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静得很,只听到我的哭啼声。我躺在被窝里,眼泪根本就控制不住,一直往下掉,我都不知自己那里来如此多的眼泪。盖在我脸上的被子恐怕沾上不少眼泪和鼻涕。
霸王猛地转过身子,他揭开蒙住我脸的被子,他一脸不悦地看着我,他问我到底有完没完,差不多半个小时,还没有哭够。我伸手抽出几张抽纸擦着眼泪,对他说自己过一会就好了。
霸王双手盘着坐在床上,他望着我说,我发现你们女人真是可怕,流眼泪就跟水龙头似的,一打开就流不停。
我不服地反击着,这话说得你们男人不哭似的,难道你小时候就没有哭过,以前我有个小学男同学,他哭时,那才叫做水龙头呢!他都读四年级,一旦哭起来,你端着脸盆在他的面前,说不定都能等半盆。
霸王双手环在胸膛嗤笑一声,他说至少我读四年级就不懂得什么叫哭了。他告诉我院子的其他孩子一哭,家里人都围着哄着,他老头子一见着他哭,就拿皮带抽他,他哭得越厉害,抽得越严重,老头子边抽边骂男子汉哭什么哭。
我听了忍不住翻白眼,那才屁大的家伙,算什么男子汉。
霸王的兴致不错,继续告诉他,他算是从小就被抽鞭子长大的,后来他读了军校,长得比他老爸壮,跑得比他老爸快,他老爸就拿他没有办法了,他才不被挨打。
说那些话时,他是得意洋洋的神情,我就纳闷霸王变态的性子从那里来的,原来是随着他老爸的性子,果然非常暴力凶横。
在这种气氛下,我们的相处算是融洽,霸王依旧是那高人一等的嘴脸,不过看上去不难相处。
我抬头看他的胸膛,上面有一条拇指粗的疤痕,我指着问这不会是你老爸打的吧!霸王低头看了一眼,他说爷爷打的,小时候他带着文慧去池塘边玩水,可文慧掉进湖里去了。幸好大人察觉,不然文慧就没命了,他爷爷赶过来,随手折断旁边的竹子就往他身上打。
我瞧着他那伤疤,当时他爷爷肯定下了很重的力度,他一家都是暴力分子啊!此时我胆子也壮了,我问他以后生了孩子是不是也打。霸王扬眉他说小子不听话,肯定是要揍的,他说不揍小子,压根就不知道害怕,变懂事。
好吧!看来他们的祖训就是鞭子下出孝子。一代虐待下一代,谁要是投胎成为霸王的儿子,也不知以后被打得多惨,真是倒霉啊!
当然了,这些话我不会说出来。我问他要是女儿,他会怎样对待女儿。他皱了皱,脸色阴沉,我觉得自己问了一个不该提出的问题,我刚想转移话题,霸王伸手揽住我的腰,把我拉进他的怀里,他说以后自己真的有女儿,她们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就过什么样的生活,她们要嫁怎样的男人,就嫁怎样的男人。
我想起他说起自己姐姐的神情,谁说出生在他们那样的家庭就是走运,我的头埋在霸王的怀里,不再说话。
虽然霸王把自己的家里的事情告诉我,但我没有做越出自己身份的幻想。因为我太清楚,他只是需要一个倾听自己心事的人,那些事都不能告诉心理医生。于是他选择了我,我有过小姐的身份,没有人会相信b子说的话,同时还有一个主要的原因,我无权无势,威胁不到他。他就把秘密就如同到垃圾那般,倒进来,吐完,他就心里舒服了。
我就当作一个故事,不发布任何想法。他抱着我躺进被窝里,我的额头抵着他的胸膛,他问我再见到宋牧之有什么感觉。
我猛地抬头望着他,眼里是警惕的,我怕他再找事。他轻轻地笑了,他告诉我前个月,他的初恋女友结婚了。我有些不敢的相信霸王这种人居然还会记得自己的初恋女友,他可不是纯情的男人啊!
