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的沙漏落下了最后一粒沙子,房间中刮过一阵无名之风,我的眼中出现了两对不同的人,这就是学会扔给我的包袱,我们都没有先说话,似乎在玩着沉默的游戏,我看着空荡的天花板,他们也有着自己打发时间的游戏。华生在我后背上点了一下,他不想耽误太多的时间在这个住着麻瓜的公寓中,我也只能装模作样的开始队长的责任。
“狡诈的伦德泰特家族的后辈,被贵族学院的教授称赞的优秀学生,在魔药权威杂志《神奇》有着自己专栏的未成年巫师,不错的名头。”站在房间左边,身体被宽大袍子遮盖只露出一缕蓝色发丝的人略微点了一下头,他肩膀上的渡鸦替自己的主人,得意的呱呱叫了两声。我继续读到,“被誉为巫师杀手的乌尔姆家族最优秀的继承人,我所得到的资料少得可怜,只有来自自己家族父辈的称赞之语。”右边的胖子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袋薯片,打开包装掏出一把薯片放进嘴里咔嚓咔嚓的吃着,站在他身后好像是管家的人一副死板的面孔。
我随手把资料摊在桌子上,左手敲着鼓点说道:“垃圾,通通都是垃圾,我从不相信这些资料上的东西,我也对你们过去的风光没有一点兴趣,不管学会怎么要求你们跟我做事,但是我对于垃圾向来是清理的态度。”两个人不介意我这样说着自己,云淡风轻的等着我的后话,“我这里有三份资料,都是食死徒中得重要人物,当然,伏地魔不在乎这些手下的死活,这三个人死了他只会再换一个比较顺手的,我们现在就以这三个人作为游戏,让我承认很简单,让你们不服气的态度改变也很简单,第一个带回人头的就是队长。”
“有趣,我,加列.伦德泰特接受这个挑战。”加列第一个拿起了一份资料也没有看,直接燃起火焰传送到另一个地方,让我意外的是他的声音,清脆的有些女性化,可惜浓浓的药剂味道遮盖了他本身的气味。“麻烦,麻烦,不知道会不会耽误我吃午餐。”小胖子雷蒙德暂时的放下了自己的薯片,抓起一份文件扔给了后面的管家,跺跺脚瞬身到一个地方,他的管家对我行了一礼也跟上自家少爷的脚步消失了。
“瞧瞧,留给我的是谁,”我翻开剩下的最后一份资料,“海伦.因巴斯,不错的名字,也是伏地魔的一个智囊型手下么?”看着因巴斯的资料,我摸摸自己的下巴,对战聪明人才是让我感兴趣的东西,假如我的资料是马尔福的话,我会亲手拧下这个傻瓜的脑袋当皮球。“是个麻烦的人物。”最了解食死徒的华生在我身后补充道。
哗哗的海浪敲打着礁石,在陡峭山崖下的岩洞被当地人列为禁地,不知道有多少个勇敢的人消失在岩洞中,哪怕是在沙滩边玩耍的孩子也不想靠近岩洞,因为靠近那里会感觉到莫名的寒冷,让自己的脚不想挪动的寒冷。冬日里沙滩上只有几个赶海者在拾取着大海的恩赐,一只大鸟从他们头上飞过投下一片阴暗,不过这些人对于经常飞过的海鸟也没有感觉什么奇特了。
大鸟在山崖上盘旋了一会,落在一个树梢上,黄色的眼睛谨慎的瞧瞧四周,当确定安全后,鸟儿跃下树梢,在地上抖了抖身子脱下了羽毛变成了一个穿着深蓝袍子的人,一只早些时候到来的渡鸦落在他的肩头,“加列,那家伙是一个胆小鬼,缩在自己的洞里没有出来过,洞里布置了最少六个陷阱防止别人的闯入。”渡鸦用流利的语言述说着自己观察到的情况。
