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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生笑眼明灿,回答景荻之问,“那时我没骗你,所以才让你准备水和干粮,只不过你运气真好,关键时候让我在你隔壁的陵墓找到一处活门,一下子就掘通了。你隔壁是——”突然想不起来。
“是祖父亲兄弟武王的陵地。”景荻挑了眉,目光掠过兰生微凸的小腹,即便是枕头垫的,看着十足的孕味啊,“我两天前才告诉过你,而且你时时刻刻看着地图,居然还能忘了。莫非这就是孕妇多忘事,变得笨钝了?”
兰生哼了一声,拉着景荻就走出主室,反唇相讥,“你倒是聪明,一会儿活一会儿死,折腾得都是你自己。”当然,她也知道,泫瑾枫之死和当年的景荻之死都是必要的。
她夫君对母爱已经彻底绝念,又对泫氏这个姓氏憎恶无比,而接下来他要做的事,泫瑾枫也罢,泫瑾荻也罢,姓氏会成为障碍。他放弃,是他的决心,也是给支持他的人的信心。因为,这里每个人,都拥有同样的信念——
推翻大荣!重建明世!
泫氏是大荣至高无上的尊姓,泫氏即大荣,大荣即泫氏,密不可分。景荻说,他不能继续用泫姓,去侮辱这样的信念,让一场惊天动地的大颠覆成为换汤不换药的小小波澜。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所以,她虽无所谓他到底用哪个名字,却无任支持。
景荻反握住大踏步前进的兰生,“慢些走。”随即回头吩咐簿马留两人看守,有人来的话,即刻通报。
“我看那位寒将军在您脸上摸了好半晌,又拖拖拉拉,直到封陵的最后一刻才出来,应是确认您死亡的事实了。”宇老道。
两人眼中除了彼此,似乎再无他人,但他人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表示存在,毕竟已非儿女情长的时候。
“小心为上。”景荻却也不是毛头楞青,捉了心爱的人就会忘乎所以。
“奇太妃上过一回当,我要是她,没准哪日做了恶梦,就会想着再派人看上一眼。”美轮美奂的陵墓如一座王殿,经过红柱砖廊,精致雕檐,夜明珠的冷光将格窗照得雪白,也照出廊中央的一架梯子。
兰生对等在梯旁的红影女冷静道,“你得算上尸体腐烂的程度,掉个眼珠子,露半边牙齿,面部增加骸骨和腐肌的观象。”
他和她的爱情,仿佛一直是静的,却不是平的,更不是淡的。
相逢在大风大浪大雨的时刻,周围总比两人的心喧闹嘈杂,恰好掩盖了两颗心激烈的碰撞,在他人尚未察觉时,已转到彼此情深不必言的默契灵犀。
到了今日,就是大难临头,生死同依。
用生命谱写的爱,应该是双方无法言喻的,直到有一日碰撞,在天空开出永不凋零的烟火,人们替他们见证,那份爱到底有多轰烈。
景荻笑着,抬头望顶上的黑洞,“兰造主真是奇人奇思,怎么能想到把地道挖在上面?”
“怕别人不知你外行吗?”兰生不领情,嘲笑他,“上面不也是地下?”
爬上一级梯的景荻回头往下望,“你这女子恁不可爱,为夫说笑也听不出来。”
兰生立刻干笑两声,“哟,夫君好幽默,不过,麻烦你动作快点,为妻脖子累。”
两人斗嘴,一帮子人憋笑。
景荻上去后,兰生却不跟,让宇老他们先上,因她和木林要负责抽梯封口。所以景荻看清地道里的情形,想找造者问一问,却隔了好几人。
宇老看出来了,“主公可是好奇这地道如何造成的?”
一人通行的窄道,可以直立,看不到头。并非用简陋的木架支撑,而是用一种像灰色石柱的东西架成无数个三角形,往地道那头延伸。脚下铺着同样灰色的石板,不用担心磕绊,跑起来都行。
“我以为只是挖个地道而已,用不到兰生的造技,看来我真是外行。”小小地道不简单。
宇老平素从不对这位女主人有任何好或坏的评价,这时却道,“成大事者,身后也必有不同寻常的贤内助。主公乃天命所选,由夫人出色的智慧就可见一斑。”
“能得宇老的赞,看来这几日兰生让你开了眼界。”诈死的计策开始执行,宇老就直接配合兰生行事,故而景荻如此认为。
宇老严肃的面孔虽无一丝笑,目光却是认同。
约摸走过一刻时,忽见灯光撞到了地壁,红豆的影子往下沉,原来又要爬梯了,景荻也跟了下去。令他诧异的是,武王陵最大的央室一片灯火通明,墙上挂着一张巨大的地图,他最重用的谋士们济济一堂,襟齐端坐,见他就拜喊主公。
主公,从宇老开始称之,他不曾想过复仇之后的大局,但显然他的谋士们已经想过了,所以如此统一称之。景荻想说不用这么称呼,但兰生先声夺他。
“好了,现在可以听坏消息了吧。”下梯的动作迅速且潇洒。
人人重新端坐,正色望着这对夫妇,俨然以两人马首是瞻。
景荻就不好说称呼的事了,“什么坏消息?”
