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太子,幸会幸会,欢迎来参加我们一年一度的武林大会!”
翁修转眸看向沐霖轩,刚毅的脸容上恢复了他一贯的豪迈。
傅文帕冷冷的撇了撇嘴,对于翁修这假的不能再假的嘴脸嗤之以鼻,这脸皮都能比得上城墙了!
不,或者城墙都要甘拜下风!
沐霖轩听见翁修这豪迈的欢迎声,快速恢复了他优雅高贵的太子形象,与翁修有一句没一句的寒暄,似乎两人是相识了多年的朋友。
一旁的袁天海见袁姗姗没事了,一脸笑脸佛的站在翁修身侧,友好和善的看着沐霖轩和翁修寒暄,偶尔插上那么一两句。
傅文帕看见他们三人这好朋友般相聚的画面,再次冷冷的撇了撇嘴,转过头去,不想再看一眼,他终于知道什么是物以类聚,蛇鼠一窝了,这就是!
“想继续玩还是回去?”半响,万俟曜的心情恢复了过来,瞧都没有瞧那友好寒暄的三人,松开了掩住幕夏耳朵的手臂,低头在她的发心上轻吻了吻。
“我们回家吧!”幕夏从万俟曜怀内抬起头来,轻暖的笑了笑,她想回家了,回他们的家!
“好!”万俟曜轻笑满足的啄了啄她的红唇,随之揽着她的腰身轻步向外走,他们回家,回他们的家。
傅文帕转过头来正好看见了这温馨甜蜜的画面,心底涌出了片片的羡慕,他也想找到那样一个可以携手与共的人!
下一刻,当看见他们相拥离开时,想也不想的跟着离开,他同样不想再待在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连呼吸的空气似乎都是肮脏不堪的。
傅家的弟子见傅文帕离开,立即二话不说的跟着离开。
就在此时,袁姗姗似乎从那惊恐吓人的画面中恢复了过来,听见翁修三人愉快的寒暄声,从翁文韬怀内抬起头来,好奇的看向他们,正好撞见了幕夏那张熟悉的雌雄莫辩的精致脸容,瞬时什么也不顾的冷喝出声,“你给我站住!”
幕夏和万俟曜完全不知道袁姗姗是在叫她们,就算知道也不会因为她这声冷喝就停下来,袁姗姗见幕夏竟然完全无视她的冷喝脚步不停的向外走,气得脸都青了,拉着翁文韬快步走到她们身前,挡住她们的路,愤怒的大声喝道,“我叫你站住,你没有听见吗?”
随之瞪着一脸平静却似故作镇定的幕夏冷笑道,“哼,心虚了吧?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我们吧?哼,今天你别想离开这里!”
翁文韬原本不知道袁姗姗要做什么,被她拉到幕夏面前看见幕夏这张化了灰都认得的脸容时,瞬间想起了地海森林里那耻辱绝望的一幕,心底抑制不住的涌出了一股滔天的怨恨,狰狞阴鸷的瞪着幕夏,“原来是你!我找你很久了!没有想到你竟自己撞上门来,哼,既然你主动送上来找死,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自回到翁家后,他几乎发动了翁家所有的势力去找那个可恶的“夏公子”,然而找了好几个月都没有找到那个人的半点消息,似乎那个人是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一样!
没有想到正当他懊恨的想放弃找寻这个可恶的人时,这个人竟自己送上门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次她自己撞上门来,他绝对不会放过她!
他一定要她好好的偿还当日在地海森林里带给他的耻辱和绝望!
幕夏看着突然挡住自己前路的人,听着他们这威胁的话,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意味不明。
万俟曜银紫色衣袖无风自动的飘了飘,不过在幕夏这意味不明的浅笑中很快的停了下来,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他甚至连眼角余光都没有瞟袁姗姗和翁文韬一眼。
袁姗姗和翁文韬完全不知道他们刚刚在鬼门关门前转了一圈,是幕夏将他们拉了回来,袁姗姗只觉得幕夏这个笑容异常刺眼,刺眼得她恨不得撕碎了她这副嘴脸,于是忍不住再次讽刺道,“怎么?害怕了吧?可惜已经太迟了!哼,当初就警告过你,我和文韬是翁家和袁家的人,你却完全不将我们放在眼内,甚至对我们不敬和无礼,今天既然让我们撞见了你,你就别想能够活着离开这里!”
翁文韬同样觉得幕夏这个笑容异常刺眼,让他非常不舒服,似乎他完全不被这个女人看在眼内,这对一向自视甚高的翁文韬来说就像是当众狠狠的扇了他一巴掌,将他的脸面踩到泥土里,他同样恨不得撕碎了幕夏这副嘴脸。
傅文帕听着袁姗姗和翁文韬两人一而再的威胁幕夏和万俟曜,越发古怪的盯着他们,这两个人的脑袋该不会被驴踢坏了吧?她们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与谁说话?真以为自己是翁家的公子和袁家的小姐就很了不起?
站在他们面前的不但是青魂的门主和木门的门主,他们更是红昭国精彩绝艳的摄政王殿下和摄政王妃,什么翁家公子和袁家小姐在他们面前什么都不是!
