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的衣服被弄得湿漉漉,就连头发都无可幸免不。我拿着毛巾擦拭着头发。霸王就围着一条浴巾,就双腿交叉盘着落落大方的坐着,他拿起我的手机玩游戏,最近我下载了新型的赛车游戏,他正玩着呢!
我起身讲司机的话陈述一遍,问他要穿什么衣服。他头也不抬说随便,我就给他挑较正规的衣服。在我的脑子里,霸王的老爸肯定是个严肃的人。
我叫了几次,他的不应声,注意力都在手机。我叫不动,就在费工夫,拿着本书就坐在床头边看书。
果不其然,不久,他玩腻就把手机扔了,注意力转移到从外面溜进来的小棕,他走过去抱着小棕直吧唧着嘴巴说,你这个家伙变得那么大了啊!胖嘟嘟的,简直就是只胖猫,难看死了。
小棕被他扔过几次,对于霸王相当敌视,不安分地在他的怀里扭动,恐怕想逃脱霸王的禁锢,但是霸王死死地抱住它,甚至幼稚地大声威胁,你要是再动,老子就拔光你的猫,吃猫肉。
这个世界就是一物克一物,小棕平时不屑我,可对于霸王就听话多了,它不动了,委屈地低着头,躺在霸王的怀里。霸王恶作剧地将小棕扔到我的面前,小棕害怕地发出一声尖叫,紧张地捉住我的裙子,戒备地望着霸王。
我放下书,抱着小棕带出卧室,免得再受某人的欺负,。霸王冷哼着不满地抱怨,老头子叫我回去肯定没好事。
他就是张口闭口把他爸叫老头子,看来两父子的关系不太融洽。对于霸王的老爸,我不想发表任何想法,沉默着听着他说话。他突然开口问我对宋锦年的评价,我愣了一下,用官方地回着,她聪明,有能力。
上次我和她在饭桌上相见,完全看出她会是旺夫的女人。霸王挑着我的下巴问你不喝醋啊!他的问题太过直白,我要是摇头,以霸王强烈的征服欲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若是我回答是,我有资格喝醋吗?
我抬头望着霸王,认真地问其实在你心里也认为她非常适合当你的妻子对吧!霸王坦诚地点头,躺在床上,头枕着双手,他说这次的香港的事,她搭了不错的人脉关系,我省了不少力,她是个优秀的合伙人。有些事男人不适合做,女人动手方便许多。这样的女人作妻子,倒是蛮明智的选择。
我就坐在他旁边听着他谈论着另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还将是他的妻子。我不知为什么伸手抱住霸王,对他说我们可不可以不讨论这个话题?
霸王伸手摸着我的发,他说小温,我不久就会娶宋锦年,也许你试着接受她,那样就不会太难受。
我想霸王是知道我爱他的,不然就不会讲出那么残忍的话。他的话如此现实。他这种男人总不可能会娶我,别说是他了,换做普通家庭都无法接受我。
霸王揽住我的腰,对我说忙过这阵子,他就带着我出去外面,我点头应着,其实心里也是明白,他结婚后,就不能随便带着在北京晃荡,总不能朝着宋家人甩巴掌。
我躺在他胸膛,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他睡着了,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我抬头看着他,忍不住轻声喊着他的名字。说来也是奇怪,除非我特别生气,朝着他发怒,平时我极少叫他的名字,更多时候,我会叫他李大少爷。
霸王是被宋锦年的电话吵醒的,看来今晚的晚饭,那将是李家和宋家两家人的丰盛晚饭。霸王临走前,告诉我,他今晚回来。
事实上他并没有回来,而是第二天中午回来。可能我的鼻子太敏感,嗅到他身上那股不算是陌生的香味,甚至在他的后背看到几道泛红的捉痕。我也不用猜,也能知道晚饭发生什么事。
我承认自己嫉妒,难过了。鼻子酸酸的,我不喜欢那样的情绪,甚至有些厌恶自己。霸王一回来就睡下,我抱着小棕坐在阳台,傻乎乎的坐着。
宋牧之给我来了电话,他告诉我留学的事情已经办好,地点是我喜欢的英国。我坐在他的对面,似笑非笑地望着宋牧之,我讽刺地问他是不是来打发我的。
宋牧之平静地望着我,他对我说宋锦年不会做这种愚蠢的事。宋牧之告诉我,出国的事是他自己主张的,他说小温,以后你就在国外生活吧!外国人的观念开放许多,若是遇上不在意你过去的男人,就嫁给他吧!
