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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前面的杀鸡骇猴,接下来的各县人大代表会就开得十分顺当,波澜不惊。有了前面几个例子,各县的诸侯们都清楚了,这位年轻的市委组织部长可不仅仅会言语上敲打,更会在行动上敲打。而且要是因为这种事情处分你,苏望可以说是理直气壮,就算是告到中-央去,别人也只会送给你一个词:“活该!”
继续召开的市两会就跟苏望关系不大了,他和市委组织部只是协作配合而已,负主要责任的是省-委组织部和市委。
等忙完这些,日子进入到腊月,石琳也放假了。苏望算了算日子,得赶紧抽空去给一些长辈拜年。于是他向詹利和请了假,直奔首都。
一圈下来,罗老、老师俞枢平、董怀安、晏知秋、管小端等人,包括惠中庸等受教过的老教授们都没落下。有的见了面,吃了个饭,有的肯定是见不到面,例如罗老。不过礼物都送上,心意到了就好了。
苏望准备的礼物套路一样,自家的二十年酿醉乡酒、富江联合果品公司的时令水果、妙华古观的药茶、在中都竹器厂基础上发展起来的竹工艺品、漆器、根雕工艺品。只是根据身份进行增添调整而已。这些东西基本都是“内部出产”的土特产品,说值钱,你还真不好说值多少钱。说不值钱,你有钱也买不到。而且大家都知道苏望是个土豪,所以也没有什么顾虑就收了下来。
待了两天,苏望发现重要目标,覃长山书记到海西省和岭南省调研去了,一时半会还回不来。因为时间紧迫,苏望只好把东西留下,先赶回了潭州。
至于沪江、东越、吴江的师兄和熟人们,实在分身乏术的苏望也准备了差不多的礼物。委托长青公司的物流公司给带到三地的办事处,再嘱咐弟弟苏希替他给各位送去。这小子毕业后在长青公司沪江公司挂了个主管,正在“基层”历练,至少要过年前几天才能回来。
到了潭州。有几处苏望还是要走一走的,杨明和、李志强、贾国强、张近江,都要去家里或办公室坐坐,其余的熟人都是要聚一聚,时间很紧迫啊。省-委书记段春生那里只是送了一份礼物,转交给了他的秘书,毕竟苏望以前跟段春生也打过两次交道,礼多人不怪。
“杨老师,听说张部长近期要调组织部去了。”
因为是在杨明河和家里小酌,所以很多话都不必那么小心翼翼。
“上面想调翟部长去岭西省任常委、开元市委书记。张部长补他的缺,年前会宣布任命。”
苏望不由乐了,“张部长先是省宣传部长,现在又转到组织部,他的路跟覃书记差不多啊。”
杨明和嘿嘿一笑:“都是老头子的安排。套路肯定差不多。”
苏望也不做声了,谁都知道张近江是覃长山的心腹爱将。
“对了,覃书记怎么跑海西、岭南调研去了?发生什么事了?”苏望突然想起,不由问道。人家是翁婿,联系肯定密切,知道的也肯定比自己多。
“海西省出大事了。这事首都肯定有在传,你刚从那边过来。难道没听说吗?”
“啊,我就忙着给长辈拜年去了,小安、小六就是照了面,话都来不及说两句,所以没听说。出什么大事了。”
“海西省的十几个离退休老干部到省里、中-央告状,说海西省少数地方买官卖官成风。尤其是荣州市。”杨明和低声说道。
苏望不由愣住了,荣州他知道,是历史非常悠久的历史文化古城,也曾经连续四年获得海西省各地市经济总量冠军。
“杨老师,这事闹得很大?”
“当然闹得很大。中-组部是老头子下去了,中-纪委是一位常委下去了,你说这阵势大不大?”
“这阵势再大也不管我们的事。杨老师,你说是不是?”
“那是。”
“对了杨老师,你在省团委书记的位置也有一年多了,有什么想法?”
“暂时还没有,总得等年过完了再去考虑这些。”
“杨老师,我给你提个建议,要是到下面地市去,一定要找个经济发达的市,否则还不如不动。”
“嗯,苏望,你的意思是?”
