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斜眼看着他:“那就好,您看,这大白天的您带着那么多人冲砸我的酒店,是不是也应该给我一个交待?嗯!”我只管恶恨恨地说着,客气话自然有小灵替我说。
“什么?你的酒店?嗯!”老家伙一脸的不相信。
“没错,就是我的酒店,我就是这里的老板。”我的话说得很干脆,透着一股自豪的劲头。
“啊?你满十八岁了吗?”
“当然没有,满了十八岁就不敢把你举起来了,成年人杀人是要偿命的!”我相信这句话会给他带来心理压力。这个时候,楼梯上有人探头探脑,想必是这些来开房的人听着没有动静了,出来看看风头的。
“别蒙人了,我还不知道?没满十八岁谁给你办营业执照?”哟呵!老家伙又抖起来了。
“哈哈,您老可真逗,营业执照靠的是这个。”我右手拇指和食指一搓比划了一个数钱的动作。“好了,言归正传吧。你们干什么来了!嗯?”
“是啊,大爷,您也知道,我们这个小店靠的就是给大家提供方便混口饭吃,您带着人这样一闹,还有谁敢再来呢?您看把他们吓的。”小灵用手指了指这些人。这些人听到小灵这样说,胆子大了起来,纷纷走过来。小灵对他们说,“诸位,没有事,没事儿。是家庭纠纷对吧,老爷子?”
老家伙点头称是,很光棍地站起来,向大家一抱拳:“对不起,是我老头子的家事,打搅了大家的雅兴,老头子有礼了,有礼了。”说着像罗杰一样作了一个罗圈揖。
我看着气氛已经松了下来,而且很多人都有走的意思,就叫李凤娟把大门打开。外面的人一下冲了进来,纷纷到老家伙面前献殷勤。他们没注意的是,联防队的人也到了,跟在他们后面。这伙人大概以为是看热闹的。我还注意到,联防队当中还有一个生面孔。
我向其中的苗小乔打了个手势,把他叫到一边:“去找李凤娟,拿到她的存折,再让你带来的那个伙计,把存折塞到那家伙的身上去。”我用嘴向着人群中的那个猥琐男示意了一下。苗小乔走了。我又回到了前台,堵住了想涌上楼梯的这伙人。
“站住!想干什么?”我大声喝问。同时想到,刚才我着了老家伙的道,让他成功地转移了话题。
这帮家伙还不知趣,偏偏有人大声喊着:“我们来抓刘松栎。”
“什么刘松栎?随便抓人是犯法的!”
我的话刚说完,老家伙就站起来赶开了他的人,再抓住我的手让我坐下来。用商量的口气对我说:“对不起,小兄弟。刘松栎是我的女婿,他的生活作风问题很大,我女儿就是来现场取证的。”
我大声质问:“也就是说,您老人家这么大岁数,还亲自领人到我的酒店里喊打喊杀,目的就是为了抓jian是吗?”还好我没把下面半句话“这么大岁数怎么活的”说出来。
老家伙的脸上有些讪讪的,很不好意思。这时那个猥琐男过来在那个女人的身边低声说道:
“曼丽姐,别跟他们废话,刘松栎就在四楼,我看见他和那个小婊子进了电梯,然后电梯就停在四楼,过了一会儿电梯就下来了。”
那个叫曼丽姐的女人这次没有冲动而是看着她父亲,等待着。老家伙的目光转移到了我的身上,“小兄弟,能不能给我一个面子。”
我毫不客气地回敬道:“不要叫我小兄弟,您比我父亲还大,我当不起。我叫凌云志,您可以叫我小凌或者小志,要是您还没消气,叫我小子也行。”
我哼了一声,“至于面子,给你面子就是砸我的买卖,而且不是我一个人的买卖,是大家的买卖!大家的饭碗!”
在我说话的时候,我们所有员工都站了出来。围在我的身边,看向这帮人的眼神都很不善。小灵打着圆场:“大爷,您觉得有用吗?你说的那个人虽然不至于跑掉,但是肯定不会两个人在一起了。不是说捉jian捉双吗?”
老家伙还没发话,那个猥琐男忍不住了,在烂女人的耳边继续着:“曼丽姐,别跟他废话,我们冲上去,他不就一个人吗,我们大家一起上!”
这家伙话还没有说完,我冲过去当胸一把提起他,“你敢!”
