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亚夫今日真去了宫里,但是回来之后并没有去娇气房里,而是直接绕到后山上疯狂地练武。他在子嗣上异常执着,知道娇气倔强必定在气头上不然醒了也不会故意瞒着。见了她,怕自己一时心软会任由了她,又怕自己心狠再次伤了她,他怕他痛他恨,却是束手无措,这个女人,他爱不得宠不得伤不得,却是已经入了骨血。
月落日出,刀柄砰地入地三分,他跪坐着喘着粗气,身后的护卫都已经交替换了三波。此时一人拿着布子上前道:“大人是否要回去休息?”
霍亚夫摇摇头,“不必了,叫管事备马入宫。”
护卫愕然,还想说什么,见着他已经迈着大步向山下去了。
他走到女人的院落前,此时鱼肚白似的光线打在门栏上,里头寂静无声,他想跃身去瞧上一眼,方要抬步又止住了。李婆从一旁走过来,叫道:“哎呦,怎么去练个武跟打仗似的,胸前都印了血。”
霍亚夫停住脚步,似是不经心地问道:“她怎么样?”
李婆用袖摆抹了抹眼泪:“醒了醒了,一早上就醒了,还喝了一大碗粥,气色也好了不少,吃完和她的大丫鬟说了好一会子话又睡了,能吃能睡,没有事的。沈氏这样的女子婆子见得也不少,虽矜贵稀罕,却是个贪生惜命的,被你一折腾,吓得送了半条命,必定不敢再闹腾了。屋子里所有的东西全部收拾,丫头也是憨直的,她两个被困在里头,成日有人守着,怎么也不用担心。婆子是担心你,你娘亲就你一个儿子,你别伤了自己……”
霍亚夫蓦然打断道:“阿姆忘了,我是煞命,不会有事的。”说完撇下怔仲的李婆,头也不回地向府门口走去。
沈卿卿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安分得异常。过了几日,她已经好得差不多,央求着李婆要与大丫头出院子逛悠一下,李婆自然是允的,只是觉得她太过乖巧,两个功夫丫头四肢发达脑子却不怎么好使,怕娇气有其他心思,不由地自己在一旁跟着。
风刺入骨,天上还有点飘雪,映着人心愈发苍凉枯冷。沈卿卿漫无目的往前走,不知怎么就到了乔氏的侧院,听到里头的乔蜜儿正在教训丫头。
“怎么回事,茶是凉的,水果也是冷的,你存心不想我好过是不是,我肚子里的肉要有个闪失,你就给他偿命去。”
丫头随即哭泣道:“方才茶太烫奴婢才换的温的,摸着还是有些热的,这葡萄本不是当季,是小姐让存放在冰窖里说等想吃酸的时候才拿出来,自然没有这么热乎。冰天雪地的,除非用火烤,都是凉的啊。”
啪地掌剐声响起来,随即是乔蜜儿撕裂的声音:“贱丫头,我说一句你要顶十句,你反了不是。看我打不死你。”
掌剐声,求饶声,哭泣声,还有疯狂的笑声从墙里头传出来,让人听了心惊肉跳,沈卿卿转眼朝李婆看去,只见她神色淡然,像是未听到似的。反而是淡碧惊怕地拉着她的手臂道:“小姐,乔氏怀了孕之后就特别爱动怒,还打骂下人,跟疯了一样。”
沈卿卿叹了叹,刚要走,这时,又听到另一个声音传来:“哎呦,闺女啊,你打她一个下贱坯子做什么,你看看,打的手都红了,要伤了自己怎么办。”
沈卿卿一怔,闺女?梅蚕丝不是乔蜜儿的远亲么,怎么成了闺女了。她立马又朝着李婆瞄去,发现她的脸色仍是淡淡的,只是比了然多了一抹阴色。心中更是怀疑,难道她早就知道了,那乔蜜儿的父亲又是谁,若按照辈分,岂不是霍亚的妹妹,怎么会抬进府里成了姨娘。
心中千头万绪,怎么也理不清楚,耳边继续是乔蜜儿疯乱的声音:“这个死丫头,做事从来不尽心,想我第一回在野外伺候男人时,回来足足病了一个月,那个贱人从野外回来却是妖娆娇美,我仔细想过,必定是这个丫头照顾不周,我在野外长大的,也与男人熬战过,身子怎会差成这样,如今怀了身子,还得了这种古怪的下病,我贴心伺候的唯独这个丫头,不怪她怪谁。今天我让她找个镜子来,她还推来推去,拿个丑老太婆吓唬我。”
梅蚕丝立马捂住她的嘴巴:“你别说了,仔细被人听去。”闺女最是爱美,她怕说出来那个丑老太婆就是她自己恐怕立马就要疯掉,所以让阿彩扔了所有的镜子。
乔蜜儿一把打掉她的手:“有什么好怕的,我如今怀了他的种,他还能拿我怎么样。何况他晚上都在练武,跟魔怔了一样,谁的院子都不去了,你们都不说,谁能听到。这贱丫头每天都往我脸上抹一层粉,比吃得还快,还不准我照镜子,娘,你给我找个镜子来。”
“好了好了,大夫都来过好几回了,说是怀孩子的反应,我怀你的时候也得过这么个怪病,生了就好了,你就安稳点吧。”梅蚕丝心里也奇怪得很,找了几个大夫都是同一个说法,如今也只能拿自己安慰她,不管怎么样,为了霍寻山对她的嘱托也好,为了乔蜜儿能拿捏住夜煞也罢,她是一定要让女儿先保着孩子的。
沈卿卿越听越糊涂,知道两人是母女已经够震惊了,可还有什么野外长大的,什么下病,她想进屋瞧瞧,却被李婆拉住道:“沈姨娘,雪大了,回屋吧。”不由分说拉着她就回了。
晚上男人回来,算算过了好些日子,叫着李婆来到跟前,脸色出奇地红,涩涩地问道:“她怎么样了?”
