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藻正式去拜见沈远母亲,沈远母亲语气冷冷,孙女让她失望,她居然爱一个陌生女人多过爱奶奶。wwwwcom举行订婚仪式前,沈远跟绿藻有过一次深层谈话。
“绿藻,你想清楚了吗?”
“想清楚了。”
“我不是因为爱你而结婚。”
“我明白。”
“对不起。”
绿藻微微笑。
“你没有做错,我确实会像你求婚时说的会是一个好妻子,夏非的好母亲。”
雅蕾反对绿藻一意孤行跟沈远结婚,比绿藻还担心。
绿藻语气直接:“听说他母亲不喜欢你。““是,她一向都不大喜欢我,以前觉得我贪图她儿子的钱,现在觉得我夺走了她的儿子和孙女。““以后你会很辛苦。”
“我经得起考验。”
举行订婚仪式时间紧促,绿藻到动物游乐园,简单告诉朱研。朱研许久不说话,手略一使力,把绿藻拉过来。
“你会后悔的。”
跟雅蕾一样,他也不赞成绿藻把以后的一生交给不爱她的沈远。
“我不后悔。”
绿藻望着滑梯,寻找那天在滑梯上与她互望的那只猫,咦,它不见了,也许它的主人最近没有带它来吧。不是每天望眼看去都能见到同样的景色,同样的事物,所以人心会渐渐改变也变得可以理解吧,她也慢慢理解沈远不爱她,接受这个事实。可她爱他就可以了呀。
朱研顺着绿藻的目光望去,也落在滑梯上,没有猫陪伴在上面嬉玩的滑梯,会觉得孤单吗?
朱研说:“你想要什么?我送给你。”
“谢谢,已经有沈远他已经回到身边了,什么也不需要了。”
订婚那天,绿藻不知道鹿特会带南顾一块来,绿藻有些诧异。她在化妆间,化妆师正在替她化妆,下着雨,又塞车,礼服还没有送过来,南顾主动说去婚纱店取,绿藻看着南顾,鹿特在一边着急,他不想因为绿藻定定看南顾的眼神让南顾感到尴尬,鹿特对绿藻使了个眼色,绿藻立刻会意,心想,鹿特喜欢她,也许有天南顾会成为她的家人呢,场面不必闹得太僵,而且去取礼服也好,免得等下沈远过来他们两个会碰到。
鹿特想陪南顾一块去,南顾摆摆手笑说不用,让他留在这里帮忙。
鹿特无法猜到南顾心里是怎么想的,她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微笑,直到现在,她也没有给他明确的答案,是否喜欢他。
沈远站在酒店门口抽烟透透气,看见南顾冒雨拿着绿藻的礼服走过来,雨水溅湿了她的淡绿色裙摆,沈远抽烟的手顿住,看着南顾一步步走来。
沈远不敢想象南顾走近会是什么情况,仿佛她就是新娘一样朝他走来。她不属于自己,也不知要怎么装作冷静地跟她打招呼,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生命片刻的交会后,又各自走各自的路。这样定定地看着她走来有什么意思呢?只能徒增惆怅,沈远扭头看另一边酒店的露天咖啡厅。因为下雨,没有客人,只听见雨落在木椅和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嗨……”
两个人正对面,总不能装看不见,南顾像若无其事地主动朝沈远打招呼。
沈远不说话,南顾正要往前走,突然又听见沈远的声音。
“你跟鹿特一定要幸福。”
“鹿特?”
“你跟鹿特好好的,我才能放心。”
“你在说什么呀?”
南顾听得困惑,抬头问沈远。
“你和鹿特不是在一块吗,我希望你们永远快乐。”
“是说我们是情侣吗?”
“不是吗?”
