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翊被秦潋一掌击飞,身受重伤,此刻正躺在榻上歇着。
“王爷,您身受重伤,这十天内最好别妄动内力。”一名随行的荣王府的中年大夫对赫连翊道。
赫连翊一听,剑眉微皱,脸色沉郁,阴测测道:“受这伤还要本王十天不能动用内力?”
大夫见赫连翊面色不对,战战兢兢的回道:“是”
‘咣当’地一声,赫连翊操起一旁的药碗便砸到地上,“你是干什么吃的?就这点伤也要本王十天不能动内力?本王养你何用!”
“王……爷息怒”大夫胆怯道,低垂着头,看也不敢看赫连翊一眼,“您受了内伤,奴才已经用最好的药了……”
“滚,滚出去,没用的废物!”赫连翊心内怒火激烈燃烧,一手捶打在榻上。秦潋,本王决不会让你嚣张太久的!
天微亮,派去寻找容诗诗的人终于有消息传回。
去寻找容诗诗的一队人马发现她时,她如摊死肉似的躺在地上。她衣衫不整,胸口血迹斑斑,身上露出的肌肤起了密密麻麻的红色大包,看着很惊悚。
那些人看到仍叮在她身上三三两两的蚊子时,才明白那些红色的大包是挨蚊子咬的。能被蚊子咬的那么凄惨的,他们还是头一次见到。
随后赶来的赫连翊见到容诗诗那副鬼样子时,先是震惊了一下,随之而来的便是滔天怒意。
容诗诗是他的侧妃,他人欺辱她,便是在欺辱他!
可恶,竟是什么人都敢踩在本王头上拉屎了!
如此,他对权力越来越渴望了,只有得到无上的权力,他想要谁死还不是一句话的事?而不是像现在受到欺辱还没办法讨回来。
容诗诗也受了重伤,被带回来后躺在榻上一直没醒。
秦潋和静王等人没有等赫连翊,而是先出发了。尽管赫连翊心急也想早点赶路,就是担心容诗诗受的伤不宜赶路,他不得不耐着性子等着。
然他想耐着性子等,老天似乎并不允许。
午时,天空乌云朵朵,如墨倾洒。整个天空没多久就全暗了下来,明明是在傍晚,此刻却像是到了晚上一样。
狂风吹来,呜呜作响,周围的树木剧烈的摇晃,似要被连根拔起。
赫连翊的帐篷正搭在风口处,狂风吹过,那帐篷竟然差点被吹翻。他不得不下令让人赶紧把帐篷收起来。
雷声滚滚,闪电刺目。
很明显的,这儿过不了多久将会来场暴风雨。
赫连翊命令到附近找躲雨地方的人回报说,前方百里内有个很大的山洞可躲雨。且那个大山洞里,先启程离开的秦相,冷世子,叶二公子等人均在那个山洞里。
赫连翊和容诗诗先坐上马车离开,命一部分人留下来收拾帐篷什么的。
马车内,容诗诗刚醒过来,稍稍一动就牵动胸口上的伤,痛的她低吟出声。她身上被蚊子咬的地方,已经有人为她上药,虽然不痒了,可蚊子咬后留下的红色点点还在,看起来还是会让人起鸡皮疙瘩。
“诗儿,你醒了?”在旁的赫连翊惊喜道。
容诗诗侧头,一见到赫连翊便泫然欲泣,“王爷……,你一定要为诗儿报仇。”
“诗儿,究竟是谁劫走的你?”赫连翊问道。
“诗儿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他是个男子。不过若要让我再看到他,我一定能认出他。”容诗诗咬牙阴狠道。
赫连翊执起她的手,一副愧疚而又痛心道,说着他突然捂住胸口,表情很是痛苦,“诗儿,你受委屈了。”
“王爷,你怎么了?”容诗诗担忧问道。
“没……没什么大事,只是被秦潋打伤了。”赫连翊说着,面上露出更加痛苦的表情,抓着容诗诗的那只手力道加重。
“王爷,你抓疼诗儿了。”
“对不起诗儿,没伤着你吧?”赫连翊似是忍着痛意道。
“王爷,你伤的很重?”