他用淡然的目光望着我告诉我,小温,你要是呆在李嬴的身边,那你一辈子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你只能活在黑暗里,那种生活真的是你期盼的吗?其实我明白你现在留在李嬴的身边,可能你爱他。但你也明白,这个世界爱情是最靠不住的东西,时间久了,就好了,我们不都是那样熬过来的吗?
宋牧之一直以来都是理智得不似正常人的家伙。他说得话总是那么残酷,直白。我不是陆以舒,不会为了一份爱情,而放弃一切。我是个现实的人,如果熬不住,我就会转身离开。
我收下宋牧之的签证,说自己再想想。我将面前的橙汁喝完,起身就要走。宋牧之喊住了我,严苛地凝视着我,他说李家的人就连文慧都狠下心动手,你最好还是离开吧!
宋牧之的话就是在我的脑子里扔下炸药,我唰地转身望着宋牧之追问,你是不是知道事情?
我的声音很大,幸好我们是处在包间,并没其他外人。宋牧之告诉我,文慧遗传性的精神病,那是李家不能说的秘密。在众人的眼里那种病无疑就是疯子。她第一次病发才十五岁,就被送去美国治疗,后来好了。可能是因结婚的事,她有病复发了,她闹过几次自杀,其实这种手段在圈子里普遍得很,宋家也不觉得奇怪。有次因为布置新房的事,文慧和宋牧之大吵,文慧随手捞起水果刀就砍宋牧之。
宋牧之挽起袖子,我看到他胳膊处有道扎眼的伤疤,看得出伤口不小。宋牧之放下袖子继续说,文慧的情绪越来越暴躁,有次拿着木棍就砸宋牧之,他发现不对劲,就让医生冒充自己的朋友单独和文慧相处,得出她患有精神病。宋家不可能把疯子娶进门,激愤地找上门把话挑明,李家就提出让霸王和宋锦年结婚,才平息住宋家的愤怒。毕竟那帮老家伙都挺疼霸王的,捧着他。
我仍是听不明白宋牧之话里的暗示,不解地望着他。宋牧之抿了一口茶,静静地看着我,他讲当时两家人请了所有的亲朋好友,李家不可能允许退婚,当然了,最关键的原因,李家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家里有个疯子。在老人家的眼里,面子和家族的荣誉比任何东西都重要。事情发生的第二天,文慧就自杀了。
他说自己也不能确定文慧是怎么死的,可事情太巧合了,他不得不怀疑。
这又是给不出答案的问题,我认真地听着,但信息量太大,我自己也找不出准确的结果,其实答案对于自己根本就不重要。我仅是害怕,觉得这帮人都是疯子,真他妈变态。
我站起身望着宋牧之,我睨视着宋牧之,抬起手指着他,我说你可以把文慧的死全部都推到李家人身上,可你扪心自问在文慧自杀的事,你不是也在后面推了一把吗?你不是也为了自己的私心,出卖了文慧吗?
宋牧之激动地站起来,他反问我,难道我要娶一个疯子吗?不可否认,我不喜欢她,换一个词来说,我厌恶她,凭什么李家要塞个疯子给我当妻子?
是啊!宋牧之的所作所为的确是人的天性,譬如我也不愿意嫁给傻子。人啊!都是自私自利的家伙。我和宋牧之无话可说,我拎着包包往外走。
宋牧之在我的后面冒出一句话,小温,你就当成全大家,你离开吧!那样对所有人都是解脱。我不想你看着陪在李嬴的身边,也不愿意再听到有关你的事。
我拉开门,大步往前迈步。宋牧之想挥断所有的过往,势无可挡地向前走,他要追求自己的梦想,沿着大树往上攀爬,他肯定会是前途似锦吧!
这次应该算是我和宋牧之最后一次见面,有些人就是适合怀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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