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耿怆的事情之后,林尘觉察到了危急,不敢在家里面久做逗留,第二天清晨就急匆匆的坐车去了老城乡。
乡政府里面林尘对每一个角落都熟悉得很,所以回到老城乡第一件事,林尘就是轻车熟路的去乡党委书记易成天那里销了假。
从易成天那里出来之后,林尘心情不是很好,因为易成天提出了今天晚上要为自己举办欢迎宴会。尽管林尘再三推辞,但还是被易成天用乡党委书记的威严霸蛮的决定了。
若是去其他地方,碰上了这样的事情倒是好事,可是偏偏这是在老城乡啊。
马拉戈壁的!把老子当新人招呼,无非不就是在想打击我在老城乡的威信嘛。还真当我林尘在老城乡干了这么久,又主持了那么些天老城乡的整体工作是在玩捏泥巴啊。就算要招呼也是我招呼你们啊。
林尘恨恨的想道,脸上闪过了一丝厉色。
林尘接着去了乡长范大富的办公室,想和范大富交流一下思想,可是却被告知范大富下乡去了。
林尘回到乡党委办公室一看,物是人非。
原本党委办公室里面有八个人的,现在加上自己却只有四个人,还有一个陌生的面孔。其他的五个人,包括上任党委办公室主任在内,是永远也不可能再出现在这里呢。他们都牺牲了!
林尘毕竟在老城乡乡政府最危难的时候主持过大局,养成的根基不是说断就断的。这段时间林尘虽然不在老城乡,可是乡政府的每每风吹草动都有人及时的给林尘通风报信。
对于这张陌生的面孔林尘心里有数,名字叫朱金阳,是乡委书记易成天从区里面带过来的人,目的就是要通过他来架空自己。
办公室里面剩下的两个人林尘熟悉,都是老城乡的老人了,一个名字叫孙康映,另一个叫李华。
听到动静,孙康映一看是林尘站在办公室的门口,立马欣喜的站了起来,快步过来迎接林尘:“林主任,你回来了啊。真是太好了。”
这话孙康映说的是发自肺腑的。林尘在灾难时期的所作所为他是打心里佩服的,他也是一心跟着林尘的人,这段时间,林尘不在,他的日子很难过。
现在好了,林主任回来了。
在孙康映的陪同下,林尘走到乡党委办公室主任的位置上坐下,向李华和朱金阳两人看去。
朱金阳一点也不怵林尘,就那么直勾勾的和林尘对视,可是李华则是羞愧得低下了头颅,不敢和林尘对视。
李华本来也是林尘的人,可是朱金阳这个明显是乡党委书记安排进办公室来取代林尘的人来了之后,又加上林尘不在,在不看好林尘之下他就毅然决然的和朱金阳打得了和火热,万事以朱金阳马首是瞻。
对李华的变节,孙康映早就向林尘汇报过了,所以林尘也不诧异。
哼!
略过李华,看到朱金阳正在满眼挑衅的望着自己,林尘冷笑一声。就这么沉不住气的朱金阳,林尘还真不放在眼里。
“这位同志新来的吧,叫什么名字啊?”林尘佯装不知道朱金阳这人。
“你是我们党委办的主任林尘吧?你好,我是新来到办公室的,名字叫朱金阳,新来乍到,还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以后请林主任多多照顾。”
果然嚣张,竟然敢直呼我的名字!
林尘瞳孔急剧一缩,寒芒一闪。
“哦。这个朱金阳同志啊。这党委办可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你来工作了这些日子还顺手吗?”林尘和颜悦色的问道,努力营造一片祥和的气氛。
“小朱是零陵大学的高材生,工作上的事情都上手得挺快的。”朱金阳还没说话,李华就率先开口抢答了。
“李华同志,你还有点纪律性吗?我让你说话了吗?”林尘冷冷的问道。
李华感受到了林尘眼中那渗人的寒芒,本来就有些心虚的他,立马就噤若寒蝉了。
“新来的同志嘛,工作上面的事情难免有些生疏或者不懂。适应工作要慢慢来,都是在党组织的领导下,一切部署要人性化,决不能干出压着鸭子吃谷子这等拔苗助长的事情来。”
林尘场面话说了一大通,道:“我看这样吧。为了照顾新来的同志,短时间内朱金阳同志就处理一些简单、不太重要的事情好了,等以后熟练上手了,再慢慢接受重要的事情。”
“嗯。对新同志的成长而言,摸石头过河是不行的,以免养成了认识上的严重错误,以后要发大工夫矫正,得不偿失。那就李华同志这段时间好好带领朱金阳同志熟悉工作好了。”
林尘是乡党委办主任,本来应该最主要管的就是党务和组织,结果应该让易成天以会议决定的方式把党务和组织这两块分给了副乡长周伟元、乡纪委书记谢永斌,只让林尘管教育和民族事务。这不但是欺人太甚,而且是乱搞一气。
同时,易成天又安排了一个朱金阳进党委办,分明是想双管齐下,架空林尘。
是泥还有三分土性呢。林尘岂会坐以待毙。他要反击的第一步就是党委办所有重要的工作都交给孙康映着手处理,只让朱金阳和反骨仔李华处理一些无聊琐事,从而打破易成天想通过办公室架空自己的企图。
朱金阳自命非凡,倒也傲气的紧,再加上这几日受到了李华过度的捧杀,正是自鸣得意、一叶障目的时候,一听林尘要削他的权,顿时急得脸红脖子粗,索性就跟林尘杆上了:“林尘,你以为你是谁?我是易书记从区里面带过来的,想削我的权,你还没有那个资格。”
朱金阳在点林尘说我是易书记带来的人,你一个小小的党委办主任处理不了我。相当于把乡领导们风和细雨的暗斗摆到了台面上来了。愚蠢之极!
朱金阳这话一出,李华急忙灰溜溜的走了。
朱金阳不知道林尘的厉害,他作为办公室的老人还不知道。前些日子非常时期,林尘主持乡政府的大局,各部门多少人拿捏老资格不买林尘这个没出校的学生的帐,给过硬是给林尘撸去刷马桶的,还有一份检讨就写了十万字的。随着这两个人的到大霉,全乡政府上下震动,噤若寒蝉,在林尘面前温顺得像猫一样。就连乡长范大富听了这两件事情,接见林尘的时候肥嘟嘟的脸上不停的抽搐,皮笑肉不笑,甚至无言。随着乡政府新领导班子的上任,李华虽然不太看好林尘,但也不意味着他不怵惧林尘。
果然,林尘的脸上马上黑得滴水。
李华偷偷看了林尘一眼,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削你的权?削你的什么权?你有什么权?”林尘逐字逐句,话慢得吓人,语气冰寒的吓人:“整个办公室甚至整个乡政府都是为人民服务的公仆,所作所为都是为人民服务,都没有任何特权,你说你有什么权力?你点明你是易书记从上面带来的人,是想表达什么?表达易书记是老城乡的土皇帝吗?你仗着易书记就可以在办公室、在乡政府胡作非为了?还有,我林尘是谁?我可以告诉你,我林尘是老城乡党委办的主任,你在的编制在乡党委办一天,我林尘就一天是你的上司。现在是工作时间你直呼我的名字,蔑视上司,是谁给了你这个特权?是把你带到这里来的易书记吗?是的话请你告诉我!”
林尘吼得震天响,这个声音乡政府绝大部分人熟悉得很,他们不知道究竟是谁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倒了血霉,但是他们知道,林尘林震天回来了。
一时间各部门里面,几人欢喜几人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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