滇缅行纪

上回说到陈佳永表态可以在帝力城会见裕仁，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儿，忙坏了爪哇行政区长官蒋山和军区司令陈继虎等一干人。努沙登加拉群岛东部的东帝汶岛划归了爪哇行政区管理，华夏接管了帝力城几个月来，正在致力于开发。帝力是东帝汶岛的首府、主要港口与商业中心。位于帝汶岛东北海岸，北临翁拜海峡，遥对阿陶罗岛，三面环山，北濒海洋。岛上气候炎热，终年高温。港口是一个深水良港。眼下人口约10万，华夏移民占了一半。帝力城是全岛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也是东帝汶岛的主要港口和商业中心，公路通往沿海及内地各城镇，其机场同时为民航及军方所用。经济以农牧业为主，附近有油田和金矿。产香水、肥皂、陶器和纺织品，加工咖啡，手工艺有牙雕、木雕与草编。出口棉花、咖啡、大米、小麦、檀香木、羊毛、椰干与皮革。东帝汶岛80%以上的经济活动在此进行。
新任帝力市长魏子健才24岁，云南丽江人，是西安大学管理学院毕业的研究生，算是一青年才俊，很有一些锐气。他向诸位领导保证道：只要资金和物资及时到位，几日内城里可上一个挡次。蒋山也是个搞后勤的行家子，对陈佳永道：“叔，您尽管让那裕仁来，我保证不会失咱们的脸面。”陈佳永道：“蒋山，你们弄简单些，只是别掉你叔的底子就行了。”
陈佳永带着一干人白天就在帝力城市政府大楼里办起公来。南亚舰队司令麦德龙从婆罗洲马辰港赶了过来，他将王祖铭的天龙号航母舰队50艘战舰也带来了，一时间，帝力港内帆樯幢幢，战舰森森，好不壮观。郭敏珀和陈阿萝也带着一个支援团队从苏拉威西岛的哥伦打洛市赶到了帝力。舒婉绣带来了文化工作考察小组，陈忆京带着海政文工团小分队飞了过来。这座城就像过节一样热闹了起来。
最高兴的要数陈瑶了，因为她又见到了日夜思念的邓中厦。原来，舒婉绣在太平洋文化工作组筹备期间，她四处调人，挖掘人才，将歌曲《航标兵之歌》的作者邓中厦借调到了文化工作组艺术创作室任副主任。这次就带了他出来采风。陈佳永对邓中厦道：“小航标兵，还保留着军藉呢，升中尉了，不错。你要多向艺术家前辈们学习，虽然你有基层连队的生活体验，进了机关还是要继续深入基层才行，才能创作出好歌曲来。”他见陈瑶在一旁嘟着嘴儿，就转口道：“瑶儿天天都要出去作画，都是他一郎小舅陪着。这几天你你这当哥的就去给瑶儿当保镖吧。”邓中厦马上立正敬礼兴奋地道：“坚决执行命令！”陈瑶高兴地拉着心上人出去了。舒婉绣在一旁道：“原来你们认识，他俩小人儿又是唱的哪一出啊？”陈佳永笑道：“他俩是唱的青春和爱情这一出！”就讲了海岛之夜一对年青人邂逅相遇，在歌声中撞出了爱情火花的浪漫故事。舒婉绣高兴地道：“小邓很优秀，在组里干了不少粗细活儿，很有才，我很喜欢，正想给他介绍个好姑娘呢。我问过他有对象没有，他笑而不答。未曾想他却抓住了瑶儿这只美丽的胡蝶，真是桩好事儿！他爹说起来我也认识呀，想不到邓司令一个武人，却生出了一个艺术天份极高的儿子。”
