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空间之肖涟

有首忙年歌是这么唱的：“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 腊八粥过几天,漓漓拉拉二十三。 二十三，糖瓜粘, 二十四，扫房子, 二十五,做豆腐， 二十六,去割肉, 二十七,宰年鸡， 二十八，把面发， 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熬一宿，大年初一访亲友，大年初二祭先祖，初三初四逛庙会，十五晚上街上走。 ”
今年是肖家人在燕京过的第一个年，肖家爷爷奶奶很有兴致地想要照着古礼，把从腊月到正月的每个习俗都做个遍。腊八节已经过去很久了，转眼就来到了腊月二十三，农历小年。
庄毅今年到现在还没有回老家，一直都在珠宝公司帮忙，这让一向致力于挖掘他剩余劳动力的肖腾都不好意思了。肖腾一再表示让庄毅先回家，别让家里的爸妈等急了，但是庄毅总是抿着嘴摇摇头，到点就跟着肖腾回肖家，剩下的时间都在黏着肖羽。
连爷爷奶奶都察觉到了庄毅的不一样，奶奶甚至私下里对念叨肖羽，“是不是你这小子又跟庄毅闹别扭了？人家庄毅对你挺好的，快别闹了，跟人家好好说说。我看他爸爸妈妈打了好几次电话催着他回家呢。”
肖羽表示很无辜。这只木头磨蹭了快一年，到头来什么都不说，就光缠着他？肖羽能看清庄毅眼里流转的感情，但是这木头想干什么？
“庄毅，你该回老家了吧！”在唱片公司忙碌了一天，筹备第一张专辑的肖羽刚出公司就看到等待着他的“大型犬”庄毅可怜巴巴的眼神，爆发了。
“你要赶我走？”继续可怜，“哦，我明天就回去……”
“你不要一副我欺负了你的表情好不好！我奶奶都说我了，天知道这次我什么都没干！”
“我去和奶奶解释！我只是想陪着你……”
“……”木头开窍啦？懂得说好话了？不过，还不够，“我家人都在呢，不差你一个人陪。”
“不一样！我是……不一样……”庄毅急了，“他们是你亲人，我是……我不一样！”
“当然，他们是最亲的人。”肖羽继续挑拨庄毅可怜的神经，“你呢？”
“我……”庄毅涨红了脸，呐呐地说不出来。
“哼，傻头傻脑的。”肖羽小声嘟囔，又说：“你现在才大二，别老是被大哥奴役，趁现在还能多回家陪陪父母就赶紧回去吧，毕业以后就要更忙了。”
庄毅开着车穿过夜晚燕京迷离的灯火，是不是透过后视镜偷偷瞄着肖羽。唱了一天歌的肖羽累得不想开口，慵懒地靠着椅背，也不揭穿他，静静地享受着车里迥别与车外的静谧。
下车前，肖羽：“回家好好想想，你究竟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
小年是与灶王爷一起过的节日。在传统的人家里，厨房的都是必供灶王爷的。送灶，就是送灶王爷上天述职，多在黄昏入夜之时举行。肖家人习惯在午夜时分祭灶，一家人先到灶房，摆上桌子，向设在灶壁神龛中的灶王爷敬香，并供上用饴糖和面做成的糖瓜等。所谓“糖瓜粘”，用饴糖供奉灶王爷，是让他老人家甜甜嘴。
过了小年，春节也就不远了。从这天起到除夕，肖腾的珠宝公司迎来了节前小高峰，各色高档珠宝首饰销量都不错。即便有些忙碌，到了家里该写春联贴门神的日子，他还是会回家。这次，走了庄毅，又来了沈陌这个拖油瓶。
沈陌是跟肖家爷爷奶奶这么说的，“我们家的春联都是街上买来的，听肖涟说家里贴的春联都是自己写，我好奇就来见识见识。”
