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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凝:“啊……额……嗯。”
苏凝认真地看着刘启说:“您的回忆杀真是太有画面感了。”
刘启:???
“所以因为你们都是幸存者, 就都被绑了过来?”苏凝托住下巴。
刘启点头:“我怀疑,是那只剧组的鬼干的, 它故意放我们回去,又将我们拉入更恐怖的深渊。”
“不会不会,不会是它……”苏凝捏着下巴思考,“奇怪……那时候, 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刘启有些不解:“为什么不能是它?你为什么这么确定?”
苏凝目光流转,看着他微微一笑:“因为我杀了那只鬼。”
“什、什么!?”
正在这时,走廊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随后传来什么东西被打碎的声音。
苏凝站起来, “出去看看。”
将门拉开一条小缝,苏凝暗中观察,看到一个人影瑟缩在墙边,地上躺了一个人, 天花板上似乎还挂了一个?
什么情况?
“小柔?怎么了?”另一间房间的门开,白小刚探出头来, 哈欠连天:“你不是上厕所去了吗?干什么呢……啊!”
由于白小刚打开了房间的灯,里面的灯光投射出来, 使他清晰地看见地上以及隔壁门上的尸体,下意识地惊叫一声,又连忙捂住嘴。
白小刚惊恐地观察左右,没有听见bgm, 厉鬼也没有出来, 松了口气。
白小柔原本缩在墙边死死捂着嘴, 见门开了,扑进白小刚怀里,小声抽泣。
苏凝也没有听到bgm,索性想要走出房门,刘启一把拉住他:“你干什么!外面有两具尸……尸体,你没看到吗?”
苏凝说:“我去把走廊上的灯打开,放心,bgm没有出现,应该没有危险。”
说着,就走了出去。
刘启惊讶地看着他的背影,估计是没想到苏凝看上去像个花瓶,胆子却这么大。
“啪嗒。”走廊上的灯就在白小柔打碎的花瓶背面,苏凝打开灯,眯起眼睛看向门口的两具尸体——
一具尸体是王远,嘴巴张成不可思议的弧度,舌头被拔掉,死状和林蕊希一模一样;另一具则是……
“查、查理?”刘启扒拉在门边,也看到了,惊道:“这不是查理吗?约瑟夫家的家主!”
查理老伯用一根绳子吊死在房间门口的水晶吊灯上,估计是吓到了王远,引发了他的尖叫,从而被玛丽肖……
家主的死亡惊动了这个家的管家和仆人,仆人们都忙碌起来,约瑟夫家今夜灯火通明。
“老爷真是的,怎么就想不通、上吊自杀了呢!?”管家抹着眼角的泪花,连连叹息:“就算画不出伊丽莎白小姐想要的画像,也不用内疚到自杀啊……老爷就这么走了,留下小姐一个人真是太可怜了……”
“管家大人……伊丽莎白小姐人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还看不见她?”苏凝问道。
管家解释道:“小姐从小体弱多病,现在还在熟睡,我们不忍心去吵醒她,告诉她这个噩耗……噢!可怜的伊丽莎白小姐!”
汪舟阴沉着脸,室友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他有些后怕:如果当时起夜的是他,那死的不就是他自己了吗?
“混蛋!”汪舟冲上前,提起管家的领口,吼道:“其实玛丽肖就藏在你们家对吧?就藏在你们约瑟夫家里!镇上的人都知道你们家有古怪!”
管家被衣服勒住脖子,难受得涨红着脸道:“这位……客人,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请您放手!”
“你干什么呀汪舟?”白小刚抱着瑟瑟发抖的妹妹,吼道:“还嫌不够乱是不是?放开他!”
汪舟闻言,居然真的放开了管家,朝白小刚气势汹汹地走来,“好啊!你来代他承受我的愤怒好了!你们这些王八羔子!都想害死老子是吧?老子先掐死你!”
说着,整个人和白小刚扭打成一团。
“别打了……你们别打了!”白小柔边哭边劝架,“我们是同伴啊,为什么还要自相残杀?”
管家见势不妙,理了理领子溜之大吉。
……
苏凝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思索,被吵得耳朵疼,正想做点什么,刘启就从旁边抄起一个高脚玻璃杯,猛地往汪舟头上砸去。
“砰!”
“咔嚓——”玻璃杯碎裂,汪舟捂着头,怨毒地看了刘启和白小刚一眼,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了。
“呸!”刘启是个文化人,此时却是对着汪舟的背影唾弃道:“这种人留在我们身边,我们迟早会被他全部害死。”
白小刚被揍的眼角破了皮,捂着眼角吃惊地看着刘启。
刘启摇头:“王远看着像个有主意的,没想到……唉,恐怖片里,除了主角落单的人都得死,大家以后一定要做什么都在一起。”
白小柔点头,破涕为笑:“对!我们紧紧地抱成团!鬼就害不到我们!”
