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爹的一妻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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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的树荫下,阮肖卫找到了躺在躺椅上假靡的薛明科,一脸焦急:“大哥,你真的求娶那个傻子郡主。”
薛明科听到声音后懒懒的睁开眼睛,瞄了他一眼,又转眼闭回去,似非常的疲惫:“你不觉的这是个很明智的决定吗?”
“明智?你就有个傻子妻子,这还明智?”阮肖卫一脸不敢置信。
薛明科淡淡的应道:“傻不傻有区别吗?相反傻子还能省心很多,只要吃好喝好让她活着其余也没什么好烦恼的了。”
“大哥,你……那个佟月……不,那女人已经走了,再也不回来了,你没必要这样为她……”
薛明科忽的睁开眼,直直的看着阮肖卫:“守身吗?我还真没这么想,估计那个女人一回去说不定就立马欢呼庆祝了吧。”
阮肖卫眼闪了下:“那你为什么要说傻子省心这话,外公想让你娶妻还不是想让你有个知冷知热的,你现在求娶这傻子郡主,你都不知道外公有多么生气。”
“因为我发现至从那个女人不见了,其他女人根本引不起我一点兴趣,连说话的兴趣都没有。既然都没有兴趣,那就选个最省心的。再说这郡主除了傻,其余可一点都不差,地位高,后台硬,其死去的父亲和当今皇上一母同胞不说,从小生活在宫里和公主皇子们青梅竹马,以后不管哪个有福气登上那位置,对她总有些情分,加上傻怎么也得照顾一二。肖卫啊,娶了这傻子,对薛府对国公府,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薛明科悠悠道。
“可是你,你的一辈子就这么毁了。”阮肖卫拧眉。
薛明科唇角淡淡的撇了下,似不在意道:“我的人生早在她走了后就毁了。”
阮肖卫听了后重重的叹了一声,一屁股在旁边的石桌上坐下。
“你呢?什么时候成亲,我听说白夫人和母亲已经谈拢了。”说起这话,薛明科眼里有着一股幸灾乐祸。
阮肖卫见状略微尴尬,和薛明科对视了一会后,有些不自在的开口:“其实我现在不是很想娶彤素。”
薛明科闻言淡淡的笑了笑,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肖卫,你说那个女人会回来吗?”
阮肖卫眼皮敛了下轻道:“她不是说绝对不回来吗?”
“你说万一她回来了。”薛明科抬头看向阮肖卫“我们这些人,她会选择谁?”
阮肖卫眼闪躲了下,含糊道:“白学斌怕不会罢休。”
薛明科没有说话,只是拿眼看着他。
阮肖卫有些狼狈的别了下脸:“你老盯着我干嘛,我可没说要和你抢,反正……反正那女人最不喜欢的就是我了。”最后言语中透着一抹淡淡的伤。
“万一她真的有天回来了,你要记得今天说的。”说着薛明科站起身。
阮肖卫也紧跟着起来,看着薛明科的背道:“哥哥把那个佟月娘留下来放在府里,难道就是相信有天那女人还会回来吗?”
薛明科迈动的脚顿了顿,没有言语的重新抬脚往院子里走去。
一进院子,就看见自己的大丫鬟跑过来,面色隐现一丝不耐开口:“少爷,碧水院的佟姑娘说人不舒服,叫少爷过去看看。”
薛明科听了嘴角掀了掀,眼露一丝不悦,这些女人怎么都这样,不管之前是多么温顺多么怯懦,只要对她一点好,就开始忘记了身份。
而那个希望她忘记身份的女人,却不管对她如何掏心掏肺,她却总会记得最初的身份最开始的目的。也或许因为这样,所以她才能这么干净利落的游走在他们几个人之间,最后没有一丝留恋的说走就走了。
“少爷,要不奴婢派人过去说少爷有事不能过去?”蓝灵实在是受够了那佟姑娘,至从被少爷忽然带来府里安置在那碧水院后,除了开始的半月安安分分,现在真是一天比一天的折腾。
