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蔓草看到赵清正做了一个很奇怪的动作,那就是将子弹取出来轻轻亲吻。
“它是我的伙伴,重要的伙伴,我的生命就交在它的手里了。我现在在告诉它,不要卡弹、不要炸膛、不要偏离目标。还有你,不要用那样的目光看我!”赵清正说道,将子弹重新压上膛,然后将烟放入嘴里。
“不好意思,我只是好奇罢了。”纳兰嫣然笑笑,她很清楚他的心思。
赵清正问道:“会跳舞吗?”
纳兰蔓草莫名其妙,还是点了点头。
赵清正笑道:“脱掉鞋子。”
纳兰蔓草还是莫名其妙,但却依言做了。
赵清正继续道:“踩到我的脚上来,搂着我的腰,千万不要放开,就像跳舞一样。”
于是纳兰蔓草搂住了他的腰,赤着脚踩在他穿着皮鞋的脚背上。
赵清正忽然一笑,一手搂住纳兰蔓草的腰,一手举起手里的黄金沙漠之鹰,纵身一跃,跳到楼梯的扶手上,身体往后一躺,就向着一楼滑了下去,而纳兰蔓草也不由得趴伏在了他的胸口上,还险些被他嘴里叼着的烟烫到。
“砰砰砰!!!”
接连三声枪响,是三个人倒地的声音,然后四面八方都响起了枪声,纳兰蔓草吓得急忙把自己的美眸给闭上,她怕自己的生命就此终结,她倒宁愿自己死前看见的是一片黑暗,这样她才不会留恋这个世界。
她感觉到自己在旋转,就真像跳舞一下,那一双脚带动着自己,搂着自己腰部的手甚至还在轻轻摩挲,那指尖竟然缓缓下移,直到触摸到了自己的臀部才罢休。她不知道赵清正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如果是有意的话,那么这个人也太恐怖了,竟然在枪林弹雨之中,还不忘了占自己便宜。
是他已经有了死的觉悟?还是他太过轻松?纳兰蔓草都不知道。
而敌人,只觉得这个戴着白手套的年轻男人太可怕了,他甚至还叼着烟,难道就不怕烟熏进眼睛里?他踩着如舞步般优雅的步子,手里的枪如同附带了自动瞄准一般,每次枪口只要冒出一朵火焰,那么便会有一个人倒地。
他们甚至来不及捕捉到他的身影,只得举起枪来乱打一通。
那把黄金色的沙漠之鹰变成了催命的号角,响一次,死一人!甚至更有一次,一枪击出,打了个糖葫芦,将两人的额头洞穿。
截止到目前,他一共开了八枪,自己边已经死了八人,剩下的几个人都吓得不敢露头了。
赵清正又是一枪打爆一人的脑袋,弹夹“咔嚓”一声滑落,手枪在手里一转,如同魔术一般,没有人看见他是怎么把腰部上绑着的弹夹送入手枪里的。
“他没子弹了,快揍他!”
敌人们大吼起来,有三个人立刻从掩体后跳了出来。
赵清正冷笑一声,抱着纳兰蔓草连连旋转两枪,手臂压在她的肩膀上,接连三枪,几乎是毫不间断的三枪,他就好像没有瞄准,只是随便开枪一般,但就是这看似随意的三枪,却将那三个跳起来的敌人在空中给打爆了,每一枪都正中心脏!
想当年赵清正收拾黑手党留在羊城的人的时候,还只会乱扫一通,打中打不中全靠运气,而今枪法却是已经出神入化,见者即死。
怀抱着佳人,踩着优雅的舞步躲避过一颗颗子弹,手里的枪不时转动、举起、放下,每一次喷吐枪焰都会有一个敌人被送去与阎王爷见面。
赵清正吐掉嘴里燃到烟屁股上的烟头,吐出的烟头正中一个从拐角冲出来的枪手的眼睛!
这人大叫一声,手中举起的枪凭借刚才看到赵清正的印象胡乱射击了起来,赵清正抱着纳兰蔓草就是一个旋转,将她压到了大堂的小沙发上,双脚一蹬,沙发贴地而行,躲过那乱射而来的子弹,一枪命中这人的脑门心!
他一声轻哼,一个翻身躲到了沙发的后方,就听一阵枪响,沙发被打得千疮百孔。
而赵清正此刻已经成功出了旅馆的门,把守在旅馆门口的人被两枪点爆。
赵清正将纳兰蔓草拦腰抱起,一路狂奔。
“为什么不开车走?”纳兰蔓草看着刚才停在路边的奔驰。
“哼,你以为那辆车他们没有做手脚么?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车里应该安装了炸弹。”赵清正绕过奔驰车,穿过公路,在一辆大卡车撞过来之前有惊无险穿越了过去,然后纵身跳过栏杆,跑入了山林里。
后方有大呼小叫之声,枪声夹杂,人数不少,全部追了过来。
纳兰蔓草似乎没有一点儿害怕,搂着他的脖子,笑道:“你刚才的模样挺像小马哥呢。”
赵清正笑了笑,道:“我不介意香港的娱乐公司来找我去拍片子。当然,拍《肉蒲团》什么的,是最好了。”
“呸!”
纳兰蔓草听这家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由啐了一声,她当然知道“肉蒲团”是什么玩意儿。
“还有三颗子弹,后面却还有三十多个人追着。”赵清正抱着纳兰蔓草一路辗转腾挪,已经进入了这片山林的深处,也当真是老天帮他,羊城的山本就少,但是这条公路旁却偏偏有一片山林。
“让他们排着队,一枪过去也能打死三四个。”纳兰蔓草微笑道。
“给我一把巴雷特差不多,排着队,一枪打爆十几个人都不是问题。”赵清正还有心思与她玩笑,就证明他还不算山穷水尽,还很轻松。
“得先找个地方藏起来。”赵清正的目光闪烁,在黑夜里格外明亮。
赵清正抱着纳兰蔓草纵身一跃,竟然就直接跃上了一棵大树的树干上,将她放下,扶着她在树干上站稳,道:“从背后抱着我,我背着你爬上去,在树上躲一会儿。”
纳兰蔓草点点头,从背后抱住他,赵清正还拉着她的腿缠上了自己的腰,整得纳兰蔓草一阵脸红心跳。
赵清正将手里的枪卡进裤腰带里,一只手托住她的大腿,纵身一跃,另外一只手抓住更上面一层的树干,然后如此反复,如猿猴一般轻灵,将纳兰蔓草带到了树顶上的树干处。
就在这个时候,后面传来了零碎的脚步声。
“他们来了。”纳兰蔓草轻声道。
赵清正却是急忙一把捂住她的嘴,不让她说话,也来不及细细感受她嘴唇上的那种柔软与粉嫩。
纳兰蔓草狠狠剜了他一眼。
赵清正松开手,搂着纳兰蔓草的腰肢,与她坐靠在树干上,用眼神示意不要说话。
纳兰蔓草看他的眼神也不敢再多嘴了。
待人走了以后,赵清正才松了口气,道:“你来羊城实在是不明智的选择。”
纳兰蔓草笑道:“有你在,我怕什么?”
赵清正无语了。
纳兰蔓草道:“我若不来,还有谁能来?难道让我爷爷亲自来?”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哪怕是江湖人的儿女也仍旧是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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