啼笑皇妃

第62章 解铃还须系铃人

“哦?殿下是说?”郑天畅紧接着说道,还没有说完,公羊容辰便又很是惊喜的打断他继续说道:
“没错,他张逊可以让他的西属兵佯装成商人,我们又何妨使我们那数万的转移出去的百姓化身成为我们的止水军呢?”
“殿下的意思是说,让百姓佯装成止水军,而后便顺着张逊肯定会利用公主想要我们的止水军撤离的意思,故作撤离?”李泰一边惊奇着,一边问道。
“没错,这转移的百姓数量与我们那止水军的数量正好是相差无几。如此庞大的队伍,我相信张逊没有理由不相信的。”公羊容辰说道。
“对啊,这样一来便会给张逊一种止水军依然是撤离了天堑关的假象,不敢与止水军正面交锋的他便一定会在这个时候以为天堑关空虚,而领兵直上。而这个时候,咱真正的止水军便可以在那天堑关里等待这张逊和他的西属兵上门。从而一举歼灭。妙啊,实在是妙啊。殿下,你又一次让我这莽夫大长见识啊”郑天畅甚是兴奋的说道。这样一来,原本是极为困难的境地的他们却又犹如置之死地而后生了一般。一切不仅不再显得那么的悲观。形式还似乎忽地一下有利了起来,众人的心里都由悲转喜。而却就在这个时候。公羊容辰却有突然的阴下了脸来沉默着,片刻之后,说道:
“可是……”
公羊影坐在窗户边很是无措的看着窗外。她无法理解为什么张逊抓了她却又这般好吃好住的对待着她。桌上的饭菜她虽然丝毫没有动弹,却不难发现这饭菜却都是山珍海味甚是鲜美。虽然一想起那时的那几个她连面都没有见过的陌生人几次三番的拿着长剑欲杀自己,她便有些害怕。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如今的她虽然是如此安逸的在这里被招待着,但是她心里头的担心与恐惧却丝毫不比那个时候的猿夏拿长剑欲杀她时的少。因为她虽然不知道张逊为什么要捉自己,更不知道张逊为什么捉了自己却又对自己这般的招待。可是从那天晚上,丁涛把她交给张逊时的对话,她却也不难发现。这一定是与他的三哥有关。而且那些话里也不难发现,这些人如今正在打着他三哥以及方诺的主意。想到这,她的思绪却又突然一转,转到了受伤了的方诺的身上。她记得在她被捉之前,她的诺哥哥就已经是站立不稳,只能靠巨剑的支撑才勉强的站立在那,而且嘴角还不停的在流淌着鲜血。想着,心里面不禁的担心起来:
“诺哥哥怎么样了?”
而此时的方诺却仍然还是昏迷之中。身中狄青的烈焰掌。并且在此之前还先后承受了鲁达与狄青的近乎疯狂般的攻击,他实在是太累了。这样昏睡对于他而言,也可谓是一种极为难得的休憩了,自幼生长在无名山庄那样的武林豪门,从小就需要承接着他的父亲他的祖父,以及他的曾祖父的所以的意愿与希望。而父亲过世之后,年纪轻轻更是不仅仅要继承他的父亲去打理着诺大的无名山庄,还有承载着如此沉重的杀父之仇。旁人看来,他潇潇洒洒行侠仗义好不逍遥,可是心里面的苦楚与压力却只有他自己知晓。所谓的行侠仗义在他的家族里早已经是深深的从小就烙在心底的一种生命的职责。是一种生命里必不可少的部分。可是天下有着这么多的不平事,他又哪里能够打得完?越是不平他便越是要管,而越是管着,这不平事便越像是犹如滔滔江水一般层出不穷。心有余而力不足。而如今狄青这一掌,却是极其难得的让他能够毫无顾及与压力的深深睡去。可是,突然的他的思想又逐渐的从一片空白毫无意识的昏死状态下逐渐的师醒过来。他的模糊的思绪里出现的却是那清新可爱,天真无邪的叫着自己诺哥哥的公羊影的身影。只见她正冲着自己天真烂漫的笑着,带着两个小酒窝的脸上显得晶莹剔透可爱爽朗。想着,昏睡的方诺的脸上竟然微微的出现了一丝的笑容。而这个时候,他的脑海中的公羊影的笑脸却猛的消失的无影无踪,脑海里顿时只剩下一片昏暗,而昏暗的那头却一直不停的传来着公羊影的声嘶力竭的求救声:
“救我,诺哥哥,救我……”
猛的一下,方诺惊醒在营包里的病床上。
“可是什么?殿下在担心什么?”李泰赶紧的超公羊容辰问道
“可是,要想如此行事,却须得首先解决两个事情。”公羊容辰说道。
“哦?何事?”郑天畅紧接着问道。公羊容辰怔了怔之后,说道:
“这第一件事,便是要如何才能够使得这数万的百姓能够答应我们去帮我们佯装成止水军。对于百姓而言,帮与不帮却都只能凭他们自己的意愿。可是,对于寻常百姓而言,遇到这样的狼烟战火肯定都会是唯恐避之不及。又如何会心甘情愿的还自己跳到这战火之中来?况且数量又是这么的庞大。”公羊容辰很是压抑的说道。听罢,李泰郑天畅都低头冥思起来。而突然,李泰猛的一抬头,却是将目光放到了一直都在一旁默默的听着他们讨论分析的于刚的身上。而后说道:
“殿下,我想这一件事,非于大人能完成不可。”听罢,公羊容辰也忽地恍然大悟起来,扭过头也将目光放到了于刚的身上。而突然一下承接着这么多的目光,使得原本还是在非常细心的听着公羊容辰等人谈话的于刚也突然的反应过来。好似明白了什么。而此时,公羊容辰却开口说道:
“是啊,于大在此止水县出任知府已经这么多年,德高望重一心为民深得民心。有于大人出面的话,我想这些百姓一定不会拒绝的。”听罢,于刚也彻底明白了过来,马上作揖说道:“下官尽力而为”
“恩,那就有劳于大人了”公羊容辰说道。
“那么事不宜迟,下官这就去”说完,于刚一个转身走出房门。
“这第一件事解决了,那么殿下,您所说的第二件事是什么呢?”李泰紧接着问道。而说到这,公羊容辰却不由的叹出了一口长气,而后说道:
“那就是影妹的安危”
“是啊,公主殿下如今还在张逊那厮手上,如若我们按照此计行事,难免张逊在恼羞成怒之下会对公主不利啊”李泰恍然大悟的说道
“哎,说到底,影妹还是我们整个胜败的关键啊,在影妹没有被救出的情况下,我又如何敢实施此计冒此风险呢?这个前提不能解决的话,整个计划便都不能够实施起来,哎”说完,公羊容辰又长长的叹出了一口气来。虽然想出这么一道妙计,可是却在这最为关键的时候,还是得让公羊容辰面临着这两难的选择。想着,公羊容辰又不禁踱着步儿走到了窗前,看着窗外的不知什么地方发起呆来。而这时。郑天畅却猛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了公羊容辰的跟前双手抱拳说道:
“殿下,既然公主殿下是在属下的手里被五怪捉走的,那么就让末将也学他关山五怪一样,且去闯他一回止水关,救回公主。”听罢,公羊容辰猛的转过身来,甚是惊奇的望着郑天畅。而此时,一旁的李泰却开口说道:
“哎,这怎么行?郑将军乃是堂堂十万止水军的元帅,却如何能去冒此番风险?将军管辖训练这止水军十余载,少了将军,这止水军还不寸步难行散成一股散沙?再说,殿下也是在我的愚昧的建议下才答应公主前去天堑关的,说到底,这都是我一手造成的。要去,也得是我去啊。”
听着,公羊容辰的眼里不禁的闪烁着泪光来。对于这两个都贵为将军的臣下如此的赤胆忠心,公羊容辰一时间竟然被感动的说不出任何的话来。可是,虽然这样,理智却告诉公羊容辰,这两个人,任何一个都不能够去冒此风险。因为这两个人对于如今的他与张逊之间的战斗而言,都是不可或缺的。他们一个是十万止水大军的元帅,一个是公羊容辰如同左右手臂一般不可或缺的副将。却是如何能够让他们前去那止水关里冒着生命危险营救他的影妹呢?在公羊容辰的心里,公羊影固然是非常重要,可是在他心里,像李泰郑天畅这样的赤胆忠心的贤臣却也是相当重要。在他心里,这两者之间根本就无法做出选择。如果说非要做出一个选择的话,他宁愿舍弃的会是自己的生命。想着,公羊容辰拍了拍李泰郑天畅的肩膀。而后说道:
“二位啊,二位的忠心我甚是感动,我虽然是非常的担心影妹的安危,却也不绝不会让二为了他而孤军深入冒此风险的。”
“可是……殿下,如若不去试一试的话,却如何能够实施那一套计划,又如何能够歼灭张逊那正占领着止水关的西属兵呢?”李泰说道,语气里几乎像是在带着乞求。
“是啊,殿下。殿下三思啊”郑天畅也紧跟着说道。
“二位不用再说了,我是绝不会同意的”公羊容辰却非常决绝的说道。听罢,李泰与郑天畅便再也不敢多言,只是二人的脸上都充斥着不甘与恼怒。而在这个时候。门外却飘来一个声音:“二位将军都不需要去,我去!”众人都纷纷的扭头向门外望去。只见方诺正手持着公羊容辰赠与的巨剑,大部的跨进了房门。
“方少侠?方少侠你伤?”见到方诺进来,公羊容辰连忙开口问道。
“多谢殿下的关心,经过郑将军随军军医的医治,在下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方诺弯腰拱手作揖说道。
“那便好,甚好”公羊容辰甚是欣喜的说道。
“方才二位将军与殿下的谈话,在下都听到了,二位将军都肩负重担绝不可冒此风险。那么就由在下前去罢”方诺紧接着说道。而听罢,公羊容辰却几乎是连想都没想的便说道:
“不行,少侠身负重伤还没有痊愈却这般危险的事却如何使得?再者,少侠与我等此事本来毫无瓜葛,如今已经因为我等的事身负重伤,如何还能够让少侠冒此风险?”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我记得这是殿下那时对在下说的话吧?这么多年来我无名山庄都自诩为武林世家。从来行侠仗义。然而,却是一直都没有能够理解曾祖父创立这五名山庄的真正宗旨。然而上此,经过殿下一席话,却是令在下犹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是啊,为国为民的事人人皆可为。又何必介怀是官是民呢?而如今,国难当前,却又如何能说与我无关呢?再者,公主殿下去到那天堑关,也都因为要送在下这柄剑穗。”说着方诺提起手中的巨剑望了望。而后接着说道:
“怎么说,公主殿下却都是因我而被那五怪捉去。于公于私,这一件事也都是我必须去做的,况且那关山五怪还与在下有着那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一切的一切都是因我而起,那么就让我来结束这一切吧。”
“可是……”公羊容辰说着,可是还没有说完,方诺便又打断他说道:
“殿下不用再推辞了,我本一介莽夫,承蒙殿下的爱戴,赠与在下这绝世宝剑,而如今我就要用这把剑手刃仇人,救出公主。”听着,公羊容辰正欲说着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又不得不咽了下去。而此刻的方诺却弯腰作揖而后兀自的朝着门外走去。刚走到门口,公羊容辰便在后头高呼道:
“少侠!我替这止水县的数十万百姓感谢你,替影妹感谢你,替东耀国感谢你。少侠此去,一路小心啊!”听着方诺停了停脚步,而后大步的走出院门,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而这后头的公羊容辰,却仍然还是在对着方诺的早已经离去的地方深深的鞠着躬。
不觉,春去了,秋走了。昔日葱绿的树木草叶如今已是一片萎靡只剩下单调疲乏的枯干树立在那儿。这就是冬的迹象。冬来了,它的登场往往是残忍专横的,所有的上天赋予的大自然的颜色在它到来之际都要暗暗的退场,取而代之的是眼前这一片从地底一直渗透到天边的洁白。
晨日的老人的不大的院子里几只凌乱的脚印星星点点的摆在那儿。白雪不顾一切的欢快的飘着,飘到了屋顶上,飘到了树木上,也飘到了正在院子里呆呆的站立在那的拂晓的秀发上。不知道为什么,对于雪,她的心里总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莫名的喜爱,唯一能够解释的是,她是个女人,也许对于所有的心底里有着白雪公主憧憬的女孩而言,雪总能让她们想入非非。尽管她是拂晓,尽管她是凌若,尽管她早已经不得不在社会的大染缸里活的五颜六色八面玲珑。可是烙在她心底的甚至烙在每一个正值花季的少女心底的那一份芳心里的悸动却始终都没有办法磨灭殆尽。在拂晓的眼里,冬天很美,它美的很单纯,正如它的颜色一样一片洁白。而这个穿越而来的几千年前的国度里冬天却更美,厚厚的地上的积雪上几处的猫狗的爪印和零零散散的人的鞋迹显得异常的凌乱却又十分和谐。这一切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景象,在拂晓的眼里却显得异常的宝贵。在她那个钢筋水泥物欲横流的繁华都市时代,这样的一片美好的雪景已然不会有人去欣赏,不仅如此,它还会严重阻碍人们的交通生活,哪里还容得猫狗的爪印?哪里还容得人的脚印?一锹一铲都欲除之而后快。城市让生活更美好,哼,拂晓不禁一丝冷笑。
“哇,好大的雪呀”梅乡的一声惊呼,打断了正四处神游着的拂晓,她回过头,只见梅香正呆呆的望着天上飘零的白雪双手张开迎接着,任凭这雪儿飘落到自己的身上。看罢,拂晓不禁一笑,没错,这正是女孩的天性。想着,老人也一个蹒跚从屋里缓缓的走了出来,只见他微微的抬头望了望天空,而后抚须点头着说道:
“瑞雪兆丰年!好雪!好雪啊!”
“师傅,早!”见到老人,拂晓赶紧的请安说道。老人低下头来扭过去望着那头的拂晓。心里面全是满意和欣慰。原本只是无意收下的一介女流,根本没有想过要让她来继承和发扬自己的独到的医术和解毒术。可是这个女子却是在无时无刻的让他震惊,从勇气到悟性再到那凌厉犀利的读心之术都无一不让他惊奇不已。而从上一次的青出于蓝的解决了他那自己给自己制造出来但自己却又无法解决的问题之后,他就已经决定了,这个徒弟值得他倾尽毕生所学所悟的教导,想着,他朝拂晓微微的笑了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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