“暅珑迷道难破,恐怕赶不及秋典。”兰生直接走向地图。
她这日一身短装打扮,黑衣黑裤,挽着袖,腰上一柄小剑,乌发一束马尾,完全说不上美丽,但飒爽之极,大步走路的样子也独具魅力,令不少年轻的谋士目露崇拜之光。
景荻心里庆幸,还好他的妻对这种目光是全然迷糊不察的,而他占了先机,若到现在她还独身,要娶她就得经过血战杀出重围了。
“若我能让秋典延到八月最后一日——”将酸溜溜的心思抛到脑后,景荻也大步上前看图。
兰生摇头,手往后一伸,木林立刻递进炭笔。她在新都的西面打个圈,又在五公主府的北面打个圈,再用手指沿红笔描出的轮廓走,道着这里那里——
“从新都开造以来,我们共找到十二处光门,连接地下距离十里不到,至今还不能找到东线和北线的一处相通,却用了两个月。实话实说,我觉得不该把所有希望都放在暅珑迷道上。”
她将暅珑先生的情报告诉景荻后,并没有像嘴上说的那样撂手不管,反而在暅珑先生生前的阴宅造工中有了重大发现。
不管暅珑先生是不是影门人,有一点是肯定的,他是极具天赋的大造匠。兰生甚至可惜,他只致力于阴宅。她再探了当初见到桐真吾的小皇子陵,发现除了那条秘道通向山里之外,陵墓中还有三道机关秘门,每个秘门后的秘道都通向另一处,或是大户阴宅,或是平民墓穴。而这另一处又有几道秘门,再布秘道,通向另外的阴宅或阴地,或死地!
连接另一处的,叫活门。走不通的,布有杀人陷阱的,是死门。如蛛网一般分布的秘道,加上精巧的机关术,隐藏的出入口,兰生取名“暅珑迷道”。她不知这些迷道具体分布的状况,经过两个月的摸索,甚至牺牲了好几个役工的命,仍只见端倪,不见深底。
“我只能大胆猜测,暅珑迷道分布全城,从外往内走,但外城阴宅无数,若无造图,或设造大匠本人,要找出其中通向城内的地道,肯定耗费时日。在八月之前,也许能找到,也许找不到,我无法担保。”兰生的自信一向依靠实力,实力不足,就必须诚实,她不逞强,“我还猜测,暅珑先生没有完成这个了不起的迷道,而由他的孙子继承。不过,显然他的孙子没有暅珑先生的本事,所以公主北府的湖才干涸了。只有计算上的失误,才会在挖地道时导致了湖底裂缝。”
“既然后代造技不如暅珑,我就相信兰夫人一定能找到破绽。毕竟,没有比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更好的计策了。”如今谋士中有不少人对兰生极具信心,尤其这位叫京暮的。
“京暮派”纷纷点头。
兰生好笑,“这可不是等着瞧你能行的时候,我没有把握,自然不敢承担大家唯一的期望。再说,就算是非常有把握的事,也需要有后备计划吧。暅珑迷道我会继续解,但要击溃影门,你们得准备到万无一失的地步。”
她看向景荻,“该说的,我可先说清楚了,别到时候再怨我,这不是挖晚两日先吃干粮就能解决得了的事。一旦错过时机,影门便得天下。”
景荻沉吟,半晌后才对众人道,“既然我夫人大胆猜了,我也猜一猜。影门暗杀的力量藏在密山之中,秘道直通公主府。知道皇上要造新都,影门就暗杀了不少官员。这些官员不但是影门早就布置的势力,而且还有一个共同特点——反对造新都不力。为何影门怕造新都?”
兰生席地而坐,为景荻倒茶。
景荻也坐下,双手捧喝了,“因为影门知道,新都造好皇帝就会迁入,而到了那时候,原本用来政变的暅珑迷道就成了废道,他们不能通过秘道进兵皇宫,精心策谋多年的计划就会功亏一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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