也不知道她身边那些婆子怎么挑唆的,虽然少爷每晚都不在那宿夜,但白天总会去那坐坐。然后她接下来的行为就像是要迫不及待想爬少爷床般,大晚上的穿着白凄凄衣服,守在少爷从书房回正房的路上,来回的晃荡,可好巧不巧的那晚少爷因公文多直接宿在了书房。这佟姑娘也是个傻的,过了时候也不晓得再派人去打听,硬生生在那守到亥时末,被内院的几个巡逻婆子当成鬼怪的扔灯笼,溅出的火烛烧到了裙摆,那一晚场面混乱的让府里一大半的人都记忆犹新。
这事闹腾后,或许没脸在屋里呆了好几天,可几天后又开始各种不消停。去了厨房说要亲手给少爷做吃的,不说那厨艺如何,就是在做菜中不是碰翻了这东西就是撞倒那东西,等到她一顿饭下来,厨房的好些东西都只能弃之不用。最后为了她一人的烧饭,那天全府的人用饭时间足足迟了大半时辰。
之后一次说想要抚琴,少爷就让管家弄了把琴给她。可这佟姑娘,你抚琴就抚琴,可时间能不能在白天,就算不在白天你好歹也放你自己屋中,可为嘛一定要拿到那园中凉亭,这大晚上的万物寂静,你这一拨一拨的真很扰人清梦的啊。
“不用了,我过去看看。”敛了敛眼皮,薛明科屋也没进的转身往那碧水院走去。
蓝灵在薛明科走后有些不解的皱了皱眉头,这少爷也是奇怪,说对这佟姑娘喜欢吧,可除了白天偶尔去她那坐坐,却没一天留宿。说不喜欢吧,可这是少爷后院中第一个女人,还是由他自己带进来,送去的珠宝首饰也不算少。就算前几次的事情,府里仆人都怨声载道,可少爷愣是没训那佟姑娘一句。不过看少爷对佟姑娘的态度也没多多少热情,依旧这般不冷不热的,真是太奇怪了。
碧水院那,佟月娘躺在榻上,身上盖着薄薄的一层毯,身边的丫鬟用力的扇着扇子:“姑娘,薛少爷会不会不来?”
佟月娘也是心里没底,对于现在的境遇其实她比谁都小心翼翼。那天在寺庙醒来,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那些男人,她真的是吓坏了。平生除了家里的哥哥和爹,接触最多的也就是那个把自己休了的前夫。好在这几个男人中有自己认识的面孔,佟一齐,自己的大哥。
那天她被大哥接回去,住在城外的一个庄子上,期间自己的嫂子对自己那眼神让她到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打寒颤。
几天后,大哥带着这个薛公子来说以后她住他的府里,不带她回佟家了。
她其实很惶恐的,从醒来到跟这薛公子回府,都没有人详细为她解答,只说她失忆了那就不要去想,以后好好生活就行。
可是好好生活,什么样才是好好生活。她以为这个薛公子带她回府怎么也是喜欢她的,可是他虽然对她很不错,可是为什么不碰她呢。在前夫家生活的几年,别的她没学会,唯一一点知道一个男人如果不碰这个女人,那么绝对不是喜欢她。
所以她害怕,害怕又要过那种独守空房的日子,虽然她不懂这是为什么,不过她从前夫那个小妾身上学到,女人有时候不能矜持的。所以她把那个小妾曾经用来勾引讨好钱夫的手段都拿来现用,可为什么好像总是事与愿违呢?
这次装病也是那个小妾惯用的,每次只要想那个前夫去她那里,就会用这招,当时她都是恨得牙痒痒,可是现在自己用起来,却为什么很是忐忑,尤其这么热的天盖着毯子,真的很不舒服。
“小姐,来了来了,薛公子来了。”门外的丫鬟急急的跑了进来。
佟月娘明艳的脸立马的一扫之前的担忧,急急的歪在美人榻上,一副病怏怏的模样。
薛明科进入内室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美人卧榻的样子,眼沉了沉没有马上开口。
佟月娘其实没有多少勾引人的经验,所有经验都来自那个前夫小妾身上,那几年她不受宠,这个小妾多次的来到她面前炫耀,还得意洋洋的把她和他房中之事说给她听,为的就是想让她心里不舒服。而她也确实不舒服,只是没想到这不舒服的事情现在却由她来做,想到这,脸上不由的一阵羞臊。
“找个大夫吧,脸这么红,怕是发烧了。“说完,薛明科抬脚就往外面走。
佟月娘一惊,忙直起身子喊了一声:“薛公子。”