“珊珊,怎么回事?”这时袁天海快步走了过来,慈爱的摸了摸袁姗姗的脑袋,在只有袁姗姗能够看见的地方,警告的瞪了她一眼,示意她适可而止!
万俟曜和幕夏离开时他们都有看见,却都假装没有看见的任由他们离开,单是一个青魂和一个木门他们都不能轻举妄动,更不要说现在青魂和木门紧紧联合在一起!
在没有一举击败这两个杀手组织的情况下,对青魂和木门绝对只能采取柔和政策,绝对不能与他们对着干!
更何况青魂门主还是红昭国那惊才绝艳极受红昭国臣民爱戴的摄政王殿下!
虽说他们江湖武林相当于一个实力强大的大国,然而相当于不等于就是,论实力,江湖武林的总体实力确实不输于任何一个大国,不输于红昭国!
然而江湖武林并不团结,各自为政,各家自扫门前雪,犹如一团散兵,一旦与一个大国对上了,绝对溃不成军!
还未打就已经输了!
所以现在与万俟曜的关系绝对不能搞恶,哪怕成为陌生人也绝对不能成为敌人!
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他这女儿竟然这么没有眼力劲,不但没有主动交好这江湖武林的新贵,竟莽撞的冲上去拦住他们,而且还说了那些难听的话,她就那么想找死?
他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发现,反正他就是看见了,看见了万俟曜那银紫色衣袖一闪而过的晃动,也隐隐感觉到万俟曜身上的汹涌气势有那么一刻想要破体而出!
这一破体而出,他的女儿绝对没有再挽回的机会!
那一刻的涌动哪怕是他也感觉一阵阵的心颤,他的女儿绝对承受不住那一击!
幸好,幸好不知道最后怎么了,万俟曜在最后一刻莫名其妙的收回了他那澎湃汹涌的气势!
而他就因为这一惊一吓一庆一松而慢了半拍,没想到他这傻女儿竟又主动撞上去,她这是有多嫌活得太好了?
于是袁天海再也忍不住了,快步走到他这傻女儿身边,警告她不要莽撞!
他可不想中年丧女!
然而袁姗姗却没有完全收到袁天海这警告,也没有听出他话音中暗示她适可而止的意味,她以为她爹爹是来支援她的,底气不由更足了,傲然的挺了挺胸,高傲不屑的睨着幕夏,“爹,翁伯父,就是这个贱人,之前就是这个贱人在地海森林里杀害了我们翁袁两家的精英弟子,也是这个贱人害得文韬受了重伤,害得我们差点回不来!”
“当时我们已经明确的表明了我们是翁袁两家的人,可是这个贱人却完全不将我们翁袁两家放在眼内,甚至一再的诋毁我们翁袁两家,最后更是残忍的杀害了我们翁袁两家的精英弟子!”
翁文韬听见袁姗姗这斥责,再次想起了地海森林那一段耻辱黑暗的日子,当时他自己也认为自己差点就死在地海森林里,再也回不来了!
再次想起那绝望的痛楚,想起那眼睁睁看着自己走向死亡的心灰意冷和不甘,翁文韬对幕夏的怨恨更是浓烈,对于袁姗姗添油加醋的言辞没有半点异议,恨恨的瞪着幕夏,恨不能立即上前让她感受一番他之前受过的痛楚,让她狠狠的感受他当时的绝望!
都是这个贱人!
如果不是这个贱人从中作梗,那个怪物就不会一次次的撞到自己身上,自己也不会差点就死去!
都是这个贱人的错!
今天他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什么?”袁天海见袁姗姗没有听见他的警告,且因为他的到来反而更加激动的挑衅幕夏和万俟曜,忍不住就想伸手掩住她的嘴巴,然而听见她后面说幕夏就是之前那个害得她们两人差点回不来的罪魁祸首,袁天海伸出的手缓缓的收了下来,脸上的和善笑意也敛了下来,阴恻恻的瞪着幕夏。
完全忘记了他刚刚的筹谋和算计。
他就袁姗姗这么一个女儿,当初她一身狼狈的回到家的时候,他就狠狠的吓了一大跳,尤其听到她说她差点就回不来,差点死在地海森林里,他吓得好几天都睡不着觉。
当听见是有人害她,他就立即发动袁家的势力,势要找出那个可恶的凶手,只是找了好几个月都没有找到那个人,那个人似乎人间蒸发了一样,又似乎从未出现过一样!
现在终于找到了那个可恶的,害得他的女儿差点回不来的罪魁祸首,无论这个人是谁,无论她有多大的势力多大的背影,他都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
幕夏没有错过袁天海的一举一动,包括他刚刚友好和善和现在这阴恻恻的神色,倚在万俟曜怀内轻挑了挑眉,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几分,却不带任何的温度,幽冷的视线若有若无的掠过袁姗姗指着她的手指,双手在其他人看不见的地方握着万俟曜的双手,紧了紧,示意他不要出手。
就这样惩罚她,似乎太简单了!
