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修被他老婆的电话追来,就走人了,四缺一,再玩下去就没什么意思了。温新的心思都转移到胖子带来的女人。两个人眉目传情好一阵子,胖子就把女人扔给温新,就和霸王一块走人了。
胖子说温新总有天会栽在女人的手上,后来温新确实就是在女人的身下翻了大跟斗。霸王笑了笑,他讲人都贪,有人好色,有人喜欢钱,有人追利,人要是什么都不贪图了,那活着就没劲了。
霸王问起了杨晓乐,胖子一脸苦笑,他说孩子抱走后,杨晓乐抽了自己一巴掌,哭了三天,后来就再也不搭理自己。
毕竟那是从自己的身上掉下的一块肉,杨晓乐怎么可能不伤心,以后自己的孩子叫别人为妈。
霸王转移了话题,他问起重庆那边的情势,胖子告诉霸王,重庆那边狗急跳墙准备逼宫了,外人盼着他乱来,美国佬和英国仔也跑来凑热闹。胖子想着继续说,恐怕他前院受敌,后院着火,他的老婆可不是善茬,以前仗着老公的势力做了多少不干不净的事。
胖子的嘴里含着口香糖,随着他说话,发出哒哒的声响。霸王食指敲击着后座椅,他说现在还是太祖宗在后面坐着,他乱动了,太祖宗肯定会收拾。我们先捉牢手里的票数,那才是最实在的事。他山高皇帝远,掀不起多大的风浪。
胖子应了一声,霸王伸手拍着他的后背安慰着,你老头子不是经常说小不忍则乱大谋。那边轻那边重,你看得清楚,你背负着什么,你比我更懂。
胖子不应声,霸王讲上次你不是说杨晓乐想出国深造吗?你就用点手段,让她的公司有几个深造名额,你把她送出去吧!她留下来,只会成为你的阻碍。
胖子咬着牙,最后点着头说好吧!他用力地拉开门就要往外走,霸王喊住胖子,他看着胖子说,等过了这段时间,你要我打我两拳头都行。
胖子盯着霸王,语气不善地回别说两拳,就算是三拳都不够泄气。胖子扫了我一眼说你最好不要玩火**,你家那个老子的脾气,你也清楚,要是做出格的事,他手里多得是办法弄你。
霸王笑了,他耸耸肩装出无所谓的样子,他说我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自有分寸。就算他再生气,总不能拿枪毙了我,毕竟他就我一个儿子,我完了,谁给他送终啊!
胖子摇着头无可奈何,摆摆手就猛地关上车门,看来他对霸王是强烈的不满。
霸王转过头问我想去那里吃东西,我对北京一点都不熟悉,就说随便。他带着我去了一家火锅店,人挺多的,得知包间已经满了,霸王就带着我坐在大厅。
我不解地问霸王,你们不是有很多特权吗?霸王白了我一眼,他问我那我是不是应该在脖子前挂一个牌子写着我老爸是谁?我沉默着不说话了,相处这些日子,我也明白他们过得日子极其平常,至少霸王吃康师傅泡面。人也蛮低调的,出入身边就只有一个司机。
我低头不说话了,目光转移到菜单,我们两个人点了一大堆的食物。我和霸王都不说话,埋头吃东西,保持着食而不语的好习惯。事实上,我喜欢在饭桌上吃饭,很多时候都是口水满天飞,但对象换成霸王,我就说不出口。
火锅是吃得够劲味,可当天晚上,我就住进了医院。我是半夜被疼醒来的,胃病又犯了,疼得我额头冒冷汗。我哆嗦着要起身拿胃药,但我疼得连站都站不住,整个人都跌在木板上。
屋子里发出嘭的声响,霸王向来浅眠,听到声音,警觉地起身,环视着四周,发现我人掉在床上。他坐在床上嘲弄我,陆小温,你都多大的人,居然还能从床上掉下来。
我疼得都不能说话,他见我不吱声,打开灯发现我弓着身子发抖。他抱起我问我是不是胃疼。我点头,他朝着我就开骂,陆小温,你他妈就是找罪受,刚才吃火锅不是无辣不欢吗?你现在还欢不欢?
