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苏闲叹口气,坐在男子的腿上,双臂环住他的腰肢,将臻首靠在那宽厚结实的胸膛,柔声道:“阿酌,我不让你跟着并非拒绝你的好意,而是不希望太女的眼线看到你,那个色女人若知道有你这般的人间绝色,必然会起觊觎之心。”
听到她的解释,东方酌面色稍霁,紧紧抱住她,却是道:“她就算有色心,我也不会让她得逞!”
“不要,有色心也不行!我的男人岂容他人觊觎!阿酌,我不想让别的女人争抢你。”苏闲脑袋在他胸前蹭蹭,语气软软腻腻,难得撒娇,“我的计划可能会出现变数,你和容都是我的秘密杀手锏,许会有其他用处。”
温香软玉在怀,语气娇柔,东方酌的心仿佛要化了,视线落在女子那娇嫩朱红的唇瓣,心中一悸,不禁低头吻住,柔软的触感让他浑身发热,舌尖撬开贝齿,追逐香软小舌,女子口中的淡淡香味混着男子的清雅,瞬间点燃火焰,男子的呼吸声逐渐加重,吻变得愈发狂野,女子娇柔的轻喘溢出唇角,二人的眼前似乎蒙上层迷离水汽,气氛骤然升温。
双方吻得如火如荼,男子的手顺着衣襟探入,薄唇移到小巧的耳垂,早已经灼热难耐。
直至胸口处传来微微的粗糙感,苏闲猛地回神,拽住他的手腕,低喘道:“阿酌,不可以,大哥回来会生气的。”
东方酌强压欲火,灵台恢复几分清明,抱着她的手臂收紧,将脑袋放在她颈间,深吸口气道:“差点就忍不住要了你,是我高看自己的定力了。”
“你答应我明日呆在王府,不准外出!”苏闲鼻尖轻蹭他的面颊,曼声道。
“好,阿闲说了算。”东方酌拭去二人唇角的水渍,她的唇瓣因亲吻变得有些红肿,却显得愈发诱人了。
是夜,苏御回到王府,敲响苏闲的房门,将一封信交给她。
借着烛火的光亮,苏闲看他眉头紧蹙,眸光沉沉,当即问道:“大哥,可是有事发生?你的面色不太好。”
苏御摇摇头,伸手在她发顶柔柔,淡淡道:“无事,容访很好,很适合你。”
“嗯,我知道。”苏闲露出抹俏皮的笑容,踮起脚尖凑近他的耳畔,清脆的声音好似珠玉彼此相撞,“大哥,我已经有得到灵珠的计划,本想今日告诉你的,谁知我回来后你不在房里,不过我已经将计划告诉阿酌了,明日你们可以探讨一番。”
“好,眼下天色已黑,你早点休息。”苏御宠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语气柔缓似春风。
重新关上房门,苏闲走到桌边,拿起剔子将烛火挑的更亮了些,拆开信封细细浏览一番,唇边的笑意加深,凤眸在烛火中熠熠生辉。
信中言: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
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
证候来时,正是何时?
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娘子,今日大哥突然造访,为夫实在“受宠若惊”,大哥对你甚为关心,对为夫几加考验,幸而为夫凭着对娘子的满腔深情侥幸过关,大哥问我何为喜欢,我便将对娘子的感受如实告知,猜测大哥该是有了心仪之人,过不多日就会知晓自己的感情,到时回苏家兴许会有双喜临门,两位哥哥同时成婚也不失为天大的好事。如今你我夫妻二人已经两日未见,为夫甚是想念你,不过大局为重,为夫会乖乖等你回来,记得给我奖励。
将信重新叠起塞回信封,放进裙衫的夹层内,苏闲好奇容访究竟与大哥说了什么,让他今夜如此奇怪,走到床榻边,帐中伸出只手将她拽入。
苏闲躺倒在床上,东方酌将她揽进怀中,两人额头相贴,男子清雅的香气进入鼻腔,富有磁性的声音询问道:“信中写了什么?竟让你笑得这般开心,容访果然懂得哄你。”
“吃醋了?阿酌何时变成个醋坛子了。”苏闲悠悠一笑,指尖抵在他的胸口处。
东方酌不置可否,抬手理顺她耳边的碎发,身子离她更近了,语气微嘲道:“在你身边就是整日醋海翻涌都无济于事,争宠全凭本事,明日可要派人把计划告诉容访?”
