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乃是我大秦之中最为神秘的门派,相传他们一代只会收两个弟子,一人为纵,一人为横,互为对手。而这一代的被称为纵谋的便是这景绵休,而横谋便是沐沧笙。”
“小白,你知道这鬼谷是何人所创!”为了证明心中的猜想,张三丰接着问道。
“申屠鬼谷。”白小白语含无限崇敬、甚至于朝拜之情的回答道。
“那简直就是一个传奇!”
相传鬼谷之中有大纵横之术,凭之可纵横天地,游览于诸界之间;中纵横之术,依之可纵横诸国,山河任我行走;小纵横之术,学之可纵横一国朝堂,位极人臣;而这些都是申屠鬼谷所创。
据古籍记载,申屠鬼谷收有两位弟子,张仪和苏秦。而在大秦未统六国之前,鬼谷子曾经利用纵横之道布下了惊世大局!而且这更是一个瞒天过海的绝代骗局!
张仪连横,搅乱六国,混肴视听,苏秦合纵,游说六国,合力抗秦,更是身任六国宰相,佩戴六国相印!何等风光!
苏秦虽然假意是在助六国伐秦,但实际却是借函谷关天险消磨六国元气,申屠鬼谷更是以函谷关为阵眼,无边山河、日月星辰为阵图,布下四海八荒之局,将无数的六国神将、绝世高手困于阵中,不得解脱。气吞四海,囊括八荒,山河倒转,困天锁地。
申屠鬼谷更是借此良机,借助张仪和苏秦二人,在六国中暗中布下的后手,以纵横一脉至高屠龙术,以诸国山河为棋,漫天星象为依,布下无上大局蚯蚓降龙局。而后更是孤身一人手持鬼谷剑,在无数六国高手的争相阻截下,斩尽六国龙脉!
六国无可奈何,绝望反扑,明面、暗处的高手尽出,连夜赶往函谷关。齐国的孟尝君田文,楚国的春申君黄歇,赵国的平原君赵胜,魏国的信陵君魏无忌,稷下学宫管申,大赵无双智将赵牧、铁壁魔将廉颇、逍遥浪子靳柯、易水剑客高渐离。
准备合力共诛秦国龙脉,挽救六国国祚。然函谷关前,申屠鬼谷静坐于关上,张仪、苏秦分立两侧。鬼谷子布下心武残局,以一人对弈六国高手!六国大能只得饮恨止步于函谷关前,不得有丝毫寸进!遂鬼谷子以一人之力,彻底奠定了大秦西出函谷,一统六国的无双霸业。
“吾有心武残局一篇,愿邀众位共弈之!”函谷关前,鬼谷子淡然而语,风姿绝世。
“鬼谷子,你休要以为吾等,还会上再你的当。吾等即使是全部一拥而上也不会是你的对手,但是你一人却一定拦不住我们所有人,所以这局我们赢定了!”稷下学宫当代宫主,管仲之七世孙管申信心满满道。
“是吗!”函谷关上依然清淡如水,似乎这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东西能激起鬼谷心中的涟漪了。
而此刻,侍奉两旁的张仪和苏秦则对这所谓的六国大能充满了轻蔑,哼,“尔等简直就是那井底之蛙,师傅的心武残局又岂是如此简单。从你们踏足这函谷关的那一刻开始,你们便已经不自觉,入了这心武残局而不自知了。可悲啊可叹啊!”
“不是你们太弱,而是师傅太强了,强的发指,强的变态了,你们与师傅之间的差距简直是宛若云泥之别。”张仪带着可怜的神色,望着关下的众人心中想到。
“心武残局,困心、围心、诛心。”望着关下侃侃而谈的所谓六国大能,鬼谷失望的摇了摇头,飘然而去。
而六国高手也终于在赵牧的提醒下,才知道众人已经入了这心武残局,顿时一股深寒顷刻间爬上众人心头,是鬼谷太强了?还是我们太弱了?
至此六国大能只得饮恨止步于函谷关前,不得有丝毫寸进!而鬼谷也没有发动心武残局的最高威力,是不忍还是不屑?
其后,大秦帝朝初立之时,有塞外蛮骑南下,申屠鬼谷一人一剑,在狼胥山,一人独斗蛮族第一高手,蛮王拓拔无神,与十万赤血蛮骑!
拓拔无神乃是劫灭境的顶尖大能,修行蛮族至高天经,十道蛮体经,以肉体强横横扫南疆无敌手。
赤血蛮骑更是蛮族举全族之力打造的绝世骑兵,每一名骑兵都至少是化阴境修为,坐骑更是大荒火牛,其火牛足足有数十米高大,浑身气息更是恐怖非常,充满了暴虐与癫狂,仿佛下一刻就会爆发出来,这就是赤血蛮骑,可以直接屠灭一切的强大铁骑。
十万赤血蛮骑仿佛是将天空都染红了一般,红云卷天,威压盖世,拓拔无神身着一身赤红之铠,背后有一柄巨大的猩红战戟,散发出嗜血的血色光芒。
狼胥山前,拓拔无神眼中神光熠熠,一双虎瞳紧紧注视着大秦的土地,
“蛮族的勇士们,看到了前方的中原吗?今天吾拓拔无神就带领你们马踏中原,开创我蛮族霸业,夺取他们的财富、土地和无尽的美人。蛮族,万胜!”
“万胜!”
“万胜!”
