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凰后:帝卿

第5章 :浮现死因

即墨珈蓝长吁一声,“安员外是吏部尚书,他负责东帝国官吏的任免,考课,升降,调动,封勋等,为人处事刚正不阿,从不接受贿赂,他辅佐的官员忠良爱国,安员外生前并不爱说话,朝堂上他也从来不惹是生非,挺好的一个人。”
楚媚嗯了一声,“可惜了。”
“所以,一定要查出死因,找到凶手。”即墨珈蓝的眼神极为的认真。
他细细思索着最近官员调动上是不是出现了什么问题,不光是即墨珈蓝怀疑是官员出的错,连楚媚也是这样分析。
两个人踏入府里,进门的时候,看着家丁神情落寞,楚媚忍住心头的情绪,她跟在即墨珈蓝的身后,来到了灵堂。
还没有走多远,便听见灵堂传来的哭声,“夫君啊,夫君……你怎么就走的这么快啊,夫君……你让我和儿子们怎么过,怎么过啊……”
“她是谁?”楚媚问道。
即墨珈蓝停下脚步,看看灵堂,他转过身,给楚媚擦了擦脸上的灰土,“她是容月夫人,安员外的妻子,安员外一生只娶了这一个女子。他还有两个孩子,一个是安儒西,另外一个叫安长风。”
楚媚全然没有听他说什么,只是看着他这样温柔的给自己擦着脸上的灰土,她缩了一下,“你做什么?”
“没听说过吗?去别人的灵堂,切忌脏兮兮的,那是对死者的不尊重。”在东帝国,除却婚嫁是大事,丧葬也是大事,故,这里衍生出来的繁文缛节特别多。
楚媚低着头,哦了一声,跟着走进灵堂,容月夫人虽然年近四十,容貌却极为的温婉,看其面相,是个善良的人。
身旁的丫鬟和侍女扶着容月夫人,她们低声安慰着,楚媚走进去,看着即墨珈蓝行了一个大礼,她也不敢含糊,楚媚恭敬的行礼,然后说道,“夫人,节哀顺变。”
容月这才听见身后来了别人,她转过身,眼睛红肿,看着来者,她不忘行礼,声音哽咽,“妾身见过六皇子……”
即墨珈蓝扶起容月夫人,他声音温柔,“容月夫人节哀,本皇子是来追查安员外遇袭一案的。”
容月听到这里,她抓住即墨珈蓝的衣袖,哭喊着,“到底是谁杀了我夫君?!到底是谁!我一定要杀了他啊啊啊啊……”
一旁的楚媚看着容月夫人哭的撕心裂肺,她恭敬问道,“容月夫人,小女楚媚,可不可以察看一下安员外的身体?”
还没听容月回应,一旁站起来两个少年,其中一个喊道,“住口,我爹岂是你这个邋遢女人可以查验的?”
另外一个矮一点的说道,“哪里来的疯女人?滚开!”
两个人的声音都有些沙哑,楚媚叹气解释道,“安员外的死,很是蹊跷,若是放任不管,不知道因何而死,又不去追查凶手,若是找不到凶手,安员外死的不明不白,他老人家在地下,恐怕也不安心吧。”
一旁的即墨珈蓝解释道,“她叫楚媚,是协同本皇子一起办案的。还行两位公子行个方便。”
容月擦着眼泪,“儒西,长风,退下。”两个少年用眼睛狠狠的剜着楚媚,他们退到铜盆后又跪了下来。
楚媚站在尸体前面,腐臭的味道虽然掩盖在浓重的檀香之下,却还是忍不住让楚媚皱起了眉头。
一旁的即墨珈蓝扶着容月,他声音温朗询问道,“安员外最后可于夫人说了些什么?那日的场景,夫人可还记得?”
容月止住哭声,她声音闷闷的说道,“是数十日之前了,那日夫君说是有要事要和司马大人详谈,所以一早便只身离开了安员外府,妾身记得还询问过他,是否需要让侍从跟从,他还笑着说,他还年轻,身子骨还算硬朗,便一个人离开了家。夫君以前也曾去过司马府,小住十日的事情也常有,他喜爱喝酒,司马家窖藏着不少好酒,夫君和司马大人也算是多年的好朋友,谁知道,谁知道再回来竟然,就遭遇意外了?”
楚媚听着那边的动静,她掀开安员外的衣服,看着身上的青癍,她摁了摁,又仔细看了看他的口腔。
难不成会是中毒?
可是若是中毒而死,口下应该是黑色的血,而不是涎液啊。
涎液……如今酷暑,若是行走在路上遇刺,大多数口中应该发干,感觉口干舌燥才是,安员外的涎液流了不少,生前吃过酸的东西?
可是口腔中并无异物,这个推测不成立。
那么就是说,安员外死的时候,不是在白天喽?
晚上……难不成会是晚上遇刺?
楚媚感受着下面那两个少年怒瞪着自己,她轻笑一声,绕了一圈,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安员外那日穿的衣服。
她随口问道,“容月夫人,安员外离府那日,夫人可还记得是什么天?”
容月细细思索了一下,“好像是快要下雨了,我记得我还让长风去给他爹,送伞来着。”
矮一点的少年应道,“是,娘亲确实让我去送伞了,可是我出来的时候,已经看不到爹的身影了。”
要下雨的天?楚媚回忆着以前几天的天气,似是也下过大雨。
可是看着安员外的鞋子,除却沾了一点浮土,并没有泥巴。
甚至鞋底都很干净,也就是说,他遇刺的时候,不是在郊外?
不是在泥地里,也不是在路上,脚上的浮土,略有些灰白,并不是这个地方本土的土,本土的泥土若是楚媚没有记错,分明是明黄色。
他,生前去了哪里?
很有可能,他死的地方,是在室内,然后被移尸到荒野的。
疑点越来越多,绕到安员外头顶的时候,楚媚看着他发髻整齐,没有一丝乱发,唯有在后脑勺的地方,有些松散。
楚媚幻想着那副场景,安员外应该正面在光滑的地上被拖曳过,毕竟头发里没有泥土和肮脏的碎屑。
在光滑的地上拖曳,却没有血液,这一点真的很诡异。
仔细的看了看安员外的额头,楚媚认真观察,然后突然,她好像从发间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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