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竟然慌张着钻进了桌子里躲着,哪里还有太子的威风。
胡皇后也像癫狂一样,喘着粗气,用力的将桌子一掀,哗啦巨响,将太子揪住,照着他身上又是揪,又是咬,外加扇耳光,可怜的太子无处可躲,嗷嗷直叫,哭叫求饶。
外边的宫女听着疹人,但是不敢干涉,只是默默的忍受着。
这样的戏份从太子自出生,一直到现在,虽然贵为太子,但是他厚厚的衣服下边,伤痕累累,从未断过。以致于给太子留下心理阴影,看见胡皇后动怒就自动开启恐惧模式到处躲。
就在这时,汪牡丹听说了花园的事,闻讯赶过来了,宫女不让进,说皇后正在教育太子,便在门外等候宣入。
不想听见太子如此恐惧的哭叫声,护夫心切,闯了进来,便看见这样的情景,一下子呆了,然后扑上去,抱着胡皇后的腿哀求:“太子爷到底犯了什么错?让皇后娘娘亲自动手?母后,求放过!”
一见有外人来,胡皇后瞬间恢复了神智,呆在了那里,几个宫女很有眼色,赶紧过来服侍。
太子除了脸以外,只怕全身都挂了彩,躲在汪牡丹怀里大哭:“母后不要打我,煦儿知道错了,母后,不要打我……”
汪牡丹对亲姑姑下手狠,对这夫君倒是十分爱护,连忙将他的头抱在怀里,像哄小孩子一样。
末了,宫女彩蝶见状,生怕事情败露,连忙在皇后耳朵边低语:“娘娘,克制,有外人在场。”
胡皇后自然知道大局为重,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不然如何能安稳的坐在这个位置上二十年?深吸几口气,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装出慈爱的样子说:“煦儿,过来,母后只是气极了,所以没有克制自己的情绪,来看母爱看看,你疼不疼?”
见识了胡皇后刚刚面目狰狞的样子,别说太子不敢过去,连汪牡丹也几乎崩溃,心里充满了恐惧。
太子都二十岁了,却像个小孩子一样搂着汪牡丹的脖子摇头。
胡皇后咬着牙,手指的玳瑁几乎戳进手掌心,另一手一拍凤椅的椅背,沉着声音喝到:“本宫让你过来,你就过来……”
就在争执不下的时候,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江公公来报:“皇上宣太子进见。”
一见这情景,江公公愣了下。胡皇后说:“唉,刚刚在御花园发生的事情,本宫太气愤了,所以狠狠地教训了太子几句,他已经保证会好好处理朝事,不会再犯错了,请江公公在皇上面前转达。”
江公公行礼:“皇后大义,教子有方,太子年少,此番教训就够了,也不要再为难了。”
胡皇后做出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说:“惭愧,不过,江公公,皇上此时宣太子所谓何事?是宣了太子一人,还是?”
江公公如实禀报:“皇后放心,皇上不是追后帐的人,刚在花园郝了太子,就不会再追旧帐,此番宣了三位皇子和汤监正,可能是为朝事。”
胡皇后这才放心的让太子跟着过去。
太子心有余悸,像个被吓坏的孩子,老老实实的给皇后磕了头,目光十分闪烁:“母后教训得是,煦儿知错了,愿改,母后息怒,我去去就回来。”
说罢,收拾收拾妆容去了皇上跟着。
这次皇帝召集汤贝琳和三位皇子,为的还是海宁的事。
从海宁的事到现在,半年了,依然没有头绪和进展。
历史奇书《天行图》称,龙国国运将在十年后走到尽头,除非找到传国玉玺,方可延续龙脉。
可是仁帝年间一场内乱,仁帝带着传国玉玺远走海外,杳无音讯。这些年,历任皇帝十次派人下西洋,查访海外多个国家,都没有消息。
年初,汤贝琳夜观天像,发现有传国玉玺的线索降临海宁,搞得光帝大为紧张,派出三个儿子亲临海宁。
不想,不仅没有发现玉玺的下落,还遇上了刺客,三子骑马去,被抬回来的。
光帝大为光火,相关人等都责罚,数次派大理寺去调查,都无功而返,至今成了悬案。
今日召来他们,也是为这件事。
听说依然没有进展,光帝大为恼火,发了一顿脾气,也没有办法,咆哮着说:“一共就只有十年国运,半年过去了,还没有查出任何线索,朕养你们做什么的?”
众人能说些什么呢?默默挨骂。末了,皇帝看着眼睛红红的太子说:“江公公都告诉朕了,皇后骂得好,她若自小愿意这么管教你,你就不至于成今天这副德性,回你的东宫去好生学习,再出来生事,朕定不饶你。”
比起这位父皇,嘴上骂骂而已,自小没动手打过自己;太子还是更怕胡皇后,自小揍他,心情高兴也打他一顿,不高兴也打一顿,而且手段极其残忍,想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个寒战。
别人不知道他在胡皇后面前受的罪,汤贝琳是知道的,望着太子,心疼极了。恨不得掀起他的袍子,好好抚抚他的伤口。
可是能怎么办呢?
可望不可及!
痛楚蔓延。
如头几次一样,挨了顿骂,众人都默默的回去了。
汤贝琳刚走出去不远,一个静悄悄的拐角处,就跑来一个小太监:“汤监正,皇后娘娘请您去坤寿宫一趟。”
汤贝琳叹了口气,转头往坤寿宫去。
背景像压了几百斤的石头,步履艰难。
胡皇后详细问了这次光帝叫他们进见的事情,皱起了眉头:“该加快速度了,据说那丫头已经查到了重要线索?”
汤贝琳:“虚虚实实,不需要在意,过了这么多年,她一来就查出来了?不可能。”
胡皇后瞟了他一眼说:“你总是大意,上午才在御花园被将了一军,你就忘了痛了?这丫头和德王他们混在一起,身边还有个来历不明的孤鹤,还是有些本事的。”
汤贝琳说:“那,不知道皇后有何高见?上次钦天监大火您又不是没试过,结果呢?我早告诉过您了,永远不要再到宫里做这种事,您为什么总是不听呢?”
胡皇后一拍椅背说:“做了又如何?只不过一次没成功而已,这丫头逃得了一次,逃不了第二次。要不是那突然冒出来的黑衣人做怪,本宫不就成功了?一箭双雕,将德王也烧死了,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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