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你确定那些人要过几天才能来我们这里吗?”岳肇问道,语气略显焦急。
“恩?!是啊,他们虽然厉害,可找的速度并不快;就昨天,我爹那朋友从县城来我家的时候,说是他们是从县北开始往东找的,然后从县东往县南绕;照他们这样子,应该是最后才会找到我们这里,我们村子正好是在县西北嘛。怎么了?看你这样子好像有事啊。”常山答道。
“那他们现在到哪里了,你知道吗?”岳肇又接着问道。
常山摇了摇头,说道:“现在到哪里还真不知道,不过昨天我爹那朋友来的时候,说是到了东南边的铁水乡;今天顶多也就再往南移一点,绕这么一圈,最后到我们这里应该是还有好几天;不过,你不用担心啊,那时候你都去郡府了;该是我们担心才对啊,我得把这事告诉小凤,过几天带着他找个地方躲一躲;那些人这么厉害,要是想伤害小凤就完蛋了。”
“哦,是是,你是该告诉小凤。”岳肇心不在焉的回答了一句,心里好像是在想些什么,思绪完全不在常山身上。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啊?看你这样子好像真有心事啊,要是有事,你告诉我,别闷在心里,只要我能帮的,决不推辞!”常山一把揽着岳肇的肩膀,撒开了笑容说道。
岳肇笑了笑,随便应付了声;
岳肇心里想道:“要是这样,那就可以暂时放心了;不过,还是不能掉以轻心,等下见到小凤,还是小小的聚一聚就好,不能花了太多时间;早早的回去,好在家里等着爹。”
两人一路走着,到了村里一处古老的水井;这口古井非常深,可谓深不见底,而且还非常的神秘;曾经村里有人不小心掉到井里去,然后便溺死了,而且溺死的非常快,快的有点奇怪;常理说,掉到井里该是先扑腾一阵,呼喊一阵才是;可掉进这井却是不这般,以前那人一掉下去,便没了声响,好像消失了一样;事后,村里组织人们打捞,可是不管人们怎么打捞都没有结果;因为这井深不见底,村里的人也不敢深潜下去,就只能放弃打捞,想着待几日过去,尸体会自己浮出水面;可奇怪的是许多日过去了,也不见有尸体浮出水面;过后几年,陆陆续续发生了好几次这样的事件;于是,村里就搬来了一块很重的大石板盖在了古井的井口;并在古井的四周用木头围了起来,还标示了警语,不让人靠近;至于这口井是什么时候挖的,已经每人知道了;只是听村里年长的老人说,几百年前,天现异象;无数道巨雷轰在这个村子里,那一年,村子里很多人死了,活下来的也都是正好出门在外的;本来这村是要成为荒村的,不过后来从外面迁移来了许多外乡人,这才又慢慢兴旺了起来。
这古井周围本来是没有人家的,一来是木竹村的人口越来越多,能盖房子的地方越来越少;而来这古井被巨石板盖住之后,就不再有此类事件发生;所以人们便慢慢的开始在古井的附近盖起了房子,慢慢的百年过去了,这古井附近的人家还是过得好好的;村民们也就不忌讳了,这古井周围的民居也就越来越多了;小凤家也在这里,就在古井向北几百米的地方;泥瓦围墙围着的院子,院子里木石结构的房子,那就是小凤的家。
常山指着小凤家对着岳肇笑着说道:“瞧!咱们就快到了,我先跑过去敲门叫小凤,你跟上啊。”说完,常山便朝小凤家院子的大门跑了去。
岳肇在后头不慌不忙,慢悠悠的走着,脸上还挂着笑容;他笑得是常山这猴急样,好像慢了一步就见不到小凤一般。当岳肇朝小凤家走去,经过那口古井时;一种莫名的感觉在岳肇的胸口隐隐浮现,岳肇感觉有点奇怪;可是在胸口的这感觉并没有让岳肇感到难受,只是好像有一股小小的力量在柔柔的窜着,这柔柔的感觉反倒让岳肇挺舒服的;当他越来越靠近古井的时候,这感觉也慢慢的发生了些变化,但也不足以让岳肇提起警觉;岳肇就这样朝小凤家走去,当他走到这口古井边上的时候;忽然,岳肇的脑海中隐隐约约的出现了一些幽暗的声音,这声音好像是在召唤他;可那声音是如此的模糊,岳肇听不清楚,他只是觉得就在他的边上,有什么东西在向他传达着这声音;他慢慢的提起了警觉,环顾了下四周,岳肇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可当他的眼神经过那口古井的时候,他整个人不自觉的怔住了;他的目光被那口井所吸引,深深的吸引;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就好像着了魔一般,他控制不了自己的举动;慢慢的,岳肇被这感觉所控制,他一步一步,非常缓慢的移动着步伐;可不管他的步伐有多慢,他的方向却是真真的朝着那口古井走去。
