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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杜旅长预测的那样,国民联军是越战越勇,到了29日已经成功的打掉对手的锐气,此时极为老道的冯基督敏锐的判断到对方的兵力已经完全展开,反攻的时间到了。30日拂晓国民联军投入包括冯基督卫队旅在内的全部预备队,在数百里战线展开反攻,短短数小时之内直鲁联军就全线溃退,国民联军各部沿铁路两侧对直鲁联军穷追猛打。
尽管预料到直鲁联军会溃败,可杜旅长完全没想败得如此之快。由于袁家骥本部败得太快,根本来不及通知独立旅后撤,所以一直到了中午独立旅这边才得到己方阵线被突破,左路军主力已经溃退的确切消息。庆幸的国民联军各部都忙着追击直鲁联军主力,似乎对占据太康城独立旅视而不见,并未派兵来攻去。
“旅长,你真是料事如神啊!”祝英杰得到这个消息一脸惊叹的走了过来说道:“昨晚你说的一切,这么快就变成现实了!”
“英杰老弟,你这个时候还有心说笑。”祝云浮则没那么乐观,一脸忧虑的说道:“主力一退,咱们独立旅就变成孤悬敌后的一直孤军,就算暂时没空理会咱们,咱们也该立刻撤离太康!”
祝英杰满不在乎的嚷道:“怕什么,咱们旅长昨晚就预料到这种准况能没有对策?”
“英杰,你也太看得起我了。这种状况下我能有什么好的对策,只有一一个字那就是‘撤’!”杜焱摆了摆手苦笑着说道。没想到友军实在太废柴了,其实冯军何尝不是筋疲力尽呢?只要能生生顶过对手这一两波冲击,跑路的就该是国民联军了。
“想要稳稳当当的撤回去谈何容易,很可能在路上就与敌军主力遭遇。”祝云浮有点后悔的说道:“早知道昨天北上与袁军长他们会合,兴许局面能好一点!”
“拉倒!跟着袁大少才是找死,战场空隙这么大,咱们撤回去应该没有多大问题。”祝英杰不以为然的说道,他在总部待的时间长,自然比较了解袁家骥这等人的尿性。
杜焱冲着两人招了招手说道:“现在不是卖后悔药的时候,都过来参详参详咱们的撤退路线!”
杜焱摊开地图拿出放大镜,指着太康城的位置说道:“眼下咱们有两条路可走,一条走来时的路渡过惠济河,经柘城撤退至归德,到了归德与守军会合后或就地防守,或沿铁路线东撤至徐州。”
祝云浮看了看地图摇了摇头说道:“这条路恐怕不会像来时那么太平,而且咱们也保不准退到归德的时候,归德城有没有陷落。”
“那就走南边这条路,沿着涡水向西南方向撤退,到了毫县或向西北经永城返回徐州,或向西南经宿县北上。”杜焱的手指往下一划说道:“这条路要多绕一两百里,不过到皖北可以得到陈总指挥的接济。”
祝云浮一听这话赶紧抢着说道:“我看就走这条路,眼下最关键的是将兄弟们完完整整的带回去!”
“英杰,你觉得呢?”杜焱又探询看了看祝英杰,见其无异议就果断的说道:“那咱们就走南边这条路,半个小时后出发!”
“旅长,事情有变!”祝云浮、祝英杰两人刚要离开房间,韩刚拿着一张电报匆匆的走了进来低声说道:“安徽方面出大事了!”
杜焱接过电报匆匆一扫,脸色一变随机就缓和下来冲着祝云浮等人说道:“先别走,看来南边没法去了。”
“旅长,什么情况?”祝英杰急忙问道,杜旅长做事向来是说一不二的。
“自己看。”杜焱将电报递给祝英杰苦笑着说道:“这陈调元还真会选时候。”
祝英杰接过电报一看就气急败坏的骂道:“这陈傻子真不是个东西,早知道当初……”
杜焱制止祝英杰道:“不是计较这个事情的时候,眼下咱们首要任务是保存实力,把独立旅带回徐州去。”对陈傻子叛投国民革命军一事,杜旅长丝毫未感到意外,这个年代这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估摸着陈调元投过去,国民政府那一边还得大大的褒奖、重用,不冲别的,就是冲着他手下的几万人马也该这么干。
“陈调元叛投南军,整个皖北甚至徐州都处于其威胁之下。”祝云浮沉思片刻说道:“咱们只能走北边,先到归德,视情况再往曹州、兖州方向撤退!”