他的下巴搁在我的头顶,他静静地说起那段往事。他说他从小到大都是院子里的捣蛋王。其实我对于捣蛋王的解释就是那些男孩喜欢拉女孩鞭子,体育课就跑去剪女孩子的花绳,说不定还会偷偷地往女孩课桌里扔老鼠,蟑螂。
霸王也会承认自己是捣蛋王。我抬头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骂我看什么看。
他告诉我自己小学五年级的牵了女孩的手,初一亲了某个女生的嘴巴,那些不算是谈恋爱,小屁孩压根就不懂什么感情,只是好奇。好吧!我算是长见识,人家小学五年级就懂得牵女孩子的手。
他说自己真正的初恋是在高二,那个女孩是班长,学习又棒,人又漂亮,长得特别纯净,而他就是出了名的坏学生,二世祖。其实就是乖乖女恋上坏男孩情景,真不是一般的俗气。
他继续说当时就觉得那个女孩真***干净,自己就把对方当星星,当月亮地宠着,连亲都觉得玷污了,后来他去读军校,两个人是异地恋,第一年两个人差不多天天都给对方写着甜得发腻的情话,第二年就女孩就一个月都不回一封,再过段时间就再也不回信了。他请假跑去女孩的家底下等着,见一个男生把女生送回家里。他跑过去把男生揍打一遍转身走人了。
霸王说故事真不咋样的,一点都不生动。他笑着问我知不知道那个女生为什么把他甩了。我当然不敢得猜测,即使知道,也要装成傻瓜,我聪明地摇头表示不知道。
霸王自嘲地笑着告诉我,他从女生的闺蜜口中得知,那女生嫌弃两个人相恋三年,霸王除了牵牵手,亲一亲额头就不敢得再进一步,而那个男生第三天就亲她了,一个月不到就带她去开房了。
好吧!霸王的回答让我彻底无语。我终于清楚霸王为什么对女人带着如此大的偏见。我有种非常想见着那个女生的**,太他妈牛叉了吧!居然敢得给霸王带绿帽,也敢得甩霸王。
我问他是不是非常厌恨那个女生,他摇头笑着说自己早就不记得女生长什么样子了,她结婚的消息是温新告诉自己的,他让温新给女生塞了一个红包。
他翻身把我压在身上,他告诉我,他蛮感谢那个女生,让自己明白女人多么能装。他一百五十多斤的体重压下,真不是一般难受。
他俯身靠近我的脸,右手贴着我的脸颊,他说陆小温,你也装,你和其她女人一样喜欢装温顺,但你装得不让我讨厌,你也自以为聪明,但你有自知之明。别人都说戏子无情,b子无义,刚开始我怀疑你的仗义是种吸引男人的高明手段,可发现你没有我想象中糟糕,反而挺好玩的。
她妈的,你以为我是球啊!好玩,你才好玩,你全家都好玩。
他发出嗤嗤笑声,望着我说陆小温,你又再在骂我对不对?我懒得搭理他,摇头告诉他自己要睡觉了。
他没有等我把话说完,就低头吻着我的唇,又是搞突袭,我张大眼睛瞧着他,他抬手就盖住我的眼睛,熟练地挑着我的舌,勾兑。霸王的嘴巴里有股薄荷味云南白药牙膏的味道,不算难闻。
他吻了一下,就沿着脖子向下,手往睡裤里伸,我捉住他的手告诉他,自己来大姨妈了。
顿时,他的脸色就变得特别糟糕,看上去就想拿刀干掉我似的。我见他恶煞的表情也是害怕,我建议用别的方式,他撩起被子骂了一句真他妈麻烦,***,没劲。
被子严严实实地盖住他的头,看来他严重的欲求不满。来大姨妈又不是我想的,反正不是我的错,我也缩在被子里,睡觉,反正难受的人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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