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宝珍不会是适合我的,她又泼辣,又蛮横,又死心眼”他确实不知道自己熬不熬得过漫长岁月对她始终如初,但是一想到宝珍,他就有想跑的冲动
昆山不和他谈宝珍只说:“人生是你的,你自己考虑”
这天深夜,沈纪良几乎是一路狂跑着往家的方向赶,汗水湿润了他的头发,脚步也越来越虚浮,但是他知道他不能休息,哪怕停顿半刻,可能都会丢掉小命,他只能拼命奔跑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跑到了家门口,掏出钥匙刚要去开门,看到了站在他家门口的女孩:“若兰,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还你项链”若兰冷淡的回答道,今晚吃过饭后,她本在打理嫁妆突然有人捧着沈纪良以前送过她的那套钻石项链套装来,说是沈先生让送来的,说完就走了
她不知道沈纪良为什么要突然把那套珠宝送来,不明白他的意思,也不想明白了因为她累了,想休息了
所以她想来想去,觉得还是还给他比较好,感觉像是烫手的山芋,怕自己会动摇,所以再晚也送来了,把东西塞进他手里,若兰转身要走
沈纪良突然听到远处传来狗叫声,他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手有些发抖:“帮我开门!”
若兰看他面色有异,没有多问,也没有任何犹豫,拿起钥匙就给他开了门
沈纪良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心想若兰此刻出去,恐怕会惹人怀疑,一把将她拉入门内,然后轻轻的把门关上
“你想干什么?”
“我可能被人怀疑了,外面正在搜查我的下落,你出去可能会被盘问,你在我这躲一下,我们不开灯,他们应该待会会走”沈纪良靠在沙发上说说道
“你做什么了?他们为什么要抓你?”
“抢狱,害怕吗?”本来大家分工明、确计划周详,结果把人就走的时候,不小心碰倒了东西,惊动了警察,听到枪响后,大家为了分散注意力,各自跑开了
“不害怕”因为她觉得沈纪良不会是坏人
“我手发软,这是枪,帮我藏起来”沈纪良信任的把枪递给她
若兰很冷静的接过枪走到他家厨房,打开一个酱菜坛子,拿出一些酱菜,把枪放下去后,用酱菜把盖住后,小跑着回到他身边:“藏好了”
她没想到沈纪良会如此信任她,连枪都肯交给她,连劫狱这样的事情都肯告诉她,当下有些感动:“为什么要告诉我?如果我是坏人,我去告诉警察,你死定了”
“我相信你”只因为相信她不是那样的人,所以他愿意将自己的性命放在她的手中
“里面有人吗?开门!再不开门,我就踹门了”外头响起了一个粗哑的声音道,同时还可以听到狗叫声,大概是狗闻到了问道知道沈纪良在里头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不出声可能对方会闯进来,若兰急中生智一边说了声就来了,却伸手把沈纪良衬衣上的扣子一把扯开,从包里掏出一瓶面霜打开来,挖出一大块,往他的衣服里涂抹过去
然后站起身来,一边把自己的头发柔乱,一边伸手解开自己衣领的几颗扣子后,往门边走路
沈纪良心下已经猜到了几分,不确定的一边摇头,一边小声道:“你想干什么?难道是……,若兰不要!”
若兰没说话,只是伸手开了门一脸冷漠的看向门外的一群男人,用慌忙的语气道:“你们找谁?”
“我们看见一个人影往这边跑来,我们的狗追到了这里,快让开”那人说完粗鲁的推开若兰,把手里的狗一放,让狗进去闻气味
一条大狗窜了进去却又很快回到门边,似乎没有闻道它想要的东西
可是左右又没有什么其他人家,既然找到这里,也有人开了门,他们索性把灯打开,一看究竟
灯光亮了起来,一群警察们看到靠在沙发上衣衫不整,满身脂粉气的男人,同时也看到了同样衣衫凌乱的夏若兰,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深更半夜同处一室,同样的衣衫不整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警察们见状表情变得有些尴尬,其中一人说了声认错了,一群人便走了
待他们完全离开后,若兰镇定自若的把门一关:“好了,他们走了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沈纪良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等一等,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我也相信你”她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他去送死
“可是相信我值得你付出名节吗?万一传出什么,你以后还要怎么做人?”
“我的名节没有你的命重要”说完后,她似乎感觉到自己失言了,拿起包转身开门就走从小到大,对她来说,名节是最重要的,她的母亲曾经是一位舞女,父亲家道中落后,整日与酒为伴,母亲就去舞厅跳舞赚钱养活她们两,没有人会尊敬母亲,也没有人会尊敬和她和弟弟,她被叫做小婊子母亲说,心和身体都是贞洁的就不是婊子,名节对女人尤其重要
她以前觉得自己挺自私的,可是遇见沈纪良后她开始渐渐懂得什么是无私,渐渐相信,这世上有一些东西,会比生命更重是要
消息后来没有运气很好的被掩盖,没过几天就传得沸沸扬扬,有个警察曾经在瞿少的钱包里看见过若兰的照片,见到若兰后,觉得眼熟回去后琢磨了一会,就想起来了,开始是在警察局内部传,后来外头也有人说了
瞿少还没结婚就带了绿帽子,够有些人茶余饭后说上许久了
李市长很震惊,亲自到昆山家来,在会客室里同昆山道:“事情闹成这样,我想替我外甥退婚”
“我让小瞿来跟您谈!”昆山是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的,这事本不该他来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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