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是诈死,傻小子!”
嗤笑一声,武曲看了赵云一眼,又看向常欢,一脸赞叹地拍拍手道:“不愧是老大,居然这么快就被你发现了,只是你是怎么发现的?”
“我见到破军,问了那时的情形,他是在四十天左右接到的通知。如果我没记错,你好像跟我说过,我们七人,每七天接到一封来自本门的通知,要我们自相残杀。而当时,唯一接到通知的,就只有你了吧。是你把那份信笺提前寄给破军看的,也是你布局让我们两败俱伤,再叫人将我们一网打尽的。只可惜那时候,你只抓到了我,破军逃了。”
眼中散发着异样的精芒,常欢仿若看穿一切般,淡淡道:“这个结果,让你多少有点失望。但让你更失望的是,阁老会他们抓了我,却并不想杀我,反而想要用我。因此在东江,你看到我第一眼,会那么惊讶。一个必死之人,改头换面,跟你站在了同一阵营。而且那次你去东江,应该也是受阁老会指派,视察我的动静的吧。只不过你没想到,视察的是我就是了!”
啪啪啪!
止不住拍起了手掌,武曲由衷赞叹道:“不愧是老大,推测地一点不差,我深感敬服。我们六个跟你,总是有这么大的差距啊!只是你现在什么都知道了,到这儿来干什么,杀了我吗?”
“不,我都要隐退了,还杀你干什么?我只是不忍见这么个纯情少年,每天活在对你的思念和报仇之中,所以来给他还个心愿而已,哈哈哈!”
哂笑一声,常欢看向赵云。
而赵云则是气得拳头攥紧,咬牙切齿地瞪向武曲道:“师父,为什么你要骗我?”
“刚刚老大不是跟你说得很清楚了么,不是骗你,而是骗他。毕竟在老大面前诈死,以他的眼光,绝对逃不过的。只有你这种初出茅庐的小子,才能上当。只是没想到,老大这么厉害,只是通过三言两语的消息,就知道我诈死,而且身处何地了,不服不行啊!”
“那你为什么要诈死啊?”
赵云再次咆哮出声,却是武曲还没回答,常欢已经开口道:“为了获得最后七杀门选拔的优胜,他只有诈死,隐在暗处,才是最安全的。同时他借助阁老会的力量,也可以纠集战力,对付其他同门了,对吧小七!”
“全对!”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走了老赵,这下心里舒坦了吧,至少每年不用烧纸了,省下烧纸钱了,哈哈哈!”
大笑一声,常欢爽朗地挥挥手,拉着赵云离开。
赵云紧紧咬着牙关,随着抬头走了几步,却是很快就定住了,回头望向武曲,喃喃道:“师父,那你教我武功,是真心的吗?”
“不是,完全是被逼无奈。后来也是受阁老会的命令,为了增强你们的战力,保卫东江,才传授你那么多的。事实上,我这个人很烦收徒的!”
面无表情,武曲淡淡出声。
赵云听了,落寞地点了点头:“哦,我知道了!”
接着,他便再次跟在了常欢的身后。
“不过!”
然而,还不待他走多远,武曲却再次道:“不过你真的很有天赋,好好修炼的话,未来的成就不在我之下,别荒废了!”
身子一定,赵云回头看了他一眼,向他竖起一根大拇指,笑了:“是,师父!”
说完,他便跟着常欢他们一起离开了这里,武曲也是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丝浅笑。
只有那些老头子们,一脸惋惜地连连摇头叹道:“倚天这么强的战力,就这么离开了,太可惜了吧。”
“是啊,不知道常欢每年的分红,还能不能兑现了,唉!”
……
三年后,一座阳光明媚的海岛上,常欢顶个太阳镜,手拿电话向各亲朋一个个通报。
“诶,老沙,下月我儿子满月,准时到啊,礼物别忘了。三个徒弟里,就你最抠门儿了,哈哈哈!”
“阿海,最近怎么样,下个月我儿子满月,赶紧来啊,带齐礼物。”
“老赵,下月我儿子满月,别管你老婆了,给我来这儿喝满月酒!”
“陈老,下月我儿子满月,记得来!”
“老流氓,下月我儿子满月,您这么大年纪,礼到就行了,人就别来了。还有,你有什么同龄孙女的,要不要跟我结个亲家啊,诶诶诶……别挂电话呀,我不是说我,是说我儿子……!”
“小熊,下月来喝我儿子满月酒啊!”
“喂,夜白羽……不是,我不是又要给你找麻烦事。下月我儿子满月,身为燕子门掌门,你的礼可不能轻啊。上次卢浮宫又失窃了,是不是你干的?把那个带过来吧,哈哈哈!”
“阿欢,你不是答应我隐退了吗?怎么还跟这些不三不四的朋友勾搭呢?尤其是那个夜白羽,刚刚偷了件世界最大的钻石,让他来干什么,可别把你又牵扯进去啊!”
然而,他话音刚落,一个身材苗条的美妇便气嘟嘟地走了出来,狠狠白了他一眼,却不是沈妙雪又是何人。
常欢见此,不觉失笑一声,叹道:“小雪,好歹人家夜白羽当年用克隆器官给你们娘俩掉包,世人才以为你们死了,咱们才能过上这些年的安生日子啊。毕竟,当初也只有凭他的功夫,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去了,你怎么对他这么大成见啊?”
“我只是不想我儿子刚出生,就收到一个小偷的礼物,这不是学坏么!”嘟着嘴,沈妙雪不忿道。
常欢见此,则是不置可否地大笑起来:“要论坏,谁有他爹坏呀,基因就决定了,改不了了,哈哈哈!”
哇!
正笑着呢,一声啼哭登时传来。
秦丽抱着一个足月大的小孩儿来到他们面前,一脸埋怨道:“谁把乐乐放鳄鱼池了?常欢,是不是你干的?”
“对,是我,我这是让他从小练胆,长大了别丢了他老爹的威风啊!”
“屁威风,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听他这么说,秦丽登时气不打一处来,就想掏枪。
阮小曼紧随其后,来到秦丽身边,看了一眼她怀里大哭的婴儿,也是忍不住愤恨道:“常欢,这孩子才多大呀,你就把他往鳄鱼池里丢。要是再大点,你还不把他放上天啊?”
“咦,你这个主意不错,把他放上天,练肺活量!”
“你敢?”
此言一出,三女不由齐齐瞪向他,眼中如欲喷火。
常欢看她们这副母老虎护犊子的样子,也是灿灿一笑,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这时,一名小弟慌慌忙忙地跑到他面前,报告道:“欢哥,有人找您!”
“谁呀?”
“他说他叫冷锋,没地儿去,来投靠您的!”
“冷锋,那小子被放出来了?”
眉头一挑,常欢两眼珠一转,当即邪笑一声道:“让他先去南非锻炼一下吧,看他有没有这个资格,加入我侠武联盟,哈哈哈!”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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