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发呗。”
“不约,男主我们不约!”
“来呗,反正在这儿还要坐两三天,无聊的要死。”
“我不觉得无聊谢谢,我要看风景。”
“哦,那你继续看你的风景好了,我一个人来就行。”
“......滚啊你!”
“嗷呜呜?(爹,二弟,你们坐不稳吗?怎么一直在抖,要不我速度再慢点儿?)”
“......”
巨狼得到了孟煊鸿的肯定,于是跑的更慢了。
庄向晨:“......”
这么纯出去别说是我108g庄向晨的儿砸!
虽然他那108g里面也就是些苍老湿之类的bg片子,一个教怎么搞.基的都没有。
新版本的孟煊鸿看上去一点儿都没有书中弱受的样子,特能干,各种意义上的,简直能给他颁发一枚劳苦功高的金牌表彰下。而庄向晨从一开始的严词拒绝,到后来的半推半就,再到后来的欲迎还拒,最后与他狼♂狈为奸,也就是短短一周的功夫。
之所以只有一周,那是因为他们已经到了白河派了。
然后庄向晨才想起来:“我怎么进去?”
“走进去啊。”孟煊鸿无所谓的说,“凭你的精神力,还骗不过区区一个白河派的宗门大阵?里面的弟子就更不用担心了,反正内门和核心弟子里闭关一闭就是好几年,更别说金丹期的长老了。”
“可我这样子看上去能像长老?”庄向晨苦笑道。
“没关系的。”孟煊鸿回答道,“长老们里面也有些变态的,一天到晚研究怎么容颜不老返老还童。”
庄向晨:“......”
果然男人都是得不到就是心头的朱砂痣,得到了就是墙上的蚊子血啊!你这意思是叫我去当变态吗!
“好啦好啦。”孟煊鸿安慰他道,“别人怎么看你有什么关系,我一个人知道你的好就行了。”
庄向晨对此话的回答是一个白眼儿。总受的时候都能招那么多攻君还全部搞到手,指望他专一?哼,还不如养头母猪让它学怎么爬树。
孟煊鸿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又在想些什么,不过也没解释,反而眯起眼睛,诡异的笑了起来。
庄向晨利用自己超出这地方修真者太多的精神力,果然顺利绕过了宗门大阵的识别,轻轻松松就进入了白河派山门之内。而附近来来往往的弟子们也确实没有半点儿怀疑,只是偷偷看他两眼,然后就像是见到什么洪水猛兽一般,赶紧的又转过头去,磨蹭着离远了。
庄向晨无语,孟煊鸿坐在他身后吃吃地笑。巨狼只在过宗门大阵的时候减慢了片刻的速度,随后便重新奔跑起来,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从山间划过,所到之处引得无数人羡慕嫉妒恨。白河派毕竟还不是个什么一流的大宗门,就连有些金丹期长老都没有灵兽,更别说是像庄易这样威风霸气的银色巨狼,简直不要更拉仇恨。
孟煊鸿这么多年来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眼神,旁若无人的驱使着巨狼往随流峰飞奔。庄向晨一个宅男却还不太能接受,在这样庞大的目光洗礼下僵硬的连动都不敢动。
“别这么紧张啊,庄兄~”孟煊鸿高高兴兴的干坏事,道,“当他们是萝卜就行了。”
庄向晨:“......”
巨狼踏上了随流峰的降落平台,身形一折向着山颠跑去。山颠的竹林还是那样密密匝匝的,就像是十多年来都没有过变化一样。竹屋也还是那三间,其中一间上面虽然没有落灰,但看得出来已经很久都没有人住过了。另外两间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庄向晨总觉得好像离得远了一点儿。
“谁啊。”其中一间竹屋的门打开,一个白衣男子走出来问,“这么早......哦,孟师弟啊......哈哈哈哈......你忙我还没睡醒......”
“嘭”的一声,他见了鬼似的逃回屋里去了,还锁上了门。过了一会儿,只听见里头传来拖东西的声音,听上去对方应该是把自己的床拽过来,将门口给堵住了。
庄向晨神色古怪地问道:“你该不会夜袭过他吧。”
“怎么可能?”孟煊鸿赶紧解释,“他这种低等生物......不对,我顶多也就揍过他几次而已。”
这是要揍过几次才能让一个信奉“打是亲骂是爱实在不行用脚踹”的深情忠犬攻一对你如同对待洪水猛兽啊擦!刚才看见你的时候就跟舌头都要咬掉了一样!