听南顾疑惑的语气,沈远几乎屏住呼吸。
“当然不是啊。”
南顾微微苦笑,穿过沈远身边,走进酒店大堂。
电光火石间,沈远冲上去从背后拉住南顾的手往外走,把她塞进车里,启动汽车离开酒店。
一切发生在没有准备的瞬间,车子驶离酒店很远,在一个交叉口等红绿灯,沈远才恍惚地理清一些思绪——他带南顾跑了!
车子穿过热闹的街道,沿着郊区僻静的马路开去,沈远把南顾带到海边,徐徐的风从海上吹来,沈远纷乱的思绪渐渐平静。
沈远决定把事情都整理清楚,又再次问南顾。
“鹿特真的不是你男朋友吗?”
“不是呢。”
“那……”
“我们回去吧,绿藻姐在等你呢。”
沈远直视海的前方,平静的海平面像是暴风寸来临的前兆。
“我们坐一会吧。”
沈远忽然拉着南顾走向海边,在海边的芦苇旁边坐了下来。
“我好害怕,心都要跳出来了。”
南顾没有看沈远,双手扯过身边的芦苇叶子,两只手放在膝盖上一边拉扯着芦苇叶缓解焦虑。露肩短衫加上米白色裙子,在蔚蓝的海边,裙摆被吹起一角轻轻碰着旁边随风摇曳的芦苇,显得清新让人莫名觉得心情舒畅。沈远觉得这个画面才是他期待的,而不是去酒店里穿着正式的的西装,旁边是化着一丝不苟精致妆容的绿藻,那精致的妆容莫名让他感觉压抑,仿佛在提醒他完美的妆容好像是没有缺点的生活,而他的生活处处都是不完美的,他不是一个完美的人:他没有永远爱绿藻,爱在中间就断线了,他伤了她的心。他对自己不能永远对一个女人痴情,是有点失望的,对自己失望。
“一切的害怕和恐惧都会过去的。”
沈远像是对南顾说,又像是对自己说。
“没想到会是这样,我对不起绿藻姐。”
“一切由我来承担。生活本来就常常有很多意外。”
“我……”
“放宽心吧,人生常常如此,很多意外我们也想不到……”
沈远搂过南顾的肩膀试图给她些勇气,也给自己勇气,不去回想要去面对接下来的情形。绿藻会骂他吗?会扇他耳光吗?现在订婚现场乱作一团了吧?
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样呢?只好暂时跟南顾享受这静谧的时刻。
“好啦,我们回去吧。”
过了大约两个小时,南顾越发感到不安,催促沈远。
沈远把南顾送回家,已经是晚上七点了,打绿藻的电话没有人接,沈远直接去了她的家里。绿藻母亲看见沈远,拿起旁边的扫帚要哄走沈远,鹿特二话不说抬头就是给沈远一拳,沈远没有躲避,撞到墙角的柜子,额头立刻传来尖锐痛感,大概是被柜子的角刮到了吧,沈远也没有细看刮痕深不深,站起来就跟绿藻母亲和鹿特道歉。
鹿特把沈远打了一顿,等鹿特打累了,房间里也没有出现绿藻。
“绿藻呢?”
沈远终于开口问。
“还在订婚的酒店不肯回来。”
鹿特颓丧地坐到沙发上,母亲站在旁边抹泪。有人见到沈远带南顾开车走了,绿藻不信,也不愿意相信,订婚的时间过去了,众人都离开了,绿藻还站在酒店门口等沈远,雅蕾站在旁边,对绿藻又是同情又是生气。
这样的男人,还爱他干什么呀?即使全天下就他一个男人,那还不如自己一个人生活。虽然寂寞,虽然孤单,可是身上不会继续添伤疤,为什么要站在原地,等男人变成一把刀不停地来捅自己呢?
谁不寂寞和孤独,难道喜欢的男人在身边,寂寞和孤独就会消失吗?
“你来了,我们继续举行订婚仪式吧。”
绿藻看见沈远出现在酒店,微微笑说,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绿藻……”
“雅蕾,不用通知宾客了,你就做我们的订婚仪式的见证人吧。”
绿藻像是没有看见沈远欲言又止,转身对雅蕾吩咐。
“绿藻,让我们给彼此时间冷静一下。”
“冷静?”
