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将军/checkmate

彭子谦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又是一块白色的天花板,消毒水的味道——病房。
她先是睁开眼睛确认了这一事实，然后闭上眼睛稍微歇了一小下吐了一口气才坐起来。
她现在一点也不意外自己在医院……她这辈子去医院的次数真是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了。她的记忆停留在她帮阿斯嘉德的王奥汀苏醒，然后索尔因为毁掉了彩虹桥洛基下落不明她不得不滞留在阿斯嘉德。虽然奥汀很热情的招呼她这位中土来的神使，但是没有网对于这个死宅来说真的是非常痛苦,然后当她想鼓捣个办法至少回地球的时候，好像实验出了点问题。
她拔掉了氧气管坐起来,想要确认现在她在一个什么样的世界，然后她动的过程中扯了一下线，手背传来了一阵尖锐的疼痛,是点滴的针被她拉串了。
“……“彭子谦看了看点滴，瓶子上的标签写着是葡萄糖……很好,至少她没上来就发现自己绝症缠身。
正当她这么琢磨着，病房的门被打开了。彭子谦抬起头紧紧盯着门口,然后看到走进来一个胖胖的穿着鲜艳的姑娘，这个姑娘看起来如此亲切“加西亚？”她简直不敢相信她就这么回来了。
“……天啊，阿黛尔你醒了。”加西亚手里的花束掉在地上，快步奔过来然后把她抱住。
“……加西亚……太紧了。”彭子谦慢慢的拍了拍加西亚的后背安慰她。
“哦，对不起……”加西亚放开了她，然后看着她“事情太突然了，我们都吓坏了。”
“我怎么了？”彭子谦问道。
“医生说你是休克，已经昏迷一晚上了。”加西亚坐在她身边。
对于她来说已经是两个月前的事情了，但是这不需要说出来，她问道“原因呢？”原因其实她知道，是另一个世界抢救的电击刺激强行把她拉走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原来她只能在濒临死亡的时候离开这个世界，但是现在她已经不稳定到可以被其他世界强行拉走了。
“医生说是贫血，还有低血糖，但是你最好做个全身检查。”
“好吧……”彭子谦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今天星期几？”
“星期三。”加西亚回答到，彭子谦这么问让她感觉到有点奇怪。
“你不上班吗？”
“我不能离开你。”加西亚回答道，然后她顿了顿，以为彭子谦是对没有看到其他人而失落，赶紧解释道“其他人有事情……他们找到了弗亚德的住址。”
波士顿死神，彭子谦的记忆还没有退化到不记得这个人，这个人逃了十几年，在他们bau小组的手下依然逃走了，他把她和莫根打晕过，也对赫奇的家人威胁过，他可是他们的大麻烦，她当然知道轻重缓急于是她点了点头“加西亚。”
“？”
“这么重要的时候你怎么不在他们身边？”
“我不能离开你，亲爱的，凯文在替我……”
“好吧，那现在我没事了，你知道小组离不开你这个神奇女孩，所以你得走了。”
“可是……”
“去吧去吧，跟他们说我做完身体检查就回去。”彭子谦打断了加西亚的话然后把略有些担忧的加西亚轰走了。
看着加西亚离开没多久，她就被医生带去做身体检查，然后她在那等结果的时候给瑞德发了短信，又过了一会，医生拿着病历表走出来“彭小姐？”
“嗯。”她站起来。
“你的家属呢？”
“呃……我没什么家属……不能跟我直接说吗？”彭子谦问道。
“……你最近做过身体检查吗？”医生一边翻着手上的病历表一边看了一眼彭子谦。
“呃……fbi的例行检查都有做。”彭子谦想了想回答“有什么很严重的吗？”
“没有特别严重的……不过为了你的健康，最近饮食休息要注意，不要做剧烈运动。”
“剧烈运动是指？会影响我出外勤吗？”彭子谦承认她第一反应想歪了，但是她很快正经起来。
“外勤？”医生颇为意外的看了看彭子谦，然后又翻了翻前面的病例“彭小姐，就检查结果来看，我建议换个工作，如果你不想换那你也得休一阵子假，你可以把这份病例交给你的上级。”
“……”彭子谦接过了病例，上面写着很多她看不懂的术语，她其实挺想问她不交给上级行不行，但是她觉得这么问肯定会适得其反，于是她谨慎的闭上了嘴。
这时候，医院走廊里传来了骚动，一副担架被抬了进来，彭子谦抬起头，然后看到一个熟人正混在人堆里。
于是她先把自己的事情抛在了脑后走到对方面前“赫奇！”
“……彭？”赫奇正看着死去的同僚有些不知所措，被彭子谦这么一叫反映了过来。
“……发生了什么？”彭子谦看着被抬过去的人，然后话刚问出口就突然想起她在哪见过这张脸——那是赫奇的妻子和儿子的保护人。
联系起加西亚临走时留下的信息，她不难猜到事情的始末……然后她也意识到这件事到底有怎样的严重性，她问道“海莉在哪？”
然后她看到赫奇脸上痛苦的表情。
弗亚德找到了海莉。