“对对，我们家乖孙各个写得一手好字，每年他们都要自己写一副对联，院子的门，一楼大门，还有楼顶天台的门也要贴一幅……还有暖房也要一幅。”奶奶乐得抓着沈陌的手，不住地夸奖自己孙子们，“就是啊，三小子今年又不回家，少了一幅对联。”
“奶奶，肖麒很厉害，特种兵总是辛苦的。 休探亲假的机会不多，那么多人轮流，只要他表现好一点，总能争取到的。”沈陌厚脸皮地自我拉关系。
“哎，我也明白。”奶奶摇头，“小沈会写毛笔字吗？要不你也来写一幅吧。”
“可以吗？我还真想试试。”沈陌哄长辈得心应手。
……
夜晚，肖涟把沈陌送出门外，“晚上开车小心点。”
沈陌不答，一把抱住他，嗅着肖涟的身上若有似无的清新，深深吸了口气，“从今天开始到过年我都得在家帮忙，没什么空出来和你见面了。”
肖涟被他这样夸张的不舍逗笑不已，“又不是很长时间，也就十来天。”
“也就？十来天很长的。”沈陌轻咬肖涟的耳朵，“难道涟宝都不会舍不得我？”
肖涟被吓了一跳，推了推他，“这是在我家门口！小心我爷爷奶奶瞧见了。”
沈陌闻言收敛了，改为牵着肖涟的手，再不老实被肖腾发现会被收拾的，即使肖腾比他小了好几岁，但是‘大舅哥’还是很有威严的，“那涟宝会不会想我？”
对“涟宝”这个腻人的称呼抗议无效，肖涟有些不好意思，“会想的。”刚说完，就看到沈陌突然放得的脸，嘴唇上一扇而过的温暖，又被偷袭了！
“涟宝，我会想你的！”沈陌不等肖涟反应，一箭步蹿上了车，挥手告别，笑得得意。
……
“老头子，我刚才看见小沈临走的时候，抱了咱们家小四。”奶奶观赏卧室的窗户，对着在屋里听戏听得入迷的爷爷说，“他们是不是太亲密了？我听小雨说过小沈家里很厉害，他怎么会和我们家小四这么好？”
“咱家孙子那么出色，当然有很多人想要和他们交朋友。”爷爷不以为然，“男孩子之间抱一抱怎么了？净会瞎操心。”
“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奶奶想起了她有段时间赶时髦上网的时候看到的新闻，有些忧心忡忡。
“小四他们比平常人厉害点，不会出大事的。”爷爷看奶奶有些着急了，安慰道：“再说了，咱们不能护着他们一辈子，吃点亏也不是坏事。儿孙自有儿孙福！”
“但愿是我多想了……”奶奶稍稍放下心，决定再观察一阵。不过，年前年后沈陌都再没拜访肖家，奶奶渐渐丢开了这事。
另一边的沈陌不知道他刚刚逃过一劫，还在为不能喝肖涟一起过年失望不已，暗自计划着，要不大年初二的时候挤出点时间去走走“亲戚”？
……
除夕前的最后几天是家里除尘、备年货的日子。虽然空间里的东西一应俱全，奶奶还是更喜欢上街去买年货：“这才有过年的气氛！”
连着逛了几家大型超市，肖涟不得不佩服奶奶的耐力，这人山人海的挤着，奶奶还是这么不慌不忙，脚步平稳，与身边的老年人比较，健康得很。
只是结果确实让人挺失望的，除了几个喜庆的挂件，那些包装精美、价格昂贵的燕京特产更适合走亲戚送送礼。奶奶舍不得花孙子的辛苦钱，带着肖涟肖羽转战大集市，打包了大量燕京特战，点着人头，给家乡的亲戚们都寄去一份。
除夕的钟声不紧不慢地敲响了，在燕京锣鼓喧天中，肖家人还是在空间里等来了肖麒，过了个团圆年。
作者有话要说：大热天里写春节那点事儿，真是别扭……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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