“是啊,冷静,让我们好好想一想是不是一定要结婚……”
“当然要结啊。”
绿藻突然夸张地大笑,用笑隐藏愤怒和伤心。雅蕾站在旁边提心吊胆地观察两个人的言行,急忙把沈远拉走,不要让他在这里更激怒绿藻。
“雅蕾,我的烟呢?”
烟明明就放在她的包里,绿藻在包里翻了半天,却怎么也找不到。
“这不是吗?”
雅蕾把烟拿出来。
“我的眼睛好像什么也看不见了……”
绿藻把脸埋在手上,一屁股坐在酒店大堂的沙发,过了很久,声音打颤地问雅蕾:“他会离开我吗?”
“绿藻,沈远自从跟你说分手那天起心就已经离开你了,你还不明白吗?”
雅蕾也快被绿藻抓着沈远不放的固执,弄得无奈了。
第二天绿藻照常去影院上班,同事都知道她昨天订婚,纷纷祝贺她,绿藻没有说明订婚仪式上出现了意外,微微笑地接受众人的祝福。
“好羡慕绿藻姐。”
“谢谢。”
“一定要幸福啊。”
“我会的。”
跟绿藻聊天的是影院的小妹,绿藻一边在统计红茶和饼干要进货的数量,一边对小妹的问话保持着微笑。小妹双手支着下巴,手肘支着便利店的玻璃货架上,发出一声长叹。
“好想恋爱啊。““小林现在没有男朋友吗?”
“不是现在,以前也没有呢。”
“哦,这样啊。”
“我还是处女呢,想着有一天把我给心爱的男人,就觉得好幸福。”
绿藻又朝小妹笑笑,低头点数。
也许爱情进展到每一个程度,幸福的定义都不同吧。绿藻不再觉得把处女的身体给男人是幸福,幸福变成了能跟他在一块,即使他不再跟她做,他讨厌她,也没有关系。
雅蕾曾经对绿藻说:“她的爱是捆绑,把两个人绑在一起,无论哪一方变心了,都不得离开,多没意思啊。”
可绿藻不这么认为,觉得爱情就是爱的时候在一起,爱情变淡了也在一起。世界上的诱惑那么多,谁没有对别人动心的时候,谁没有对另一半感情变淡的时候。比如a与b在一块,突然a对c动心了,a就离开b与c在一块,在一块久了,a又对d动心,难道又要离开c与d在一块吗?这种没有克制的爱有什么意思呢?
绿藻觉得,感情变淡没关系,还继续在一起,有一天两人的感情又会回来的。爱情就是一根波浪线,有时很浓有时很淡,有时淡到没有,可持续在一起,爱又会回来,只要继续跟沈远在一起,总有一天他会重新爱上她。
这大概也是她不愿意放手的另一个原因吧。
绿藻中午休息去了夏非的学校,把夏非接出来。七岁的夏非大概懂得订婚那天爸爸跟另一个女人离开了,没有跟绿藻妈妈订婚,每天哭闹不肯上学,常常偷偷给绿藻打电话,所以绿藻中午休息,就去学校接夏非带她去玩。
逛到星湖路,见到一家手艺作坊,周末会有大人带小孩过来这边学手工,父母与孩子一起成做布娃娃,那个布娃娃就被赋予了幸福的韵味,一家人的其乐融融和亲子之乐会被浓缩在这个布娃娃里,小孩把布娃娃带回家,会很珍惜吧。
“夏非喜欢布娃娃吗?”