这种大概的东西参考价值并不多,可是加列还是仔细的听完,点点头,从袖子里掏出一只小虫子奖励给勤劳的渡鸦,渡鸦也满足的呱呱叫着。加列在自己的身上施展了一个小小的幻身咒,用来防止麻瓜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他从山崖上跃身一跳,像个轻飘飘的羽毛一样在空中飘舞
轻落到地面上,噬骨的寒冷从地面上传来,牛皮靴上结上了一层薄霜,这种吓唬麻瓜的手段根本不放在乌列眼里,掏出一根像个枯树枝一样的魔杖点在自己身上,“温暖如春。”温热的暖流,淌过身体的每一处,让人有种懒洋洋的感觉。乌列活动下筋骨,继续往前,轻柔的脚步在沙子上只留下浅浅的印记。
加列往前一脚踏进洞穴,四周的景象被一个黑洞吸了进去,一种黑色的恐惧笼罩在加列的身上,“第一个陷阱么?”加列笑了一下,通过契约的联系通知了在外面的渡鸦,让渡鸦发动早些时候布置好的禁制,防止囊中物的逃脱,自己试探性的发射了几个小魔咒,不过都被陷阱给吸了进去。
巫师的住处都有设置几个陷阱防止过于好奇的麻瓜闯入,第一道防线的麻瓜驱逐咒只适用于那些意志不坚定的麻瓜,第一个陷阱一般是颠倒咒让麻瓜莫名其妙的回到出发点。加列用魔杖点点四周,他被一种有着弹性的物质包围着。加列从袖子里掏出一瓶药剂,泼在周围,药剂在黑色中发出滋滋的响声,一种令人作呕的恶臭冒了出来。
黑色在药剂的作用下消失了,地上留下了一个裂成两半的金属球,加列把金属球踢到一边继续往前,手中的魔杖不断射出各种探测性质的魔咒,用这对应的魔药破解着陷阱,可是岩洞没有尽头一样引着加列不断前进,“这个混蛋!”加列停下了脚步好像想到了什么,魔杖指着一处岩壁,“粉身碎骨!”澎!巨大的爆炸声在岩洞中回响,飘飞的灰色粉尘遮住了法袍原有的颜色。
“果然是这样,”加列用魔杖在爆炸后的岩壁敲了敲,岩石后传出空洞的咚咚声,魔杖再动两下,一连串的粉身咒打在岩壁的同一点上,尘土过后,岩壁露出了一个洞穴,加列矮身钻了进去,内藏的岩洞隧道中每隔一米的距离就有一个燃烧的火把,火把发出的废气不知道被藏在哪里的通风孔排出,让人没有气闷的感觉。
“人迹显踪!”一个用来搜索遇难者的魔咒从加列的魔杖尖飞了出去,鲜红色的光球,顺着一边通道向前飞着,加列快步跟上,左手握紧魔杖,右手上夹着几个预防意外的魔药。
洞穴并不太长很快,加列的眼前出现了一个镶着铁皮的木门,木门上的铆钉已经有些锈迹,“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来呢?”门在一个男人的声音后吱嘎的打开,加列急忙展开一个防御壁,可是意外的没有任何魔咒袭击过来,只有浓浓的咖啡香气绕进了加列的鼻子里。
“小鬼,难道你喜欢站在别人的家门外么?”等了三四分钟那个男声又一次响起,加列紧张的挪步往前,小心翼翼的。这个封闭在洞穴内的小屋没有想象中得黑暗,轻柔的光从岩壁后发出,几根不知道什么植物的根须从岩石的缝隙中伸进了这个屋子,一排排巨大的书架围绕着整个房间,书架上的书籍透漏出主人家的睿智。
一个灰褐色头发的男人背对着加列在壁炉那里忙碌着,咖啡的香气正是壁炉那里发出来的,“找个椅子随便坐下。”男人头没转,用手大概的指着放着桌椅的地方。加列没有从背后袭击人的习惯,满怀戒心的走到椅子旁,用脚碰了一下椅子,看没有问题了,才坐到上面,等着即将到来的激烈战斗。
“哈哈,上好的咖啡。”男人猛地一转身,加列下意识的射出一个早已准备好的魔咒,男人疲惫的脸上没有一点惊讶,抛起手中的托盘,小步往左边一挪,轻松的躲过魔咒的袭击,右手上翻,手指虚握,一下子接住了要掉在地上的托盘,盘上两杯热腾腾的咖啡只是稍微荡漾了一下波纹而已。
