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天

四十九 万事俱备

四十九 万事俱备
炼魂教,圣所之巅。
月重阳闭目养神,一言不发,正此时,忽听外边护卫道:“教主,颜行书回来了!”
月重阳猛地睁开双目,笑道:“传他进来!”
话音未落,便有一男子款款步入,他相貌儒雅俊逸,一袭白衣,手中提着一个包袱,笑着走了进来。
月重阳呵呵一笑道:“你回来了!”
颜行书点了点头,忽而拜倒在地道:“颜行书拜见主人!”
月重阳点了点头道:“回来便好。”说着,他有意无意的瞧了眼那包袱道:“南宫冷呢!”
颜行书微微一笑,将包袱递上道:“行书不负主人所托,已手刃叛教者南宫冷!”
“好。”月重阳闻言一喜,将包袱接过打开,却见南宫冷头颅放在其中,双眼怒视,“呵。”月重阳微微一笑,叹道:“南宫圣使,你辅佐我多年,若不是我被迫无奈实在不想取你的性命!”
颜行书抱拳道:“主人对他隐忍已久,今日之事,可说南宫冷咎由自取!”
月重阳点点头道:“说的不错,他有这么一天,只因自己太过贪婪。”说着,他微微一顿道:“行书,你还发现了什么东西么!”
颜行书微微一笑,从怀中摸出一块令牌递给月重阳道:“主人可是要找这个!”
月重阳脸色一变,小心翼翼将令牌接过,“冥神……”他指尖划过令牌,脸上尽是喜色。
“主人。”颜行书道:“有了这冥神令,咱们的计划也该行动了罢!”
月重阳身子一震,缓缓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说着,他大袖一挥朗声道:“来人,传我命令,命圣教所有弟子即刻来圣所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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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所之上,灯火通明,数不清的弟子跪了一地,他们低着头,谁也不敢出一点声音,在他们身前,赫然立着几人,分别是阿酒、月若盈、韩馥、烁玉、洛媚儿。
韩馥和月若盈并肩站立,他们相视一笑,不由自主的牵起手来,忽听洛媚儿冷哼一声,强行钻入二人中间笑道:“韩公子,三年不见你又俊俏了不少!”
韩馥一愣,想起洛媚儿当日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微微歉疚,忍不住冲她笑了笑道:“洛姑娘风采不减,更添美丽了!”
洛媚儿双颊一红,正要再说,忽听韩馥惨叫一声,她登时奇道:“韩公子,你怎么了!”
韩馥俊脸煞白,捂着肚子苦笑道:“没什么……没什么……”
洛媚儿何许人也,这点事还看不明白,她立时瞪了眼月若盈道:“月大小姐,就算韩公子是你魂奴,你还不许他和别人说话么!”
月若盈“呸”了一声怒道:“谁都可以,就你不行!”
“你。”洛媚儿脸色微变,冷笑道:“这可好,我第一次听说抢不过男人,便用主人神通惩罚的!”
月若盈脸色一红,冷笑道:“谁说我抢不过。”说着,她一拉韩馥手掌道:“你和她说!”
洛媚儿一怔,在她印象当中何时见过那冷冰冰的月若盈有这等表情,她心中“咯噔”一跳,难以置信的盯着韩馥道:“你们……”
韩馥微微一笑,用力握了握月若盈的手掌道:“你所料不错,从今往后我韩馥心中,就只有月若盈这一人罢了!”
月若盈听韩馥这么一说,登时羞红了脸,她嗔怪似的瞪了韩馥一眼,心儿嘭嘭乱跳,差点从嗓子眼跳了出来,洛媚儿脸色煞白,连退几步道:“你……你……”
韩馥知道洛媚儿对自己颇有情意,他方才那话说的如此斩钉截铁,也是有断了洛媚儿念想那一层意思,但饶是如此,他见了洛媚儿这副表情,心中仍觉歉疚,这才叹了口气道:“洛姑娘……你……你好自为之……”
洛媚儿身子一震,蓦地惊道:“韩馥,你将来会后悔的!”
韩馥一愣,奇道:“这话什么意思!”
洛媚儿哼了一声,盯着月若盈道:“你将来一定会后悔的!”
韩馥心脏噗通一跳道:“洛姑娘,你话里有话,到底什么意思!”
正此时,劲风忽起,月若盈展开双掌,便向洛媚儿攻去,洛媚儿脸色微变怒道:“你做什么!”
月若盈嘿笑一声道:“就打你这挑拨离间之人!”
洛媚儿“呸”道:“谁挑拨离间了,若是我喜欢的,抢过来不就成!”