陈琦跟着妈妈佳子实习，与那市政府的官员们接洽工作，她感觉到市政府的人虽然不多，但是各部门工作的效率很高。陈琦对魏市长的工作能力很佩服，魏子健年轻英俊，又是西安大学的高才生，在这偏远的南洋算是凤毛鳞角了。年轻人有共同语言，又都是云南人，很有亲近感，两人就自然熟络起来。魏子健对她道：“在华夏内地，10万人口的一座城只能算是一个小小的县城或是一个大点的镇子，不值一提。但是在海外，管理上就复杂多了。一要控制人口数量，二要安抚好当地土著人，三要做好移民安置，四要搞好整体发展规划，五要发展经济，不能给内地拖后腿，六要参与海防建设，防治海盗。所以在沿边沿海工作的人特累。”陈琦笑道：“我看也是，所以才让你这个大研究生人才来挑重担呀。”魏子健道：“在内地，我这研究生文凭也不算个啥，我在这南洋边区提拔得快是因为这里太缺乏管理人员了。我毕业后本来在西安有大公司招聘我，也可以报考公务员。政府不是号召支边么，我就响应号召过来了。我宁做边贫地区的‘鸡头’，不做内地的‘凤尾’，就当上了这不值一提的市长，级别才正科(少校)级。这里经济十分原始落后，历经殖民者搜刮，太穷了，经济恢复还有待时日。我是一分钱当一毛用。我就还服你爹，干事儿雷厉风行，不拖泥带水，几大船物资和支援的人一下子就直调过来了。蒋长官也真会安排，我们下属干起活儿来也带劲。3天后在帝力城办接待算是没有问题了。”陈琦道：“蒋山是我大哥哥呢，是个能干人，他做的菜我最喜欢吃了。”
陈琦不想吃机关食堂，魏子健就请陈琦去街上云南人新开的一家叫做“好又来”的中餐馆里吃家乡的过桥米线，还点了许多云南菜和川菜。陈琦很是高兴。此时，窗外烟雨蒙蒙，空中似雾非雾，雨打芭蕉，嘀嗒声声。陈琦很有感触，触景生情，不由吟道：“昨夜雨疏风骤，
浓睡不消残酒。
试问卷帘人，
却道海棠依旧。
知否？知否？
应是绿肥红瘦。”
魏子健瞅着轩窗前婷婷玉立的陈琦，上身穿一件白色园领无袖针织短衫，下着一条桔红纯色百褶雪纺及踝长裙，飘逸清丽，娇兮俏兮。十七八岁的女儿家豆蒄年华，本来就是一朵含苞怒放的艳丽花儿，魏子健一时瞧得痴了。他红着脸突然道：“陈琦，你真美！绿肥红瘦在何处，你就是卷帘人，能允许我进来观瞻么？”陈琦快满18岁了，也是春心已动，笑道：“可以呀，你进来可以，但是要攀我这金枝玉叶可得要有心理准备哟，一是我爹常说粗话骂人，但是歌唱得好。二是他的杂学，从衣服裁剪到导弹原子弹都懂，一天都神神叨叨的，我们不能望其项背。他前几天还在航母上指导了工程师们一番，说的东西高深莫测，我们跟着，但一般都听不懂，又不敢不听。小心他考住你哟。三是他一发怒，就掏出他的黄金小手枪直比划。当年他就差点枪毙了犯错误的战斗英雄杨仁贵。”魏子健道：“小妹，我只是喜欢你，又不伴着他，难道你爹是只拦路的老虎么。”陈琦嘻嘻笑道：“魏大哥，莫不要小妹跟你私奔么。华夏之大，莫非‘王土’。你要跟我好，非得过了我爹那一关不可。”魏子健道：“那也是情理之中，好吧，为了你，老头子的虎须再硬我也得捋捋。”
华夏外交部长陈义从帝力又飞到了莫尔兹比，告诉裕仁：陈主席答应见他。裕仁无比高兴，忙问如何邀请？陈义道：“您这会儿恐怕还请不动他。不过他正在南洋视察，您可以去拜见他呀。”裕仁连声道：“对，对，该由我去朝见！”陈义道：“我们两国尚无外交关系，还是秘密朝见为好。”裕仁立即叫来了皇宫大总管菅直纠夫中将，吩咐道：“将朝仓送我的那艘豪华游轮准备好。朕先拟一个送礼的清单，你尽快去办理。然后你再陪着皇后乘游轮西去帝力港。朕先乘飞机过去。”
两架大型客机在5架战斗机的护航下，从莫尔比兹向帝力方向飞去。在华夏的东南群岛叶瓦岛军用机场上空，5架华夏战机迎了上来。机队降落岛上停歇加了油，再由5架华夏战机护航继续向西飞行。不一时，机队降落在了帝力机场，裕仁带来了一个150人的庞大秘密访问团。华夏安委会常务副主任刘奎大将将客人接到了帝力城郊一座倭式庄园里安顿下来。裕仁迫不及待地提出要见陈主席。刘奎道：“您一行人飞了3个多小时，先洗浴后用了午餐休息一下，下午陈主席就来见您。”
