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瞥,令李渊心里发毛,他不知道为何杨广看他的眼神就想要把他捏碎了,那种无形中透露出来的杀气是那么的重,让他都觉得此刻的杨广就跟陌生人一般。
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他捂着心口纳闷。
“大哥,你怎么了?”恪靖见他的异样,凑过去小声问。
李渊摇头,笑道:“没事,被吓到了,估计是我想多了吧。”
恪靖抬起头看了李渊一眼,又快速瞟了眼和独孤伽罗轻声细谈的杨广,嘴角勾起,“大哥,你的直觉未必是不准的。”
听她这么说,李渊一愣,却不多言。
和恪靖长时间相处下来,他深知她不是一个随口胡说的女子,她的直觉可以说难以想象的准,有时他都不得不去怀疑她是不是有先见之明。所以方才她这么一句话,他不会加以怀疑。
只是……他摇摇头,甩去脑海中的杂念,看向杨广。
再怎么说也不会发生怎样的事吧。
从独孤伽罗那里出来,李渊因为有要事在身,就送恪靖到宫门外后回府去了,恪靖一手抱着孩子,正欲在车夫的帮助下跨上马车,就被身后的人叫住。
似乎许多次的离去都是这样的场景,还真是巧合得可以啊!
她冷笑着回头,腿弯了弯,“见过晋王殿下。”
面对她不冷不热的表情,杨广无所谓笑笑,上前一步说:“大嫂怎么对我这般生疏?好歹我们也是亲人呢。”
“生疏吗?”恪靖迎着他的目光看向他,笑道,“晋王说笑了,我怎么能对殿下您生疏呢?将来您可是要做东宫之主的人,我怎敢那样对您呢?”
杨广略微皱眉,随即又轻笑起来,突然逼近恪靖,低头凝视着她,轻声说:“那么大嫂是不是该为自己的后半生寻一条出路呢?没有男人的女人,再坚强也只是逞能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热气喷在恪靖的脸上,气息拂着她肌肤,她都能感受到那细微的绒毛被吹动。若说以前杨广是隐藏的话,那么此刻的他就是伺机而动的猛兽,随时等待着可以一口吞下猎物的机会。
她小看了他,他比她想象中还要厉害,原本她只是以为他的厉害是因为独孤伽罗的偏心,事实上不是。
纯男性的气息一丝不漏地窜进鼻子里,她身子向后倾斜,躲避那侵袭的威势,说:“对我来说,守寡是对太子的忠贞。”
杨广不疾不徐地凑过去,直视恪靖的眼,“忠贞?大嫂怎么知道皇兄愿意你为他守寡?就算你愿意,那么孩子呢?”
“那么……晋王殿下又是如何肯定太子已死了呢?”
前进的身子忽然顿住,杨广看着她,目光逐渐转冷,好一会儿才开口,“四年了,大嫂……你觉得依照皇兄顾家爱妻儿的性子,他会四年都不回来?父皇又是派了多少人各个地区地去找呢?大嫂,不要告诉我你还天真地以为皇兄还存留于世。”
恪靖垂下眼,不着痕迹地后退了步挺起脊梁,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宣告般,“如果我医治这么认为呢?”
语落,在她没有防备之际,腰突然被揽了过去,然后脸颊贴在一个宽阔的胸膛上,恪靖微恼,挣扎着后退,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大嫂你看你,你也不是贞洁烈女,不然也不会反应那么大,不是吗?”
这放浪形骸的动作着实出乎她的意料,有种被挑衅的感觉,又有宣战的意味。恪靖相信杨广对她早已产生了敌意,只是这动作又算作什么?