脚微微的顿了下,薛明科眼淡淡的闪过一丝失落,如果是她,此刻怕是正一脸怒气的瞪着他,喊着他的名字‘薛明科、薛明科’。
缓缓的转过身,薛明科抬眼看向榻上人的眼,柔弱的藏着满满的祈求。
轻轻的叹了叹气,果然没有灵魂,再好的皮囊也少了神彩。
佟月娘目瞪口呆的看着转了身又离开的薛明科,眼里满是浓浓的不解的受伤。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还是和当初一样,永远都是被冷落的那个。
…………
坤宁宫
五十多岁的太后又是欢喜又是不舍的拉着李灵烟的手,这孩子自己最担心的就是她的姻缘,没想傻人有傻福,竟然能遇到那么好的优秀。
那个薛明科可是朝廷里少有既有家世又有能力的佼佼者,京里多少人家想攀这门亲,可最后还是她家的孙女有这福气啊。
下座首位的皇后娘娘开口:“这会太后能睡个安稳觉了,至从灵烟郡主及笄后,太后您啊最忧心的便是这事了。”
太后闻言轻轻的点了点有,转头看着一脸憨笑低头玩着自己腰带上挂件的灵烟,那之前的喜气又微微的退了一些:“这孩子一直在我身边长大,这忽然的离开还真舍不得,若平常人还好,她这样子万一受了什么欺负也不懂来向我告状。”
皇后轻轻的垂下了头,等了一会开口:“这也是没办法,不过郡主的身份在那,纵使薛府地位高,也高不过咱们郡主,想必也不会有人为难郡主,加上太后指派几个得力的嬷嬷跟着郡主,纵然有那些不长眼的,也会被嬷嬷给收拾的妥妥的。”
这一番话虽太后自己明白,但被人肯定的说出来心里还是觉得舒心许多:“你和我想的一样,至从得了皇上的传来的消息,我就开始琢磨这事。虽然灵烟是郡主身份,但从小养在宫里吃穿用度和永乐他们没有区别,所以我想着她出嫁的规格也按永乐她们的来,你看怎样?”
皇后微微颔首了下,低垂的脸让人看不清真实的想法,只听得低低的应道:“太后一向疼爱郡主,想必大家都能理解的。”
太后淡淡的笑了笑,面色似慈祥却浅浅透着不容拒绝的权威。
齐灵烟在坤宁宫大半时辰里,听了许多他们以为她不会懂的自己亲事。回自己宫苑的时候,忽然心情很复杂的,转头去附近的池边。
因为傻她做再多奇怪的举动都没有人会觉得意外,那些陪在她身边的宫女也只是稍稍惊讶了下就抬脚跟上。
池并不算大,里面放养着一些金鱼,一些妃子什么的常常无聊过来喂食一番。齐灵烟什么也没喂,跨上脚坐在用大理石砌成的池水围栏,整个人呆呆的看着泛着磷光的水面。
经过最初的兴奋能立马接近薛明科后,剩下的是一些酸酸的感觉。瞧这才多久啊,这个口口说爱自己的男人就另娶她人了。哎……男人啊……也太寡情了。
连薛明科都这么快另娶别人,其余几个怕更是薄情了,面对这么些薄情的男人,自己真的有信心在规定时间里让对方知道自己是原来的佟月娘吗?会不会再过个几个月,连佟月娘的名字都变成了陌生的记忆啊。
哎……怎么办啊,有过一次任务经历,这次的心境其实没有第一次那么拼的感觉。总害怕自己放下十分的努力,最后又换来这坑爹的结局,如果再来一次自己还能挺下来吗?李灵烟摇了摇头,现在连想一想都觉得心慌,更不敢去猜测那未知的结局。不过有一点能肯定,要是这次结果还是这么坑人,她绝对会一定会先斩了那声音,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是只有她的灵魂还在,总能闹得他不死不休。
双手托腮,李灵烟一脸郁闷。这时候永乐和一帮皇家子弟态度闲散的走了过来,看到一个人坐在那池边的李灵烟,永乐忽的邪邪一笑:“我去捉弄下她。”
大皇子伸手一把拉住:“别闹了,灵烟坐在池边会掉下去的。”
永乐不满的拍掉:“掉就掉呗,反正有这么多宫女太监在,掉下去再捞回来不就行了,现在是夏天,水又不冰怕什么。”
大皇子不赞同的拧了下眉,身边的十岁的四皇子倒是乐呵的拍起手:“好玩好玩,永乐姐姐你快去,快去,我要看傻子落水。”
大皇子伸手敲了下三皇子的头:“什么傻子傻子的,那是你堂姐。”
三皇子吐了吐舌头跑到一边浅笑的少女身后。
永乐得意的笑了下,提着裙摆慢慢的靠过去,灵烟那边的宫女看到忙想要请安,却被永乐摆手阻止。