“先这样,通知下去,二十分钟后从南门出发,除了武器弹药、口粮其余东西全给我扔掉!”杜焱径直命令下去,从马牧集、绥德、柘城到太康,独立旅历经数战也缴获不少东西,只是值钱的实在太少。
二十分钟过后,在太康城休整两天的独立旅无声无息开出城去,往南沿涡河方向行进,走了近一个时辰又突然折向正北方向行进,到了天黑之后再转向东北往柘城方向行进。
独立旅行进中以侦察营配属骑兵连为前锋负责打探路况,清剿小股部队;以朱启贵率领一团一营为后卫来阻击追兵;二团和一团的另外两个营分部在两翼,旅部及其余直属队置于中央。
由于友军不知所踪,敌军情况不明,独立旅行进异常的谨慎,速度也比较慢,直到十一月一日上午才渡过惠济河,中午重新占领无人防守柘城,进行短暂的休整后出城继续往西北方向急进。
一路上还算比较顺利,没有遇到敌方的大队人马,倒是收拢了三两百溃散的直鲁联军。想来国民联军各部都忙着追亡逐北扩大战果了,对他们身后的独立旅并没有太在意,或者压根就没有发觉。
“杜飞,前面什么情况?”一号入夜后不久,侦察营突然停顿下来,杜焱骑马追了过来一见到杜飞就劈头盖脸的问道:“怎么无缘无故停下来,这里离归德越来越近,遇敌的可能性也越来越大!”
“旅长,我正要去给你汇报了。”杜飞将杜旅长扶下马说道:“前面两三里就是大沙河,根据侦察兵的汇报在这附近的渡口处有一大股敌军正在休整,我拿不定注意要不要吃掉他们!”
“有多少人?什么武器装备?哪个部分的?”杜焱皱了皱眉头追问道,打与不打不是个简单的问题,要有充足的情报才能判断。
“大约六七百人,其他细节不太清楚。”杜飞赶忙回答道:“我已经派人继续侦察,看能不能抓个舌头回来!”
“能不能绕过去?”杜焱一听有六七百人,也觉得有点棘手,就怕仗打大了会暴露独立旅的行踪。
“方圆十好几里就这一个渡口,饶过去的话要多走几十里的路啊!”杜飞摇了摇头说道。
话音未落,夜幕之中就钻出几个人来,一见杜飞就兴奋的说道:“弄错了,弄错了,前面的也是咱们的人,好像是二十五军被打散的。”
“是嘛!”杜焱和杜飞相视而笑,异口同声的说道,既然是友军当然也要一起带走。
“旅长,怎么办?”杜飞坏笑着说道:“要不我走上一趟?”
“我亲自走上一趟,你的侦察营也要做好准备,必要的时候武力整编他们!”杜焱点了点头说道,他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扩大实力的机会。
深秋的夜孤寂而又冷清,大沙河畔更是寒气逼人。数百倍溃兵沿河三五成群的簇拥在一起,他们主要来自左路军,二十五军的、第二军第一支队的都有。尽管两三天的逃窜都来到这个大沙河边上的渡口,可惜夜晚河上没有了渡船就临时休息在河边。
“谁、谁?”夜幕下传来一个颤巍巍的声音,这是这群溃兵安排在外围的哨兵发出来的。
“别开枪,是自己人。”侦察营的兄弟赶紧应声道。
“你们是哪个部分的,怎么这么晚上才到。”哨兵借着月色一看松了一口气说道,从傍晚开始就陆续有人赶到这里,他也是司空见惯了。
“带我去见你们的长官。”杜焱没有跟他废话径直说道,看着眼前的状况这几百溃兵也算是井然有序,想来也是有长官在维持。
“你是什么人?凭什么要见俺们营长。”哨兵上下打量着杜焱怪声怪气的说道:“咱们营长说了,想活命就跟着咱们走,明天一早一起过河!”
“二嘎子,你吵吵什么了?”没等杜焱他们说话,旁边过来一个衣衫不整的军官不耐烦的说道:“来投靠咱们就领他们到边上休息。”
“报告排长,他们要见咱们营长。”二嘎子站直身子大声说道。
“你是……”排长瞅了杜旅长一眼,立刻立正说道:“报告长官,咱们是二十五军的,被打散了,正在休整,准备明早渡河!”
