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战神刘封

第二百七十四章 好久不见,十分想念

老匹夫,岂敢与我争锋!
于禁不识张任,但见一员须发皆白的老将,拍马舞刀向着自己杀来,鄙视之心顿生。
反手斩下一名敌卒的首级,于禁拨马回身,迎着那一柄明晃晃的钢刀而上。
锵~~金属激鸣,火星四溅。
一招交手,张任纹丝不动,反倒是于禁,只觉一股大力由兵器灌入,直震得他浑身一抖。
这老匹夫,竟有如此强悍的力道!
震惊之下的于禁,方才知道自己有轻敌之嫌,未及多想,张任一刀强似一刀,如狂澜巨浪一般袭卷而至。
老将张任之武艺,虽未至当世绝顶,但当此高手尽皆陨命的时代,亦算得上是首屈一指。
只是他经年居于蜀中,不为中原之士所知,而今出蜀征战,自然是精神抖擞,要拿出十二分的力气为蜀中将士争荣耀。
十招一过,于禁已无还手之力,只能穷于招架,偶然偷得空隙出来,反击上一招半式,却轻易的被张任化解。
若是张任正当壮年,此刻已然令于禁授首,但眼下其年势已高,气力方面毕竟有所衰弱,正是因此,于禁才勉强与之战个平手。
首将在激战,部卒们一样在血战不休。
于禁的八百铁骑虽然骁勇,但们所面对的,却不是孱弱的江东兵,而是强悍善战的五千荆益军团。
这些年轻的健儿,追随着刘封参加了袭荆州,夺益州,下江东等诸般大战,可谓是身经百战,他们的战斗力,是那些只习水战,不精步战的江东兵所难以匹敌的。
骑军与步军绞杀在一场,诺大的一座营垒,顷刻间便化为一座血池,喊杀,惨叫之一声不绝于耳。
随着战斗的持续,一名名骑兵被从马上砍翻,于禁和张任激战百余合后,猛然发现,身边的部卒已所剩无多。
于禁的心在流血,他知道,自己败了。
尽管他已经拼尽全力,但依然无法挽回败局。
曹家的天下,难道就这样覆没了吗?
一切的繁盛,曾经的强大不可一世,仿佛都如梦幻的气泡一样,就这样被刺破。
“啊~~”
心如死灰的于禁,突然之间悲啸一声,整个人如发了疯一般发起反扑。
一刀一式,都是倾尽全身之力,在最初一刻,竟让张任感受到了几分吃力。
只是,这绝地的反击,虽然疯狂,但却失去了刀法的章法路数。
十几招过后,破绽顿出。
张任毫不留情,凌烈的一刀斜劈而出,只听咔的一声闷响,锐锋无比的刀刃,切破铠甲,径直剁入了于禁的甲骨之中。
一声惨叫,剧痛之下,浑身一抖,手中之刀拿捏不住,脱手而落。
张任虎掌再度用力,刀锋向下压去,于禁整个人矮下三分。
鲜血滚滚喷射,于禁双手用力扣住肩上的大刀,试图将之扛起。
正在这时,四围的南军士卒趁势而上,十余柄枪矛利刃,几乎在同一时间戳入于禁的身体。
“啊——”
一声最凄厉的吼叫声中,于禁整个人被刺成了蜂窝。
南军士卒们齐齐用力,竟是将于禁那血淋淋的身体挑了起来。
无数血洞,如漏斗般的身体,在半空中扑腾了一会,然后便脑袋一耷拉,再也不能动弹一下。
汗流如注的张任,仰头看了一眼这惨死的敌将,苍老的眉宇之间,不禁流露出几分敬意。
##########残阳如血。
风起了,曹艹感到身体有些发冷,不禁束紧了裹身的红袍。
正前方的战场,厮杀依然在继续。
方圆十数里原野战场,已然化成了一片名符其实的血沼泽。
残存的战士们在血腥的泥泞中拼死而战,血腥蒙蔽了他们的神智,此刻,他们已经变成失去理智的野兽,心中只有杀戮二字。
这是曹艹生平所经历的最惨烈的一场战斗,即使是当年命悬一线的官渡之战,也未曾有过这般的残酷。
他精锐的北军将士,已经是战到筋疲力尽,而刘封的南军,借助着人数上的优势,已逐渐的占得上风。
为了支撑到于禁突袭成功的那一刻,曹艹已经不得不把他的宿卫军派上战场。
战到现在,除了身边的百余骑之外,曹艹已经再无一兵一卒可以动用。
“文则,你再不动手,大势休矣……”
曹艹神色泰然,但在心中,却在默默的祈祷。
片刻之后,他的眼眸一亮,一抹兴奋浮现于色。
战阵之中,似乎是出现了变化。
东北面,烟尘滚滚,似乎有一支骑兵队伍在急速的靠近战场。
“文则,是文则的骑军到了!”
