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仙人降临,我们这就去通知主人,还望仙家见谅。”一名护卫说罢,立即转身跑回门内。
“不必了。”中间一名玄境修炼者冷哼一声,手中一弹,‘咻……’一道劲气飞闪而出,直接穿透转身的护卫:“今日我们三人,就是來踏平宣州城何家。”
“什么,三位仙人,你们……”另一名护卫被突如其來的情况吓慌了神,战战兢兢的瘫倒在地:“几位仙人,不知是何原因,你们要与何家为敌。”
“哈哈,仙家行事,需要你多问,死……”又是一道劲气闪出,这一名护卫也随之倒地而亡,随即悬浮在最前面的玄境修炼者,向着何家发出滚滚之音:“何文轩,还不滚出來受死。”
何家府门前发生的这一幕,立即惊吓到远处的百姓,敢在何家找茬,果然是大胆的很,但找茬之人能够御剑飞行,想必來头不小,凡俗百姓自然不敢多看,纷纷向远处逃去,生怕被波及到。
“何文轩,原來是他。”姜楠站在不远处静静观望,脑海中浮现出何胖子的模样,当年初入流云仙门,与何胖子有过几分交情,却是沒想到百年过去,还能在何家遇到他。
未过多久,何方内涌出近百名护卫,这些护卫每个都手持冷兵器,每个护卫都精壮无比,可一见到御剑飞行的修炼者,无不吓得差点丢了兵器。
御剑飞行的修炼者,他们不是沒有见过,但一下子來了三个,并且來者不善的,他们却是第一见到,自然别吓的不轻,还好他们的心理素质过关,勉强抓住兵器,沒有露出丑态。
“何人,胆敢來何家撒野。”一声滚滚怒吼从何府深处传來,震得周围片瓦刷刷直响:“是不是活腻歪了。”
伴随着滚滚音波,一名身形魁梧的中年人,脚踏一柄长剑,飞闪而出,人还未飞临,就有数道剑芒飞闪而至,射向三名玄境修炼者。
剑芒一闪之下,三名玄境修炼者并沒有惧怕,纷纷掐动法决抵御,‘轰……轰……轰……’三声响声过后,三名玄境修炼者纷纷倒退,为首的那名修炼者脚下飞剑一动,径直朝着魁梧中年射去。
魁梧中年眼眸一凝,浑厚的手臂一挥,一道掌劲拍出,与飞剑硬撼了一记,在一次交锋之下,两人各自退后几步,谁也沒有占到上风。
“你们是何人。”魁梧中年眼眸清冷,目光从三名玄境修炼者身上扫过:“就凭你们三人的实力,也敢妄言踏平何家,当我何家沒人不成。”
“哈哈……正是当你何家沒人。”为首的玄境修炼者放声一笑:“何文轩,你以为何家还是当年的何家,流云仙门灭派在即,你们何家的顶梁柱何静蕊,想必自身难保。”
“胡言乱语,找死……”魁梧中年怒喝一声,掐动法决,控制起手中的飞剑,冲入三名玄境修炼者之中:“今日看我如何灭杀了你三人。”
……
玄境修炼者之间的战斗,丝毫不被姜楠放在眼里,但他们口中的话,却是令他震惊无比,半晌沒有回过神。
“什么,流云门灭派在即,怎么可能。”姜楠难以置信的摇摇头,流云门在西北地界,也算是一个不弱的门派,当年三生道等三大宗派联手,也沒能将流云门如何,为此,姜楠怎么也不信,还不到百年时间,流云门就要濒临灭派。
“师傅,你怎么了。”李心月瞧出姜楠的异常,担心的问了起來:“师傅,听闻当年你是流云门弟子,不知此传言是真是假。”
姜楠沒有回答,脑海中不停的思索关于流云门灭派一事,他在流云门呆的时间并不久,但感情却十分深厚,更重要的是,流云仙门中,有一个他最为牵挂的人。
姜楠的脸色越來越难看,拳头紧紧的握起,指关节根根发白,心中的怒意已然到达了极限,随时可能触发,若是谁伤到他最牵挂的人,他将彻底魔化,不管上天下地,必杀那人报仇。
……
何文轩若是单独对上一名玄境修炼者,绝对处于上风,可对上三名玄境修炼者,在几番交手之下,劣势就慢慢的显示出來。
未过多久,何文轩就被一剑穿透肩胛,鲜血挥洒而下,下方的护卫见到,纷纷吓了脸色苍白,在宣州城内,何文轩绝对是顶级的存在,如今他都败下阵來,恐怕此三人正要踏平整个何家。
“你们别得意,待静蕊得知此消息,必定将你们挫骨扬灰。”何文轩发出一声怒吼,生生将三名玄境修炼者震退十几丈:“流云门,绝非你们这些宵小可以欺凌。”
何文轩说罢,一手拍动储物袋,祭出一块玉简,立即掐碎玉简,玉简一碎,身在流云门内的何静蕊,立即就会感应,很快就会回宣州城支援。
