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鞭子底下出贤夫

第二十一章 :

“让晋王见笑了。”恪靖换上一套干净清爽的衣服后,送杨广到凤栖苑的门口,带着歉意说。
挂在梁上的灯笼散发出柔和的光线,照着她娇小的脸,游移的视线透出一股害羞。
打量着那张逆着光的容颜,杨广在她看过来时笑道:“大嫂客气了,倒是我没帮上什么忙,就只能干站着,挺为难的。”
“晋王乃金贵之躯,怎能做此等粗活?”恪靖掩嘴而笑,“你大哥都没一个大哥的样,还给晋王徒添麻烦,日后本宫自会派人前去道歉。”
杨广摆摆手,“道歉不用了,若是弟弟能有什么帮得上的忙,大嫂尽管开口就是。”
“嘻嘻!其实啊,你大哥只要收敛下玩心,多待在家里,就能家和万事兴了,晋王您说对吗?”
“对,家和万事兴,来日大哥登基称帝,也是天赐恩惠于我大隋了。”
“那么,晋王请慢走,本宫还要照料太子,恕不能远送。”
在家仆的带领下,杨广朝着东宫的宫门走去,才走出凤栖苑没多久,他忽然驻足而立,回头望着不远处的灯火飘摇的地方,勾唇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家和万事兴……家和万事兴呀……”
“晋王殿下。”掌灯的家仆以为晋王是为自己还是孤身一人而感慨呢,因此讲的话都是很小心翼翼的。
“没事,走吧。”
寝殿内,蜡烛烧得只剩下半截,烛泪顺着蜡烛的外沿流淌,滴落到桌上,冷却后凝成一片片淡灰色的蜡油块。烛光朦胧,给这寂静的夜披上一层拨不开的面纱。
紫檀木床从前半夜开始一直吱嘎吱嘎地响个不停,及至到了后半夜那声音越来越短促也越来越频繁,似乎有什么即将被触碰到。当一记的重重闷哼响起时,女子高亢的尖叫划破这片静谧,就连烛火也挑动了下。
女子脸上是欢愉和痛苦掺杂的神色,好一会儿,表情才缓和下来。她扭过头看向身旁的男子,带着娇羞轻捶了下他裸.露在外的肩膀,嗔道:“殿下今夜好威猛,把奴家弄得快要死了。”
本来就被整的脱力,那拳头打上去,软绵绵的跟挠痒痒似的。
杨广一把捉住,握在手里把玩,“怎么?难道你不舒服么?”
“就是……太舒服了,明日都不能服侍殿下更衣了。”女子是杨广的更衣加暖床侍女,名叫喜儿在杨广十三岁时,他就开了荤。
本来就是一挺标志的人儿,在经过一番滋润后,迷离的双眸更显风情。
都说开垦过的女子有着青涩少女所没有的成熟韵味,喜儿就是杨广见证过来的一个。
在经过那一夜后,她从一个懵懂无知、单纯的少女,逐渐成为一个举手投足间流露着成熟魅力的女子。不仅懂得讨人欢心,而且床上的*功夫也了得。自此两年来,只要他想要的,就没有她不愿给的。
“若是被其他人看见奴家在殿下您这边,那对殿下多不好?”
杨广哈哈大笑,在女子高耸的双峰间狠狠摸了把,“此等玲珑剔透心,难得啊。明日,不用你服侍本王,你只管好好休息就可,当然一会儿本王会派人送你回去。”
笑容在脸上僵住,喜儿在短暂的呆滞后回过神来。她侧过身,双手双脚缠了上去,“殿下还真是……坏心眼。”
“坏心眼吗?你不喜欢?”说着,杨广开始毛手毛脚了起来。
喜儿羞红了脸,动作却不羞涩,“自是喜欢的,不过总觉得有东西磕得难受。”她反手朝身后摸去,不消一会儿摸到一截冰冰凉的东西,“就说是什么东西磕人呢,原来是这簪子呀。”
杨广投过去一瞥,在见到喜儿手里的簪子时立刻停下动作。
“殿下怎么会有这么粗俗的簪子?一点儿也不衬殿下您的尊贵气质,”喜儿细细端详着上头简单的花纹,撅起了嘴,“八成是那个丫鬟掉的,还真是粗心,看奴家明天不教训她们。”
“簪子拿来。”
喜儿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看向杨广,惊讶发现他变得阴沉的脸色。
“殿下……”
“不要让本王重复一遍,拿来。”
见苗头不对,喜儿赶紧把簪子递了过去,但见杨广把簪子放到枕头底下后,怜爱地拍了拍她受惊吓惨白的脸颊,换上一副笑眯眯的表情说。
“不要多问,也不要指望本王会告诉你什么,这件事你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管好你自己,本王自然会好好疼你。”话音刚落,他就覆了上去,在一阵揉捏按压之后,提剑进去她还温热着的甬道,掀起第二波巫山风雨。
翌日,等到杨勇醒来的时候,外头日光灿烂,鸟儿啁啾,望着那快到中天的太阳,方知将近午时了。
头痛欲裂,这就是醉酒的下场。撑着床坐起身,他这才发觉所处的并不是他的寝殿。
“来人!来人!”
门外急急跑进来一个丫鬟,她双膝跪下,说:“殿下有何吩咐?”
“你是?凤栖苑的丫鬟?”
