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空间之肖涟

知道了沈陌的心思，肖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回想了一下两人之间的相处，肖涟摇头，自己怎么会傻乎乎地以为沈陌这个家伙是想通过他来与大哥相熟？
且不说沈陌是那种家庭培养出来的，年纪轻轻家里人便放心让他打理一个大公司，能力上肯定是不错的，岂能找不到好机会与大哥搭上线，根本不用通过自己大迂回战术。再说了，他沈陌根本没这么说过，一切都是自己脑补。
平本心说，这段时间两人间虽然更多的时候是沈陌一头热，但是肖涟也不是委屈自己的人，纵然一开始带着一丝防备一丝试探，但之后若不是沈陌表现出来的良好修养使肖涟觉得他是位可以结交的，他根本不愿与之接触。
即便是这样，如今肖涟知道了沈陌真正的心思，这样的交往是万万不能再继续下去了。这样想着，肖涟莫名生出一点可惜的心情。
……
那晚沈陌和查椤在“南唐”里的对峙，因为那个不着调的路人破坏之后，剑拔弩张的气氛反而缓和下来。
查椤只是叛逆，并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毕竟沈陌一直是一个合格的表哥，虽然这几年因为自己闹出的事情，沈陌没少教训他。
这边沈陌因为连番的刺激，因为酒精变得慢半拍的脑子也渐渐清明，抬眼看看对面那个明明已经不那么生气却还是扭头假装高傲的别扭表弟，说出来的话也软了不少，“得，刚才是我说话重。现在也晚了，和朋友们打个招呼，哥带你去填饱肚子。”
……
查椤从进入青春期后，就发了自己异于常人的性向。
刚上初中那会儿，老师为了防止早恋，一般都是女生和女生，男生和男生同桌。查椤的男同桌是个长相清秀，皮肤白皙的娃娃脸矮个子，总是安安静静地呆在座位上。然后就是各种“喜欢你就欺负你”的戏码，当然，一开始查椤并不懂原因。等到坏小孩发育成熟了，部分官二代的糜烂让他明白，这还是个挺时尚新鲜的玩意儿。于是回头查椤找到机会就把人家小同桌给办了。
叛逆张扬，被母亲宠得不知天高地厚的查椤还把这当做“战绩”到处宣扬，把人小同桌逼得进了医院。
事情被闹大，赖洁雅瞒着查家人，利用娘家的人脉处理了。利用各种手段确定儿子不是纯gay是个双之后，赖洁雅就再不管他。
冷静下来之后，在查椤眼里，沈陌看上肖涟也并不是什么大事，他想当然地就认为表哥和他一样，玩玩而已。而且妈妈知道了肯定会高兴，肖静那个女人的儿子也不过如此。
沈陌没有反驳查椤的想法，让他误会也好，至少不会被通到长辈那里。在还没有追到肖涟之前，能少一点麻烦事一点。
……
肖涟很少主动打电话给沈陌，只要打了，沈陌都是十分兴奋的。但是今天这通电话，实在让沈陌高兴不起来。
沈陌感叹：“要是能说点别的该多好。”
肖涟：“……”
无论如何，这次的谈话势在必行。沈陌把这次“约会”当做考验，谎称公司工作忙，怕肖涟定的时间不凑巧，揽下了时间地点的安排。
在国庆假期过去一半的时候，沈陌终于“闲下来”，亲自去了肖家，在肖腾眼皮底下，接了肖涟去“约会”。在他的心思还没有曝光前，肖腾曾经见一次就给沈陌下一次绊子，阻止他过分接近肖涟。而今天，肖腾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阻拦。
沈陌是有些忐忑的，将车开出二十来米，他还能在后视镜里看见肖腾似笑非笑地怪表情。沈陌在心里暴躁，难道你认为凭着肖涟几句话今天就能把我打发掉？！不会让你如意的！
车里放着《凤栖梧》，属于肖羽清澈的歌声在不大的空间里环绕。不得不说，沈陌真的很会抓人心，肖涟想着，身体渐渐放松靠在椅背上，原本打算一开始便断然拒绝的话头被压了下来。算了，到了地方再开始谈。
沈陌心里满意，“你可以先在车上歇会儿，路程不短。”
肖涟不置可否，不愿意面对他，闭上眼以神识进入空间打理花草去了。
……
