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解释!只须告诉我,究竟往我家里传了口信没孙凛一脸怒意地质问道。他并没有暴露自己是长孙无忌之子长孙凛的身份,所以要求他们送口信给萃英楼的孙万财,而且相对而言要见一位打开门面做生意的商人总比见身份显贵的权臣容易得多,但如此简单的事情,善德女王和金九爷明明答应得好好的,竟然没有做到?!
看着女王陛下勉强地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虽然动作很矛盾,但长孙凛已经从她的表情里看出家里人压根就还没有收到他还活着的口信,他的脸色立即黑了下来。他本来就是为了自己能眷回长安,所以才会披挂上阵。当然这其中也有报恩的因素,但最大的受益者毫无问是一定是新罗国和善德女王。长孙凛没有想过让新罗感激什么,但至少他要求这点小事应该能做到吧?
“你!你知不知道我还活着的消息晚传一天都可能会要了我娘的命?!”长孙凛的怒意爆发了,他满脸铁青的站起来冲着善德女王怒斥道。他真不明白难道新罗人以为这样就能把他困在新罗吗?临走之前他还没有和母亲和好,现在那么久没有自己的消息,长孙凛甚至都能想得到,一直疼爱自己的娘亲心里会有多难过。
他知道无论母亲之前对自己有多失望,但若是闻之自己的“死讯”,那必然是对她致命的打击。
“我……我只是想等等,等问题解决后再命人帮你传信。”见向来随和的长孙凛一张俊脸突然变得愤怒而狰狞,即便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女王也被吓到了。她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却是存在着私心,但绝对没有想到孙林的母亲会担心成这样。这个年代人们地观念是多子多孙,小孩多了就不像现在独生子女这样宝贵,丧子之痛母亲即便伤心大多都不可能会因此而自绝吧,毕竟还有其他孩子和丈夫要顾着。
而善德女王做梦也没想到窦凤可算是一个特别的母亲,长孙凛可是窦凤的心头肉命根子,再加上当年对儿子的内疚,她哪能再次看到自己儿子出事?在国家心仪男子地选择上,善德女王这次难免会做出自私的选择。
长孙凛哪怕不知当年之事,按照常理他也能想象得到会发生什么情况。心中甚是愤怒,但面对一个刚刚**于自己的女子,而且还是女王陛下,此处又是她的地盘,长孙凛也知道自己什么也做不了。他只能是立即穿上鞋子,很是恼怒地想要离开皇宫,甚至心里还恼骂着三字经。
“公子,孙公子,陛下是有苦衷的……”秋姬和春香见长孙凛这架势怕是要甚怒离去,赶紧拦上前去和他解释道。
“什么苦衷?!大不了就是一个国家?!你们能不能不那么自私?!只顾着自己的国家?我娘怎么办?我妻子儿女又怎么办?!”长孙凛咬牙切齿地怒问道,他是个不容易发火的人,但生起气来就如森林里震怒的猛虎一般,散发出炙人的火焰。两个小姑娘也被他地气场给吓到了,只能是呆呆地站在一旁,看着长孙凛毫不留恋地愤而离去。
“陛下……”半响过后,秋姬和春香这才懵懵懂懂地转过头来望向善德女王,只见她也是有些无助地坐在床上,估计女王自己都没想到,长孙凛会如此不顾及两人的关系就此愤愤离开。其他人可以按以下犯上的罪名处理,但长孙凛可是她心里认定的夫君,善德女王也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再等等,过两天等他气消些再与他好好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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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凛在宫里让侍卫给牵来一匹马。然后骑着马匆匆从皇宫城门离去。因为知道今天他在皇宫里滞留是被蛇咬伤地原因。所以巡游地女侍卫们都没有刁难他。一路通畅无阻走出皇城。
此时地金城已是夜深人静一片安宁。伴随着被风吹过飒飒地树叶声。长孙凛骑着马在黄土路上飞奔回侯爷府。之前善德女王想要赐个大宅子给他。可是一想到要立即回长安。长孙凛拒绝了。金侯爷待客热情周到。他和长孙凝都不想麻烦往外面搬。
长孙凛轻手轻脚地走进了自己和姐姐所住地客院。此时澄碧地天空一轮明月静静地高挂阁楼之上。夜云淡淡。夜色如水。天空中鸿雁啼鸣。一派春夜
侯爷府上除了几个看更地守卫地之外。基本上都已经睡入梦乡。府上一片寂静。长孙凛以为长孙凝也已经睡着了。正在想怎么应付她明日地问话。这也是很奇怪地事情。他地其他女人都拿他没办法。而长孙凛倒是挺怵这个姐姐。长孙凝平日里会面红红地让他亲亲。但也喜欢管着他。
也许怜卿她们因为身份等各种关系怕管着他会让他不高兴。但长孙凝可不担心他不高兴能怎么样。反正作为姐姐她是有资格管他。而长孙凛恰恰在心理上也愿受她管。因为他觉得有点和以前妻子在一起地感觉。
“你回来了?”
