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段时间段顾开始进去了‘缓慢恢复期’,从小手指开始。
发现了这个的段厉每天都喜气洋洋的,在段顾面前恨不得走路都是飘的。
但段顾发现最近段厉总是在他‘睡着’之后出去,然后天亮回来,虽然他每次都打理干净了,但段顾仍然闻得到他身上那些血腥味。
而且这段时间段陵也像是失踪了一样不见音讯。
段顾直觉这俩人暗地里在密谋着什么。
带着一身晨露,段厉推开门进了浴室,哗啦啦的水声传来,过了一会儿他出来时头发都已经完全干燥,仔细确认身上没有任何味道之后才上楼进入段顾房间。
门被推开的时候段顾正捧着本书半靠在床上翻着,不过到底是不是真的在看书就只能问他自己了。
“段顾你醒了。”看到安安静静看书的人,段厉浑身的气场都软了下来,就连脚步都放轻松了许多,刚才皱的死紧的眉头也展开了,也就只有段顾有这个能力。
“嗯。”把书往后面又翻了一页,段顾回答。
“!”段厉愣了一下,惊讶,喜悦,不安,只一瞬间就在他眼睛内完全爆发,绽出一个奇异的色彩,“你,你能说话了!”
段顾抬眼看了看失态的某人,放下手里的书,以一种看白痴的视线瞅了段厉一眼。
“呵呵呵呵……”段厉摸头傻笑,“那个……哥……”
“什么?”段顾难得在脸上看到纠结的表情,而且他的傻笑还真挺好笑,眼里的色彩不由得明亮了点儿。
“没,没什么,我带你出去看花吧!院子里的花都开了。”像是被看透了心事的小孩,段厉的脸倏地红了。
初春清晨的阳光有着温和的颜色和暖暖的温度,为整个世界都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迎春花嫩黄色的花瓣在风中招摇着,翠绿色的叶片尖上的露珠犹如金色的钻石,以一种壮烈的姿势碎裂成无数片晶莹。
段厉推着段顾到院子中央的青石板上,张了几次嘴结果什么也没有说出来,眼里挣扎的厉害。
就算没有回头,背上没有长眼睛,段顾也感觉到了段厉的情绪。
“问吧。问完了我也有事问你。”最后还是段顾先开了口,他觉得自己要是不说话的话这人不知道还能耗多久,据他了解段厉的耐性很好。
“额。”被段顾发出的声音吓了一跳,段厉浑身一僵。
“……”
“你是不是早就能说话了?”停顿了许久,段厉问出了这个问题。
“嗯。”
听到这个答案段厉并不惊讶,只是……“为什么?”
“不想说。”段顾扬唇,露出一抹微笑的弧度。
“……”
这次轮到段厉无言了,除了这个,还有点怒火直烧的感觉:“你恨我。”
对这个名义上的弟弟,段顾以前本来没有什么感情,就算当初他把他的公司夺走,父母害死,他也谈不上恨,对那两个把他扔医院十几年除了付钱外从未过问过,就连那十几次手术都是管家代签名的所谓父母,他实在是爱不起来。
但现在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不管段顾承认不承认,段厉在他心中得地位,或多或少,都发生了点儿变化:“不。”
听到这个字,段厉猛然抬头,眼里有惊喜、不可置信,“那是为什么?我……”
“没有为什么,该我问了。”段顾懒得和这个人在这上边儿纠缠了,直接切断段厉接下来的话。“你到底是什么人?”
确认了任务之后段顾当然不可能像刚开始那么悠闲,首先他得弄清楚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世界背景。说来可笑,他出生成长都在这个世界,结果后来竟然发现他从未了解过它。
“我们被政府称作的异能者,大概就是普通人的变异,相对于你们,我们每个人都有一种特殊的能力,这个基本就和小说中是一样的,只是出现在了现实中。”
段顾当然不可能告诉段厉他以前从来不看小说,电视除了新闻或者一些经济频道外也几乎不看,但异能他前段时间在段厉那儿见过的,所以不至于一点也不了解。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只是示意段厉继续说。
“异能者和普通人群是融合在一起的,所以几乎没有人发现过我们,就算发现了我们也有办法让他们忘记。”
“还有呢?”段顾全然把这个当故事听了,不过段厉显然没有把事儿说完。
“还有什么?”