春苑抬起头,回到:“是,正是太子妃娘娘的贴身丫鬟,奴婢□□苑。”
“那么这里是……”
“凤栖苑。”
杨勇揉着脑门,低声问:“为什么本太子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回到云昭训那儿的吗?
见他一脸的迷糊样,春苑掩着嘴笑,“看来殿下您忘了昨日的事了呢,那奴婢就给您简单复述一遍吧。”
在春苑的话语中,对于昨日模糊的记忆,杨勇也逐渐开始变得清晰起来。
『爱妃,陪本太子睡觉。』那是他呈八爪章鱼状压着身下女子的娇躯,向她求欢。
『啪——』那是他被扇了个耳光。
『谁是你爱妃?给本宫看仔细了!』那是某女子抓着他的肩膀来回摇晃又愤怒地吼他。
『要爱妃去其他地方,别在这儿疯!』那是某女子拖拉硬拽对他施行的逐客令。
『不要,爱妃,你就那么狠心?』那是他抱着她大腿苦苦哀求的片段……
竟然……杨勇觉得即使不照镜子,他的脸色都可以跟黑乎乎的锅底那样了。
不敢置信啊,那几个片段里的男子,竟然是他,至于那某女子,是谁自然不用说了。
实在是,太丢脸了!他怎么可以做出这等荒唐事来?
“关键啊,殿下虽然醉了,但神志还是清醒的,还知道那是太子妃娘娘,而不是其他娘娘。”
杨勇欲哭无泪了。小春苑,你能不这么详细地把细节都描述得活灵活现么?完全不是简单的复述啊!好不好。
“哎?殿下您不留下和娘娘一起用膳吗?”见到急急离开凤栖苑还衣冠不整的太子殿下,春苑追了上去,“娘娘说了,等您醒了就给您准备饭菜,您只要稍等就可以吃了。”
杨勇连连挥手,头也不回道:“不吃了不吃了!要吃你自己吃!”
还留下来用膳?开什么玩笑?看那女人笑话吗?他昨晚可是抱她大腿了耶!
乘着马车一路奔到李府,没等家丁通报,他就直直冲了进去,在大厅里扯开了嗓门吼:“叔德!叔德!”
家丁边跑边哀求道:“哎哟喂,我尊贵的太子殿下,将军正在训练将士呢,不能打扰。”
杨勇眼一横,“本太子过来都不准打扰么?什么玩意儿!快点把他给找来,就说是紧急事情要商量!敢不通报抓你下牢!”
拒绝的话在那句“抓你下牢”中硬生生吞进肚子里,家丁思忖再三,眉头纠结得展不开。不通报就是下牢坐监,而扰乱军纪……搞不好还是掉脑袋的下场,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竟敢违背本太子的话?”杨勇不耐烦了,一把将家丁推倒在地,“那本太子亲自前去!”
“不用殿下亲自来一趟了。”李渊半裸着上身,大步进来,“你先下去吧,烧一壶上好的菊花茶来,再加一些糕点。”
家丁领命下去,临走前却悄悄瞪了杨勇一眼。
呸!什么太子,那么暴躁,八成是昨夜被哪个妃子给踢下床了!还不如他家将军好呢。
“为什么要菊花茶……”等家丁下去后,杨勇才不满地说道。
李渊笑笑,意味深长地说:“降火。”
听懂他话里的意思,杨勇一个白眼飞了过去,大咧咧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你懂什么?要不是你昨晚把我送到凤栖苑,本太子也不会来吵你。”
端起茶杯,李渊喝了口已经凉掉的茶水,问:“被嫂子修理了?”
杨勇一听他戏谑的调调就来气,他跳起来,指着李渊的鼻子就骂:“你明知道本太子和那女人不合,还把本太子送到她那儿,纯粹找茬是吧?皮痒了?”
见他炸了起来,李渊赶紧讨好着给杨勇顺毛,“消消气消消气,大动干戈了会得内伤的。”
“哼!”杨勇再次白了他一眼,瞥见那身古铜色的肌肉,他又扔了个白眼。
白长了一身的肌肉!拿来看的!哼!
“不过,若不是昨天你一直喊着大嫂的名字,我也不会把你送到她那边去的。”
“什么?!”杨勇瞪大了眼,指着自己的鼻尖不敢置信瞪着他,“我、我、我……我喊那女人的名字?开玩笑吧?”
“是啊,”李渊一手撑着下巴,“你不仅喊她的名字,还说她是……”
在那双逐渐变得惊恐的眼睛中,李渊淡定道:“死女人,陷害本宫,咒你入厕没厕纸。”说完,他很没形象地喷笑出来。
杨勇一张脸都绿了,很鄙视地盯着拜把子的兄弟,恨不得上去掐他的脖子。
“骗你的,”笑够了后,李渊正色道,“把您送到那儿是因为有晋王在,您总不能在晋王的心灵播下您和大嫂不合的画面吧?晋王还能成家呢,对小孩子影响不好。”
杨勇已经懒得去鄙视他了,李渊不过比杨广大两岁,还叫对方孩子,也不看看自己胡子长齐了没。
“不过,您老昨天确实一直在喊着你被陷害、那孩子不是你的什么的,怎么,把哪家姑娘的肚子搞大了?你不是一向自称很有原则的么?”
说起这事,杨勇的脸就跨了下来,他尝尝叹了口气,悲凉道:“说来话长,总之,宫里一个丫鬟有了孩子,也怪我,喝什么酒,酒劲上来就,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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