十万赤血蛮骑怒吼而出,似乎是要将这天都捅破一般,无边的赤血杀机弥漫而出,万籁俱静之下,似乎连天地都被这杀意吓得瑟瑟发抖。
正在此时,拓拔无神眼神一紧,远处竟然有一丰神俊逸的男子在踱步而来。
男子一袭白袍,身姿飘渺,墨发三千,流泻在肩头,微微闪着光泽。面如冠玉,却透着淡淡的疏离,不禁让人惊为天人。
即便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也生出一股清冷卓然,多看一眼都是亵渎。黑眸深邃如一潭古泉,望着那双眼,便周身无力,迈不出步子。这难道是神仙吗?即使拥有霸王之姿的拓拔无神,也不敢生出亵玩之心,只能卑微的仰视,如同仰视那轮明月一般。
“你是何人?”拓拔无神双眼凝重的问道。
“申屠鬼谷。”男子依然语如天音,似乎对拓拔无神说话都是一种施舍一般。
“所来为何?”
“诛灭尔等。”男子虽语不惊人死不休,但听在拓拔无神耳中,仿佛男子杀他就如杀一只苍蝇一般简单。
“大胆。”拓拔无神暴怒,他何时受过别人的如此轻视。盛怒之下,猩红战戟携带着绝世锋芒和无边杀机,宛如血河倒悬一般,倾泻而下。
然而男子依然淡漠的注视这一切,仿佛那无尽杀机都是天边浮云一般,直到戟芒迫在眉睫之时,方才轻轻抬起手中长剑,然而令人难以接受的是,明明此剑看起来极慢,但结果却是如惊雷一般迅捷。
此剑看似随意而击,然一剑之势却辉煌迅急,拥有连骨髓都冷透的剑气,剑之锋芒可怕到不能抵挡!一道剑光斜斜飞来,恰如惊芒掣电,又似长虹经天。
没有人能形容这一剑的灿烂和辉煌,也没有人能形容这一剑的速度,那已不仅是一柄剑,仿佛那是一种命运,一种道理,一种规则。
虚空静止,万物凝滞,拓拔无神眼睁睁的看着剑光临身,却丝毫无法动弹分毫,因为那剑芒太快,快过了思维,快过了时间,它就如一种命运的审判,必死的命运,面对它,拓拔无神感觉自己就如那蛛网中的猎物一般,逃无可逃。
“那是什么,为什么我会如此熟悉呢?”
“对了,那不是我自己的身体吗!”瞬间风停了,雨驻了,拓拔无神的头颅冲天而起,而拓拔无神那引以为豪的绝世蛮体却不能阻挡男子剑光片刻。
“砰。”拓拔无神虽然已经死亡,但他那残缺的身体却仍然直直的坐在坐骑之上,似乎还在战斗一般。
十万赤血蛮骑鸦雀无声,他们无法相信自己眼中神一般的蛮王拓拔无神,竟然连男子的一招都没有挡住,就这样默默无闻的死了。
十息过后,方才反应过来的十万赤血蛮骑高喊着复仇的旗号,向男子发起了铁骑冲锋。
然男子依然只是慢慢的出剑,但是面对这简简单单的一剑,十万赤血蛮骑仿佛被什么恐怖的天敌所注视一般。
雪白的剑光横贯而出,无所可挡,无所可依,赤血长空,万物凋零,十万赤血蛮骑在男子面前,竟然不能前进哪怕一寸,男子宛若深不见底的深渊一般,吞噬着一切。
静静的男子转身,潇洒到了极致。那风、那雨似乎也在惧怕男子一般,男子每前行一步,风雨便止步于此。
经此一役,蛮王拓拔无神和十万赤血蛮骑尽殁之,蛮族惊恐到了极致,举族南迁三万里,至今也不敢南下大秦哪怕一寸之地。申屠鬼谷之强威压如斯,恐怖如斯。
他是秦始皇嬴政的师傅,纵横家创始人,道门祖师,神鬼谋圣的申屠鬼谷。
他通天彻地,智慧卓绝,仙魔不能及。日星象纬,在其掌中,占往察来,言无不验;他六韬三略,变化无穷,布阵行兵,鬼神不测;明理审势,出词吐辩,万口莫当。
无论是智谋、道法还是剑法,他都一人绝顶,无人可出其右。乃是那个时代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人。压服诸国,莫敢不服!压服世人,莫敢不敬!压服天地,莫敢不从!
大秦始皇七十二年,申屠鬼谷枯坐于四海之滨,已经天下无敌、寂寞如雪的鬼谷子,只剩下天地能够与之敌了。是故鬼谷子与天地以诸天星辰为棋子,无尽海域为棋盘,共谱这古往今来第一棋局,其横十九道,竖十九道,纵十九道,共计六千八百五十九位,黑子三千四百三十枚,白子三千四百二十九枚。
当是时,斗转星移、山河易位。无数的大帝虚影跨过重重时空长河,只为共观这空前绝后的至尊棋局。
鬼谷子以诸天亮星为白子,天地以诸天暗星为黑子,天地先行,其以黑棋布下九龙夺珠之势,黑云压城城欲摧,白子陷入散乱,首尾不能相顾之境,然鬼谷子却似乎是早已成竹在胸,其以势破势、以星火燎原之势,困龙、锁龙、诛龙,神鬼莫测、一气呵成!此局一共下了三千八百八十一载,而最后的结果便是天地惜败于鬼谷三子。
而棋局所在之地,也就赫然变成了,后世禁绝之地的星空海界了。棋局完毕,鬼谷子仰天大笑道:
“天难生我鬼谷子,纵横万古我生天。”
其后便消失在了时空长河的尽头。而天地因为输了三子,自此天地不得承认,天地不如鬼谷尊贵,即使是尊贵如天地,面对申屠鬼谷,也只得甘为陪衬。
天尊地贵,唯我鬼谷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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