惊喜之下的曹艹,竟是忘乎所以的大叫起来。
左右将士,跟着也兴奋起来,原本忐忑不安的他们,此刻,终于看到了一线取胜的希望。
不过,就在曹艹那颗兴奋的心,刚刚跳到嗓子眼去,眼前发生的那一幕,却瞬间将他的心击碎。
滚滚尘烟中,确实有一支骑兵杀到,但那支骑兵,却并没有如他所料的那样,插到南军的侧翼,给敌人致命的一击。
那支骤现的骑兵,竟然是绕往本军之后,从后方对曹艹的北军发起了冲击。
血池中交战的双方,都已经达到了极限状态,任何意外的力量,都足以改变整个战局。
那突然杀入的数千骑兵,瞬间改变了战场的力量对比,后方被袭的曹军,很快便陷入土崩瓦解之势。
连绵十余里的战线上,成百上千疲惫的曹军士卒开始溃逃,须臾之间,整条战线便如大堤崩决一般。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马背上,面如死灰的曹艹,神情呆滞的看着那总署如蝼蚁般溃逃而回,怆然的神色间,涌动的是一种前所未的绝望与痛苦。
那数千改变战局的骑兵,正是张任所率的荆益军团。
在右翼击败于禁之后,张任便以本部兵马,借助缴获的马匹,从敌人所填的土路穿过沼泽,出奇不意的出现在曹军的侧后方。
张任所统之军,并不精于骑战,但在这种局势下,这一切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仅仅是他这一支人马的出现,就足以瓦解掉曹军的斗志。
数百步之外,刘封亲眼目睹了张任奇兵的出现,以及曹军如何全线崩溃。
此时此刻,他一直揪着的心,终于长长的松了口气。
“杀曹贼!”
刘封跃马横枪,高喝一声,纵马奔出中军,左右数百名宿卫步骑,杀喊着追随而上。
兵败如山倒。
七八万的曹军溃散起来,自相倾轧踩踏就不知死伤多少,而穷追于后的南军将士,则是气势旺盛之极,刀劈枪刺,无情的收割着人头。
刘封亲自上阵,掩军掩杀之下,十万南军将士奋勇向前,如虎狼一般驱赶着溃逃的敌人,杀意浓浓,一命不留。
的卢神驹奔行如风,四蹄之下,是无数的残肢断臂。
刀锋般的目光中,数十步之外,他一眼便认出了重围中那血腥的杀神。
时隔多少年,刘封永远也忘不了那可怖的形容。
那彪形的巨汉,赤着的上身尽被鲜血所染,毛茸茸的一双虎目狰狞可怕,那肌肉盘虬的铁臂挥舞着一柄象鼻刀,刀锋过去,鲜血在飞溅,肢体在纷飞。
是许褚!
作为宿卫军的统领,曹艹为了支撑下去,只能把他最贴身的虎将派上阵来。
当曹军全面崩溃时,杀至兴起的许褚竟是未能及时的察觉,依旧横冲直撞,待到他反应过来时,已是身陷南军重围之中。
身边的精锐部卒越战越少,战至此时,只余下他孤身一人。
纵然南军士卒有数百之众,但竟有挡不住许褚一人一骑的迹象,当刘封杀到时,西面一处已被他撕开一条缺口,浑身浴血的许褚正准备由此杀出重围。
宿命般的敌人,刘封岂能容他走脱。
一声低啸,刘封纵马而出。
正以为逃出生天的许褚,猛抬头间,只见一道白影破风而来,那一柄硕大无朋的重枪,挟着穿山破云之势,呼啸而来。
许褚不及多想,急是以刀背相抵。
瞬息之间,锐鸣之音直灌耳膜,许褚只觉刀上有雷霆之力撞来,直震得他气血为之一滞。
这般刚猛至极的力道,放眼天下也没有几人能达到,许褚心中不禁为之一震。
就在两马交错之际,大批的南军士卒冲上前来,堵住了被许褚撕裂的缺口。
这位虎痴勒马回身,当他看清那横枪而立之人是谁时,一双斗睁的圆目中,瞬间迸射出前所未有的惊诧。
他不敢相信,发出方才那威力无比一击的人,竟然会是刘封。
那个江南半壁的霸主。
那个当年在长坂坡,被自己一刀砍得吐血的黄毛小子。
那个自己曾经不屑一顾,亲手放走的鼠辈。
纵使许褚听闻了刘封斩关羽,杀曹洪,威震天下的战绩。
但在虎痴心中,刘封永远是那个不堪一击弱者,直至今天今时。
方才的那一击,给了他深深的震撼,此刻的他,方才真正的意识到,眼前的刘封,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小儿。
重枪银袍,巍巍如战神一般的刘封,昂首斜视着惊容满面的虎痴,冷笑一声:“许褚,好久不见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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