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爹的一妻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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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月娘用力的挣扎着,在阮肖卫跨进门槛的时候,手死死的抓着门栏:“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阮肖卫凉凉道:“自己走,往里走还是往外走?”
佟月娘单手用力的拍打着阮肖卫的背怒道:“放我下来,我跟你走。”
“是吗?“阮肖卫停住脚步问道。
佟月娘急急的应道:“是,是,所以快点放我下来。”
当双脚落地的时候,佟月娘赶紧的拔腿往外跑,可是还没跨出一步后领子就被阮肖卫一把揪住,对方恶狠狠道:“看来,你还是喜欢刚才的方式。”
“没……没有,我这就走这就走。”佟月娘转过身,拍掉他的手郁闷的瞪了他一眼,急急的往里走了几步。
阮肖卫见状嘴角隐秘的笑了笑,抬脚慢慢的跟了上去。
转过了好几个廊檐,一路上遇见的仆人皆侧目不已,好在高门大户的教养在那,除了问安没有其他多余的话。
终于佟月娘忍不住出声问道:“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这么心急干嘛,到了不就知道。”阮肖卫往前走了几步,侧头看了看她的脸,终于还是受不了摇头,“你的纱巾呢,蒙起来吧,丑死了。”
佟月娘听的一阵气闷,刚才是谁不让她蒙的,现在倒嫌她影响市容了。
白了他一眼:“早在你抗我上去的时候,掉在地上了。”
阮肖卫耸了下肩,从自己怀里掏出手帕:“先蒙上吧,免得吓坏了那些仆人。”
佟月娘没好气的接过,拿着纱巾遮到脸上,只是阮肖卫的手帕没之前的纱巾大,够了好一会都没能打好结,就在她要拿下来还给他的时候。
阮肖卫嗤笑一声,走过来伸手从她的两颊穿过来到脑后,拿住帕巾的两端。
一时间两人四目相对,气氛陡然间变得有些微妙。
佟月娘清咳了一下,闪躲了下眼睛道:“要系就快点。”
阮肖卫挑了下眉,然后低头对着佟月娘的眼睛重重的呼了一口气,双手拉着手帕两端重重的打了个结。
佟月娘吃痛的皱了下眉头,推开他往前走了几步,心里一阵怨念,刚才那一霎那竟然觉得这家伙还蛮好看的,哈……她肯定是疯了。
穿过垂花门,经过几个月亮门,佟月娘在一间名为劲松院的拱门前站住,侧着脸拿眼看着阮肖卫。
“看什么,进去啊。“阮肖卫看了她一眼,率先抬脚走进去,一时间院里的仆人纷纷问安。
佟月娘轻呼了下口气,皱着眉头在那些仆人打量的眼神中,很是不情愿的抬脚走了进去。
一进堂间,一位花容月貌的婢女走了过来,福神轻柔道:“世子。”
阮肖卫扬着笑点了点头道:“红玉,上次敏贤郡王送的白玉清淤膏,收在哪了?”
红玉闻言眼猛的睁了下,满脸关心的上前伸手去摸他的身体,急急道:“世子哪受伤了?”
佟月娘从后面走了进来,正看到这一副丫鬟和主子上下其手的画面,帕巾下的嘴忍不住的冷掀了一下,嗤笑一声。
听的声音,阮肖卫有些狼狈的避开红玉的手,微微沉了沉声:“不是我用,你去把那个膏药拿来就行。”
红玉这时也看到后进来的佟月娘,愣了愣诧异道:“这位姑娘是谁?”
阮肖卫看了眼佟月娘,淡道:“这不是你该问的,快去吧。”
红玉听了眼立马就涌现了委屈,拿眼可怜兮兮的瞅着阮肖卫,可惜这一次阮肖卫却没想往常一样,调笑着哄上一句,而是看也没看她的转头对着佟月娘道:“站着干嘛,坐吧。”
佟月娘伸手摸了下脖子走到一边的位置坐下,目不斜视的看着盯着自己的脚尖,然后听的一阵进了里屋的脚步声,又见得自己脚前多出一双男人的靴面。
抬起头,佟月娘奇怪的看着他:“你到底想干嘛?”
阮肖卫没有说话的伸手替她接下帕巾放在一边帕巾上,然后直直的盯着她的脸,眼里涌上一丝奇怪的神色:“你这脸?”