“杨老师,现在的玉陵市的黄书记你知道吧。”
“当然知道,你们朗州市的前任书记嘛。”
“是啊,他在我们朗州市辛辛苦苦这么几年,结果还得去玉陵市熬几年资历。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我们朗州市经济差,在省里排名靠后,没有什么话语权呗。”
杨明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苏望,谢谢你的及时提醒,我以前都没注意到这一点。”他明白苏望话里意思,让他在选择上谨慎些。如果是经济不好的市,就是当市长也不去,如果是经济发达的市,就是去当常务副市长也要尽量争取。表面上看前者的起点要高,实际上到了关键时刻,后者的“爆发力”要强多了,运气好可以直接进省里,这一步迈过去,得省多少时间啊。
苏望也不在意,这事他不说,杨明和也会注意到的,就是他大意没关注,他岳父那么精明的老狐狸也会注意到的。只是他提出来是做学生该做的。
闲聊了几句,杨明和也突然想起一件事,“苏望,老头子曾经跟我闲聊时提到,你在榆湾区推行的组织人事制度改革和三级双公开非常不错,唯一的缺陷就是格局有点低。虽然县区是基础,但要是在你们市全面推广就好了,这样对省里和中-央的借鉴意义就大多了。”
苏望斟酌了一下,答道:“杨老师,前期我到各县调研,跟各县的领导班子做过沟通,但是阻力很大,很多同志的思想还转不过弯来。因此我跟詹书记沟通过,准备在义陵、五方、业成三县再做试点。推广改革方案和双公开,毕竟只有榆湾区和渠江县的经验,还是不够的。上两周,詹书记和我已经分别跟这个三个县的领导班子谈过话。基本上是统一了认识。现在这三个县正在讨论学习榆湾和渠江两县区的工作汇报和经验总结,再根据他们的实际情况对改革方案进行微调。按照计划,草案会在下周正式公布,年前开始执行。”
“离过年才不过两周时间,来得及吗?”
“我此前调研时就跟这三个县的主要领导达成了默契,现在只不过走走流程而已。而且榆湾区、渠江县跟这三个县的情况差距不大,整个方案根本不需要怎么改动。完全来得及。再说了,我们都知道,过年是拉关系跑官的高峰期,我争取在年前公布执行。就是想给那些人提个醒,上个紧箍咒。”
“那就好!”
离开潭州市的当天中午,苏望从张近江办公室出来,委婉地拒绝了一起吃饭的邀请。人家马上就是省-组织部部长了,不知道多少人要找他。最近不知有多忙。自己的心意到了就好,再打扰人家反倒不好。
苏望让刘希安和胡伟华找个地方去吃饭,并在附近等着。他自己打了的士,悄悄地来到潭州市郊江边的一座不起眼的饭庄里。
不一会,苏望听到一阵高跟鞋的声音传来,他扭头一看,原来是于卿儿到了。她穿着一件米色的风衣。披着小波浪的长发,脖子上围了一条碎花的细羊毛围巾,让她白皙的脸庞犹如万花丛中最娇艳的那朵,软羊皮长筒靴非常贴身,将她秀长的美腿完全勾勒出来。
于卿儿刚坐下来就忍不住抱怨道:“你怎么找了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真的很难找。我开车都找了十几分钟。”
苏望一边给于卿儿满上热气腾腾的茶,一边细细品味着从对面悠悠飘过来的粉香,真如羞煞满园群芳的傲艳牡丹。
“你把人家从东州火急火燎地找来,不会是跟我喝茶吧。”看到对面的苏望坐在那里慢慢品味着手里的清茶,于卿儿忍不住说道。
“找你来当然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先喝杯茶。平复心情,这样才好谈正事。”
“平时一见到人家就毛手毛脚的,不忘占便宜。今天反倒端起正人君子的架子来了。”于卿儿的贝齿轻轻地咬着下嘴唇,斜视的凤眼里流露着不屑、眷念等种种情绪。
苏望差点呛到,连忙咳嗽了几声。
“卿儿,我听说你准备投标东州和沪江的几块地皮?”
“嗯,是的。前段时间集团回笼了两亿多现金,总得给这些钱找到合适的投资渠道。我跟几个老总商量了一下,决定进军东州和沪江两地的房地产。”
自从久阳集团绝地逆袭,华东官场上的人都知道,久阳集团是有人罩的,而且是大人物罩的。在这种情况下,久阳集团进入房地产,简直就是如鱼得水。
苏望迟疑了一下,最后缓缓地说道:“我其实不赞同久阳集团进军房地产。”
“给我个理由。”于卿儿正色问道。
“卿儿,你肯定深入了解过现在房地产的情况和内幕,如果久阳集团进军房地产,你就不可避免地要跟官场产生纠葛,深深陷入泥潭之中。”
“可是房地产的利润非常高,放弃这一块,我觉得很可惜。”于卿儿皱着眉头道。
“房地产的利润岂止是高,简直就是暴利。正因为是暴利,所以引来的不是苍蝇、乌鸦,而且一群群的恶狼。卿儿,这次我能救得了你,如果你继续深陷在房地产这个大泥潭,下次我就不见得能救得了你。”
于卿儿沉默了许久,才幽幽地开口道:“通过这次变故我也看得很清楚,有些人为了达到目的,抢夺利益,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而房地产的本质也注定了进去就要跟官场牵扯不清。我知道,如果真的再出事,你上面的人不会再让你冒险来救我。我只不过是个棋子,他们怎么舍得影响到大好前途的你呢?”