下午3时，在庄园不远的一幢英式别墅里，陈佳永“亲切”地接见了裕仁。陈佳永穿一件明黄色团花金线绣龙的的中式排扣真丝上衣，下着藏青色长裤，锃亮的皮鞋，头上梳得溜光，精神焕发，一身打头都是婉容和花子的杰作，说是要体现华夏龙的传人和王者之气。这边有政府副主席赵依曼、政务院院长邓莜平、副院长刘文辉、政协副主席唐继尧、外长陈义、亚联储主席杨红、总工业局长莫二妹等人；军方有国防部副部长林镖元帅、空总司令苏明扬元帅、海军司令巩毅元帅、兵器工业部长顾长海等人。邬尔滨、蒋山、陈继虎、郭敏珀、陈阿萝等地方军政官员陪在末座。
双方寒暄介绍过后，会谈进入了正题。裕仁道：“多年来，倭国和华夏交恶，屡屡侵扰华夏，过错大大地，实属不应该。我作为战败投降之君，现在代表倭国政府，正式向华夏国表示十二万分的欠意；同时，也向华夏国表示深深的感谢！是华夏国的宽宏大量，使倭国走出了战争的泥潭，又获得了新生。”陈佳永道：“我正式接受你的道欠和感谢！美英加等国是要对你们斩尽杀绝，我们华夏确实是宽宏大量，让你们‘转进’，居然和美英加打了个平手，你以不到4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换来了近30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还是很聪明能干的。以前在北边我们是近邻，你移到了南边我们又是近邻。往后交恶和交好就要看你们的态度了。”裕仁急道：“我是靠您的恩赐和暗中扶持才有了今天的新倭国，我教训深刻，感恩都还来不及呢，还敢和您交恶么。”陈佳永道：“咱俩是君无戏言，我暂且信了你。就以你能带着一大批要员飞过来见我，看来也有诚意。双方有诚意就好办。我们两人只是在诚意的基础上定大调，其他的就由下面的人去谈吧。晚上，我办家宴请你。”
晚上，在一幢不太显眼的别墅里。陈佳永宴请了裕仁。他道：“这是咱私家小宴请你，谁叫咱们是亲家呢，就不要拘礼了，大家都随意些吧。”裕仁见到了久别的女儿怊玉，分外高兴。怊玉已是身怀六甲，裕仁对她道：“你母后已经乘船赶过来了。颖儿也很好呢，我接你到新宫里去分娩好么？”怊玉直是连连点头，她赶紧介绍了婆婆柳如花和叶玉蝉还有崧山佳子、浅草由子、乌云等姨娘。花子对裕仁道：“亲家，我就把怊玉交给你了，她肚子里怀的可是我的孙子，一点都不能有所差池。”裕仁连连称是。他已经知道花子、佳子和由子是大阪人，心里就有了几分亲近感。他见陈佳永一家人没有以势压人的架子，心情也就轻松了起来。
蒋山和从吉祥市赶来的穆仁智精心操办了具有川滇风味的几桌宴席。席间，陈佳永对裕仁道：“你还得感谢我花子姐，是她一再叮嘱我在列岛上要少死人。不然的话，我的10个集团军一攻上列岛，那是要死几十上百万人的。你也就没有现在的新倭国了。”裕仁对花子一拜到地，道：“如花娘娘在上，裕仁这里是真心臣服和拜谢了，您真是我列岛出来的观世音菩萨呀！”花子道：“我不是什么菩萨，想当年我由子妹妹和小塚师团长在台湾磺山救了近10万列岛军民的性命，你又是怎样对待小塚他们的呢？你还是太张狂了呀！列岛人民这些生活得不容易，你也该收收心了。我是华夏的媳妇，又是列岛人，两头都在心上，你若不是有转进的千万民众跟随，能坐稳现在新倭国的这个皇位么。能有现在这么一个结果，我心里也高兴。裕仁哪，我说不来大道理，你就诚心归顺到华夏这边来吧，对两国都有好处。”裕仁汗颜道：“娘娘教训得极是，我这不是前来陪罪，还有求于华夏的扶持么。”晚宴尽兴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