“比如,你的身份。”
段厉刚才看似把段顾提的问题都回答了,但实际上有够含糊的,重要的东西几乎一句没说。
“我……”
“大人!”一个颇为娇柔的女声适时出现,正好打断了段厉的话。
那是一个二十来岁的,身着紧身黑衣的漂亮女人,段顾认识她——这个庄园宫十之后的新管家,虽然她看起来一点也不像管家,但做事要比宫十靠谱,她的名字叫的宫九。
“什么事?”
段厉松了口气。
看了眼段顾,宫九眼神犹豫,“他……”
“说。”
“是!”段顾再次被注视了一眼,“卫星检测当日有一个男人从尼斯岛实验室出来,后消失在海里。”
“知道了,下去吧。”
在宫九到场之后段顾没有再说一句话,尽管如此他还是收到了几枚眼刀,可谓躺着也中枪。
这两人的谈话虽然看起来挺没头没尾的,但段顾还是听懂了,那天再加上那天晚上他们的谈话,对事情的经过段顾也知道了个七七八八。
实验室这种东西在上一个世界中不管是血族还是人类中都不是一个陌生的词,那些行尸走肉般的变异者就是实验室的产物,段顾当初没少去亲自视察。
所以在听到二人的谈话时段顾一点儿也不惊讶,眼里还恰到好处的闪过了一道能让二人看清楚的疑惑以证明他完全不了解内情。
宫九走了之后两人没有再继续刚才的交谈,只是静静的看着那些将近盛开或者已经盛开的花在风中摇曳,各自想着自个儿的事,一时间气氛倒也不怎么尴尬。
初春的天气还有点凉,段顾已经融合了灵魂力量后倒也不觉得冷,只是他身为一个‘普通人’,当然得和平常人一样怕冷怕热怕疼怕各种。
转动轮椅调了个方向,“回去吧。”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似乎和以前一样,但又似乎不一样了,至少段厉不再像以前那么大胆想干啥干啥,想啥时干啥时干,这在段顾看来还真有那么几分有趣。
几乎每天晚上洗澡的时候段顾都能感觉到段厉那灼热的视线,但每次都是给他生生忍耐了下去。
原来能说话和不能说话之间都能差这么多,难道段厉还真以为之前他神志不清么?
日子就这么不清不楚的过着,段顾最近总觉得有种奇特的感觉,说不上危机感,但直觉不是好预感。
在系统给出这么个奇怪的任务目标之后段顾就头大了,胜利者是在战争中才会出现的词,而现在,他甚至不知道是哪些人在对战,更别提谁能赢了。
这对段顾来说显然不是个好情况,他得慎重点儿计划。
难得一个早晨段顾醒来的时候段厉还在,或者换一个说法,难得一个早晨段顾醒来的时候段厉已经回来了。
但段顾可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明明昨晚没有做什么梦,他竟然……了。
感觉到里裤上奇怪的湿意,他整个身体都僵硬了。
这……
段顾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虽然晚点恢复能多安逸会儿,办事儿也隐秘点儿不会这么容易被发现,但问题是,他从来没有想过会遇上这种状况啊!
“醒了?”
到底还是没忍住睁开了眼睛,听到身边传来的声音,段顾好不容易才维持住了自己的表情不扭曲:“我要洗澡。”
“好,等等啊,我给你拿衣服。”熟稔的回答完转身打开衣柜帮段顾拿换洗的衣服。
而段顾这边还在无比纠结该怎么支开段厉,心思急转,按照习惯,段顾洗澡从脱衣服到浸水擦沐浴露清洗穿衣每一个步骤都是段厉亲自经手的,以前是段顾没法动,现在是段顾‘动作不便’,那么现在段顾需要做的就是支开段厉,至少得等到他把衣服脱掉扔进水里。
这表面上并不难,但段顾知道段厉的性格,普通人能想到的借口他全都能看穿,而段顾本身就是一个极度缺乏生活常识的人,这更是给这事儿增加了不少麻烦。
这太难了!
“好了,我扶你到轮椅上。”不到一分钟,段厉就把东西给准备好了。
在段厉碰到自己的时候,段顾几不可察的僵硬了一下。
段顾敢保证他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这么难熬过。
浴室很大很干净,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清香味,在段厉整理放水的时候,段顾用‘前几天刚刚能自由行动’的手慢悠悠的给自己解睡衣扣子。
一颗,两颗……
段厉放好水,正好看到段顾刚刚露出的白皙胸膛,胸前的两点红色若隐若现。
“叩叩!”
“大人,大人!”宫九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作者有话要说:我说我日更三千你们信吗?!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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