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能保有理智,是谁研制出你的存在?像你一样的东西还有多少?!”卫宫切嗣缺乏人类感情的眼睛里难得地出现了憎恨厌恶的情绪,他语气由之前的冷静沉着变为严厉,“说!”
在人类社会的电影里面,演绎的吸血鬼大多是美型浪漫善勾引且以吸血为生的神秘生物。事实上吸血鬼是存在的,但不是像电影里描述的那样,它们类似于行尸走肉,没有理智,只会被血欲控制着到处杀人吃人,甚至感染别人。
曾经卫宫切嗣的父亲的死徒化实验发生了意外,使得他的助手夏丽变成了食尸鬼,还造成整个村子沦为残虐地狱的景象,那个时候卫宫切嗣亲手杀了身为罪魁祸首的父亲。
没有谁比卫宫切嗣更加憎恶吸血鬼这种生物了,而他自己刚才被夏尔咬了一口,想必不日也会沦落成那样恶心的生物。
卫宫切嗣内心掀起惊涛骇浪般的愤慨,更多的是疼痛,在不断失去一切的道路上走到现在结果竟然是这种收场。
必须在自己变成吸血鬼之前,杀掉这只小吸血鬼,然后自杀,这样才能避免引起更大的灾难。
夏尔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但他感觉到了自身的危险,这个男人紧紧锁定在他身上的眼睛里除了充满杀机,竟然还隐隐露出绝望。这是要不死不休的意思吗?
怎么办,吸血鬼的能力还是没办法使用出来,要浪费一枚令咒了吗?
卫宫切嗣脑子里瞬间闪过几十种杀死这只小吸血鬼的方法,站短脑袋,挖出心脏,用火焰灼烧……
把夏尔的双手并拢,压制在头顶上,卫宫切嗣腾出一只手去捡回匕首。匕首的尖端准确地落在夏尔赤.裸的胸口,抵在心脏上方。
卫宫切嗣的眼神还有他此刻的动作让夏尔感到恐惧,这是本能地在自己的要害受到威胁的时候产生的恐惧,他被男人压在身下的身体甚至开始不受控制地轻轻颤抖。
“不……”夏尔摇头挣扎,视线自己胸口的匕首和卫宫切嗣冷漠的眼睛之间来回移动。
匕首猛地捅进夏尔的心脏,同时夏尔那句被逼到绝境之后无奈的呼唤声脱口而出,“吉尔伽美什!”
“固有时制御——三倍速!”
一身黑色的男人混入了人群,在那一瞬间夏尔呼唤他英灵名字的时候卫宫切嗣决定了暂时撤退,他已经杀不了那只小吸血鬼了。夏尔受了不轻的伤,留下他足以牵制那个叫吉尔伽美什的英灵,但是背后感受到的恐怖杀气让卫宫切嗣不禁加快脚下的步伐,身形在人群中不断地交错,几分钟之后就消失在某个阴影中。
短时间内接连两次用了三倍速,他的嘴角边溢出一道血液。被咬过的身体还没有出现异常现象,大概那只吸血鬼的毒性并没有之前见过的那么猛,但是自己还能够撑多久,卫宫切嗣暂时还不知道。这种失控的局面,让他十分厌恶。
这次是他的失策,那只小吸血鬼在造成更大的危害之前,必须杀掉。卫宫切嗣抬手抹掉唇边的血液,“下次见面,先斩断你的手臂。”
只要切断他与英灵的契约,那么卫宫切嗣就有足够的时间杀掉他。
吉尔伽美什原本是在楼顶与肯尼斯的servant交手,突如其来的爆炸打扰了他的战斗,通过对契约的感应他知道夏尔安然无恙。而对面那个耍枪的杂碎竟敢在王者之王的面前大言不惭的宣战,这就是赤.裸裸的挑衅。吉尔伽美什不明白迪卢木多身上那股必胜的信心是哪里来的,但他绝对要给对方一个惨痛的教训。
战斗换了一个场地继续着,夏尔充满了惊恐的呼唤声突然在吉尔伽美什的脑中炸开,他受到咒令的操作,身体不由自主地被拉扯到了自己master的身边。
没有一丝一毫被打断战斗的不悦,吉尔伽美什穿着一身厚重战甲来到夏尔面前的时候,小宠物的模样让他无法抑制地爆发出强烈的杀气。
夏尔的双手还保持着被压制在头顶的模样,无助地举在上方。上身的衣服被撕烂了丢弃在一边,光.裸的肩膀上满是撞出来的青紫痕迹。墨蓝色的小脑袋脱力般地歪倒在一边,头发沾了汗水黏在脸颊上。微微开启的樱色唇瓣露出两颗尖牙,上面染了血,夏尔的双眸血色也尚未褪去。
让人触目惊心的是那把扎在夏尔胸口的匕首,匕首完全扎进了他的心脏,只露出一点点白刃在外面。
吉尔伽美什收起身上的甲胄,以免弄伤了看起来很虚弱的小宠物。他半跪在地上,将夏尔的身体圈进怀里,大掌握住匕首的手柄,噗呲一下拔出来。夏尔的身体在他怀里紧绷了一下,胸前伤口的血喷得到处都是。
吉尔伽美什身上的杀气愈加强横,快要燃烧起来的红眸死死盯着夏尔身上的伤口,语气充满了危险,“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英灵还是魔术师?”