这时的于卿儿脸上闪过无尽的落寞和悲凉,让苏望的心猛地被刺了一下。他喝了一口茶,徐徐地说道:“于叔把你托付给我,而且你也已经是,嗯,我是不会眼睁睁地看你去冒险。再说了。挣钱的机会多的是,没有必要去那个墨缸和泥潭里。”
于卿儿盯着苏望看了好一会,突然展颜一笑,如同三月的艳阳天。
“你就会吹牛。你还能介绍什么挣钱的机会?”
“当然有,不在国内挣钱,可以去国外挣。能源、电子、生物,大把赚钱的机会。我发现约翰国和汉斯国有几家新兴企业,做生物和新材料的,很有前途,你大可以去投资,回报肯定丰厚;武里南王国准备在它的经济海域开发石油,我得到内部资料,有两块区域的储量惊人。而且他们正在寻找合适的合作伙伴,我有渠道介绍你跟他们联系上。”
“我看你就是想着把我赶到国外去,你就不怕我出去被人欺负?国内有恶狼,国外就没有恶狼了吗?”于卿儿看了一眼苏望,突然没好气地说道。
“跟外面的恶狼斗。是站在国家民族的大义上,我可以理直气壮地为你寻求强有力的支持和帮助,这跟国内斗恶狼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我不管,我知道你的心思,让我常年待在国外,你就安全了是不?”
苏望没有回答,对于女人的无理取闹。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正面对上,迂回一下比较好。
“国内的生意还是可以做的,比如说传媒。我看你对时尚和潮流的把握还是很有心得,那么可以开办一份讲潮流和时尚的杂志。现在我国的影视产业发展蓬勃,你完全可以成立一家影视公司。”
苏望虽然对娱乐行业不是很清楚,但是完全可以当个参谋。比如推荐于卿儿把《士兵突击》、《潜伏》、《集结号》《降魔记》《泰囧》以及《非诚勿扰》等上一世非常火爆的影视和节目都拿下。再通过渠道和关系介绍到香江,跟那边合拍几部卖座的电影,甚至有可能去米国投资分杯羹。至于《喜羊羊》《熊出没》那是必须吃下去的。真要是这样发展下去,这样的影视公司不要太好啊。
“办影视公司?”于卿儿愣了一下,沉思一会发现也是个不错的投资机会。毕竟这块也要讲背景和关系。但是却又没有房地产那么复杂。突然她想到什么,微眯着眼睛,似怒似嗔地说道:“我听说东越省有个厅官包小明星被处分了,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苏望好气又好笑,瞪了于卿儿一眼:“是你思想太复杂,太龌龊了。”
“呵呵,又当起正人君子了。对了,我明天才回沪江,你什么时候走?”于卿儿一边说着一边懒散地舒展双臂,伸了个懒腰,贴身的风衣让她玲珑的曲线变得惊心动魄。
“说呀,什么时候走,人家还要回去休息一下。”于卿儿似笑非笑地追问道。
苏望想起来了,于卿儿此前跟他提及,她在潭州郊区买了一栋不大的别墅,作为落脚的地方,好像离这不远。
“我下午走,只是没什么事,晚点走也没关系。”苏望吱吱唔唔地说道。看着于卿儿脸上的笑颜,苏望脑子嗡地一声响开了,他来到于卿儿跟前,一把拉起了她,然后把温软玉的身子搂进自己的怀里。
“我也有点累了,先休息一下吧。”
于卿儿双手环在苏望的腰间,轻轻地伏在他的胸口上:“不吃中饭了?”
“看到你就不饿了,我们走吧,你开车。待会我打个电话,通知我的秘书司机,晚上再走。”
“嗯。”于卿儿鼻子里轻轻地哼了一声,就像一只十分惹人怜的猫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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