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彪面对着冲杀过来的人流并没有选择后退,三十壮士面对十倍的敌军还要选择冲阵的话,那真是力拔山河的气概,是多么的状哉。
段彪今日便当得一回楚霸王,力拔山河气盖世一回。段彪冷笑着面对冲杀而来的泉州乡勇,竖起了手中的钢刀。
“手持钢刀九十九,杀尽胡儿方罢手”这是几十年后,那个波澜壮阔年代流传甚广的那句励志名言,多少汉家儿郎听着他手持着简陋的武器,踩着草鞋,啃着烧饼,一路狂奔,杀过了长江,杀过了黄河,直抵幽燕,登上了长城,直到完完全全的恢复我汉家的血脉。今天虽然还没有人高唱《烧饼歌》对手也不是真正的胡人,可是这些汉家的儿郎们仍要保护着自己的家园,而奋勇杀敌。
帮凶有的时候远比敌人更加可恶,也更加凶残。
段彪的钢刀恨不得斩尽敌人头。
段彪一马当先,飞奔而过,当先的泉州乡勇顿时被砍翻在地,血溅四处,段彪满脸煞气,犹如一尊凶神,让人望而却步。
武四凯见之大怒,一扫之前的小心之态,正欲上前厮杀面前的嚣张汉子,突然间,对面密林之中,弓箭四射,一时间许多泉州乡勇避让不及,中箭倒地,伤亡甚重,武四凯赶忙后退,招呼乡勇们举起护盾以避弓箭。
武四凯在上岛之时为怕受到埋伏特别带了许多护盾,这时倒是起里很好的作用,许多乡勇躲在护盾下,倒是减少了突如其来的伤亡。
已经在战场不远处的林文瞧见眼前的一幕,笑道“没想到这装备倒是齐全,看不出来是民团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正规军了。”
“哦?怎的公子不担心?”赵兰淡淡的道。
“担心什么?”林文奇道。
“不得成功”
林文笑道“已经进了网了,鱼儿还能跑的了么。担心什么,这些人即便正面拼杀也万万没有输的理由,我们岛上的汉子都是一等一的好汉,就是如此当要多方保全,避免无谓的伤亡,所以才设下这个麻烦的套儿。”
赵兰又恢复了冷漠的摸样。
林文不便在言语,自言自语道“只希望能把新编练的兄弟们锻炼好,原本这些会水性的弟兄,在岛上并不是出类拔萃的,功夫自然是要弱上些,实战的经验要少些,望此一战,能收益良多,以待日后真正的大战。”
“走吧,去会合何水他们。待会也给公子一个上场的机会。”
“我?上场,难道是竞技比赛吗?我这身板当得什么事?”林文摇头苦笑,跟着那冷漠的美人儿身后。“只是完全没有其他穿越小说中男主人公的运道,美人在手,天下我有。这个美人儿又怎么会是玩具呢?她有自己独立的人格和思想,又岂是随便能在手的。小说啊,终究还是小说,靠不得谱的。”
战场上,段彪挥挥手,漫天的箭石已经停下了来了,皇城司所属的大坠岛并不富有,这不是人人都知道的,但是作为权利核心之一的段家兄弟还是知道的,纵然这个只知舞刀弄棒的段三爷也还是知道这些箭石浪费不得,在第一轮冲击中已然收得奇效,斩获甚多,既然敌人已然有了准备,那就不放也罢,省的浪费,虽然不当家,可是也还是知道柴米贵,毕竟这段家兄弟也是穷苦人出身,他们也把大坠岛当成自己的家,自己的生命,又如何会挥霍呢?
武四凯漫天的箭石射杀过来的时候,已然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不妙,对面的敌人恐怕是有后手,却在大批的黑衣人出现在段彪的身后时,武四凯脸都绿了,他知道恐怕自己是中了埋伏了。
在看到足足几百名黑衣大汉,手持各种不同的兵器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严润刚刚那颗还在兴奋万分的心早已便沉了下去,那些受过的创伤,和梦魔般的经历又一一涌上心头。那地陷中的鲜血,那烈火中的嘶叫,让严润的脸刹那间变的苍白无比,那双脚已然在颤抖,这个哪是昔日亡命天涯的大盗,哪里是那个带数百儿郎的教头,活脱脱一个胆小鬼,他似乎忘记了自己身后还有可战的儿郎,他现在想到的只有跑,似乎跑才能消灭自己心中的恐惧。
心思在天堂和地狱中徘徊过后,自然都就是这翻模样,当然他的前提是他不是真正的好汉。
武四凯心中长叹一声道“事以如此,又能怎样?当狭路相逢勇者胜耳。”
武四凯大喝一声道“弟兄们,我们已战至此,前方的贼人便是我等的功名,杀了这些贼人,富贵荣华,美娘子都在手,诸位当奋勇杀贼,以图富贵。”说罢,一马当先率先冲杀过来,后面的士卒顿时勇气大振,纷纷冲杀过来。
段彪大笑道“对方中将当算的条汉子,好,某来会你。”
小坠岛沿岸。
那些被派在船上留守乡勇们正一个个懒散的坐在船边上。
“他妈的,上头要剿匪,却害的我们来这个鬼地方,鸟儿也不拉屎的地方受苦,想这些海上水贼成的了什么气候,在说也杀之不尽啊。”
“李六子,你就别抱牢骚了,谁不知道你是想对街的那个小寡妇,舍不得那雪白白的娘子吧。”一名乡勇笑骂道。
那唤做李六子的乡勇也不着恼。慢斯条理的道“那个不抱娘子,难道抱着这个船上的木头么,哼,我们躲在后面虽然不用厮杀,可是想来有什么好东西也轮不到我们了,前头的那些人还不分个干净。”
那名乡勇也叹道“是啊,本还指望这次出来捞几个钱,也和你小子一样勾搭个小娘子,这下全泡汤了。”言语中透着无比的沮丧。
那唤做李六的乡勇骂道“去你的,老子是靠钱吗?是靠老子这张美男子的脸,老子这人品,你小子差远了。”
在这些乡勇的笑骂中,一条条黑影正在靠近他们,只是他们谁也不知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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