绿藻突然这么问道。
“喜欢。”
从那天起,每天绿藻都利用中午休息时间去学校接夏非,带她去手艺作坊学做布娃娃,因为剪刀锋利,所以要大人在旁边指导和小心照看。绿藻就像夏非真的妈妈一样,一边在旁边陪夏非,让她不要被剪刀不小心伤到,一边跟她画图,画想像中的布娃娃,涂上颜色,然后用剪刀剪做布娃娃需要的布料,夏非的手握着剪刀,绿藻的手也握在夏非手上面,一点点教她怎么使用剪刀,才能漂亮地把布剪下来。剪刀剪着布料嗞嗞响,像是剪掉了什么似的。
绿藻又想起了那部电影《塑料树》,男人把女人的头剪下来,那把剪刀一定是用工具磨了又磨,很锋利吧。
订婚仪式不欢而散后,沈远跟绿藻见了几次面,两人都想说服对方,又都无法说服,绿藻还是坚持要结婚。
“求婚你不是说我是一个好妻子吗?不是说你爱夏非吗?”
绿藻的语气愠怒,一直压抑的情绪在身体里乱窜,浑身发抖。
“我是那样说过……”
“那就是履行啊。”
“可是,你难道没有做错吗,为什么骗我说南顾跟鹿特在一块?”
对于绿藻的固执,沈远也生气了。
“所以,你现在是为了她怪我吗?”
绿藻哗地站起身,朝餐厅门口走去。虽然职业关系穿了好几年的高跟鞋,可绿藻每走一步总觉得要摔倒,必须用上全身的力量才能抵挡住身体摇晃。
过了一个星期,沈远再次约绿藻出来,初衷一样,希望能说服绿藻放弃他们的婚约。
两人坐在居酒屋的吧台,沈远要了鸡毛酒,绿藻要了生啤,侍应生把酒倒得满满,眼看啤酒的泡沫就要从杯子溢出来,绿藻也不去管它,以往,她一定会先喝一口,感受啤酒的清凉。
“我不会同意。”
绿藻坚持她的爱的原则,不分手在一起久了两个人的爱又能重新唤回来,沈远以后一定又会重新爱上她。退一步来讲,即使他没有爱上她也没有关系啊,她爱他嘛。绿藻注视面前的酒杯,还是那句话,说完也不抬头看沈远,望着泡沫沿着杯子留下,淌到吧台。
“哎……”
沈远啜饮一口酒,自从跟绿藻分手被她缠着不放,叹气越来越多。他以前可不是一个经常叹气的人。这么说,不同意分手的绿藻,也把他改变了。
沈远像是不想再面对绿藻,又叫了酒,鸡尾酒和威士忌轮着喝。绿藻扶着沈远出来送他回家,也许因为沈远醉了,没有了一再劝说绿藻放手的强硬。用湿毛巾给沈远敷脸,沈远伸手把绿藻拉住,绿藻也无法猜到沈远吻她是因为他喝了酒,还是错把她当作南顾,她没有问,任沈远充满酒味的吻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地遍布她的全身,沈远把绿藻压在沙发上,一边吻她一边进去她的身体,大约过了两分钟吧,才做不到一半,忽然,沈远把他的从绿藻的身体里拿出来,因为沙发平时可以做床,挤一挤同时可以平躺下两个人的空间,沈远就从绿藻的身体下来滚到旁边另一侧,忽然笑了。
沈远像醉又不像醉:“知道我刚刚为什么吻你吗,为什么和你做吗?”
“为什么?”
“我想证明一件事。”
“证明?”
“我想证明还爱不爱你。”
绿藻听到这里感觉眼前一片凉叟叟,她没有继续问下去,可朱研的声音像飘散的风,轻轻的针一样地尖锐,绿藻不想捕捉朱研的话,任他的话在黑夜里游荡,像孤魂一样。可朱研离她近在咫尺,她的假作听不见还是听见了。他说:“不爱了,我吻你的时候没有心动的感觉,做的时候一点爱也没有,就像跟一个陌生人做那样,也许跟陌生人做还有一点新鲜感和刺激呢,可你……”
“也就是说我变得连陌生人都不如了?”
