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洗了头发,坐在化妆台前,梳理着头发,乌黑的发丝从指尖穿过,留下淡淡的香味。我从镜子前看见霸王靠着床垫看书,在我的有关霸王的定义,他可不是个看书的家伙。
此时的他正专注地看着呢!他认真时,整张脸都特别严肃,一动不动,看上去有点滑稽。我突然回过头告诉霸王,我今天见着绯色了。
霸王连头不抬,随意地应付着嗯地回应着,我见他漫不经心的样子,有些恼火,我走过去,坐在他的面前问他,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
霸王合上书,看我的一眼,他淡漠地问我,你要我说什么?我双腿交叉盘着坐,双手的搭在膝盖上,我说她告诉我陆以舒可能出事了,她吸毒。
霸王把书放在床头柜,睨了我一眼,讲我就是多管闲事。他的样子看上去不太想搭理我,我拉住我的格外放低语气问他是不是知道事情。
我的样子看上去有点像是不讲理的女人,但我顾不得太多。霸王用食指点着我的额头,他问我人家都不愿意把事情告诉你,你管那么宽干嘛,你能做好自己的事情,就不错了。
我瞪大眼睛,直视着霸王肯定地开口你知道对不对?霸王撩起被子不耐烦地命令我睡觉。我在床头坐着,刚才我的眼皮不停地跳着,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霸王的手机响了,我递过去给他,扫了一眼屏幕,那是温新打来的电话。他就喂了一声,接下来就是沉默着,我还以为会发生大事情呢!片刻后,他说,算了吧!你搞得野模大赛,我一点都不感兴趣。上次你塞给个狗屁亚军,***,那张脸画得就跟老妖怪似的,胸是隆的,臀部也是垫着,就只有那双腿。你要是享受,就留给自己,老子不稀罕。
霸王啪地挂了手机,他转过头大声地问我要不要睡觉,他睡觉干我什么事?我让他先睡,霸王蛮横不讲理地骂,你要睡就睡,不睡就给我出去,这都亮着灯,你让不让我睡觉?
我探身把灯关了,缩进被子里,背对着霸王睡着,一会,他伸手把我拖进他的怀里,他问是不是发神经,我说不是,就是突然间心里烦得很。
霸王告诉我世修就呆在北京,听说前几天他和老婆吵了一架,也不给她老婆面子,昨天就把陆以舒也带回来了。
陆以舒也在北京?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她也不给我电话,按照常理,她应该会给我打电话,或许会约我出来逛街,可是她没有啊!那就是说明他真的是出事。
霸王拍着我的肩膀说明天带我去看看,让我早点睡觉。我温顺地窝在他的怀里,闭着眼睛,可是我并没有睡着,满脑子都是有关陆以舒的事。
我不敢得翻身怕打搅霸王睡觉,可是他也是闭着眼,好久都睡不着。他就睁开眼睛对我说,我们说说话吧!我问他要说什么。霸王问我是不是有个妹妹已经考上重点高中,我点头讲她确实很聪明。
霸王摸着我的发问我的妹妹长得好不好看,我警惕地望着他,确实男人就是视觉性动物,他要想了解一个女人,就先想知道她长得漂不漂亮。
我摇着头老实告诉他,我妹妹长得不及我,他抿着嘴,轻视地说那肯定就是丑八怪了,我气得朝着他的后背就是一拳头。
霸王伸手摸着我的眉毛,一本正经地对我说陆小温,你长得不算是特别亮眼,但扔进女人堆就是看着舒服。老子很久不碰别的女人了,温新那家伙嘲弄我,就给我塞了个模特,***,她脱下衣服,身材还不及你呢!至少你胸是胸,屁股是屁股,不招老子嫌弃。
霸王讲得话都特别露骨,我都不知该怎样接下去,我是不是要感激涕零地望着他,亦或者笑着揽住他的肩膀撒娇,但我什么都做不出来,就直挺挺地躺着。
我心酥麻着,又酸酸的,我讲不出一种怎样的心情。其实霸王的变化,我多少都会清楚。最近他索取我的次数变得频繁,我也配合着他。男人和女人的关系程度,在很多时候是从性中窥视出来的。
我伸手拍着霸王的后背,说睡觉吧!可能我的反应颇为冷淡,霸王翻身背对着我,用鼻子发出一声冷哼。
霸王就是骄傲的人,恐怕夸奖人的话,极少说。我犹豫一下,就挨过去,从背后抱住他。他是个自以为是的家伙,而我只是依着他的性子,纵容着他的自信和高傲。可能从骨子里,我就欣赏他的骄傲和阳光,因为那是我无法拥有的东西。
第二天一大早,陈桑就给我电话,她告诉我那个女的是世修老婆的远方表妹,如果这个事不是巧合,那么就是别人蓄意安排的了。陈桑告诉我,陆以舒和那个女的玩得时间蛮长的,别人见过陆以舒吸k粉。
陈桑的话,让我浑身发抖,发寒。吃了早餐,霸王就带着我带着我去了郊区的别墅。
我在那里见着陆以舒,她瘦得特别可怜,简直就是皮包骨,那张脸苍白得找不到一丝的血色。她被手铐锁在床上,她的是双眼皮,眼睛不算小,人一瘦,眼睛就凸出来,显得特别大。
我看着觉得心酸,我都不确定眼前的人就是陆以舒,在一个月前她虽然消瘦,但还算是有精神啊!