“怎么了?”佟月娘被盯的发毛,有些忐忑不安的伸手摸了下,还是有些肿在那啊?
“我怎么感觉好像没刚才那么严重了?”阮肖卫嘟囔了一下,伸出手指在那明显变淡的淤青上用指腹擦了擦:“是真的伤,可这一会功夫怎么就变淡了?”
佟月娘闻言眼神闪了闪,心道都施了法术不变淡才怪,不过脸上却还是一副怎么可能的神色:“真要这么快变淡就好,还有,别有事没事碰我。”
阮肖卫嗤笑一声,斜眼看着她,这时候红玉从里屋出来,手上拿着一盒陶瓷外壳的膏药,轻喊了一下:“世子,药拿来了。”
阮肖卫闻言转身,红玉清楚的看到佟月娘脸上的伤,惊讶的捂了下嘴巴,一副很是诧异和同情的样子:“世……世子,这姑娘的脸?”
阮肖卫伸出手,看着红玉:“把药给我,你出去吧。”
红玉愣了愣开口道:“让我给这姑娘上药吧。“
阮肖卫淡淡的瞥了眼:“我说了,你出去。”
红玉眼垂了垂,脸露委屈的低下头轻嗯了一下,慢慢的转身,临走前有些忿忿的瞪了眼佟月娘。
佟月娘掀了下嘴,一脸无趣,怎么每个少爷公子身边的丫鬟,都是这么一副思春的样子,难道还真的是不想做姨娘的丫鬟不是好丫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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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头抬起来。”阮肖卫走回到佟月娘面前,吩咐道。
佟月娘看着他手中打开盖子的药膏,抬头盯着他的眼:“让我跟你进来就是为了给我擦药?”
阮肖卫笑:“不然呢?”
佟月娘好笑的别了下脸,继续看着他嗤笑道:“阮肖卫,你是不是脑袋发热啊。”
阮肖卫闻言眼眯了下,看着她脸色慢慢的沉了沉:“什么意思?“
“我们有要好到给擦药的地步吗?”
阮肖卫此刻的脸完全的沉了下来,伸手把药膏往茶几上一放,看着她:“哎,佟月娘,你是不是非得要把气氛弄僵才高兴。”
佟月娘低下头轻呼了口气。站起身,从茶几上拿起那盒药膏把盖子盖上:“这药膏我就拿了,擦药就免了。多谢,告辞。”
阮肖卫重重的深呼吸了下,转过身用力的拽住佟月娘的手臂,双眼盯着她恶狠狠道:“佟月娘,你就非得要和我争锋相对吗?”
佟月娘对上他的眼看着他,面无表情道:“并不是我要和你争锋相对,而是我和你之间根本就没什么好接触的。你不是一直恨我入骨吗?我毁容了我出事了,你不是该敲锣打鼓的高兴吗?而你现在……”掂了掂手中的药膏“在做什么?心疼我,关心我?阮肖卫,你觉得你现在的举动合乎常理吗?”
阮肖卫被问的哑口无言,是啊,这根本不合乎常理,可是……可是为什么他看到佟月娘这种淡漠分清两线的眼神,心口会觉得……会觉得很不舒服,非常不舒服……那感觉就像,很不愿意,很不愿意对方把自己归类到没有关系的位置。
她和他没有关系吗?怎么可能。
都是因为她,他才被彤素讨厌。
都是因为她,大哥才和他不甚以往亲密。
所以,弄砸了自己人生的她,怎么可能和他没有关系,所以他怎么愿意听到她这一副我和你不熟的口吻。
他都看过她身体好几次了。如果这样都不熟,那什么还叫熟悉。
所以,尽管他讨厌这个女人,憎恨这个女人,但是……她怎么可以受到别人的欺负,就算要被人欺负,那个欺负她的人也只能是自己。
想通这一切的阮肖卫,忽然的展开了笑颜,看着佟月娘邪邪的挑了挑眉:“心疼?关心?哈……佟月娘你也太自作多情了,我这个人那是出了名的对女人心软,可是对于你……我这颗柔软的心那是硬的不得了。别太往自己脸上贴近,对于你我只是不想让我的猎物被其他人欺负去了而已。”
“猎物?哈……真是。“佟月娘深呼吸了下,转过身把手中的药盒一把放回他的手中,眼神定定的看着他:“以后别再跟我说任何一句话。”
阮肖卫看着她,在她跨脚走出一步的时候,用力的拉住她的手往怀里一带,在佟月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唇用力的吻了下去。
佟月娘猛的睁大了眼,那中不愉快的经历一幕幕快速的浮现在自己脑海,厌恶的情绪立马涌了上来,张开嘴对着那张紧贴着自己的唇用力的咬了下去。
不一会那淡淡的血腥味一下子充满了整个口腔,阮肖卫快速的推开,伸手摸了摸唇,一脸愤恨的瞪着她。
“我说过别再乱碰我。”佟月娘满眼厌恶“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就像那臭水沟的老鼠般一样让人恶心吗?”
