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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雨倒是感到纳闷,这自从自己结识了孙二友这么个人后,好处倒是收到了不少,可是倒也没见着他来求自己什么,虽然自己也没什么实权来帮助眼前的这个商人,自己一个管学政,负责教化的官儿,对一介商人来说也没什么利用价值,若是放到前朝,自己这个官儿也许吃香的紧,可是现在—那是不行了哦。
原来元代不注重开科取仕,灭宋后一度不举办科举,元代选士制度是以怯薛入仕和吏员出职为主要途径,科举制经过长期行废后虽然也开设了几十年,但在人才选取方面作用有限。尽管在延祐二年恢复了停废几十年的科举考试,但无论是对社会环境所产生的影响,还是对政权结构所发生的作用,上不逮唐宋,下不及明清。元代科举制度正式颁行于元仁宗皇庆二年,离世祖建立元朝已有四十多年。在这么一个大前提下这个分管教育的官员能有什么油水可捞?泉州那些回回们送礼那是从来都到不到这刘雨的手上,这些回回家的子弟若是想当官自有自己的门路犯不着去求他,所以这好处吗自然也是到不了刘雨的身上。
这好不容易碰上了个孝敬自己的商人,连这刘雨都摸不清楚这是为了什么,自己明明也帮不上他什么忙啊?至于什么一见投缘的话刘雨是信不过的,毕竟刘雨也早过了十八岁这个年龄。
“兄弟有事尽管开口便是,只是为兄人微言轻怕是帮不得什么忙,不过为兄自当尽力就是,兄弟不要有什么疑虑。”
“呵呵。”孙二友忙赔笑道“哥哥这是说笑了,兄弟结识的最大的官儿就是哥哥,哥哥这般本事还说什么人微言轻,那兄弟一介商贾那是不用活命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是受一相好的朋友所拖,当然哥哥若是难为的话,那便不说了。”
“兄弟这是什么话,你我一体,有什么快说,否则为兄可是不高兴了。”刘雨作色的道。
“是,是,哥哥身在庙堂之中还如此仗义,真是令人钦佩,仿佛古之人物,也没甚大事,只是小弟有一相好的兄弟在南洋一带经商,做的就是这次那些回回欲剿灭之地的生意,本来这些土蛮据说是温和的紧,只是这些回回逼的太紧了,才没办法反抗,大人应该知晓这些海外蛮夷向来是崇敬天朝上国,如何敢和我们上国动刀兵,无非是到了民怨沸腾的地步,如秦二世的故事,只是这些化外蛮夷向来是尊崇天朝,并不愿意隔绝与天朝之路,如今之事,大人知晓的----有这些回回在此,这些海外之人如何对天朝进行孝敬,再说这次过后,这些回回必然会蒙蔽朝廷,唆使朝廷出兵为他们自家谋利,导致生灵涂炭,兵戈大凶器也如何使得,再这传扬出去,海外诸夷会如何看待天朝,必以为如今的天朝小人当道,欺凌小国,久之必损害皇上之名,四海离心。”孙二友突然的长篇大论倒让刘雨吃了一惊,没想到一向视为粗人的孙二友倒有这个见识。
刘雨沉吟道“这个—--兄弟说的甚是,这些回回原本也不是我天朝的人物,自然不会为我国朝思虑太多,况且这些人本就是逐利之徒做出何等事情我也是能理解的,为兄对这些人也是愤恨的紧,只是为兄岁也为个官儿,只是这些事情为兄是管不得的,为兄也不知如何去主持这个公道,来帮助你这个朋友。”
孙二友道“这个自然,兄弟如何会去为难哥哥,也不需哥哥去如何,只需要哥哥把这件事情在官场之中宣扬一翻即可-----”
刘雨不解的道“这样就有用处,恐怕用处不大。”
孙二友笑道“这些土蛮原本也没有抱太大的期望,只是着实仰慕天朝,不愿意与天朝为敌,隔离于天朝之外,只想的不与天朝再起战端,以至他们灰飞湮灭罢了,至于其他的不敢多想,只让泉州的老爷们知道这回事,能够不为这些回回所蒙蔽就行了。”
“若只是这样倒无问题,只是兄弟这些消息可为当真,否则哥哥可担不了这个干系。”刘雨迟疑的道。
孙二友听罢忙正色的道“兄弟待大哥如最亲近之人一样,如何肯欺骗大哥,若是有半句谎言自当天打雷劈----”
“好了,好了。”刘雨忙阻止孙二友说下去。“兄弟严重了,为兄如何信不过兄弟,只是为兄身在官场不能不慎重啊。”
“哥哥说的是,怎能为这些不相干的事情阻碍了哥哥的前程,哥哥也是一片心全为了朝廷,怕朝廷为奸人所蒙蔽,其实哥哥只要无意中吐露少许,这等事情自然有人会替我们宣扬的。”孙二友说罢有掏出五锭金子送与刘雨面前笑道“这些是那些土蛮送给哥哥的见面礼,那些土蛮十分想结识哥哥这等有学识的人物,那些土蛮说了会一年三节的来孝敬哥哥,只希望哥哥能笑纳,给他们一个机会。”
刘雨望着桌上沉甸甸的黄金一咬牙“那为兄便为朝廷做一好事罢了,何惜自家的功名。”
泉州府这些日子不知是从何处传来一则消息说是那前些日子派往海外剿匪的民团乡勇在海外是全军覆没,消息传来这泉州的百姓是大吃了一惊,印象中的大元朝是从来没有打败仗的时候,那征扶桑不过是遇上的大风非战之罪,在说那毕竟遥远的呢,这可是真镇切切发生在眼皮底下的事情如何不让人吃惊。
接着又传来了一则更为震惊的消息说是原本根本就没有什么海匪,不过是那回回丁家自家在外边和人做生意吃了亏就假言海盗欲去报复别人做那灭绝之事,而且听说之所以会起争执,也是那丁家在外边横强霸道惯了,平日里做的就是欺男霸女的事情才会惹来祸事,出事之后不知悔改反而要让朝廷为其背黑锅,简直是大逆不道。
传言如同空气般那是蔓延的越来越快,以至短短时间内泉州竟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到处都在议论纷纷。
更为惊奇的是,在这些传言的出现之前,泉州官场之上已然在流传这一样的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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