“母亲,暖暖饿……”
衣角被扯了下,恪靖低头,对上女儿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心头的不愉快瞬间被拂掉,恪靖弯下腰,伸手刮了下暖暖的鼻子,笑道:“好,回家母亲给你做好吃的。”
“暖暖要吃粉蒸肉!加上糯米最好吃!”一提起吃的,暖暖两只眼都亮了,好比那香喷喷的粉蒸肉就在眼前,馋的她都情不自禁地吸口水。
被她可爱的表情逗乐,恪靖都忘了杨广还在身边,只顾着和暖暖互动。日光照着她的侧颜,柔和的线条,流淌着母爱的眼神,杨广眯着眼,一口闷气堵在心头。
“走吧,暖暖,母亲带你回家。”抱起暖暖,恪靖几乎是头也不回地往马车那边走,至于身后的人,她觉得多说无益,倒不如直接无视来得好。
夜微凉,中原的春天还是有些冷的,然而即便是要用薄薄的棉外套来抵挡寒气的夜里,也抵挡不住一些人的热情。
晋王府外,一架四人抬的轿子从偏门里拐进去,走过蜿蜒的长廊朝着书房的方向前进,当轿夫停下的时候,一只被烛光照得红彤彤的素手伸出来,撩开门帘后整个人才钻出车厢。、
竟是穿道蓝色袍的尼姑!乍看之下,此尼姑还长得很娇美的,特别是那婀娜多姿的身段,每走一步扭腰摆臀、婷婷袅娜,即便只是背影就让人心驰神往了。
尼姑出现在晋王府,本该是极其罕见的事,可是那四个轿夫却跟没事人一样,一点都不为所动,更没有人表现出惊讶,可见这尼姑并不是第一次来了。
书房的门被推开,尼姑的前脚才刚踏入,就被人抓住手臂一把扯了进去,人还没站稳,就被对方抵在了墙上,滚烫的唇铺天盖地地淹没过来。嘴里满是浓郁的酒气,她皱了皱眉,偏过脑袋躲避,下一秒就被掰过来。下嘴唇被狠狠咬了口,她几乎能感觉到牙尖刺入肌肤的触感,酒味混合着血腥味在口里弥漫开,那是与以往的疯狂不一样的残暴。
“唔——”毫无预兆地进入,让干涩的甬道剧烈收缩,她皱紧了眉头,一口咬在对方的肩膀上,就像是要把她所受的苦楚全部加诸在他身上那般。
“嘶……”男人脑袋往后仰,脸上的表情像是欢.愉又像是难过,“你夹得太紧了。”
她看向他,昏黄的烛光照着她娇美如花的脸,即便戴了帽子,那眉那眼也是美得惊人。
指腹划过那张被他咬出血,还沾着血迹的红唇,杨广凑过去啄了一口道:“不过是几天没见你,想不到四嫂你比以前更泼辣了!”
杨广嘴里的四嫂是别人,正是杨勇的第三个填房王良媛,原是在她削发为尼的那天,杨广早已命人用各种好处打通了庵里的人,不但让他进出尼姑庵都不会有人拦阻,就连“请”王良媛出来,也都有人接应。
王良媛迷离着双眸,媚眼如丝,“泼辣?还不知道是被谁,啊!被谁害……唔!害得!”话语因为面前男人的动作变得支离破碎,在短暂的痛楚之后,升起来的是难以言喻的快.感。
杨广靠在她肩膀上嘿嘿直笑,身下的动作愈发地猛烈。
“为什么……突然,嗯!那么急着……呃……要见我……”这次见面的突然,以往他最短也要十天才会见她一面,而这次三天前两人刚见过他又来找她,而且那次……
“你,不怕,啊!被你的娇妻再次撞见而……唔!嗯——”
那次当他们在假山后翻云覆雨的时候,萧美娘和她侍女的声音就出现在假山的另一边。她不会相信聪慧如萧美娘不可能不知道她和杨广之间的苟合,之所以选择不说也是为了要保全他的名誉,加上她刚怀有身孕,更不能冒着滑胎的危险而置气。
将心比心,没有一个女人有那个肚量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做这种事,又是当着自己的面做,所以她很确定萧美娘早已派人在暗中监视她了,就如那几个站在门外守夜的丫鬟。
嘴角勾起一丝弧度,报复的快感在体内恣意流窜,那么的强烈那么的噬魂,几乎要把整个灵魂吞灭。她抬起另外一条腿紧紧环住杨广精壮的腰,下面不断地收紧、再收紧。
“唔——”杨广不悦地皱起了眉,那种被窒息包围的感觉差点就让他泄在她里面。但是他不想那么早结束,他体内的邪火还没有得到平息,特别是想到恪靖那婀娜多姿的背影,那火热的枪又一次粗大了起来。
王良媛的双手抱住杨广的脖颈,仰高了下巴感受着他带来的一波又一波的刺激。本以为她收紧下面会让他兵败,却未料更加勾起了他的征服欲,那种不服输的霸占,跟以往床笫之间的他完全不同。
这种场景很熟悉,熟悉到让她心底的恨意汹涌翻腾。心底知道今夜的他为何会这么的反常,也知道无论她这么套也不会从他嘴里套出什么,甚至她开始不介意这种想被妓女一样对待的事多来几回,以此好来增加她内心深处的仇恨,摧枯拉朽,越烧越旺,直到完全喷发的那天。
即便*背叛她的意志承接着他所给的极致的愉悦,她的意志也如黑夜里的母豹,窥伺并慢慢接近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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