“不用,我明日从象姑馆出来,要亲自回宅院一趟,到时候告诉他即可,以免日后逼的太女狗急跳墙,拿你二人来威胁我。”苏闲眯起眸子,黑嗔嗔的眼珠好似墨玉般浓暗,指尖无意识地画圈。
胸口处的瘙痒惹得东方酌火气上涌,小腹处火热异常,故意缩短与她的距离,让她感受自己的渴望。
苏闲怔仲,回过神来双颊泛红,想不到她无意中的举动竟然激发了男子的兽欲,不过他说要在十五那日才会要自己,是以她并不担心,反而戏谑对方道:“都已经忍到这种程度了,你确定还要抱着我睡?”
“阿闲不要得意,如今我忍受的,等十五那日定不会轻易饶过你,现在憋得有多狠,那日要的就有多狠。”东方酌含住她的耳垂,轻轻一咬,唇角勾勒邪魅的弧度,往日不羁的星眸炸裂点点星芒。
苏闲不敢再惹他,将脑袋埋在他怀中,闷声道:“睡吧,我困了。”
东方酌轻笑一声,这丫头终于知道怕了,他微微调整姿势,让怀中的佳人可以睡得更舒服。
一夜无梦到天明,若珏一早便命管家备好马车,携手苏闲进入车中,缓缓往烟柳巷驶去。
烟柳巷,顾名思义,烟花柳巷,逍遥之地。
烟柳巷是一条花街,两侧全部都是象姑馆,馆外挂着红色八角琉璃盏,二楼延伸而出的阁楼走廊此刻空荡无比,窗户紧闭,因着是白天,大部分的象姑馆都闭门歇息,倒显得十分冷清,与夜里热闹非凡,纸醉金迷的奢靡对比鲜明。
马车停到约定的象姑馆前,苏闲放下车帘,与若珏对视一眼,车夫的沉厚的声音透过帘幕传入,“主子,到了。”
二人掀开帘幕,下了马车,抬头看眼挂有粉色纱巾的牌匾,迈步进入馆中。
苏闲今日一袭紫绡翠纹裙,整个人显得神秘妩媚,却又不失俏皮,青丝梳成凌云髻,插着珐琅银钗,眉心一点朱砂,美丽的面容略施脂粉,淡妆相宜,白皙的手腕戴着金镶玉的镯子,指尖涂有红色丹蔻,行走间玉肌带香。
若珏穿一袭蝶戏水仙裙衫,墨发梳起交心髻,头戴落英缤纷翡翠头花,因为名声甚广,她的画像在百姓间广为流传,为了掩饰容貌,用白色轻纱将清秀的脸庞遮掩住,只留一双澄澈的杏目在外,与苏闲相牵的手腕露出白银缠丝双扣镯。
白日鲜有客人,因而鸨爹正恹恹地靠着柱子,见二人衣着不俗,一看就是钱多的主,双目骤然放光,快步迎上前去,摇着团扇谄媚道:“二位,想要找什么的小倌伺候?我这里各种类型皆备,任你们挑选,不是鸨爹我吹牛,论小倌的貌美身软活好,整条花街属我这楼里的最厉害。”
苏闲见若珏蹙眉,知她不喜欢这里的环境,当即伸手打断鸨爹的滔滔不绝,递给他一锭银子,开门见山道:“你这里可来了位黄三姑娘?”
鸨爹收好银子,仔细打量二人一番,态度更加热情,急忙道:“她在二楼的雅间,已经来了有一会儿,我带你们过去,二位可要找人作陪?”
