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可,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么傻的女人。”
艾苏娜气怒地骂了一句,不屑地看了顾小可一眼,便与她擦身而过朝医院大门走去。
顾小可咬着牙转过身看着艾苏娜走出了医院大门,紧接着摇晃了一下就跌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她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得吓人。
有路过的护士发现了顾小可的异常,警觉地走到她的面前,关心地问道:
“小姐,请问有哪里不舒服?”
顾小可立刻睁开眼睛,马上对护士扯出一抹笑容,只是那笑容里带着令人心酸的痛苦,有气无力地说道:
“谢谢,我只是累了,休息一会就好了。”
“嗯,那我给你端杯温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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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射击训练场,郝云正全副武装地与三少几个年轻人在这里进行射击训练。
他打完靶后,走到一旁的休息区,看到桌上的手机正在叫唤着,便拿起来一看是缪黍凡打来的,他马上按下了接听键:
“喂,黍凡。”
“郝云,在哪里?”
手机中缪黍凡的声音低沉而冷冽,似乎还有些急切。
“我和三少他们在射击训练场,有事吗?是不是有什么案子?”
手机那头静默了二秒钟,然后就听到缪黍凡沉声说道:
“郝云,我刚才接到高明的电话,他说今天顾小可去医院妇产科准备做手术拿掉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回事?你知道这件事吗?你们……”
“缪黍凡,你说什么?”
郝云大吃一惊,缪黍凡还没有说完,他就对着手机吼道,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手机里缪黍凡的声音再次传来:
“看来你还真不知道这事,不过你放心,顾小可的手术没做成,你还是赶紧回去吧!”
郝云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捏紧了拳头,他还是不敢相信地瞪着远处的枪靶,皱着眉头冷声向缪黍凡问道:
“缪黍凡,你说的是真的吗?高明确定是顾小可去了医院吗?”
“高明说是妇产科门诊的医生告诉他的,还记得一年前,顾小可流产后因韩雪伊而淋雨感冒住院,我曾经让高明请了妇产科门诊的医生给顾小可做了检查,所以那个医生知道高明认识顾小可,应该不会错……”
“我知道了,黍凡,我挂电话了。”
郝云又一次没有等缪黍凡说完就匆匆挂了他的电话,然后急忙调出了顾小可的手机号码。
这时,郝云才发现他的手颤抖得厉害,他犹豫了一下,没有马上拨出去,而是在休息区走了一圈,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当呼吸稍稍平息一点后,他才按下顾小可的号码。
电话很久才接,手机里传来了顾小可轻柔的声音:
“喂,郝云。”
郝云呆住了,握着手机的手又开始颤抖了起来,从来不知道害怕是什么滋味的他突然害怕了起来,居然不敢开口说话。
“喂,郝云?是你吗?”
手机里再次传来顾小可的声音,带着疑惑。
“哦……嗯,小……小可……”
郝云又不说话了。
手机里静默了下来,好一会再次传来了顾小可诧异的疑问:
“喂,郝云,你……你怎么了?你……你怎么不说话了?”
郝云这才努力地稳住了自己的情绪,然后问道:
“哦,我……我是想问你在哪里?”
“我刚刚接了莹莹,在回家的路上,是不是今晚又要出警不能回来?”
郝云静默了一会马上说道:
“不是,我现在就准备回家,打电话是想告诉你没有接莹莹的话,我顺路去接一下,你就不要出门了。”
顾小可惊讶地问道:
“你今天下班这么早?”
“嗯,今天去了一趟市郊,就不准备回警局了……”
郝云一边说着电话,一边朝更衣室走去。
一刻钟后,郝云将车停到小区的停车场,然后急匆匆地朝家里走去。
路过小区的花园时,他听到了莹莹那奶声奶气的声音:
“妈妈,那个漂亮阿姨好久没有来看莹莹了。”
郝云马上停住脚步朝花园望去,只见顾小可将莹莹抱在怀里,目光失神地看着某一点问道:
“莹莹是不是很喜欢那个漂亮阿姨?”
莹莹点了点头。
顾小可又问道:
“那莹莹想不想叫她妈妈?”
莹莹马上敏感地抬起头看着顾小可,然后摇了摇头说道:
“她不是妈妈,莹莹有妈妈了,妈妈!”
莹莹冲着顾小可叫了一声。
顾小可马上将目光移到莹莹的脸上,笑着亲了一下莹莹,然后紧紧地抱着她说道:
“妈妈永远爱莹莹,妈妈不会让莹莹离开爸爸的。”
郝云双手握紧了拳头,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而眼尖的莹莹看见了郝云,欢快地叫喊道:
“爸爸,爸爸回来了。”
郝云马上睁开眼睛,当他看到顾小可看向他时,他的脸上马上露出了笑容,然后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朝顾小可和莹莹走了过来:
“你们这俩个美女还没有回家啊?!”
莹莹从顾小可的身上跳了下来,朝郝云跑去:
“爸爸,妈妈说家里太闷了,想在花园里透透气。”
“哦,是啊,那我们陪妈妈在这里多坐一会。”
郝云抱起莹莹走到顾小可的面前。
顾小可急忙将目光转向别处,然后慌乱地说道:
“不用了,难得你回来这么早,我们回家去吧。”
说着朝郝云笑了笑,便朝住宅楼走去。
而郝云马上用一只手抱着莹莹,另一只手握住了顾小可的手,牵着她朝家里走去。
走进电梯,郝云松开顾小可的手,突然摸向顾小可的腹部问道:
“今天小弟弟乖不乖?没有折腾你啊?”
顾小可一惊,然后心虚而惊慌地看着郝云。
而郝云用询问的眼神紧盯着顾小可的眼睛。
顾小可马上掩饰地移开了目光看向电梯上的数字,笑了笑说道:
“宝宝……很乖、很听话。”
郝云则笑着搂过顾小可的肩膀心痛地说道:
“我就担心他折腾你,让你太辛苦了。”
顾小可扯出一抹笑容,然后尴尬地垂下了脑袋。
回到家里,钟点工差不多把饭菜都做好了,三人洗漱一下便坐到了餐桌边,于是钟点工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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