岳肇虽然从来都没看到过大石板下的古井,却也是非常熟悉这口古井了;在村里生活的十多年,他经常路过这里,可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情况;而现在,这情况发生了,岳肇却是被迷了心窍,没有自主意识的朝这口古井走去。
“喂!你干嘛呢?”这时候,常山跑了过来,一把搭住了岳肇的肩膀说道。
被常山这一惊,岳肇回过了神来,他呆呆的看着常山,说不出一句话来,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附了体一般。
看着呆呆的岳肇,常山满脑子充满了问号,他一边用手摇了摇岳肇的肩膀,一边问道:“你怎么啦?我跟小凤在那边都等了你好久了,都不见你过来;我俩看你走到这口井边上的时候就停下来了,还不停四处张望;我跟小凤这么大声喊你,都不见你有反应;你还傻傻的朝这口井走去,要不是小凤让我跑过来拉着你,你还真走到这口井的围栏里面了呢!你是不知道村里的规矩啊?这井是好几百年前就封了的,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有规定,任何人不可以靠近这口井的;不然会惹上邪气的,还可能会有什么脏东西跟着你的。”
常山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还好我跑得快,把你拉住了;走,不说这些了,小凤还在那边等着我们呢,快走。”
常山拉着岳肇的手就往小凤家门口走去,而这时的岳肇还是呆呆的,就好像没了魂魄一般;在常山的拉扯下,脚步不自然的摆动着,才走了起来;常山一边拉着岳肇走着,一边还不停的说道:“你怎么了?感觉你今天整个人都是怪怪的,这个样子,你还怎么去参加文武试啊?”
岳肇慢慢的回过神来,涣散的思绪也慢慢的好转了些,却还只是呆呆的应了几声,还没有彻底摆脱掉那萦绕在其胸口的那股奇怪力量的影响。
而在那巨石板下的古井内,一个幽幽的光亮在井底深处微微散发着光芒,不时还传出一些阴冷的声音;那好像是人的声音,好像有女的,也好像有男的;然而那声音非常的微弱阴森,致使没有人能够听到。
“你拉着我干嘛?”岳肇抽回自己的手,面带疑惑的问道;好像刚才的事情他全然不记得了,这也让常山有点诧异。
“你还问我干嘛?你刚才神情恍恍惚惚的站在那口古井边上发呆,过了一会儿还慢慢的走向那口古井;你可知道那口井是不让人靠近的吗?小凤还以为你中邪了,叫我过来看看;我马上就跑了过来,看你刚才那样子,就跟没了魂一样,搞得我心里也有点发怵;还以为你真中邪了,问你话,你也不回答;我赶忙拉着你就走,这些你都不记得了吗?”常山粗犷的嗓子大声说道。
岳肇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就好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对于常山刚才说的一切,他完全没有记忆,就好像脑袋里面空了一块般;岳肇的心里有点疑惑,也有点莫名的胆颤,他想道:“刚才是常山先跑去喊小凤了,我后面就一直慢慢的跟着,再然后常山就拉着我走了;这中间好像少了些什么?那常山是怎么会拉着我的呢?”
岳肇低着头沉思着,忽然,他想起了一件事,他回头朝一百多米外的古井看去,说道:“常山,我想起来了,我刚才走近那口古井的时候,发现胸口隐约有股什么东西;我也说不清那是什么,只记得那感觉非常的隐约,让人感觉到有,却又感觉不到具体;不过那感觉不难受,反而还有点舒服;当我走到那口古井边上的时候,好像有什么人再叫我,好像是从那口井里传来的;再然后,我就记不得了。”
常山听了之后,不觉一怔;要是平常岳肇说出这番话来,常山肯定不信;可是,就在刚才,常山亲眼看到岳肇没了魂的样子,呆呆的就像是中邪一样;这不禁让胆子一向很大的常山后脑勺一凉,皱着脸说道:“岳肇,你该不会真的碰到脏东西了吧?你说感觉有人叫你,该不会几百年前死在那口井里的人吧?岳肇,你可别吓我啊;你明天就出门了,我跟小凤还要天天在这村子里呆着呢;要是闹这东西,以后这日子还能太平吗?最重要的是,小凤可就住在离这口井两三百米不到的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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