“诗儿”赫连翊眸眼温柔,情深款款的看着容诗诗,仿佛天地间就只能看到她一人,“姓秦的武功着实厉害,本王虽练了你给的寒冰掌,却还是不堪一击。”
他看着容诗诗的眸眼更加深邃,深邃中透出的温柔似能把人溺死,只听他又道:“诗儿,寒冰掌有十卷,可你只给了本王三卷,本王就算将那三卷练的炉火纯青也不能对付那姓秦的啊。
诗儿,你迟迟不肯将剩余的七卷给本王,是在怀疑本王对你的心吗?难道本王对你的心到现在了你还不明白吗?”他眸中流露出痛意。
说了那么多,原来是想让她把寒冰掌剩余的七卷交出来。
从赫连翊设计陌霜时,她就看出赫连翊是个无心之人,他谁也不会喜欢。
哼,表情看着那么痛苦,额上不是该冒点冷汗什么的吗?她心里虽不屑,面上却不动声色。
“诗儿,除了你,本王再也无法爱上别人了,你为何就不能信本王,把心交予本王呢?”他痛心而又无奈的道,若是她不清楚赫连翊是个无心之人,只怕早被他假惺惺的情深模样给骗了去。
容诗诗痴痴的望着他,眸中泪光盈盈,作出一副深受感动的模样,“诗儿是想把剩余的七卷交给王爷的,只是那七卷还没有带在身边。王爷,只要你助我夺得圣果,回夏城后,剩余的七卷诗儿必双手奉上。”
逍遥城内的人不能私自出城,私自出城者必将受到重罚。
容诗诗自小无父无母,仅有一个姐姐,生活在一个小村庄。
有一年,村里发洪水。她与姐姐在逃难中分离,便是在那时她遇到了逍遥城城主。城主见她可怜,她年纪又与他女儿差不多大,便将她带回逍遥城,回城后她成了城主女儿身边的婢女。
四年前,她因向往逍遥城外面的世界和想找回亲姐,可身上又没什么钱,便偷盗了一些贵重的宝物偷偷出了城。
偷偷出城,城主已是不会放过她,她还偷了东西,城主更是不会放过她。
她此次回去,是想借赫连翊的庇护回到逍遥城。她是荣王侧妃,城主不看僧面看佛面,只要有赫连翊护着她,城主应该不会对她如何。
听到容诗诗说剩余的七卷不在身上,赫连翊心有不悦,面上却没有露出不悦之色,神色反而更加深情,“好,本王答应你。”
容诗诗眸眼一转,“不对,这个你之前答应过的。”在她把寒冰掌前三卷交给他时便提出了这个要求,当时他满口答应了的。
“你想要如何?”他温柔笑道,眸子里却闪过一道让人不易察觉的寒光。
“王爷,诗儿想和王爷永远在一起,可又怕以后的荣王妃不喜欢诗儿。所以,荣王府主母的权力,希望王爷可以交给诗儿。”容诗诗娇笑着直言道。
赫连翊心内大恼,这个女人也太贪心了,“以后荣王府内的家务事便有劳诗儿费心了”先一口应下,哼,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
他眸里血光乍现,一闪而过,这个女人太过贪心,留在身边迟早会招来祸事。
“如此,诗儿就放心了,回夏城后,剩余的七卷必定交给王爷。”容诗诗道。
电闪雷鸣,狂风呼啸,“哗”地一声,黑沉沉的天空便下起了大暴雨。
赫连翊抱着容诗诗从马车上走下,进了一个可容纳百人的山洞。
他一出现在山洞口,里面的人纷纷走来与他客套几句。他目光朝山洞里面的人扫过,秦潋和冷璃等人都在,奇怪的是却没有发现静王。一问之下才知道,静王赶路的速度慢,估计还在后面,没有赶来,也许又是在哪个山洞里躲雨了。
这场雨下的很大,也很久,入夜了雨势还没有稍减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大。
雨下那么大,这种下法,估计今晚是停不下了。
这场雨来的挺突然,大伙跑进山洞前还没来得及在外面多找些干柴,天便下起了大雨。
找来的干柴,大伙拿来煮一顿吃的后便所剩无几。所以饱餐一顿过后,便熄灭了柴火。
偌大的洞内,顿时一片黑漆漆。
青灵吃了东西后往洞内一直走,想找个人少的角落歇着,白然在身后跟着她。她发现一块大石头后面没人,便在石头后面的地上铺了件衣袍后睡下。
洞里人多,且他们大多都靠近在洞口的地方坐着。这里有白然在她旁边守着,她睡下来也安心了不少。
秦潋也往里走到那石头附近,看到卷着身子躺在地上的女子时,温润如玉的脸上漾出清浅笑意。他抬脚走过去,她旁边的白然警惕的抬头看过来,借着闪电映到洞内的光,白然看到来人是他后,很自觉地让过一旁。
