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其他人等有的正襟危坐,有的怅然无所事事。
秦域也是无奈的很,不过,他单臂撑在茶几上,看着眼前的夸夸其谈的祖孙二人,除了羡慕之外,就是嫉妒。
奶奶明明是最疼自己这个孙子的,怎么就一切都变了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可是话又说回来,只要奶奶和蔓蔓开心,自己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真的嫉妒呢?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秦域的事业和家庭正想着更好的方向发展。
而李萍萍的爸爸李正阳却遇到了麻烦,明明是将要升迁之人,却被查出受贿金额高达千万,牢狱之灾在所难免。
何况,上面的人对他之前负责过的工作一一都进行了调查,公职人员,有哪个敢说自己一清二白的,这样彻底的调查,避免不了要被查出些陈年旧账,数罪并罚,别说是什么升迁了,蹲牢进狱是免不了的,估计十年都别想从里面出来了。
一夕之间,李家轰然倾塌,李母拿着钱四处的去托关系,所谓树倒猢狲散,以前的亲戚朋友见到李家人就像见到瘟疫一样,大部分避而不见,即便见了,也是托说帮不上忙,钱送出去不少,但几乎都打了水漂,对李正阳的事丝毫没有助益。
李母看上去一下子老了十几岁,精神也变得恍惚了,对李萍萍更是横挑鼻子竖挑眼,埋怨她二十几岁的人了,家里的忙,什么都帮不上。
李萍萍割腕自杀后,还未恢复的身子,对于母亲的指责,暗自垂泪。
也难怪,即使李萍萍再有学历,又能怎么样呢?一介女流,最主要的是她刚刚走入社会,人际关系以及人脉对她来说,简直是一片空白。
李家乱作一团,而与之相反,另一面,秦域正筹备着烛光晚餐,因为今天是叶蔓和秦域第一次相识的日子,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因为要过二人世界,秦域将叶蔓接回了海边的小楼。
晚餐是秦域精心准备的,法国空运过来的香水玫瑰与极品鹅肝酱,82年的拉菲,在昏黄的烛光映照下,散发着诱人的色泽。
“cheers!”秦域与叶蔓轻轻的碰杯。
叶蔓不能喝酒,只是象征性的轻抿了一口,闻着淡淡酒香,就让人微醉。
小巧精致的草莓蛋糕上插着数字一百,寓意一生一世,百年好合。
秦域用打火机将粉色的蜡烛点燃,“蔓蔓不许个愿望吗?”
叶蔓笑着,双手合十,阖起眼帘,唇角边一直含着暖暖的笑。片刻后,睁开眼睛,将蜡烛吹灭。
“秦域,你猜猜我许的什么愿望?”
“你不是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吗?”秦域笑着,将蜡烛从蛋糕上拨下来,切了一块放入盘中,递给叶蔓。
“我没有说,是让你猜啊。”叶蔓惬意的笑着,伸出指尖沾了点奶油,顽皮的点在秦域鼻尖。
对于她的孩子气,秦域淡淡失笑,用纸巾将鼻尖上的奶油擦掉,不急不缓的说道,“好吧,我猜。你的愿望是希望我们的若曼平安健康的出生。”
叶蔓有短暂的错愕,因为秦域几乎猜的一字不差。
“蔓蔓,我们算不算心有灵犀。”秦域笑,指尖宠溺的穿过她柔软的发丝。
叶蔓嘟着唇,咬了口蛋糕,“不算,因为我从来没有猜透过你的心思。”
“蔓蔓,我的心思,你并不需要猜,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没有一丝隐瞒。”秦域说的极是认真。
“真的吗?”叶蔓漂亮的眸子微微的眯起,刚要说什么,房门却非常不合时宜的被人敲响。
秦域起身去开门,没想到,站在门外的人,居然是李萍萍。
“秦域,看在我们曾经相处的份上,求你,求你救救我爸爸。”李萍萍一把扯住秦域的衣袖,不停地摆动哀求。
“放开。”秦域愤愤然的甩开她的桎梏,她的每一句话,都令秦域厌恶。
“救救他,秦域只有你能救他。”虽然李萍萍被秦域狠狠的甩在地上,她还是不死心的哭喊着。
“李萍萍,你也太高看我了,你以为我真的能一手遮天吗?你找错人了,我帮不了你。”
“不,你能,你一定能帮我的。”李萍萍踉跄的从地上爬起来,用力的抹掉脸上的泪,“我知道我做错了很多事,可是,秦域,这都是因为我太爱你了,我还是第一次这样深爱一个人,我只是不想失去你,但是,只要你帮我爸一把,我答应你,我会立即出国,我再也不会破坏你和叶蔓了。”
她一口一句爱,秦域听得越发的不耐,叶蔓还在屋子里,李萍萍这样大哭大闹,万一将叶蔓气坏了,动了胎气,那谁都别想活了。
他冷着眼,瞪着她,“李萍萍,我最后说一次,李正阳的案子,我无能为力。至于你,你想出国,还是留在国内,与我无关。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即便想破坏我和叶蔓之间的感情,你也还没资格。”
秦域说罢,刚要关门,只听李萍萍突然嘶喊了一声, “如果你不答应,我就死给你看,这一次,我是真的生无可恋了。”
“威胁我?”秦域冷然一笑,他最不怕的就是别人的威胁。
“不,秦域,我不是这个意思……”李萍萍慌慌张张的解释,还想说什么,却被秦域冷声打断。
“如果你再不走,我保证李正阳会比现在更惨。”他说完,砰地一声,将房门紧闭,李萍萍被彻底隔绝在房门外。
秦域不耐的蹙着眉心,沉思着如何解决这件棘手的事,他坐在餐桌旁,桌上是吃剩下一半的蛋糕,酒瓶中是剩了一半的红酒。烛光微微晃动着,却即将燃尽。蜡油不停的垂落,像极了美人泪。
隔壁房间的门半敞开,隐约可见叶蔓坐在小沙发上,她的面前是绯红色的婴儿床,小床中铺着柔软的小被子。因为叶蔓一直说肚子里的是若曼,所以婴儿房布置成了暖色,基本以粉红色为主,只是秦域一直没有抽出时间和她一起布置。
隔着半敞的房门,秦域看到婴儿床轻轻的晃动着,发出若有似无的嘎吱轻响声,风从敞开的窗口吹进来,吹起了粉红色的轻纱窗帘,此情此景,像极了老电影中的画面,静止的时间,流动着的景物。
隔着半扇房门,叶蔓的声音悠悠的传来,“她走了?”
“嗯。”秦域淡应了声。蜡烛被风吹得不停的晃动,映的他俊脸忽明忽暗。
“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比如,李正阳的事。”叶蔓的声音依旧淡淡的,波澜不惊。
秦域微微抬眸,透过半敞的房门看向她,她微低着头,手臂轻轻的搭在婴儿床边。叶蔓很少动心思去猜这些事,却并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其实,她远比他想象中的聪明。
“有些事,我不希望你费心思。”他淡淡的说道。
然后,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之后,叶蔓起身从屋子里走出来,在他面前停住脚步。
秦域伸臂抱住她,让她坐在他膝上,淡淡一笑,略带着一丝无奈,“好好的纪念日被打扰了。叶蔓清澈的眸子盯着他,那样剔透的目光,好像有一种洗涤人心的魔力。“秦域,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件事?”
“暂时没有想好。”秦域如实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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