“小家伙,你太紧张了。”男人笑着走到桌子的另一边放下了托盘,递给了加列一杯咖啡,“这么紧张的刺客,我还是第一次遇见,不过你布置的封印确实有些意思。”男人大大咧咧的坐下来,泯了一小口咖啡,“美味的阿拉伯咖啡,我的最爱。”男人这样轻松,让加列的心中烧起了一股火焰。
“科纳.凯奇,我以至高议会的裁断,判决你的死亡!”加列正视着科纳的眼睛,扔出手中握着的几瓶魔药,脆弱的玻璃瓶在空中爆裂,五彩缤纷的药剂泼洒在桌子上染上了一种魔力的色彩,“启动!”科纳简单的吐出一个单词,隐藏在苔藓下的古老魔法阵霎时启动,将整个屋子映照成紫色的天地。
“小家伙,你还是太紧张了。”科纳这样说着,嘴中品尝着阿拉伯咖啡中水果的清香,“原来你是贵族议会派来的新人,我还以为你是伏地魔心招来的食死徒。”加列浑然没有听到科纳的话,袖子里洒出晶亮的玻璃瓶,魔杖射出彩虹一样绚丽而危险的颜色。
“议会怎么会派出这么不知道情调的小鬼。”科纳放下手中的杯子,手指在空中点了几下,地下窜出几条粗壮的树根缠绕在加列的身上,把加列包裹在一个土褐色的茧中。
“小家伙,冷静了么?”科纳做样子的在树根上敲了几下,又拿起杯子开始喝着浓郁的咖啡,树根的一处出现了龟裂,咔嚓的破碎声,加列从树根的纠缠中摆脱了出来,嘴里说道:“是你逼我的!”一个蓝色的大肚瓶被加列捏碎,一团懒洋洋的粉色气团遮住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气团来的快,去的更快,只存在了几秒的时间就消散了,只有变成灰色的屋子证明气团曾经来过。“白骨药剂下,不会有任何活物。”加列得意收回自己的魔杖,不过当他转身要离开的时候,他惊讶的看到门框上正靠着科纳,“哎呀呀,小家伙,你实在太没有礼貌了,把我留给后人的礼物都给破坏掉了,要知道书是人类延续文明的瑰宝。”
科纳这样评论着也没有忘记喝自己喜欢的咖啡,“其实你跟我的留影玩耍了这么长时间,难道没有发现一丁点的异样么?”“什么!”正要继续着自己攻击的加列听到这话一下子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我早就厌烦了俗人的生活,纯种,泥巴种,争斗的日子让我越来越厌烦,今天我杀你,明天你杀我,难道生活就是这样无趣么?所以有一天我决定去尝试死亡的旅程,解放自己的灵魂去看看超脱物质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于是留下了今生最珍贵的财富,放置了这个幻影接待解开我那幼稚陷阱的人。”
加列不敢相信自己眼前这个正在喝着咖啡的竟然只是一个亡者留下的幻影,可惜幻影不管不顾的继续说道:“既然你毁掉了我的遗产,那我的存在也没有必要了,赶快离开这里吧,我在这里留下的爆裂咒已经在倒计时了。”科纳的脸上挂着调皮的笑容消失在空气中,“该死!”加列加速往外跑着,耳边响着秒针移动的咔嚓声。
当加列冲出洞穴的一瞬间,沉闷的爆炸声让整座山都震动了好一会才停下来,当趴在地上灰头灰脸的加列站起来的望向身后,一个巨大的岩石上刻着一行铭文,“不论你权势熏天,不论你身无一物,你都会陪着伟大的我沉入这片神奇的大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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