彭子谦简直无法找到比这个还糟糕的事情，她简直无法想象赫奇现在的心情……就像当年，911那天，她还没有收到她父母死亡的消息之前的感觉。
“你说那个时候赫奇探员让你想起了你死去的父母？”
“是的，我是这么说的。”彭子谦两只手叠在一起放在桌上，然后专注的盯着手指甲，点了点头算是回答斯特劳斯的问话。
“所以你觉得那个时期赫奇探员的失控是可以理解的？”
“我没这么说。”彭子谦抬起头看着面前他们的长官平静的回答。
“那失控的是你自己？”
“……”
“……好吧，所以那个时候，你马上就加入了行动，但是为什么没和赫奇探员一起行动？”斯特劳斯看着对方许久没有回答只好低下头翻了翻资料问下一个问题。
“联邦探员的保密电话的信号是没法追踪的，我们只能粗略的定位一个大致区域，所以我和赫奇认为分开行动会得到更高的效率。”
“你们小组发现弗亚德去向的时候，你正好离他们的地方最近。所以你就直接过去了。”
“是的……”
“你到达时看到了什么？”
“……”
彭子谦简直没法再回忆那时候的事情，她刚刚赶到海莉和赫奇原来的家，刚刚从车上跳下来，就听到屋子里响起的枪声。
那一瞬间她好像回到了几年前艾尔的房子外……那时候她还是个菜鸟，听到屋子里的枪声会犹豫，会害怕……但是现在她不会了。
几乎是没有考虑的，她冲了进去。房门没有锁，也没有声音。她慢慢的摸索着走进去。赫奇的房子很大，在他们还没有离婚前海莉邀请她来过几次，所以她还有点印象。
然后她听到客厅里有动静。
她推开门，首先看到的是倒在地上血泊里的海莉。然后她感觉到窗帘有轻微的晃动，她转过头在看到窗帘下的那双皮鞋的时候想也不想的把手中的子弹打光。对方带着被打成筛子的窗帘落下来倒在地上，她想要上去看看情况，然后敏锐的发现地上一点血也没有，她警惕起来，往后退了一步，这个动作救了她一命，她正好让过了暴起的弗亚德手中的刀。
然后她转身飞起一脚把对方手上的凶器踢飞。
但是这个动作对于从昨天到现在只输了一个葡萄糖的彭子谦来说显然有点过度，她的头在旋转的过程中一阵眩晕，就这么一秒的停顿，弗亚德向前跨了一步一拳把她打倒，然后一脚踹在她胸口让她短时间内站不起来。
弗亚德精通打斗，他的每一击都能让对手在短时间内无法抵抗，彭子谦感觉眼前一黑，但是求生的本能让她在地上摸索，然后她摸到了刚刚打斗中弗亚德丢下的刀，想也不想拿起来反手插在弗亚德踩在她胸前的腿上然后拔出来又插了一刀，然后她感觉身上一轻。她爬起来的时候眼前还是黑着的，她听到有椅子撞倒的声音，她知道弗亚德想跑，她很想追……但是她看到不到路，然后她听到有脚步声从外面传来，又重物狠狠砸在地上。
她晃了晃头，努力的让自己眼前恢复光明，然后她看到赫奇将弗亚德按在地上对他的头猛揍，然后她转过头，看到她身后海莉已经冰冷的尸体。
那一瞬间，她感觉她回到了艾尔的房间，她蹲下去握住了海莉的手，但是这次对方已经开始冰冷的手没有任何回应。
她觉得这不对……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她在濒临死亡的时候都能够被救回来，她身边的人却不能？为什么上一次她在犹豫的时候救下了艾尔，而这一次她这么努力却没法救下海莉。
这不公平。
彭子谦不太记得她是怎么到医院的了。她甚至没有意识到她的耳朵一直在流血。
但是说实在的，这都不重要了。
“所以那时候你跟本就没有试图去阻止赫奇探员杀死弗亚德。”斯特劳斯一只手在桌面敲了敲听彭子谦叙述完然后问道。
“如果他不死……他可能还会再次越狱，然后威胁赫奇，也有可能威胁我，威胁莫根，威胁小组的每一个人……所以我不觉得赫奇当时做错了。”彭子谦说完了以后按着桌面站起来，她现在不想和这些人谈论这些，一点也不想……所以她没有得到斯特劳斯的命令就转身离开了。
她在反反复复的想着其他的事情，想着海莉曾经邀请她周末去她家吃饭，想着她教她做果酱，想着海莉冰冷的尸体，然后想起她父母的死，内森的死，以及哈罗德的话——我造它是为了避免恐怖袭击，但是它看到了各种犯罪。
如果它看得到一切，为什么在这样的事情发生前不给她们提前预警？
她没有听到斯特劳斯在背后叫她，她走出门去，然后看到瑞德正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等待，看到她的时候他站了起来然后张开手把她抱住，这个时候他突然想起了那年彭子谦的舅舅的葬礼上，他们在墓地里，彭子谦这么抱着他，那时候他们还没有意识到彼此在对方心里占据怎样的位置。
然后他感觉到彭子谦在颤抖。
“ spencer，i’m so scared.”
“i’m here ,adele.”他只能如此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卷完……
第四卷支线世界神夏，蝙蝠侠二，妇联，基本就这些了，第四卷该收尾了
昨天我加更一章是补之前路人甲乙丙亲的长评，还欠一加更，有时间再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