陆以舒整个人都不太好,我叫了她好几次,她都不理我,我走到她的床边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包扎着纱布,医生告诉我,她毒瘾发作时,就掐自己的手,自残。
我坐在陆以舒的床边,叫其他人能不能先出去,我和陆以舒单独相处。医生和监护人员看了彼此一眼,霸王叫他们离开,就把空间让出来。
屋子里就只剩下我和陆以舒,我摸着陆以舒的脸,我问她为什么要那么傻?我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话,她才转头看着我,她喊了我一声小温姐。
她的一声叫唤,我忍不住哭了。我握紧她的手,我说阿舒,你把毒戒了好不好?你才二十一岁,你的人生还很长。她摇着头笑得忧伤无奈,眼里尽是凄凉。她说小温姐,我妈希望我念大学,我就拼命念书,考上大学。等我毕业了,就努力赚钱给我妈,可是她狠心地走了。我在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亲人,世修是我活着唯一的念头,原来我就只是别人的替身。
她果然知道自己是替身的事,我想只有这件事才会彻彻底底打败陆以舒。她曾经也是一个骄傲的女孩啊!
我朝着她摇头,我说你还有我啊!我一直都把你当作妹妹。你是个好女孩,你一定会遇上真心爱你,疼你的男人。你不要为了一个男人,就把自己的人生都毁了。
陆以舒笑了,她捏住我的食指说小温姐,谢谢你一直都照顾我。但是你知道吗?我活得好累,每天晚上我就梦到我爸妈和弟弟,他们来找我了,他们都责怪我当情妇。你肯定会笑话我对不对?我就是个懦弱的人,我把他当作自己人生的全部….
陆以舒的话未说完,她的眼睛瞪大,全身开始抽筋,她的人很瘦,薄薄的皮肤都遮不住她血管,她的手使劲地捉住我,她流着泪告诉我,很难受,她求我给她药。
我安慰着,叫她坚持着,可她脑子根本无法清醒,她不停地喊着,哀求着,她的手死死的掐着我的虎口,我无法抽出手,也劝不住。我只能按住床头的铃声,医生和护士都涌了进来,控制住陆以舒,我的手才从陆以舒的手里挣扎出来。
陆以舒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累了,就睡着了。医生告诉我,陆以舒的已经吸毒半年多了。我觉得太不可思议,居然半年多,世修为什么没有发现。
原来世修在美国留学就沾上吸大麻的习惯,陆以舒也是通过刘世哲触碰大麻。她经常趁着世修不注意偷偷地吸,后来发生太多事,她又认识一些人,就被诱吸海洛因。刚开始她还有控制力,用量都极少,前一个月,她可能受到刺激,开始大量吸食毒品。
我问医生陆以舒有没有可能戒除毒瘾,医生告诉我,戒毒最主要的就是靠人的意志力。她要是不想戒毒,她没有戒毒的意识,就算现在帮她戒了毒瘾,她出来后,也会复吸。
以前在夜总会,大家都说沾上毒品的人,一生只坐两种车,一种是囚车,一种是灵车。我也见过太多沾毒的人,见证过不少的悲剧。
我从来都不曾想过有天这样的悲剧会发生在陆以舒的身上。我想起那个长得白白净净的女孩,红着脸探身进门,看见我,不好意思地柔声喊姐姐,然后就跟在我小妹的后面,匆匆忙忙进屋做作业了。
!!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