“对不起……”
沈远起来躺在沙发旁边地板上,仿佛与绿藻同睡在一张沙发上让他不能再按受。似乎这个证明也把他打击到了,想不到他们爱了五年,曾经爱得那么热烈,现在居然变成了一个陌生人,一点感觉都没有了的陌生人,绿藻就像在街上随便走过的陌生人一样,街上有无数这样的女人,她不再是他的唯一,具有特殊性,而是和那些无数女人一样普通,大众化,不再吸引他,牵动他的心。
爱是一个标志,即使在人潮里,因为她的身上有他对她的爱的标志,他一眼就能认出她。然而现在不是了。她成了一个街上的普通的路人。
“这就是你要对我说的话吗,是不是太过分了?”
过了好半天,绿藻问沈远。
“对不起……”
“你真的不能没有南顾吗?”
又是一阵沉默,绿藻也不催沈远,他回不回答都无所谓啦,不管他喜欢上谁,总之都不是她。
过了约两分钟,沈远说:“说真的,我对她的喜欢也没有到那种没有她就活不下去的地步,也许还没有当初我喜欢你那么多,可我喜欢对她这种轻松的喜欢,不像飞蛾扑火那样,奋不顾身那样,不顾一切那样,不会因为每天想念她而快窒息了,还记得我们当初热恋的时候吗,每天十几个电话,电话都打热了,煲电话粥到天亮,不是你打给我,就会是我打给你,南顾呢,我偶尔才给她一个电话问候一声,她也不会不停地打过来。对她的喜欢只到一定的程度,没有太多,可也不会太少,怎么说呢,应该说是爱到恰到好处的程度?她好像也是那种对什么都淡淡的人,不会特别觉得没有哪个男人就生活不下去了,这样的喜欢让人心情愉悦,我会把她追回来……”
“够了。”
沈远表面醉了,心却没有醉,理智清晰声音利索,绿藻不想听下去打断他。不知怎么的,觉得爱到最后才发现烟是自己最好的伙伴,在沈远说话的时候,绿藻就点燃了一根烟,也许是沈远的话太坦白,也许是精神被沈远的话击碎,神思恍惚,忘记了自己正在抽烟这回事,手上的烟掉在沙发上,发出了焦味绿藻才回过神来,把烟捡起来放在烟灰缸摁灭。
如果来不及扑灭,就会从沙发烧起,把房子烧了吧,她和沈远就一块变成灰烬。
“你不怕我放火烧了房子两个人自焚吗?”
“你不会。”
沈远肯定地说。
“我不会?!”
“因为你爱我,你知道你不舍得伤害我。”
“呵……”
绿藻听了,像是听到什么好笑得无法控制笑声的事情一样,笑得浑身发抖,她摇晃着身子站起来捡起地上的文胸穿好,又晃到沙发背后捡起底裤和裙子。太没劲了,因为他看穿她,所以越发觉得她无趣吗,那个神秘的他没有真正认识的南顾所有面目,才迷人吗?
爱让人没劲。
“我走了。”
沈远没有回话,绿藻听见自己关门的声音,那么空洞。
自从订婚那天沈远带南顾离开没有到场,绿藻就不大想回家了。要面对老妈望着她担心的神情,又要面对失恋的鹿特在她面前的小心翼翼,仿佛只要他一露出失恋的伤心,这份伤心就会更加传染给绿藻一样。
下班后,绿藻宁愿一个人在街上晃荡,有时跟雅蕾去喝杯咖啡,帮她参考婚纱意见,中午去学校接夏非学做布娃娃,夏非的手艺进步很快,已经能握着剪刀熟练又精准地剪下所需要的布。大多时候,只能去朱研的动物游乐园,躺在草地上,跟那里的猫对视互望,它们看她的眼神那么柔软温暖,让绿藻好几次都觉得不如找个猫来做恋人的冲动。
从沈远公寓出来,已经深夜十一点,夜晚的沉重和寂寥让绿藻更加不想回家。
听见门铃响,朱研开门,赫然见到一张熟悉又颓败的面孔。
“绿藻?”