秦潋满意地点头,走到青灵身旁坐下。
洞里的小石子多,身下的石头硌着身子,她睡的并不舒坦,久久都不曾入睡,只是闭着眼养养神。
一股熟悉的清香蹿入鼻中,她睁眼抬眸,一双在暗夜里依旧晶亮晶亮的狭长凤眸便落入她眼中。
“睡不着么?”他低声柔柔地问道。
“石子太多了,咯着身子睡不着。”她侧了身子道。
“本相不介意给你当肉垫”他邪魅一笑道,一手抓住她的手握在手心揉捏。
她脸尴尬的微红,“喂,你松手!”这里人那么多,居然拉着她的手,他怎么也不避避嫌?她用力的挣了挣,没有挣脱,她坐起来,很挫败的叹了口气。
她脑袋跟做贼似的东张西望,没看到有人往这边来,她心底松了口气,“你松手!让人见着你我两个大男人这般拉着手着实不好。”
“不会有人看到的”黑夜里,他的眼睛出奇的晶亮,她可以感觉到他在直勾勾的盯着她。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本相还是不想放”他笑吟吟道,正说着话间,他竟然拿着她的手心放到唇边亲了一口,然后才将手松开。
青灵的脸瞬间热的更厉害,这厮怎么可以那么无耻?她迅速把手收回,警惕的看着他。
他脱下外袍,青灵歪着头看他,“你不会也想睡这吧?”
“你说呢?”
“我认为你还是出去外头睡的好……啊……喂你干嘛?”身子冷不妨被他的手揽住,她低声惊呼,下一刻钟便趴在了他身上。
他拿过雪白的外袍将她整个身子盖住,只露出她的半个脑袋。
大雨还在下着,现在没有白天那么热,反而因为下雨而变的凉爽。
在身上盖件衣袍,青灵觉得刚好合适,不冷也不热。
秦潋在青灵刚才睡的地方躺下后往里缩了缩,那样,不容易为人看到,“睡吧,为夫给你当肉垫。”他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温热的气息扫过耳朵,她连耳朵也变得滚烫滚烫的。
在附近站着的白然呆不下去了,又往外走远了几步给那两个不要脸的放风。打算有人走来,他吱一声,提醒大石块后面的人,顺道把来的人给忽悠走。
宽大的衣袍盖在上面,暗夜里,若无人仔细看,还真难发现那宽大的衣袍下盖着两人。
她没有挣扎,多次在他手里挣扎失败的后果告诉她。此刻挣扎也没用,反会惹这厮做的越来越过份。
而且趴在他身上真的比睡地上好太多哇,温温的,软软的,一点也不硌着身子。
她把头缩到衣袍内,传出的声音闷闷道:“你这人真是坏透”话虽如此说,可她的心里却好甜。
她拿脸蛋噌了噌,感觉他肌肤好滑腻,不由地又多噌了几下。
“夫人,别噌,也别乱动。”他声音略低沉而沙哑。
凭啥他说什么便是什么?“我偏不”口气不服,还拿脑袋继续噌了又噌。
渐渐感到他呼吸越发的粗重,呼出的气打在她脖子后面上滚烫滚烫的。似意识到了什么,她抬头,下巴猛地就被一只手捏住抬起。
接着滚烫的吻落在了她唇上,包裹浓烈爱意的吻直扫荡着她的檀口。
救命啊,这厮到底还要不要脸!洞里还有好几十号人呢!万一被人看到她和他在做的事……
她发誓,以后再也不敢轻易惹他了。
她做贼心虚似的惊慌失措,心跳的飞快,脸颊滚烫。想要推拒,结果他吻的更深,身子绵绵软软的瘫着,脑子飘飘忽忽没法思考。
本是欲推开他的手,不知怎的就紧紧的搂住了他脖子,回应他的吻。渐渐不满足他的给予,还主动的开始索取。
在不远处站着的白然,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他一时感到尴尬之极,脸颊也不由的浮上一抹不自然的红晕。心内大喊,这两个太不要脸了!
还有,他们叶府的二小姐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不矜持了?
他干咳几声,示意石块后面的人收敛点。可后面的人不但没收敛,还隐隐发出啧啧啧的口水声。他脸颊霎时热的跟火烧似的,真受不了那两人,他无奈的又离石块走远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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