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墨霄再一次看见凌潇潇的时候,觉得她脱胎换骨。像是一株含苞的花,在某个略带薄雾的清晨肆意绽放。
他叹了一口气,迎过去:“这几天辛苦你了。”
凌潇潇却是认真的摇头:“做有意义的事情不觉得辛苦。”
一周,不长不短,却让她打开了观察这世界的另一扇门,回去便和余柳商量,想要成立慈善基金会,专门救助社会的边缘群体。
余柳说:“亲善大使也很好,对你的形象很有帮助,我会尽量安排慈善晚会的邀约。”
“我是真想给他们做事情。”
她决定的事情,九死无悔。
可不是口头说说而已,她联系到何永岩,女装公司的代理老板,直截了当的问他,是否可以每年把一部分红利捐出去。
“……小姐这是吃斋念佛了?”何永岩诧异非凡。
虽然心中满是好奇,但身为下属,他沉吟片刻,也就毫无条件的答应了,又把这事告诉了程岳白。
程岳白当时正在上海和人谈生意,听闻后也暗自吃惊,给凌潇潇打电话:“姐姐你……是不是怀孕了?”
“……没有。”他为什么一张嘴就让她想揍他!
“不然为什么身上闪烁着母性的光辉。”程岳白促狭的低声笑起来,以掩饰神色间的紧张。
另一只手已经把一盒黄鹤楼从西装裤的口袋里掏了出来,两根白如玉的手指夹住了细长的烟,却迟迟没有放到嘴边。
说出口,他才意识到,这句玩笑也许能成真。
怀孕的女人会性情大变。而凌潇潇和魏北扬好歹也在一起半年之久,他们或许早就上床了。
心里烦躁的看谁都不顺眼,双眉间也隐隐出现两三道褶。
“瞎想什么?我怀个大西瓜!”凌潇潇哭笑不得,“上个月大姨妈刚刚造访,还能给我带来个闺女儿子?”
“我只是作出合理的解释。”程岳白心里微松,眉头也舒展开来,仍然嘴硬的掩饰。
凌潇潇简略的把她一周的所见所闻向他说明:“我有能力帮他们。”
程岳白微微一笑,似是嘲弄似是叹息的说了一句:“圣母。”
“……”很好,他总是三言两语就能触碰到她的容忍底线。
“我就圣母了!你咬我啊。”
“得了,知道你从来都忧国忧民,道德高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程岳白笑嘻嘻的给她顺毛。
为何听起来更加刺耳?
凌潇潇气恼的说:“我做慈善还有一个目的,就是给你积阴德!你做那么多坏事,罄竹难书,我只能吃斋念佛求上天饶恕你的罪过!”
说完她愤愤不平的挂了电话。
程岳白垂眸,把手指间夹的烟扔进了垃圾桶。
他知道她冷漠疏离的眸子下掩藏着一颗柔软的心,从一开始,初次相遇就知道。
傻里傻气的小姑娘,要不是有一种圣母情怀,早就拿了钱物扔下他逃跑了。
她反而大无畏的把他带回家里妥善照料。
那一段时间里,他躺在病床上,在昏暗模糊的灯光中看她辛劳忙碌。
她单薄瘦弱的身影在墙壁上投下影子。
那时候他突然想起南丁格尔,他很想凑过去,用嘴唇贴着墙面,膜拜她的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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