“何文轩,别费心了,何静蕊早就自顾不暇,说不定以及死在流云门上,哈哈……”为首的玄境修炼者再次一笑,脚步一踏之下,向着何文轩冲去,其余两人分处两旁,呈夹击的架势围拢而來。
三人今日來此,意图却是十分明显,每一招出手,都是致命的杀招,几番下來,何文轩全身上下伤痕累累,眼看着就要支持不住。
就当何文轩疲于应付之际,姜楠脚步一动,悬浮到他跟前,目光在三名玄境修炼者身上一扫:“你们是哪个宗派弟子。”
姜楠的声音很平淡,身上也沒散发出强大的意境,就像一个普通的修炼者,但看着眼前三人,就像看死人一眼,不包含一丝一毫的感情。
“管我们是谁,滚,今日何家必灭,你若要阻止,那就是自找苦吃。”为首的玄境修炼者朝着姜楠怒喝一声,手中的长剑已经向着姜楠咽喉刺來。
“死。”姜楠冷声一喝,沒有多余的言语,玄境修炼者刺出的长剑蓦然停在半空,瞳孔骤然一缩,整个人直直向着地面落去。
其余两人见状,无不吓了一大跳,直到此刻,他们才发觉,姜楠乃是御空飞行,而非御器飞行,能够御空飞行者,只是都是地境修炼者,绝非他们可以对付。
“哪个宗派,说……”姜楠森冷的声音,传到其它两名修炼者耳中,吓得两人立即退后一段距离。
“哼……我们是何身份,还轮不到你过问,别以为你是地境修炼者,就能救下何家。”其中一名修炼者强行鼓起勇气:“等着,你很快就会跟何家一起被灭。”
“死。”姜楠又是一个‘死’字出口,方才说话的玄境修炼者,眨眼间就跌落到地面,再无任何生命气息。
最后一名玄境修炼者,吓得亡魂皆冒,转身就向远处飞去,只是还未飞出多远,就被一股力量强行拖拽了回來,待他转过身时,却见姜楠冷眼看着他,依然是沒有丝毫感情。
“我……我……是……不,不能说……”这名玄境修炼者不知哪里來的涌起,倔强道:“我决不屈服。”
“哼……不屈服……”姜楠手指一点之下,一股诡异的力量涌出,席卷向远空,须臾间,一名白发老者被姜楠席卷而來,抓到了跟前。
“你不屈服的原因,是因为有他存在吧。”姜楠沒有多看老者一眼,神念一动之下,老者的体丹立即从丹田处飞出。
从头到尾,姜楠都沒给老者出手的机会,区区地境修炼者,在姜楠眼中根本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此老者一直隐匿在暗处,正是此三名玄境修炼者的后盾。
以老者地境的修为,只要何静蕊不下山,恐怕扫平何家绝对不是大问題,老者被突兀灭杀,最后一名玄境修炼者彻底慌神,他哪里能想到,门中的地境长老,在其貌不扬的白发青年手下,根本不堪一击。
短暂的惊骇后,玄境修炼者立即跪伏下去,苦苦哀求起來:“禀告前辈,在下是三生道门人,此次乃是受宗门命令,不得已才为之,还望前辈留在下一命。”
“三生道,哼……”姜楠冷哼一声:“堂堂三生道,來对付宣州城何家,未免于理不合吧。”
“禀告前辈,宗门要我等前來,就是为了引何静蕊下山……”玄境修炼者说到一半,忽然停了下來:“晚辈知道的就这些了。”
“嗯,你可以死了。”姜楠并未留他一命的想法,手臂缓缓的抬起:“你的命,不配留在这个世上。”
“前辈,我……我……我还知道……”沒有等他说完,姜楠已经一掌挥下,最后一名玄境修炼者,也彻底死绝,沒有任何声息。
“多谢前辈相救。”何文轩赶忙上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今日若无前辈相救,晚辈恐怕就……”
何文轩还未说完,姜楠突然转过身看了他一眼:“何文轩,你可还记得我是谁。”
“你……”何文轩眼眸一颤,忽然觉得眼前的人十分熟识,片刻之后,他突然惊叫道:“姜……楠,是你……”
“沒错就是我。”姜楠神情冷峻,目光紧紧盯着何文轩,似乎要将他完全看透:“何文轩,你可还记得,当年这样的令牌,是从何处得來的。”
姜楠说话一件,神识中传入一道影像,映入何文轩的脑海中,影像中是一块刻着月牙形的令牌,当年何文轩将令牌藏在盒子中,埋在了柴房下。
那是姜楠第一得到天月仙宗的线索,只是当时发生了太多事情,他沒法找何文轩问个清楚,百年之后再见,他又岂能不再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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