“爹!就是她,就是这个贱人,当初这个贱人女扮男装,还叫什么‘夏公子’的,她不但残忍的杀害了我们翁袁两家的精英弟子,还重重的伤了文韬,文韬当时差点没有被她杀死,幸好我身上带有爹爹你给我的护命丹,这才保住了文韬的命!”
“这个贱人残忍的杀害了我们翁袁两家的精英弟子还不收手,竟联合翁铭一起巧言巧语的哄骗了几个翁家的弟子,最后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迷惑了他们,让他们背叛了翁家,甚至让他们在暗中一点一点的吞食翁家!”
“哼,贱人,你以为自己换了一个装扮我就认不住你来了吗?哼,就算化成了灰,我都认得出你这个贱人!”袁姗姗见她爹这反应更是激动的斥责幕夏,添油加醋得越发得心应手!
袁天海越听脸色越难看,再也维持不住他那长年的笑脸佛形象!
“你说什么?”这时翁修同样脸色阴沉的大步走了过来,“她联合翁铭哄骗迷惑了几个翁家的弟子,让他们在暗中一点一点的吞食翁家?”
“伯父,是的!这个贱人太卑鄙了,翁家那几个精英弟子本受了伤,这个贱人竟趁火打劫,用了不知道什么卑鄙无耻的手段迷惑了那几个精英弟子,让他们似失了魂般的认她当主子,然后她竟卑鄙的命令他们秘密回来,暗中的一点一点的吞食翁家!”
“这段日子以来,我和文韬一直都在找他们,就是想在他们有所行动之前阻止他们,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几个月来我们都没有找到他们!”
“因为找不到他们,我们又没有任何的证据,所以我们一直都不敢与伯父说,担心有人说我们挑拨离间!”袁姗姗一开始异常激动激昂的斥责幕夏,说到最后却化身成了一个柔弱的女子。
然而最后这柔弱又极力为翁家着想的形象却让翁修很受用,慈爱的拍了拍袁姗姗的肩膀,一脸长辈关爱小辈的神色,“傻丫头,有伯父在,伯父绝对不会让任何人说你和文韬半句坏话的,谁敢说你和文韬半句坏话,伯父肯定帮你狠狠的教训教训他们!”
袁姗姗听见翁修这关爱和赞赏,娇羞的低下了脑袋,没有人发现她低垂下的眼眸内掠过了一抹得瑟胜利的笑意。
“你说谎!”然而翁修这慈爱关爱的话才刚刚落地,袁姗姗这笑意才刚刚升起,立即就有一个人指着袁姗姗的鼻子大声冷喝道。
翁修眸底一闪而过了一抹阴险,抬起眸来,阴沉威严的瞪着大喝出声的人,傅文帕却完全不受他这冷沉隐透着阴鸷的眼神吓到,继续指着袁姗姗义正言辞的大声冷喝,“你说谎!如果翁袁两家的弟子真的是木门门主残忍杀害的,那她为什么不将你和翁文韬一起杀了,以她的本事想要杀你们绝对易如反掌!杀了你们更是没有人会知道是她杀了翁袁两家的弟子,更不会有人来找她麻烦!”
傅文帕没有亲眼看见当日那一幕,但是莫名的他就是相信真相肯定不是袁姗姗所说的那样,不说袁姗姗刚刚那些斥责实在有太多漏洞,就说他不相信木门门主会毫无理由的做出那么残忍的事!
虽然他与木门门主接触的时间不长,算起来不过几个时辰的时间,他对她的了解也不多,可以说是一无所知,但是莫名的他就是相信她不是这样一个卑鄙残忍的人!
她是清冷没错,一身的清冷让人无法看透她的一切,然而她这清冷却又坦坦荡荡,让人莫名的舒服,莫名的信任!
归云楼里的人原本听见袁姗姗的话都相信了她的话,都认为幕夏就是那个卑鄙残忍的人,然而现在听见傅文帕这话,似乎又有道理。
确实,如果这木门门主真的那么卑鄙残忍的杀害了翁袁两家的弟子,又怎么会独独的剩下翁文韬和袁姗姗?
直接解决了他们两人岂不是更能以绝后患?
起码现在就不会有这样的斥责出现,更不会有人知道是她杀了他们,杀了翁袁两家的弟子,恐怕所有人都认为他们是因为躲不过地海森林的危险而死在地海森林内了。
毕竟走进地海森林的人,十个有八个都走不出来!
翁修原本恼恨傅文帕再次当众挑衅他,不过听完他的话,对袁姗姗刚刚那番斥责开始有了怀疑,事情的真相真的是那样吗?
他虽没有见过幕夏出手,也不知道她的实力如何,不过如果真的是她残忍的杀害了翁袁两家那两百多名精英弟子,这位木门门主就不会简单,她要在地海森林里杀害袁姗姗和翁文韬绝对非常简单!
而且不要忘记了,幕夏可是杀手界排名第三的木门的门主,她的杀人手段绝对不简单,杀人的方法同样也不少,尤其是在危险丛丛的地海森林内,她想杀袁姗姗和翁文韬,袁姗姗和翁文韬就绝对走不出地海森林!
她绝对有一千种一万种方法让袁姗姗和翁文韬从此待在地海森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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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寒冷超级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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