正当长孙凛庆幸以为长孙凝已经早早上床,没想到却在阴暗的梧桐树下传来一丝冷冷地声音,定睛一看,才发现长孙凝披着一身厚袍子立在树下,脸上是没有表情,但长孙凛就知道她一定是生他的气了,不然怎么会见自己回来也没有笑容呢?
“你房间里地炭炉上还热着鸡汤,晚上喝了再上床睡觉,夜里凉还这么晚回来。真是不知道爱惜自己。”长孙凝没理睬他讨好的笑容,转身轻盈地离开了。她在他临走前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他早些回来,没想到他还回来得更晚一些。这可是让她感到很生气,本来精心为他准备地事情,现在一怒之下也不愿理他了。
不过走两步她心里又有些不忍,余光扫向他看了他一眼,只觉得长孙凛的走路姿势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她平日里就注意他地一举一动,喜欢看他的小动作,所以这个弟弟平常举动是怎么样的她很熟悉,这样子恐怕是受了伤才会有的。
“你又受伤了?!”长孙凝又是气恼又是心疼地惊叫一声,走了过去。这哪还得了,每次和那女人沾上他就出事情。
长孙凛本来不敢与她多接触就是怕自己中蛇毒的事情被发现,而且在皇宫里不仅做了坏事还听到了一件坏消息,内忧外患让他巴不得赶紧回到卧房里。结果没想到长孙凝的眼睛可真尖,火眼金睛地看出了他的不对劲。
长孙凛赶紧安慰她道:“没事,没事,只是被蛇咬了一口,所以受了些皮外伤而已。”
“呸,你当我是傻的啊?以你的身手那条蛇能把你咬伤呢?回房去让我瞧瞧。”长孙凝可不吃他这套谎话,哪怕是被蛇咬的这蛇肯定也是有问题,不然以他迅捷的移动速度岂是普通的动物能伤得了的,而且伤势还被她发现了。
“这蛇是刺杀那女王不遂又咬伤了你的吧?”回到他屋子里,长孙凝捧着灯烛仔细地检查了长孙凛脚踝的伤口,很明显有中过蛇毒的迹象,她蹙着柳眉恼恼地说道。眼前这男子可是她在海崖下拼了命才保存下来了,可经不住善德女王这么一次两次三次的折腾。
“说不定这蛇就是专门对付我的,要知道一条蛇在偌大的皇宫里想要在路上寻找到女王,除非它已经成精了。”长孙凛笑呵呵地说道,他想缓和她紧张的心情,自从他在韩都城军营毒伤治愈后,长孙凝对他的各种伤势都极为敏感,哪怕是上战场时一点小小的擦伤,回来之后也被她硬是涂了些药膏。
“我就不信你老老实实在侯爷府呆着也能出事……哪怕是专门对付你的,你在新罗又没有仇人,而且还是隐姓埋名地,要想暗杀你肯定也是因为那个女人。”
长孙凝可不满意长孙凛为女王说话,头脑清醒地分析出因果。这倒是让长孙凛很是欣赏,毕竟这个时代的女人普遍都不擅长政治上的逻辑分析,当然某些彪悍的专职女强人除外。
“你看着我干甚?”长孙凝娇媚地白了他一眼,然后低头忍着地为他包扎伤口。
“没什么,我只是好奇阴谋者为什么不暗杀女王而专门刺杀我?”长孙凛明知故问,他倒也想听听长孙凝的政治见解。
“那还不简单,就离间你俩。皇帝自然是对刺客有防范,要想刺杀她是在是太难了,但要对付你这么大意的人,恐怕还是容易着呢。在皇城入宫里头买通里头的人就可以做到了。新罗能够扭转乾坤,就是因为那女人信任你,而你也为她效劳。无论是把你杀了还是让你怀疑女王过河拆桥,这都是背地里下毒手的人愿意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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