吃火锅时,我就放了麻辣的佐料,当时霸王就讽我,我明知道自己有胃病,可就是戒不掉辣椒。青春期爱美的我,那怕长青春痘都拒绝不了辣椒的诱惑。我也怕胃疼,一回来,我就吃了两片胃药,可根本就不顶事。
我不想见他幸灾乐祸的样子,闭着眼缩在被子里不发声。他双手环在胸膛,继续讽陆小温,你不被蛇咬当然不怕井绳。看他的样子是打算见死不救。
背后不停地冒汗,身子疼得不停地发抖,我咬着牙挨着,后来实在忍不住我伸手握住他袖子叫他拿药。他说你求我啊!我大声喊李大少爷,我求你帮我拿药。他再问我要不要吃辣椒?
我疼得都哭了,他还要来教训我,我急忙摇头,他才下床给我找药。吃了药,霸王把我抱进怀里,手就搭在我的胃附近,我埋在他的怀里,疼得难受,当时根本就没有其他感觉。
他不悦地责备,他说陆小温,你说说自己闹腾几次,你就存心不让老子睡觉是不是?
熬了一个小时,胃仍疼,还吐了。霸王起身说要带我去医院,我挣扎着说不去,那里都不想去,我就想躺着。霸王皱着眉不满咒骂,你他妈都吐出血了,十之**是胃出血,老子叫你去医院就去,装什么金贵,犯矫情啊!
打开衣柜随便拿一件衬衫就罩住我,就抱着我下楼,他把我放在副驾驶,就开车往医院赶。遇着红绿灯,他也不停就开过去。他车速太快,我都不敢得张开眼睛。
住处离中医院不算远,车子停下,我伸手推开门,想自己走路,我最讨厌他骂我装矫情。其实我不是第一次胃出血,以前在夜总会陪喝酒,就弄出两次胃出血。坐台小姐多少都有些胃病,别人说那是职业病。
霸王要扶我,我倔强地挥开他的手,说自己可以。霸王叉腰熊我,陆小温,你发什么神经,拿乔也不是这个时候拿乔。我盯着他说自己没有拿乔,自己也不想装金贵,我自己可以走,不用你抱我。
霸王是高傲的人,恐怕除了老子,就没人给他气受。他指着我的额头,凶着脸,陆小温,你就自己折腾吧!老子真他妈脑子抽了,才理你,你就疼死你!
话说完,他气呼呼地上车,开着车要走人。我握着胃往医院走去,也不知自己怎么回事,他一提到我装矫情,心里就气。我疼得站不住就蹲下来,鼻尖都算了。
我疼得快要哭了,霸王突然冒出来,他从背后抱起来我,他大声问我,陆小温,你今天是不是见着宋牧之,心里不舒坦,就找我发火,老子不是见你生病,我早就抽你了。
我盯着他,严肃地对他说,我不是装矫情,也不金贵。霸王低头看了我一眼,反击着我,半夜三更老子把你送进医院,你给老子甩脸色,这不是装矫情是什么?
我红着眼睛,明明是胃疼得要死,偏固执地重复着,我不是装矫情。霸王显然对我的固执不明所以,不想再纠缠不清,放低语气说,不是装矫情,就不是装矫情。
霸王讲完这句话,我就想哭了,别说霸王不明白,我也弄不清楚自己怎么回事。
霸王的诊断没错,我确实是胃出血了,不过症状不是太严重,给我打了一针,就吊点滴。霸王坐在床头骂了一句,陆小温,你真能折腾人啊!
我就别妄想从他的口中听见体贴温柔的话,我指着旁边的陪床告诉他,他要是困就在那张床睡。
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坐在床边不说话,眼睛就望着吊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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