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上你了

郝公主

要隔,兵家必争之地,地势险峻,易守难攻。坯国开国大将,追封的神兵大将军和他的神兵队,就葬身在此。
没想到,百年之后,另一场战役又要在此打响。
为了一个女人,牺牲掉自己的一干猛将,到底值不值得?陆旸天骑马在前,回望跟在自己身后的一支精兵队。
“将军,下雨了。”跟随在陆旸天身边的杨凌趋马向前,淡淡提醒道。
“继续前进。”陆旸天瞥了杨凌一眼,沉声命令。
杨凌不得不退下,望着自家主子的背影,他只希望这个决定不会让他铸成大错。
军帐中。
“你还在下棋吗?好兴致。”郝缚云翻开外帘,悠然跨进军帐。
“要一起下完这盘残局吗?”盘吟抬眼问。
“你被困在军中,还有自娱的心情,不愧为商场上的狐狸。”郝缚云坐到盘吟的对面,纵观局势,轻巧执起白子放下。
“我被困在军中,何出此言?”盘吟轻轻一笑,抬眼看郝缚云一眼。
郝缚云也抬眼直视,面不改色道:“早上没有被战鼓吵醒吗?你这副将为何在此?陆旸天胁你过来,早已不看重你的钱财,他只是将你作为两军交战的筹码罢了。”
“是吗,那他早已知晓我是杨大将军边上的人了?”
“正是。”郝缚云笃定应声,眼神却飘忽不定。
盘吟又落一子。“郝姑娘又怎么认为杨大将军会顾及我?”
“若他不留情面,我们也不能放了你,让你去帮他。”郝缚云的棋艺不精,手下犹豫,慌乱地放下一子。
“原来如此。”盘吟悠悠地作势点了下头,放下一子,子落无悔,郝缚云心中一惊。
不出三子,自己竟已无路可走。
“好了,全盘只是精妙布局的残局,郝姑娘不知其中奥秘,输了棋也无可厚非。”盘吟若有深意地说道。
郝缚云似乎嗅到了什么,看着盘吟盈盈收子,作势起身,忙问道:“盘大人哪里去?”
“去要隔救人。”盘吟整好棋子,回过身,原来淡然如水的表情已不见踪影。
“救谁?”郝缚云突然站起身来,身子碰到棋盘,发出好大的声响,更加重了她的慌乱,眼神早已掩饰不住。
“救郝公主的棋子。”盘吟幽幽说道。
“谁说我是郝公主的?”郝缚云脸色一片苍白,大喊出声。
“我没有说过。”盘吟套上自己的盔甲,随意梳整好发,想要掀帘出去,“郝公主想要回国,盘某可以送你回去。”
盘吟一走出营帐,郝缚云颓然瘫倒,她再也无法装的若无其事。
心慌的感觉如潮水般涌上来,似乎要淹没了她。
他知道了。
瞒了这么久的秘密,他都知道了。
他都知道了。
是谁告诉他的?
谁又知道?谁告诉他的?
郝缚云不停地喃喃自语,思绪又飘到屈辱的过去。
黄沙漫天。
一个衣着华丽的几岁的小女孩慌忙地跑着。沙漠周围空空如也,她心里知道,她只能凭着夜色的遮掩跑回都城去。
她要跑回都城去。她不相信随身奴才说的,疼爱她的父皇母后不可能把她送走,去别的国家做人质的,那是不可能的,她不相信,她绝不相信。
脑中浮现父皇慈爱的笑容,她满心温暖,更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她一定要跑回都城去,就向父皇告状,让这些该死的奴才都满门抄斩。
她回到了都城,守关的士兵们都认得她,她顺利回了宫,她心安了。
她见到自己的母后,自己的母后脚步匆匆,她知道母后肯定为自己的突然消失忧心呢。
“母后,孩儿回来了•;•;”郝缚云六岁的小身子想挤进母亲的怀里,获得安慰。
“都下去。”那衣着华贵的妇人冷淡下令。
她看见最后一个奴才掩门而去。她嬉笑地想粘进母亲怀里,在她怀里撒撒娇,就跟平时任何一天一样。
可是,
她的母亲推开了她。
郝缚云还清晰地记得那天那个女人的表情。那个女人眼中充满怀疑和敌意,一脸鄙夷地使力将她推开了!
推开了,就了断情意!
“为什么?母后?”一个童稚的声音带着忍不住的哭腔道。
“一个迷惑你父皇的小狐狸胚子,不是我的女儿,只会是我的敌人。”那个女人冷瞪她一眼,“你父皇这几日不在宫中,你休想找什么靠山,明日我会再找人送你去坯国,若再半途逃跑,我会让人将你杀死在路上。”那个女人冷冷地说出最后一字,漠然转身离去。
她小小的身子像死了一样僵在原地,她发不出仇恨地呐喊,她的心在哭号,她会让所有负她的人,让整个抛弃她的北戎都后悔莫及!
这样的恨意拉回她的思绪,郝缚云又有了焦距,她急急掀帘出帐:“盘副将往哪个方向去了?”
“西北方向。”
“把马给我!”郝缚云拉住一匹过帐的马儿,翻身上马,在一群士兵惊异的眸光中,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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