这小子拼命挣扎,两只脚不停地在空中乱划拉。老家伙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胳膊:“好了,好了,我们就上去看看,保证不惊扰你的客人行了吧?我知道我在你面前没有什么面子,就看我这一把年纪了,行吗?小志!”老家伙这次是软语相求。
我看见苗小乔和李凤娟同时向我点头,我知道那位“高级钳工”已经完成了任务。于是无可奈地说道:
“行啊,就看你这把年纪了。来,小李,把登记薄拿来。”
登记簿显示,现在四楼只有四零八一间客房有人。我告诉他们:“除了四零八房间以外,四楼的每一间房间都可以打开。如果你们非要看看四零八房间里住的客人,只能在门口等着。同意吗?”
这群人简单交换一下意见,点头同意了。
我们这群人乱哄哄地来到了四楼,正好四零八房间打开,一对年轻人走了出来,这是江大的一对情侣。“不是他们,不是他们。”人群中有人喊了起来。
“不是什么?”那个男生莫名其妙地发问。
“嘿嘿,”来捉jian的人群中,有人没心没肺地干笑了两声。
“笑什么笑,神经病啊!”那个女生开口骂道。
老家伙回过头来威严地扫视了他的队伍,于是笑声停止了。接下来四楼的每间房间都打开,没有一点住过人的迹象,几个有暗门的房间也掩饰得极好,这批人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就在这时候,李凤娟走过来,哭丧着脸对我说:“老板,我的存折不见了!”
“哦,你放在什么地方?”我脸上的惊讶是装出来的,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就在四楼吧台的抽屉里。刚才还在的,一转眼就不见了。”李凤娟哭丧着脸回答我。我马上批评她:“这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随便乱放啊?”
“本来是放在宿舍里,可今天我接到了家里的电话,家里要用钱。我就。。。”说着说着真的就要哭出来了,我很佩服她的演技。马上换了一副面孔,公事公办地问大家:“刚才有谁接近过四楼吧台?”
没人回答,李凤娟也没说话,眼睛却看着刚才给女人出主意的那个猥琐男。整个场面冷了下来,大家不约而同地盯着猥琐男在看。就连他们的人也不例外。
“我,我是去过四楼吧台,可我那是为了拿钥匙。”这话听着就像不打自招。
我一耸肩:“我无权处理,我们还是去派出所吧。”真痛快呀!比打他一顿更解恨!
一到派出所,我意外地看见何书榆垂头丧气的坐在那里,再往里看,丁红梅正在做笔录。我的心“咯噔”一下沉了下去。在此之前我只是觉得,何书榆的做法不妥,会给将来留下隐患。真没想到这个“将来”来得那么快!现在是这里要紧,我给小灵打个招呼,让她盯着李凤娟的事儿。
“书榆。怎么了?”我问他。
“凌哥,你说对了,我爸说对了,全对,全都对啊!”说完咧开嘴就大哭了起来。
“事已至此,哭有什么用。还是想别的办法吧。”我长叹了一声,站起来去看丁红梅了。
“我们不是恋人,也没有谈过恋爱。不错,他是追求过我,现在也一样。但我不爱他,可以说相当讨厌他。”说到这里,我听见问话的jing察又提了一个问题。只听丁红梅大声地回答:
“不可能!红梅洗衣店是我自己一手创办的,钱是找我舅舅借的,我承认,我开办洗衣店是受了他们家开的那个旅馆的启发。就连设备也和他们旅馆的一模一样。因为我们买的是同一家的,发票都在我这里。如果是他花的钱怎么会把发票。。。”
好了,不必再听下去了,说什么都没用了。现在的所长是小丁,丁洪昇,跟丁红梅是同一个家族的。眼前又浮现出小丁手里不断转动的那只白金打火机,和他那灵活运动堪比魔术师的白皙手指。这个女人,过两天我一定要你死得很难看。我在心里恶狠狠地骂着。走回来看见何书榆还在哭,脸埋在双手里,肩膀一抽一抽。他妈的,哭什么哭,**活该!谁让你给女人迷昏了头。妈的要女人后街上有的是,随便划拉一个也比丁红梅强!
当然,我不会把这话说出来。而是扶起了何书榆,让我们联防队的人把他送回家。转身一看,李凤娟的事情结束了。只见她高高兴兴拿了存折出来,“老板”
“好了,别说了,快回去吧。”
“哎,”说着蹦蹦跳跳地跑了,看样子还真的去了邮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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