“什么,我,老鼠?还臭水沟?”阮肖卫简直要气疯了,长这么大还从来没人这样说过他。
“是,在我眼里你就是那样,所以别再恶心我了,我一点也不想看到你。”佟月娘冲着他大吼。
阮肖卫眼神凶狠的瞪着佟月娘,忽然的眼神不屑的笑了起来:“哈……高高,佟月娘我差点把你给骗过去了。欲擒故纵的手段,老套却非常的有用,不错不错,怪不得我哥对你念念不忘,就连我这个情场浪子都差点被你骗……”
话还没说完,佟月娘就甩头走人,这个人渣,再听他说下去,真怕自己会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看她离开,阮肖卫急急的开口,言辞里满是讽刺:“难道我说的不是吗?要是不是,你干嘛好端端出现在我府门前,还故意等到我出来才装着鬼鬼祟祟的离开。现在被我拆穿了就恼羞成怒,哈……你还是没气量,也是,女人嘛,气量总是那么点。”
佟月娘一阵无语,慢慢的转过身看着一脸自认为聪明的阮肖卫开口道:“我确实是来找人的,不过那个人不是你,而是你大哥薛明科。”
“笑话,我大哥早就搬去薛府了,整个京城谁不知道。”阮肖卫不客气的打断。
佟月娘道:“对,整个京城都知道,可是那个时候我不在京城。”
阮肖卫瞪着佟月娘,久久没有说话。
“你……找我大哥做什么?”
佟月娘看着他本来想说关你什么事情,但是最后想了想还是说出实情:“让他帮我找下人.”
阮肖卫不解:“找人?找谁?”
“我大哥。”
“你大哥?”阮肖卫眉头皱了一下,脑海里猛的闪过一段似乎已经被遗忘的记忆。
‘我真正认识她的时候她正和她哥哥在偷情’
“乱‘伦.”阮肖卫惊呼出来,双眼圆睁的看着佟月娘“你说的那个大哥,不会就是和你发生不伦关系的那个吧。”
佟月娘一脸惊讶的看着他:“你怎么会知道这个事情。”
阮肖卫讽刺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佟月娘听了只淡看了他一眼,转身。
“你别去找我大哥,我帮你找,”身后,阮肖卫淡淡的开口。
而此时,佟一齐穿戴好跟着丫鬟来到了正房,报了名得了通报抬脚迈进,大堂间这家老爷已坐在太师椅上,
佟一齐垂首作揖重重的拜谢下去:“晚辈佟一齐多谢白老爷搭救之恩,晚辈毕生不忘,回去后定会好好相谢。”
白老爷捏了捏胡须笑道:“不必多礼,我也只是凑巧碰到,换成别人遇见也是会出手的。只是今后忘不可如此贪杯,误了性命可就划不来了。”
“晚辈谨遵白老爷教诲。”佟一齐再次躬身。
白老爷点点头,抬了下手道:“你昨晚落水又酒醉,想必这会还头疼的厉害,我夫人特意吩咐厨房给你做了些清淡的小菜,等会你和我们一起吃吧。”
佟一齐闻言忙抬头感谢:“让白老爷白夫人费心了。”
这时候门口通报白夫人来了,佟一齐闻声忙转身朝着来人作揖道:“晚辈佟一齐见过白夫人。”
白夫人年岁四十有余,因常年保养得当整个人看着比实际年轻许多,加上年轻的时候本就是美人胚子,这会看着还真是风韵犹存。
只见她嘴角淡弯,眼神浅笑,转头看向屋中伫立的佟一齐。
四目交错时,白夫人那雍容优雅的笑猛的停滞,双眼突的圆睁,仿佛像见到鬼般的盯着佟一齐:“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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