李婆以为他只是寻常问道,便答:“好了好了,今日还在外转悠了一下,我怕雪大风凉,就只让她出来了一小会。人儿用人参燕窝养着就是不一样,别看她之前烧得跟火炭一样,如今好了却比先前更水灵娇艳了,像是剥了壳的鸡蛋一般,我这老婆子有时候都能看呆去。”
霍亚夫脸膛红了红,声音压低了:“我是问,她的小日子过了没有?”
李婆听言差点要捂嘴偷笑,硬是憋着道:“过了,过了。人儿好着呢,你放心就是了。”
没说完,霍亚夫已经提步往院子去了,李婆在后头故意打趣道:“尧管事早命人在后山点了灯,大人,你还去不去练武了呀?”
脚步一滞,随后,男人竟然用了轻功走出去。
今夜汤水中格外放了好多梅花,一朵朵旖旎开着,美不胜收。天气寒冷,梅花愈发开得浓烈了。
沈卿卿倚靠着桶边,感受着蒸汽一团团地向上涌,让人似沉浸在仙雾中。皂角润了发,被人有一下没一下得轻揉着。
“水莲,今早蜜汁溅了一身才给我洗过发的,怎么又洗了。”她轻轻问道,后头没有声音响起,却是传来手忙脚乱的搓洗声,头皮都被弄疼了,沈卿卿直起细腰回头一看,却是那几日未见,害得她差点送了命的男人。
霍亚夫提着汤勺给她把乌丝的皂角液洗干净,毕竟不常做给女人洗发的活儿,手下又忙又乱:“别动,你看,头发都掉了。”眼里的心疼样好似女人掉的不是头发,而是肉一般。
沈卿卿没有多少惊讶,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反而顺着男人的手力倚靠着他的胸膛,任由他擦洗身子,从脸、脖子、胸、腰、腿……以往也不是没有两人共浴过,可是回回都是在内室里翻云覆雨,如此这般男人衣着整齐地伺候她沐浴还是头一回。
两人一个伺候,一个乖顺,真是柔情蜜意。那闹得天翻地覆的一夜仿佛被淹没了,谁也没有提起。
沈卿卿湿哒哒**裸地站起来,霍亚夫拿着布子擦过女人的脸、脖子、胸、腰、腿,连一根指头都没有放过,耳边想起李婆的话来,“如今好了却比先前更水灵娇艳了,像是剥了壳的鸡蛋一般,”手掌不可避免地摩擦过她的肌肤,真是晶莹玉透,软玉温香,他的眸光越来越深,身体越来越烫,抱着女人吻下去。
女人出奇地安顺,本以为必定会好费一番折腾,哪知她半点挣扎都无,冷是冷了点,还撇着脸不看他,不过在他耐着性子揉捏一番之后,渐渐忍不住娇喘呻吟,小手也围上他的脖子。这回男人尤其耐心温柔,每一寸肌肤都吮吸品尝,直待女人瘫软成水,打开身子之后才彻底攻城掠夺。
你情我愿的欢爱尤其磨人,霍亚夫到底是顾忌她病刚初愈,要了一次就偃旗息鼓,在女人汗湿的脸上亲了亲就抱着睡去。
夜很深了,月色全无,屋子里黑漆漆的,不知怎地,院外也被婆子灭了灯,一盏都不剩。沈卿卿睁开眼睛,刚从男人怀中钻出来,又被他拉住道:“怎么了?”
“我,去内室。”沈卿卿低着头娇娇道。
男人起身,“太黑了,我抱你去。”沈卿卿捶打他的手臂,似羞似嗔道:“不要了,我自己成的,起夜还要你陪,被丫头看见笑话。”
霍亚夫轻笑,也由了她去。
内室里,黑得不见五指,婆子确是有意,一盏灯也不留。一勺子凉水倾头盖下,沈卿卿咬紧牙关,捏着汤勺的指尖泛白,当另一盆凉水正要倾下时,门砰地一声打开,即便在夜中,男人的眼睛也是燃着汹汹火焰,这火不是**之火,而是满腔的怒火,能够焚烧一切。
沈卿卿咬咬牙,还要继续手里的动作,下一刻却被男人捏住了手腕,用着要拧碎一切的力量,汤勺砰地落地,溅起水花,冰凉刺骨。
牙齿咯咯作响,霍亚夫五官扭曲,怒不可遏道:“你就这么不想给我生孩子,宁愿作践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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