跟在鸨爹身后上楼,若珏毫不犹豫地拒绝道:“不必,你只需送点酒水小菜就好。”
推开雅间的门,一位身量较为高大的女子正坐在桌边,身穿橘黄色裙衫,满头青丝简单拢于脑后,用一根红绳系起,面貌生得端正,眉眼与仁王有三分相似,举止像极了纨绔子弟,此刻怀中左拥右抱,两位小倌娇笑着喂她喝酒。
见到忽然出现的二人,女子呵呵一笑,吩咐小倌为她们斟酒。
苏闲坐在女子对面,看着面前搔首弄姿的男子,唇边始终衔着优雅的弧度,眼角闪过丝妖娆媚色,只是瞥一眼酒杯,默然不语。
她知晓自己的酒量,除荼蘼花酿与桃花酿外,旁的酒不过三杯便醉,所以看看便好。
若珏坐在苏闲身侧,因小倌行走间带出的浓郁脂粉味而蹙眉,杏目透出微微不满,沉声道:“我有事与你单独相商,这两位不适合呆在这。”
“既然贵客发话了,你们先下去吧,等我商议完要事,再唤两位美人相伴。”女子轻佻一笑,在小倌臀部摸上一把。
房门打开又掩上,屋内沉寂无声,桌上摆着的紫铜香炉燃着袅袅烟雾,淡淡香气充满整间屋子,三皇女把玩着酒盏,目光轻轻落在二人身上,似笑非笑。
若珏叹口气,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杏目逼视着对方,“你最近愈发不像话了,若是让女帝和皇贵君知道,少不了遭受训斥。”
“皇叔何必来管我,我这样不是一两日了,母皇和父君都已经漠然,你若不说,谁还会在意呢?”三皇女懒懒的倚在桌边,漫不经心道。
“你当我愿意管你,好好的一位皇女,非要把自己弄成这副德行,你我幼年有过些微交集,于心不忍罢了。”若珏叹口气,将面前的酒盏推到一侧。
三皇女似是不愿提及过往,举杯饮口酒,目光微醺道:“皇叔这么多年不曾与任何人走得近过,向来超然世外,除母皇外你还没有主动理会过谁,今日竟然主动约我相见,还是在这勾栏之地,真是让人出乎意料的,不知皇叔找我所为何事?”
若珏目光幽幽,不咸不淡道:“宰相的独子在太女府上过得并不好,私下还留着你们当年定情的玉佩。”
闻言,三皇女身子微不可察地一僵,敛起眼中的神色,口气淡漠道:“缘分既尽,各不相干,他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地位,又岂能再奢求情感的满足,世间哪有两全其美的好事。”
“太女最近新收了几名绝色男子进府,宰相独子因不得太女欢心,在府中并无实权,被几名夫郎陷害,太女将他关在房中用鞭子抽打了近一个时辰,如今已有三日,尚不能下床,每日还要遭受太女众位夫郎的冷语相加,身子骨怕是要撑不住了。”若珏知道她隔绝一切与宰相独子有关的消息,哪怕安插眼线在太女府中,她仍旧有意识地屏蔽。
三皇女默然,握着酒盏的手不自觉用力,关节处已然泛白。
若珏轻轻拨弄酒盏,似是漫不经心道:“宰相独子嫁给太女的当日,便服下了药物,太女此生都不会怀上他的孩子,而你送的玉佩他放在心口处,夜深人静时,孤身独处时,都拿在手中,盯着玉佩发呆。”
三皇女猛地放下杯盏,面色阴沉,低喝道:“我敬你是我的皇叔,无礼不得,但希望皇叔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人,往日情意已断,再说不过是徒增笑料罢了。”
苏闲翘着二郎腿,脚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晃动,悠悠道:“当年三皇女与宰相独子青梅竹马,情投意合,互通心意,甚至私定终身交换了定情信物,为何最后没有在一起呢?可是有不为人知的内情在里面?”
“内情?不过是想要权力地位罢了,觉得跟着我无法成为那万人景仰的凤后,毕竟我无心于皇位,只愿当一位闲散王爷,说着的海誓山盟不过是一场空,倒不如香胗美酒来的真实。”三皇女冷笑一声,继而斟满杯盏,清酒微微晃动,好像在嘲笑当年镜花水月的誓言。
当初她还是英气勃发的少女,深得母皇喜爱,哪怕与太女同时向母皇请求赐婚,有凤后在旁偏帮太女,母皇却没有直接应下,而是询问了宰相独子的意见,他们自幼长相伴长大,不久前刚互换定情之物,她以为他们可以共度一生,谁知宰相独子看都未看她一眼,直接上禀母皇要嫁于太女!