之前说过灵烟院子里的仆人基本上训斥什么的都是这几个皇子公主在代劳,所以当永乐示意不要出声的时候,大家也只当永乐公主想和灵烟郡主开玩笑什么的,皆垂头立在一边。
在几个宫女不解的眼神里,永乐蹑手蹑脚的走到灵烟身后,然后往前重重一推。
噗通一声,李灵烟连声尖叫都没的就掉入了水里,倒是岸上的宫女吓了一跳纷纷的尖叫的跑过去喊救人。
“别吵别吵,等她人冒出来再喊不迟。”永乐郁闷的大声阻止,本来就是想看这傻瓜在水里吃瘪的样子,要是这么快就被救出来那还推什么。
其实如果平常的永乐是不会开这种恶劣玩笑的,但是因着薛明科求亲的事情,弄的宫里宫外都把她当笑话看。自己比李灵烟大都还没嫁过去,可这傻瓜倒领了先,领先也就领先,还对象是人中龙凤的薛明科。这不是完全打自己脸吗?自己这样的名声上哪去找比薛府地位还高的功勋子弟,可嫁的比不上薛府,那不是更让别人笑话自己连个傻子都不如。
一想到这,永乐心头就各种不舒服,这才有了今天这恶劣的捉弄,已消她心头的火。
而水里的李灵烟一落水,本能的就想游回去,可是在听到那句别吵别吵的话后,忽然的又改了心意。这死永乐平时无伤大雅的玩笑也就算了,现在竟然离谱到开这种危及性命的玩笑,简直恶劣的让狠抽她一顿。看来今天要是不让她受点教训,怕以后这种事情不会少了。
想到这李灵烟就闭气躲在水面下,细心的听着岸边人的议论声。
这一躲岸上的人急了,宫女几个也顾不得永乐的话,急急的喊了起来,毕竟真出了什么事情,受苦的还是他们这些底层的人:“快来人啊,快来人啊,郡主不行了不行了。”
这一喊站在不远的那几个皇子公主急急的奔了过来,看着平波无静的水面,大皇子一脸焦急:“人呢,灵烟人呢。”
永乐脸白了白:“我……我也不知道,掉下去就没……没影了。”
“快……快,你你你……快下去。”大皇子额头冷汗立马出来,急急的点了□边几个会武功的太监,等到人扑通扑通跳下去,泛起一阵阵水花的时候,大伙的心整个的提了起来。
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情啊,太后的怒火就是皇上也承受不了的。
水面下的李灵烟其实也到了极点,想着上面再不来人,只能钻出水面让那些挨揍的家伙如愿一回了。可当想出去,就听的噗通几声,知道终于有人下水救自己了,赶紧松力让自己慢慢的往水底沉去。
不一会身子就被托住,然后慢慢的往上移.
“快快,接过来接过来。“看着被托出水面的灵烟,大皇子忙让宫女接过,亲自蹲下去伸手拍打李灵烟的脸:”灵烟灵烟,醒醒,醒醒……“
李灵烟为了让这些家伙的教训更深刻一点,故意装着没什么动静,不过……nnd,你就不能轻点拍,疼啊。
“怎么还不醒啊,她本来就够傻了,不会这一落水脑子更不行了吧。”三皇子担忧道。
之前浅笑的少女轻声开口:“三皇子这话说的好奇怪,脑子不行跟不醒有什么关系。“
“脑子不行的话就不知道要醒来啊,这当然有关系。“三皇子不满的嘟嘴。
永乐这会哪有心思听他们抬杠,急急道:“快叫太医吧,可别真出人命啊。”
大皇子闻言抬头狠瞪了她一眼:“早告诉过你不要做,你非得去推。”
“我哪知道会这样嘛。“
大皇子双手一托把李灵烟整个人横抱起来,口气焦急的吩咐:“你们快去请太医来郡主的宫苑。”
几个脚程快的太监立马领命而去,而被大皇子抱着疾走的李灵烟却心思全在三皇子那句脑子不行上面。如果说落水会让脑子更不好,那有没有可能让脑子好起来呢。那些穿越女什么的,不都会玩这招意外导致失忆什么的,而自己有原主所有的记忆,又在皇宫呆了一个多月,如果这个时候忽然说有些聪明了或者说不傻了,那是不是大家都会接受,而不把她当妖怪看呢。
如果这样那她就不用每天扮傻子了,到时面对薛明科那些男人起来,也能得心应手很多。
只是,这宫里的人能相信自己因落水而不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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