白小刚也点头,“刘导,论电影您绝对是专业的,我们以后就听您的。”
刘启苦笑:“在这里听见有人叫我刘导,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白小柔张望:“保护者呢?从刚才就一直没看到他?”
白小刚露出不满的表情:“还保护者呢,他哪里像个保护者?别管他了,我们顾好自己就行了。”
“嗯……二仓小哥哥哪里去了?”
“诶?是哦,刚刚他还坐这儿呢,哪儿去了?”
……
——
走过大片大片玫瑰花圃形成的海洋,苏凝打着伞,走在小道上,向着小木屋前进——
就在刚刚,管家偷偷将他叫出来,并且一个劲地向他暗示:查理为爱女伊丽莎白画的画像,都堆积在玫瑰花园深处的小木屋里。
在管家的疯狂暗示下,苏凝决定过来木屋看看,说不定会有苏寒的线索。
“客人,关于你们朋友的事,我表示痛心和遗憾。这一定是桩谋杀案,我已经报了警,警察在雨停后就会很快赶过来……”管家如是说。
“怕是等到电影结束雨都不会停吧。”苏凝吐槽道。
“咦?”
长夜过去,黎明将至。下了一夜雨的天空竟然在黎明时分放晴了,清晨的阳光洒在这片花圃上,如梦如幻。
就快要到小木屋的时候——
苏凝突然停下了脚步。
“哎呀,肚子饿了,该去吃早饭了呢。”苏凝一边说一边摸了摸肚子,似乎是真的饿了。
“谁在那里?”
就在苏凝转头才走了不到三步路的时候,一个清脆柔美宛如百灵鸟的少女声音叫住了他——
“是谁?出来!”
苏凝目光左右漂移,心说不会这么套路吧!?
此时升起的bgm打断了苏凝的幻想。
与恐怖片诡异的旋律不同,在苏凝脑海里的这首bgm,旋律优美、转折极尽缠绵,分明是一首爱、情、片、的、b、g、m!
苏凝不信邪,扭头继续往回走——
优美的旋律立即变得诡异,气氛一秒钟变得微妙。
退后一步,又切换成了优美的bgm。
苏凝:!!!
深呼吸,苏凝揉了揉眼睛,使眼角变得像兔子一样微微发红,排练了好几遍脸上的微表情,转身,朝木屋走去。
转过重重花影,玫瑰深处,木屋前,一名绝色少女坐在藤椅上,轻裹一身洁白连衣裙,鬓边别了一朵鲜艳欲滴的红玫瑰,衬得少女肌肤和五官精致如美玉。
圆圆的玻璃桌上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女孩儿手搭在圆桌上,轻蹙好看的眉毛,用轻轻柔柔、试图极力压制的颤音问:“你……是谁?”
苏凝眼角不受控制地抽了一下:怎么肥四?这个人抖什么抖?该抖的是他吧,大清早就坐在这里,吓死人啊。
苏凝腼腆地笑道:“小……姐姐,你好漂亮啊。”
少年眼角微微发红,黑漆漆的眼睛看上去像小鹿一样湿润又无害,整个人带着一种青涩的气息,像三月里枝头未熟透的果子,不能吃,却总忍不住叫人多看两眼。
女孩儿怔怔地盯着他。半晌,谦虚道:“哪里,你也……很漂亮。”
苏凝急忙摆手,看上去无措极了,“不不不,我没有你漂亮,你是最……最漂亮的。”苏凝脸上浮起小红晕,结结巴巴道:“我从来、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
女孩儿眼中笑意更盛,“我也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么可爱的人。”
两人商业互吹了好一会儿,女孩儿才叫苏凝坐下,亲自给他倒了一杯咖啡,尽管她极力压抑,但苏凝仍然看得出她很紧张:“请用。”
苏凝在喝与不喝间纠结,余光瞥过少女白皙纤细的脖子,似乎一刀就能割断的样子……
“啊,好喝。”苏凝喝了一口,露出幸福的小红晕。
“你喜欢就好,多喝点,喝完我再给你倒。”少女开心道——她觉得少年捧着杯子、鼓着腮帮子吹气的样子,实在是可爱得犯规啊。
喝完咖啡,苏凝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想……去个洗手间。”
毕竟喝了这么多咖啡,少女表示理解,指了一个方向,“最近的洗手间在那边。”
少年离开后,少女托着一边脸,温柔地晃动着杯子里的咖啡——
“嗯,看来他对我印象很好呢。”
厕所隔间里。
“啊!”苏凝一刀插进墙壁,疯狂踢墙,“哪儿来的沙雕、变态、败类!要不是看你一副幕后boss的表情,我早就一刀砍死你啦!”
“呸!呸呸呸呸呸呸!”苏凝走出隔间,打开水龙头疯狂漱口,“居然还让我喝了辣么多辣么苦的咖啡!我最讨厌苦咖啡了”
苏凝抬起头,眼中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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