月若盈听了这话,心中更是愠怒,寻思道:“好啊,你还要和我抢韩馥不成。”她心狠手辣,本就是魔女性子,现在这么一想,神通用的更是凌厉,登时将洛媚儿逼入角落,一味躲闪。
阿酒和烁玉正在说话,不料这二女说打就打,阿酒嘿嘿一笑道:“怎么,二女争夫么!”
韩馥正自着急,忽听阿酒这话,忍不住骂了句道:“***,你就会幸灾乐祸!”
阿酒嬉笑一声,蓦地出手直攻月若盈,月若盈一震,立时冷笑道:“你也要打么!”
阿酒双掌一送,将月若盈逼退少许道:“月大小姐别误会,我不过不愿见你们二人闹罢了!”
月若盈哼了一声道:“那就闪到一边去!”
正此时,忽听有人朗声道:“教主到!”
众人神色一变,赶忙站好,韩馥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拉着月若盈袖子道:“别闹了!”
月若盈悻悻一哼,站回人群之中,洛媚儿瞧着二人,脸上写满了担忧神色,韩馥一瞧,心底直犯嘀咕:“这洛媚儿到底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月重阳大步而出,他一改往常,身着一袭金色长袍,头戴朝天玉冠,英武非凡,众人一见,纷纷拜倒道:“属下见过教主!”
月重阳“嗯”了一声,挥手道:“都平身罢!”
众人相视一眼,这才站起,月重阳点了点头,忽而道:“你们可知我今日为何传你们前来!”
台下众人齐齐一震,噗通跪倒一地道:“求教主开恩!”
月重阳“哼”了一声道:“知道就好。”说着,他问道:“罪责长老,图谋不轨发动叛乱,若以教规论处,该当如何!”
话音未落,便有一老者走出道:“当丢入炼魂池中,永世不得超生!”
众人闻言,连忙磕头道:“求教主开恩,求教主开恩!”
月重阳冷冷道:“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台下众人听了,均是跪倒一片,身子抖得象簌子一般,大气也不敢长出一口,月重阳目露凶光,巡视一周,忽而叹了口气道:“罢了,这事由南宫冷挑起,你们不过是帮凶罢了!”
众人一听,纷纷叫道:“说的是,都是南宫老贼胁迫咱们,教主神通盖世,谁敢造反!”
韩馥听的眉头微微一皱,寻思道:“这些人未免太贪生怕死了!”
月重阳“嘿”笑一声道:“况且我前几年无所事事,不思进取也是事实,我若要惩处你们,不妨先论一论自己的罪责!”
众人听了又叫道:“教主不可,是咱们狗眼无珠不懂教主胸中气魄!”
月重阳哈哈一笑,挥手道:“起来罢,事情已过我既往不咎就是!”
众人听了,这才站起身来,口中不住的歌功颂德,月重阳微微一笑道:“但南宫冷祸害神教,险些酿成大货,我心中纵然不忍,但对他和其手下乱党,我也绝不会姑息,尔等可有异议!”
众人想也不想,连声道:“没有!”
“好。”月重阳眼神一亮,挥手道:“你上来!”
说着,便有一人端着木盒,步履款款的走上台来,韩馥一见,登时怒道:“颜行书,竟然是你!”
颜行书朝韩馥笑笑,噗通跪倒在月重阳身前,月重阳笑道:“这颜行书乃我座下魂奴,前几年布置在南宫冷周围,以防他叛变,这次一战,若不是他发现南宫冷老巢,我也不能将其一网打尽。”说着,他一挥手道:“打开!”
“是。”颜行书应了一声,将木盒打开,众人一见,登时脸色大惊道:“南宫冷!”
“不错。”月重阳一挥手,将南宫冷头颅捧起道:“叛乱之人我已杀死,他手下乱党也尽数推下炼魂池,从今往后,圣教之中就再无南宫冷一人!”
众人一时沉默,心中尽是凄凉,寻思道:“胜者王侯败者寇,这话果然不假!”
月重阳笑了笑,拍着颜行书的肩膀道:“从此以后,行书就在本教主座下为圣教出力,尔等可有意见!”
众人无精打采道:“属下不敢!”
“好。”月重阳点了点头,望着韩馥道:“韩馥!”
韩馥身子一震,缓缓道:“韩馥在!”
月重阳捻须而笑道:“你这次救教有功,可想有什么想要的赏赐么!”
韩馥冷笑一声道:“没有!”
“没有。”月重阳脸色一黑,冷冷道:“你确定么!”
韩馥哼了一声,正要出言讥讽,忽听阿酒笑道:“怎么没有,韩馥被关多年,这次又立下大功,两者相抵,封魂绝狱一事就算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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