那一刻仿佛听到心脏碎裂的声音,无尽的黑暗与苦涩包裹着她,眼中只剩下男子漠然的面庞,以及太女志得和挑衅的目光,她甚至不知自己如何走回府中的,只记得心好痛。
比起多年的感情,心爱的男子选择了一条奔向荣华的道路,在赐婚圣旨下达的当晚,男子特意将她约出去,她自欺欺人地以为是有不可说的原因才使得男子如此绝情,便怀着丝侥幸前去赴约。
他最喜欢杏树,挺拔的身影立于满树杏花下,微风吹过,杏花落了满地,粘在他的发丝上,身旁放置的小桌上摆着酒水,她尤记得自己快步奔向他,却没有见到往常的拥抱,有的只是冷厉而陌生的眼神,男子淡粉的薄唇中吐露的不是迫不得已的苦衷,而是无比恶毒的冷言冷语,那晚她受到了最心爱的男子的羞辱。
二人定情的玉佩是一凤一凰,男子将凤佩扔到桌上,举起酒杯对她说“饮下这杯酒,你我的往日情意随风而去,今后相见不相识,莫要挡我的荣华之路。”
她的情在饮下那杯酒时荡然无存,余下的是满心伤痛,临走时将凰佩掷于地,玉佩碎裂两半,他们的情也随之碎裂!
自那以后她流连欢场,爱饮酒,爱美人,就是不再付出感情,但是她表面颓唐,却在暗地里构建自己的势力,为了今后不受制于人,可即便她眼线四布,却没有丝毫关于男子的消息,只因她要将他彻底驱逐出自己的生活!记忆中仅余杏花树下对自己言笑晏晏的少年便好。
若珏眼角余光扫过苏闲,见她又恢复成看热闹的表情,无奈之下自己开口道:“宰相独子伤了你,你仍旧忘不掉他不是么?否则也不会包下琴音,却未曾给他开苞,后来所娶的夫郎所要的小倌或多或少都有宰相独子的影子。”
三皇女嗤笑一声,目光晦涩,语气不善道:“皇叔请我来,难道只是为了追忆陈年往事?如果是,请恕我概不奉陪,府中还有美男等我归去。”
苏闲趁其不备,快速点住她的穴道,在对方怒目而视时,不紧不慢道:“请你来自然不是单纯的追忆往昔,你一直认为自己所见所闻是真的,殊不知耳听为虚眼见也不一定为实,我今日就将隐情告诉你!”
“你说,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为他开脱!”三皇女冷笑连连,因穴道被点表情有些僵硬。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若珏应声“进来”,却是鸨爹派人送酒菜上来。
待酒菜上桌,小厮关上房门离开,苏闲率先动筷,缓缓道:“当年女帝打算把宰相之子许配给仁王,圣旨虽未下,但宫中的耳目早已把消息传回,你也得到了消息对吧。”
三皇女点头,得到消息时她非常吃惊,同时深感无力,母皇对皇叔宠爱甚深,远不是几位皇女能够比拟的,若是皇叔同意,这桩赐婚便是板上钉钉的事,更改不得,她不由得心情郁结,不知如何是好。
“太女是不是找你喝过酒?”苏闲吃两口菜,侧首对若珏道:“味道还可以,你尝尝吧。”
三皇女依然点头,就在她心情郁结时,太女提着酒壶来找她喝酒,二人表面上感情不错,她只当对方是来安慰自己的,结果喝得酩酊大醉,甚至不知对方何时离开的。
“第二日你得到最新消息,仁王私下进宫打消了女帝的赐婚的念头,你便立刻进宫想请女帝赐婚,结果被打击得体无完肤,满怀希望而去,满心伤痛而归。”苏闲挑眉,凤眸不见丝毫同情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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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文文—<盛世谋宠三嫁嫡妃>/花饮
她魂穿异世,三嫁姻缘为谁谋定。
他是第一丞相亦是异国亲王,人前宠妻,人后还是宠妻,要的不过是她的一颗真心。
前世今生,梦里梦外,她有他,他也只有她。
乱世浮华中,一场盛世谋宠。
执君之手走过繁华,数见如同初见,到老终无怨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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