杜焱摆了摆手说道:“不必多礼,带我去见你们的营长。”
随即杜焱等人就跟着这位排长往河边走,很快就见到他们的长官陈中天,一位二十来岁的青年军官。
尽管不相识,也没有隶属关系,可陈中天见着上校军衔的杜旅长,还是毕恭毕敬的行军礼。
“陈营长,你现在手下有多少人枪?”杜焱简单的回了一个军礼就问道:“怎么到这里的?”
“报告长官,现在渡口一带的我军溃兵有七百余人,长短枪四百余支。”陈中天认认真真的汇报道:“二十五军在三天前被击溃,我们营跟主力失去联系,一路撤退到这里,路上又收拢的三百多散兵。”
“跟我干如何?”杜焱盯着陈中天片刻淡淡的问道:“这七百多人就暂且编成一个补充团,你就当团长。”
陈中天愣了片刻才说道:“这位长官,你不是说笑。咱们营是二十五军麾下的,没有上峰的同意怎么能随随便便改投别人,况且……”
杜焱脸一沉冷冷的说道:“我有功夫跟你开玩笑嘛,你们二十五军已经全军覆没了,就是回到徐州你们也要被别人收编的。”
“那是以后的事情,眼下这里我说了算!”陈中天傲气的说道,他带兵也算有一套,否则也不可能将一个营完好无损的撤回来。
“营长,大事不好了,咱们被围起来,被围起来了!”一个矮个子光头军官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说道。
陈中天眼中闪过一丝杀机,手往腰间的手枪摸去,身后的几个士兵也看得出异样,刚想端起枪口,可杜旅长身后四支冲锋枪口已经对准他们,顿时失去勇气。
“敢问这位长官高姓大名,是哪个部分的,咱们就是投靠也得知道正主是睡?”陈中天缩回手来恭恭敬敬的问道。
“独立旅旅长杜焱。”杜焱淡淡一笑说道。
“你就是杜焱杜光华!”陈中天瞪大眼睛问道:“你们独立旅不是陷在太康城了吗?”如今在直鲁联军青年军官当中杜旅长就是一脸旗帜。
“是啊!把咱们丢在太康城就没有人管了,我们只好自己撤出来。”杜焱笑着说道:“一路上也收拢了击败散兵。”
“那我愿意跟你干!”这次陈中天没有犹豫,二话没说的就答应下来,毕竟形势比人强。
杜焱满意的拍了拍陈中天的肩膀说道:“陈营长,你能带出这么多部队也是大功一件。从今往后就在一个锅里吃饭,有什么困难尽管提!”
陈中天也不客气马上就说道:“旅长,咱们这些人都一两天没吃东西了,能不能……”
“没问题,我看你们都还穿着夏天的单衣服,待会儿每人再领一件秋衣。”杜焱看着陈中天及其手下都还穿着夏天的单衣关切的说道。直鲁联军内部除了张大帅的嫡系部队,也就独立旅能获得比较充分的补给,十月份每人发了一套秋衣,杜旅长又花了点钱从军需那边多弄了一千套作为备用。
“多谢旅长,多谢旅长!”陈中天激动的说道,没想到人家能给的远远比自己要求的还多。
“我独立旅向来一视同仁,只要我杜焱有肉吃,绝不让手下的兄弟喝汤。”杜焱正色的说道:“但在我独立旅就要守我独立旅的规矩。”
“旅长放心,陈某一定谨记!”陈中天为之一怔信誓旦旦的保证到。传说独立旅治军有一套,这百闻不如一见。
“现在当务之急是尽快渡过大沙河,你们准备的怎么样了?”杜焱最关心的是渡河问题,渡过眼前的这条大沙河,到归德就是一马平川。
“我们只找到两条小船,没有艄公,对面情况又不明,就没有敢夜间过河。”陈中天低声说道:“周边的民众都不知所踪了。”
“也正常战火连天的,该跑了都跑了。”杜焱探询的问道:“两条小船太少了,独立旅五千来人什么时候才过河。是否有可能趟过去?”
“恐怕不行!”陈中天摇了摇头说道:“虽然如今水位低,可天气太凉,泅渡过去怕是不行!”
“大部队天亮再说!”杜旅长想了想说道:“侦察营先渡河!”
“旅长,这黑漆漆又没有懂水性的艄公你让我怎么过河!”杜飞正好赶了过来听到杜焱和陈中天的对话,苦笑着说道。
“这我可管不着,你就是游也得游过去。”杜焱笑着说完,又转身介绍道:“杜飞,这位独立旅新编的补充团团长陈中天。小陈,这是侦察营营长杜飞。”
“幸会,幸会!”杜陈两人不约而同的拱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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