直到肖涟睁开眼，他看到了车窗外宽广的马场。燕京是个多风的城市，这个季节里马场牧马的草长得正旺，风刮起来就一片荡漾。骑马的人不少，好在马场够大，分布的很零散。
虽然今天的天气很适合骑马，但肖涟还是忍不住斜线三道，“你真当我们今天是来约会？”
“为什么不？难得你开口约我。”沈陌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好似根本不在乎肖涟将要说出口的那些两人都心知肚明的拒绝，“你会不会骑马？”
“会。”算了，先骑马再说。肖涟没有注意到自己又退让了一步。
肖涟挑了一匹棕红毛色的马，亲昵地揉揉马脑袋，他周身的气息让这匹马舒服地抖动了几下耳朵，温顺而驯服。
两人拒绝了马场工作人员的跟随，一路向着没有人群的地方纵马而行。
“你骑术不错。”沈陌看着肖涟纵马，眼里有着不容错认的惊艳与赞赏。
回答他的是肖涟双脚一夹马肚子，□的棕红色马匹扬起蹄子超过了他。
“等我！”沈陌大笑着在后面追。
与马匹沟通良好，肖涟骑着它便格外舒畅，耳畔的刮过的风呼呼作响，宽阔的场地让人觉得连心情也跟着宽阔起来。
沈陌渐渐落后几个马身位，宠溺的目光落在肖涟随风而动的头发上，并不出声打扰此时轻快的气氛。
……
纵马行驶到僻静无人的地方，肖涟勒住了缰绳，调转马头，等着沈陌靠近。
就是这个时候，沈陌告诉自己。
“哒哒”的马蹄一声一声敲在沈陌心头，从没有哪一次表白像今天，欢欣、忐忑的情绪纠结在一起，心跳声渐大，纠结的情绪胀满胸腔。
及至两匹马的马头快要靠到一起，沈陌不再上前，伸手打断肖涟率先想要说出口的话。
“我喜欢你！”
肖涟错愕，他是在没想到沈陌会把这句话这样正式地表白，虽然两人都对这一事实心知肚明。
看着沈陌有着些微僵硬的表情，固执地盯着自己不放的灼热眼神，肖涟从来没有哪一次像这样清晰地感受到了来自沈陌的真诚。肆意开放自己的神识与感官，比之市区清爽的空气里夹杂着沈陌身上熟悉的气息，肖涟自认敏锐的感官与直觉没有发现点点虚情假意。
即便如此，肖涟还是开口打击了沈陌。
“我们之间有显而易见的鸿沟。如果有发展，我们总是避不开与双方家里人的接触。你姑姑与我家的矛盾，不可调和。”
“这个问题我们说过，不能构成你拒绝我的理由。长辈们之间是曾经的对立又不是死敌，罗密欧和朱丽叶也有爱情。”
“可惜是个悲剧。”肖涟一针见血。
沈陌有些无奈，这个问题不是关键，却是不小心扎进皮肤木刺，没有严重到流血但依旧疼痛。
“至少你们之前签约的那一纸合约，确保了以后不会有更大的矛盾。”
“那要先确保查南不再做一些挑动你姑姑神经的事情。”肖涟一针见血，“我爷爷奶奶也并不能接受这样的关系。”
这是谎言，爷爷奶奶自从知道他们有空间之后，在二哥有意的影响下，已经不看重这些了。
……
沈陌绞尽脑汁想要反驳。
沉默了一会，一阵风吹过，拨动了他脑里的那根弦，他突然开窍了。
“哈！差点被你牵着走！”
肖涟挑眉表示没听懂沈陌的话。
“你一直在考虑我们两个家庭的关系，也就是说，除了这一点，你对我这个人其实是挑不出其他毛病的吧！”沈陌避开了难解的部分，家里人的反对暂时还不在考虑范围内。两人之间总要有发展，考虑这些才有意义。
肖涟好像有那么一丝被说中的心虚，但拒不承认，“你是个很好的朋友，但是我对你没特别的感觉。”
“没关系没关系。”沈陌飘飘然，他想说‘你也没觉得我们两个男人在一起会不正常，你不讨厌同性恋。这两点都解决了，我们之间还能有什么问题！’
他还是有些理智的，肖涟排斥的是他们可能成为恋人的关系，排斥他更进一步的靠近，并没有排斥他沈陌这个人。他还是可以坚持既往的策略，厚着脸皮凑上去，烈男也怕缠郎嘛！
沈陌做出一副隐忍的表情，“那……做不成恋人，我们还能单纯地做朋友吗？”
肖涟快咬牙了，这个沈陌还真是白目得很，他这么明显这么假的表情变化，当自己白痴都不会发觉吗？！
只是，自己还真没他这么厚脸皮去耍赖。
计较无力啊！
作者有话要说： 我对不起大家！
继续求花花！！呃，也许是鞭子？好吧，躺下任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