不过这么一来,总共六个攻,现在攻一和攻三都已经解决了?
“还有攻二。”孟煊鸿凑到他身边说,“敢在秘境跟我抢东西,一次还不够他死的。”
......所以说,攻二挂都已经挂了?庄向晨默哀了两分钟,然后突然发现好像剩下的三个攻们才是最应该被默哀的那几个。
攻四身为一个霸道总裁型的存在,就不光是抢东西了,他抢的就是总受男主这个人。
然而原文中遇到他时男主的修为才筑基初期,攻四金丹初级,高出整整一个大级别来。这一次攻四的修为应该还没有变,可庄向晨都已经在男主的身上感觉到元婴期的灵力波动了。
元婴期打金丹期,说句不好听的,用小指头都能戳死你。
攻五在原文里也不是个什么好鸟,花花公子型的,遇到男主之前为了麻痹自己的仇人,伪装成废物纨绔整日里拈花惹草,最后打雁反而被雁啄了眼,有人给他下了春.药想要引诱他。攻五逃是逃了出去,可药力没有解啊,就随便拽了个路过的美人儿解决了。
这美人儿就是男主,而攻五他......同样是个金丹。
这人想都不用想,也死定了。
最后的攻六是个类似于起.点修真文中十本有八本都会出现的“指环里的随身老爷爷”一样的玩意儿,只是他长得并不老,反而年轻英俊。原文里男主是在一个拍卖会上买到的,因为大家都不知道这到底是个啥东西,价钱也不贵。
“哦对了。”庄向晨突然问身边的人,“那个拍卖会应该已经开过了吧,你买了吗?”
“什么拍卖会?”孟煊鸿问。
“就是攻六那个啊。”
“哦。”孟煊鸿想了想说,“忘了。”
很好,现在攻六也没有了。
庄向晨又做了一个梦。
这次和上次的梦不一样,不再是那处烟云袅绕的亭台楼阁,而是地府黄泉河畔,三生石边。滚滚暗沉的河水从石桥下穿过,河边彼岸花开的张牙舞爪。他穿着一身古代模样的大红色新郎装,却没有戴帽子,身边也没有高头大马和貌美如花的新娘子,一个人就这样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一边哭还一边说:“我苦了一辈子,三岁没爹,五岁娘嫁人,从小只能看着亲戚们的脸色过日子,长大了还靠着写点儿小黄.文艰难度日,好不容易娶上媳妇,眼看着日子就要好起来了啊,怎么就这么摔死了呢!”
孟婆就站在他的边上,庄向晨没抬头也也自然看不见她的表情,她拿着根石头做的长柄勺敲了敲装孟婆汤的大锅,说:“你看看你的上辈子,就不觉得这辈子苦了。”
庄向晨抬头一看,原来他上辈子是个太监。
没了。
庄向晨直接就给哭醒了。
“怎么了?”孟煊鸿睡在他身边,伸着胳膊搂住他问,“怎么睡着睡着还能哭出来?”
“呜啊啊啊啊啊......”庄向晨抱着他哭的更伤心了,“我梦见我的上辈子,上上辈子和上上上辈子了,我他妈过得好苦啊呜呜呜呜呜呜。”
孟煊鸿:“......噗。”
“你居然还笑!”庄向晨控诉道,“你还有没有良心了啊总受!”
“怎么说话呢。”孟煊鸿懒洋洋地翻身把他压在下面,“是渣攻啊宝贝儿~记住了哦。”
小小的竹屋吱嘎吱嘎叫了起来。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攻一哆哆嗦嗦把脑袋埋在被子里,力图整个人就连一根头发丝儿都不要露出来。上帝啊佛祖啊快让这垃圾文完结了吧,弱受变总攻这什么破剧情,再不完结别说温柔美貌易推倒的总受了,就连在下的小命也要不保了啊。
*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庄向晨不是杨贵妃,孟煊鸿也不是皇帝,但他已经率先感受到了这句诗里所蕴含着的,诗人深深的无奈与恨铁不成钢。
“太阳都升高了啊混账!”
“哦,再等一会儿呗。”
“......”
“都已经中午了啊混账!”
“哦,就一小会儿怎么样?我尽量快点。”
“......”
“太阳都特么下山了啊混账!”
“哦,那我们干脆明天再起来吧。”
“......”
庄向晨直接把对方从床上给踹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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