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的村长和远处的薄雾青山大河形成了一幅美丽而和谐的画卷,站立此处,便是心情再差的人,也能很快的平静下来。只是金老汉似乎对眼前美丽的画卷早已经看腻烦了,更多的注意力却是集中在了小屋里。
轻泣之声阵阵传来,惹得金老汉一声轻叹,到了他这般年纪,都这等儿女情长之事已经少了屋中两人的热诚,更多的是一份平淡和怀念。听着那女娃的哭声似乎这一成不变的深谷中也多了几分人气。
只是一个人站在这里,似乎缺少了一些什么,抹了抹嘴唇,才觉着方才那酒喝的太快了,没品到什么味道,想要回屋去取,又怕打搅了屋中的人,皱了皱眉头,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朝屋中喊道:“女娃,老汉去帮婆娘采药,这小子就交给你照顾了,过几日我再回来,待他醒来,不要让他偷我的酒喝。”
屋中的女子听到金老汉的话,止住泣声,说道:“多谢村长,村长自去便是,相公虽好酒,却不会不请自饮的。”
“嘿嘿!这便好,虽说老汉舍不得酒,却更舍不得他这年轻的小命就这样丢掉……”话音伴着脚步声,说到末尾处时,却已是极远的距离,听不真切了。
屋中,圆唇俏脸的女子,容颜虽然与往昔没有太大的区别,但脸上的神情气质却已不同,不在是那个双手叉腰高声呼喝的小丫头,也是那个扯着岳少安撒娇嬉闹,和郭霜怡相互怒视小郡主了。
此刻的她,更像是一个担心夫君身体的寻常媳妇,有一种人天生是百炼钢,但也难免成为绕指柔。在特定的情感和经历下,有些东西注定是要改变的。
以前那个刁蛮丫头,现在已经变得温婉乖巧,静静守在岳少安身前,落上一会儿泪,又展颜而笑,也不知是喜是悲,或许两者皆有。
金老汉这一去,十余日都没见人影,岳少安苏醒的时间比金老汉预计的时间晚了一日。
醒来之时,屋中空空,他一个人有些疑惑地下床着衣,出得门外,山光大河顿收眼眸,别样宁静的景致让他吃惊不已,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惊叹出声。
山间白石小路蜿蜒而上,一女子臂挽秀篮低着头沿路行来,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这一幕落在岳少安的眼中,只觉得这山光美景和眼前的女子相互辉映,竟是一副美丽画卷般和谐自然,宁静的让人不忍惊扰。
只是那女子行至近前一些,抬起眼睦与他四目相对之时,两人却均是一怔,呆呆地望着对方。
“君竹?”眼前出现了般是那小郡主段君竹,然而,她脸上喜极而泣的模样和一身村姑似的着装,再加上宁静自然的气质,竟是让岳少安差异非常。
“相公。”小丫头臂弯中的竹篮掉下,泪珠滚落间急奔过来,紧紧地抱住了眼前的男人。
岳少安心里有些奇怪,但娇妻入怀却没有让他再想太多,只是紧紧地搂紧了她,两相无言,时间流淌,紧抱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实,娇躯在怀,让岳少安心里莫名的激动着。隔了一会儿,他才轻声问道:“君竹,你怎么穿成这样了,咱们不是要回宋师城吗?怎么到这里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嗯?”段君竹微微一愣,抬眼望向岳少安,见他面色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重逢的喜悦之情在这一刻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话所冲淡,忍不住问道:“相公,你不记得的了?”
“记得什么?”
段君竹小手一紧,扶着岳少安道:“相公,咱们先回屋再说。”
两人回到屋中,段君竹开始仔细询问,现岳少安的记忆竟然停留在了当初从杭州返回宋师城的时候,之后的几年居然一点都没有印象,弄清楚了状况,她没有将实情告诉岳少安,只是托词他生病,寻了一医术高明的农家郎中治病。
安抚好了岳少安,小丫头满面愁容地离开了小屋,去寻那出去十余日未归的金老汉。
半日过后,到了晌午,段君竹没有回来,岳少安有些担心,便行出小屋,四处寻找。金老汉所在的屋子虽处高处,但站在屋前并不能将正个村庄尽览。
瞅了瞅屋后的山顶,岳少安便觉得爬到上面去仔细查看,虽然自己的目力比先前高出许多,但心中着急的他并未注意这些。
远远看去,屋后的山顶视乎不高,但真的爬起来,才现居然甚为陡峭,望山跑死马,这句谚语当真是说的一点也没有错。
一个时辰后,岳少安终于到了山顶,然而,顶端却不像他想想中那般可以一览全村,山上是一处密林,树木遮挡下,视线根本就不能远去。
就连在山下望见的一块巨大白石,走进了才现那竟然是一片色泽如石的白林。
正当岳少安有些愁该如何是好之时,忽然,一阵狂风涌动,密林的树木剧烈地摇摆起来,树叶沙沙作响,岳少安脸色微变,云从龙,虎生风,这个道理他自然知道。而这风如此之大,定然是有猛兽出没。
惶急中,他寻了一颗大树,打算爬上去躲避,然而,还未他有所动作,便听一声厉吼,接着,一只浑身雪白的大虎出现在了眼前。
看着这只猛虎,岳少安倒吸了一口凉气。那虎的体形竟然如同一栋小屋般大小,张开的大口完全可以将岳少安一口吞掉。
那猛虎看着了他,停下吼声,鼻子微蹙,似乎在问他身上的气味。岳少安缓缓后退,白虎本来半眯着的双眼陡然张开,猛地扑将上来。
岳少安做左躲右闪,专找树木密集之地奔跑,然而,这也是杯水车薪,那白虎面对巨大的树杆恍若平地一般,只听得,阵阵“咔咔”声,白虎所过之处,树木尽皆断裂。
前方奔跑的岳少安正欲探手入怀,将那手枪掏出,不曾想那白虎竟是精明的紧,虎爪猛然拍在了一株树杆上,那成年人腰口粗细的大树便应声而折,树杆整个朝着岳少安飞来。
“砰!”
树杆击在了他的后背,岳少安直接被敲飞了出去,撞击在了前方的树杆之上,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将那白色的树杆,染出一片红潮。
与此同时,白虎已经追至,血盆大口张开,朝着岳少安猛地咬去。kanshu.la/book/dazhuz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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