“嗨,打扰了。”
“进来吧。”
朱研去厨房泡茶,两人在客厅对坐。
“我听说了……”
朱研打破沉默。
“嘿……”
绿藻露出笑,用手抚了抚头发,露出手腕上的痕。
“还没好吗?”
朱研的目光落在绿藻手腕。
“已经好了,也感觉不到疼了。”笑了笑:“其实割下去的时候也没有后悔过,觉得很愚蠢很好笑吧?”
说着,又笑了起来。朱研不接话,任绿藻说下去:“我好像变成了一个疯子。”
“你现在才知道?爱得太固执。”
“没想到我会变成这样,我原来一直以为我是个潇洒的人,分手哭几天就好啦,以前谈过的男人要求分手我都很痛快的答应了,想不到我会变成这样……”
绿藻一口气说完,因为她知道,这个世上,只剩下面前这个跟她没有关系的男人会认真倾听她的话。
“绿藻。”
朱研忽然唤她,绿藻抬头,听见朱研说:“你没有错,沈远也没有错,每个人的爱情都有期限,有的人能在一块一年,有的两年,三年,有的更久一点,能一起白首到老的机率很少,他们是幸福圆满的人。”
“是吗?为什么我不是那个幸福圆满的人?”
绿藻怔一下,笑了笑,起身坐到朱研旁边跟他接吻,朱研把手伸到绿藻后背,上下摩挲起来。绿藻渴望被一个人拥抱,朱研也正紧紧抱住她,绿藻坐到朱研的膝盖上,与他正对面拥吻,朱研突然粗暴地扯下绿藻的裙子,绿藻扭着身子,主动地配合脱去胸罩。
“我们好久不做了。”
“是啊,我还以为我成为沈远的未婚妻了,想不到……”
绿藻又神经质地微微笑,手摸着朱研的胸膛,坐在朱研的膝盖上感受到朱研的下面苏醒了。
“我可以吻它吗?”
“嗯,为什么不能?”
朱研要自己脱下休闲裤,绿藻吻着朱研轻柔地说:“让我来。”
绿藻一点一点地伏下身,把朱研的休闲裤和底裤脱到一半,用五根手指轻轻地抚摸那比她冰冷的心有温度的朱研的宝贝。
“它真可爱。”
“可爱?”
绿藻点点头,它在她的手里变得顺从,随着她的手指上上下下地移动,它越来越挺拔壮大,探着头看她。人的心可就不是这样,不是因为你爱他,他就一定会给你反馈,他也爱你。爱不是同等的。每天她的心都把沈远抚摸好几次,沈远就像是男人的那根宝贝,她的心温柔地悲伤地轻轻把沈远包裹在里面,心包裹着他,沈远却没有表达出亢奋,热情,没有因为她满满的爱意而给她回馈,没有感受到她的爱意,也变得热烈。也就是说,沈远在她那里没有了激情,她的心再怎么爱抚他,即使用完全身,用她的手,她的吻,他也硬不起来了。刚才做到一半,他就在她的身体里软了,然后从她身上下来。
绿藻又望了望随着她的手上下移动抚摸,朱研的它正给她热烈的反馈,越来越粗壮,绿藻移动的手指不由得更有力度。
“舒服吗?”
绿藻一边问着,把手里的它轻柔地含进嘴里,用舌头代替刚才五根手指缓缓上下移动的动作。
“咳……”
朱研发出喘息和呻吟。
绿藻喜欢男人的呻吟,性感,让女伴更加有自信。像一气呵成,先是绿藻的手,再是她的嘴,接着是她的身体,她重新坐到朱研膝盖上,把它放进自己的身体里,用身体代替刚才的手和舌头的动作,上下移动着身体摇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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