“是个魔术师,我不知道他是谁。”夏尔抬手捂住伤口,过了一会儿之后伤口不再流血,慢慢愈合起来。他松了一口气,幸好不是银质的匕首,不然的话……
经过卫宫切嗣的伤害,夏尔的脸色又变回了毫无血色的样子。
“区区一个杂碎,竟敢乱动本王的东西!”吉尔伽美什的怒火被那个胆敢擅自伤害小宠物的人类彻底地激起,这场圣杯战争本就是被英雄王当做游戏一样的存在,但是有人竟然不怕死地想在游戏初始就将他剔除,并且用的是这种手段。夏尔身在英雄王的羽翼中,吉尔伽美什会让那个人知道,对小宠物动手将会是他犯下的最不可饶恕的错误。
“吉尔伽美什,”夏尔皱眉,“你弄疼我了。”
吉尔伽美什如今心情正不悦,脑中正把那个不知名的魔术师吊起来凌虐,听见夏尔嫌弃的声音,低头就捏了一把他的嫩嫩的小脸命令道,“不准对本王抱怨!”
今晚来到新都酒店附近的master还有一位,圣堂教会代行者言峰绮礼,他本是为了卫宫切嗣而来,结果是无功而返。悄悄回到圣堂教会,他的父亲言峰璃正给他提供了最新的一手资料,就在刚刚,姗姗来迟的第七位master终于露出了他的真面目。作为圣杯战争监督者,言峰璃正手中掌握着每一位参战master的资料,绝对真实可靠,这是规则的一部分。
“那个少年的身份不是魔术师,而是异端——吸血鬼。”
“异端?圣杯竟然选中一个异端来做第七位master?”
“这的确有些不可思议,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例子,不过,就算如此也不妨碍我们除掉他的目的。现在开始,就把夏尔·凡多姆海伍当做最优先除去的目标。”
“我明白了。”言峰绮礼点头,除去异端,本来就是代行者分内的工作。
圣杯战争比夏尔想象中的还要残酷严苛,比起轻松自在的吉尔伽美什,夏尔必须排除任何轻视的想法。假设这是一场游戏,夏尔要让自己成为赢家,就要熟悉规则将通关条件和技巧摸索熟练,同时,不该有的同情绝对不要有。
优雅地坐在英式靠背椅上,夏尔一手撑在下巴,另外一只手里把玩着一枚蓝宝石制成的棋子。他的面前摆着一盘制作精良的国际象棋,每一颗棋子都是由宝石制作,分为红蓝两色。食指和拇指捏着棋子的两头,夏尔心不在焉地观赏着它。
想到那位信奉骑士精神对主人忠心耿耿的lancer,夏尔唇边勾起一个微笑,“那家伙是白痴吗,竟然放了对手,真是难以理解。”
夏尔成为吸血鬼之后的确不愿意随便杀人,但是在只能活一个的情况下,保有多余的同情心就是在将自己推入绝境,这是不用想都知道的。
lancer应该不足为据,根据吉尔伽美什提供的情报,他的master也并非什么狠角色。
卫宫切嗣,艾因兹贝伦家族的代表,那个男人才是夏尔战争中的第一个目标。
就算棘手,他也丝毫不惧。
房间内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大部分阳光,一条缝隙里不经意泄露进来的光芒恰好照射在夏尔手中的蓝宝石上,顿时这一枚“王”由内而外散发出瑰丽的柔光。
“你喜欢蓝色的宝石?”从背后忽然出现的男人一手袭上夏尔尖尖的下巴,抬起他的脸,欣赏地看着小宠物这双比蓝宝石还要吸引人的眸子,“喜欢的话本王还有很多。”
夏尔默默抬了抬头,把自己的下巴从吉尔伽美什的手掌里挪开,淡淡的反应让人看不清他心里的想法,“并不是喜欢,蓝色的希望之石是凡多姆海伍家族的标志,这些相似的石头并不是我想要的。”
“你要的是‘希望之石’?”
“属于我的荣耀,我迟早会夺回来。”暗芒从眸子里闪过,是仇恨是愤怒也是决心。
黄金杯子送到夏尔的唇边,吉尔伽美什揉了揉那墨蓝色的脑袋,“喂食时间到。”
夏尔不乐意地抿了抿唇,“注意你的措辞,我不是你养的宠物。”想接过杯子的手却被吉尔伽美什挡下,“你做什么?”
“给自己的宠物喂食是身为主人的责任,虽然是只叛逆的小宠物,不过本王很喜欢。”吉尔伽美什弯下腰,低头凑到夏尔的面前,一边理所当然地说着表白似的话,一边还饶有兴趣地观察夏尔的反应。
双手不觉捏紧了椅子的扶手,夏尔的一双耳根爬上恼怒的羞红,“够了,我才是你的master!”
吉尔伽美什不可置否,他的观念里只要是自己看上的东西就是他的东西,“世界只是本王的后花园,可以随本王肆意玩乐。包括圣杯,包括你,都是本王的东西,本王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还是说,你喜欢上次的方法呢?”
“上次什么……唔!”
英雄王饮了一口杯子里的鲜血,令人不舒服的血腥味充满他的唇舌,但想到接下来能够品尝到小宠物口中的美味他隐隐地兴奋起来。
压住小宠物的嘴唇,身体顺势压上去,把夏尔的身体推向椅子的靠背,将他整个人笼罩在椅子上狭小的空间里。居高临下地吻住他,大掌捏住他不安分的小脸,在小宠物两腮便微微用力分开他的嘴巴,厚厚的舌头挤进他的嘴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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