啼笑皇妃

第66章 红雪满地

已然是深夜了,一路走来不缓不慢,这不停歇的白雪开始下时拂晓三人便驾马向横水行进,而如今,雪似乎较之前并没有那么的得势不饶人的四处纷飞飘零了,不知是风停了,还是雪小了,还是只是这深深的夜让拂晓的心情变得平静和谐了,所有这依旧飘落的雪儿如今在拂晓的眼里显得倍加的温柔和蔼起来。而如今在这幽水县的并不算太大的客栈的窗前,望着这倍显温柔的雪花儿,加上这已经有了几分边塞气息的环境。拂晓的心里竟然不知道为什么却总会联想到他。那个在他印象中甚至没有一个既定的脸庞轮廓的翩翩少年。首先浮现在拂晓脑海里的,却总是她还是痴呆模样的师洪五十大寿时期,他对她的让她倍感亲切,甚至在那个时候就已经能明显的感觉到有那么些许的羞意了。虽然这并不和从几千年后穿越而来的凌若有着半点关系。可是在这之后的他们的好似冥冥中注定的酒楼对诗,这个模糊的身影又不禁的再一次的让拂晓难以忘却。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天堑关的情况怎么样了?而如今在这个地方,在幽水这个已经很有几分边塞风光的地方,不禁的让拂晓很是自然的联想到止水关的公羊容辰。其实,拂晓的雄伟强势的外表下掩藏着的那一朵每一个女人都有的的蔷薇花儿,已然是悄悄的绽开了。虽然她也许并不知道。可如今的她的心里思念着挂记着的那个人,却是如此的清晰。
不觉,公羊容辰领着的由止水百姓佯装而成的止水大军,已然一步步的踏着深厚的积雪越来越接近了止水关。整齐而庞大的脚步声很是有节奏的交替进行着。而偶尔会由于地形而改变的声音的节奏却正像此刻的公羊容辰的心跳一样。他很明白在这种情况下,一定不能够操之过急自乱阵脚。可是另一方面他却也很明白,她的影妹如今正一分一秒的时刻接近着危机。一方面强力的抑制着自己的心境,而令一方面却是将担心忧虑提到了嗓子眼。正如这整齐的脚步声率一样,一路整齐平静着,一转弯,一下坡,都随时会改变。从止水县城于刚的府上到止水关城楼其实并不算太远。可如今这一小段并不算太远的路程在公羊容辰的眼里,却是极其的漫长。漫长得甚至他从来都没有走过如此漫长的路。
随着一声高呼,柳二娘不知从何地方一跃而起纵身直落在方诺的跟前。一支长笛早已经笔直的朝着方诺指去,未被盖掩住的令一半边脸上的眼睛里,透着无限的杀气与恨意。而此刻的方诺也知道,如今的他的营救已经完完全全的被暴露了,他无法再怀有任何的怜悯之心。一边迎着柳二娘与猿夏的目光,一边缓缓的拔出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拔出剑鞘的巨剑。而此时的柳二娘却开口说道:
“小子,你这是送上门来送死吗?三弟在天之灵一定会宽慰的”而听罢,方诺却只是微微的推着公羊影向后退出了几步离开了他与这二人以及数士兵的战圈。而后仰起头微微的笑了笑说道:
“我看你们也许是忘了,家父是死在你们的手上了,说到报仇,我本就与你等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原来还好,我只是打算救出公羊公主,可现在看来,我们之间的恩怨,今天一定得有个了结了。不过我倒是真的感到十分的好笑。”
“好笑?有什么好笑?”猿夏随机开口说道。
“好笑的是,我根本料想不到,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关山五怪竟然成了张逊小厮跳梁小丑的走狗,不仅如此,你们几个好说也是江湖中人,恶贯满盈我姑且先不说,可令我更加没有想到的是,堂堂的关山五怪,竟然会落魄到只能挟持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来做自己逃生活命的挡箭牌。”说完,方诺不禁的后头看了看瑟缩在一旁的公羊影。而听到方诺的话,柳二娘猿夏也仿佛才意识到这个不耻的事情,不禁的相互对望了一眼。而后柳二娘慌忙的开口说道:
“我……我们那也是不得已而为止,若不是那样我们又如何能够逃得出那天堑关?而如若逃不出那天堑关,如今又如何为三弟报仇?”话还没有说完,那头的方诺却一个大笑打断道:
“哈哈哈,好一个不得已而为之。苟且偷生于胁人性命,而且还是一个弱女子。我真替同为江湖中人的我感到不值,而更加不值的是家父一世英名竟然是在汝等卑鄙猥琐小人之手。”
“你?!”猿夏一个怒喝,可是却又只有一个简简单单的你字而已,因为他实在是找不出什么样的后话来回复。而慌乱之中只得紧接着说道:
“说我们,我们与他张逊并没有半点瓜葛,谁肯出银子,我们就替谁做事。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而已,天经地义。有什么好厚非的?说我们,你看你还不是一样在替朝廷做事?你跟我们一样,只不过我们各为其主罢了。你有什么资格来数落我们?”而听罢,方诺又是一声大笑道:
“哈哈哈,简直是一派胡言。拿我与你们相比?这简直就是在诋毁我的尊严。我确实是在帮东耀朝廷做事,不过我却还是在帮东耀百姓做事。你可别弄错了,虽然我们都的的确确是在替朝廷做事,但是其中却有着质的差别。第一,张逊实乃跳梁小丑越境侵犯我东耀国土,狼子野心怂恿战争,而战争一旦打响,受苦受累的还不就是黎明百姓?帮助此等挑事置万民于不顾的人,难道不能够被称之为‘走狗’吗?而我东耀如今在做着的,却是在捍卫自己的疆土。将入侵者赶出境内。这样的事,莫说是我们江湖中人应该出手相助了,甚至任何一个人都应该仗义相助。而第二,你等为张逊做事,不分好歹,不管是非看重的却只是那区区白银。为了钱财置天下万民安危于不顾,置天下正义于不顾,这不算是‘走狗’又算什么呢?而我,如今之所以前来这里迎接公羊公主。第一是为了报答公羊皇子的尊贤与厚爱,第二也可以说是在为天下百姓而分忧。我与你们有得比吗?”
听罢,二人却又只得哑口而无言以对。而一想到,鲁达正是死在对面这个人的手上,而这个人如今却还在滔滔的数落着自己,话语竟然已经用到“走狗”这个词,而且还不只一次重复了好几遍。越想,却越想过去。于是便恼羞成怒大声喝道:
“好了,别唧唧哇哇一大堆屁话,二姐听他废话那么多干什么,只管取这厮狗命来祭奠三哥的在天之灵便好了。”
“对!”柳二娘随机附和道。说罢,早已经是跃跃欲动的二人齐齐朝着方诺奔去。而众士兵也缓缓的慢慢向公羊影靠近。方诺提起巨剑向后退了两步到公羊影的跟前,而后一动不动的等着那二人的杀来。一眨眼,猿夏的长剑却已经刺到了方诺的眼前,来不及多想,方诺挥剑便挡在了眼前。又是“铛”的一声巨响,两把剑再一次的交接在空中。而此刻的柳二娘的长笛却也已经随即杀到,一支长笛朝这方诺的胸口狠狠的击打了过去。而眼看就要触及到方诺的胸前,却不料方诺的巨剑在与猿夏的长剑相交抵挡住猿夏那一剑的力道以后随机滑下,将柳二娘的长笛挡在了胸前。而胶着了片刻以后,二人又分别变换着位置好招数,好不停歇的接二连三朝着方诺攻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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