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何连成平静的脸,真的忽然觉得这段时间他成熟了很多。某些少年人的义气行事和冲动行事从他身上慢慢褪去,看到他现在的变化,我忽然觉得庆幸。如果在我们相识的初期,他已经这般成熟稳重,怕是不会不顾一切选择我的。
爱情的美好和不计后果,只有在初尝情事的少年身上才能体会到。何连成认识我的时候虽是成年,却并没有几段真正走到彼此心里去的恋爱。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在认识我以前的恋受都止步到何则林金钱的干扰。
每一个姑娘在得到自己觉得足够多的钱时都会选择放开这个高攀不起的男人。我当时不是没犹豫,那笔钱对我吸引力很大。我能抵挡得住那么大的诱惑完全是因为觉得欠何连成一个很大的人情,不忍心在他努力帮我以后,再把他卖给他老爸。
就这样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这样一个阴差阳错的决定,成就我们这一段磨难不断,却还在苟延残喘的感情。
“何萧的归宗宴结束以后,咱们就举行婚礼。”何连成脸上浮出浅笑,走过来在我额角吻了一下说,“总要让别人知道,我为了结婚是付出点什么的。关于我们是兄妹的传闻,在婚礼以后会不攻自破,你放心。”
我忽然有点放不下心了,看着他的眼睛问:“真的不会再生什么事端了吗?那件事他说不是他做的,你相信吗?”
“你都不相信他说的话,我又怎么会相信,不过是找理由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至于他以后还生不生事端真不一定,何萧的去留老爷子还要纠结一下,不会这么容易把他挤出集团,可能在职位略有调整。不过,事总要一步一步的做,饭总要一口一口的吃吧。”何连成看我满脸的担忧和不放心,用手抚平我紧皱的眉说,“别老这样皱眉,再皱眉就成老太婆了。”
我一笑展开眉问:“怎么,开始嫌弃我了吗?”
“可不是嘛,嫌弃你了。”他笑盈盈的在我唇上轻啄了一口,一把把我搂到怀里,滚到在露台的沙发上。
此时天色未晚,夕阳西斜,东边的墙壁上被暖暖的阳光投上桔红色的光影,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我说:“不管我做多大的让步,能换你在我身边,于我来说总是赢了。以后,宽宽有爷爷,老爸有孙子,一家人搬到一起,也让辛苦一辈子的老爸好好享受一下天伦之乐。”
“只是怕何萧不甘心,再有什么动作。他谋划了这么多年,不可能就这么简单被你化解掉。”我还是有点担心。
“放心吧。”何连成把我压在身下,细细吻着我的眉角说,“以后不许替我担心,你好好照顾宽宽和元元童童就好。其它的事交给我,我可不愿意在婚礼我的新娘子神情憔悴。”
他轻浅的吻带着不能拒绝的热度,细细扫过我的面颊,落在唇上。
轻浅的咬噬就像一只耐心的小章鱼,一点一点侵占我的理智,最后我不由自主乖乖回应他。
到今天为止,压在我们身上最重的一个问题终于快解决了。我们两个人忽然都有一种突然放轻松的空虚感。**乘虚而入,然后一切就都乱了。
他炽热的唇舌紧紧贴合着我,在嘴里不停纠缠着,扫过我口里每个部分。我遇到他的热情和主动以后,大脑开始当机,隐约感觉他今天有点不太一样。
他的索取急切又猛烈,我能听到隔着单薄的衣衫,他不安的心跳声,就像是里面困着的一只小兽要冲出来一样。
他吻得我手脚酸软以后松开了我的唇,眯着眼睛看着我微微一笑,又带着几分魇足压了下来,嘴巴直接俯在我耳后咬着我的脖子和耳根。
我一下觉得身子就像被电击一样,不由绷紧了身体扭动一下想挣到他刻意的刺激。他细尖的牙齿划过耳根,慢慢含住耳垂,舌上的热度传了过来。难耐的痒痛中带着他刻意发狠的用力,疼得我眼泪都要掉出来。
他低声细语:“亲爱的,抱住我。”
我不由听从他的指挥伸出手去搂他的脖子,他眼睛里的得意露出来,轻轻舔了一下我脖颈的血管说:“迫不及待了吗?”
“胡说。”我出口反击,却在话出口以后发现自己声音娇媚的就像在刻意表达着什么。
“我就喜欢看着你在我的身下慢慢变成粉红色,皮肤都透出邀请的热情。是不是,小东西?”他凑到耳边,轻声说着让人脸红的情话。
我的心脏跳得越来越快,自己都觉得身体变得柔媚似水。他眯着眼舔舔嘴角,嘴巴不再留情地一路吻下去,停在锁骨处低声说:“不许羞涩,配合我好不好?”
“好。”我被他柔情蜜意的眼神迷惑,不由点头,身体在他刻意的刺激下越加敏感。
他得意地凑过来,把我死死压在窄小的户外沙发上,手不安分地剥开我的衣服,一个晃神之间已经城池尽失。
我忽然抬眼望到了夕阳在墙上投下的铁线蕨的剪影,忽然意识到是在户外,天色还在大亮,心里大惊,那些快吞没理智的**迅速褪去,我几乎是一下子推开没有防备的他跳起来,抱起了身边的靠枕。
他被我突然推开,脸都气绿了,挑眉笑着一副看你能躲到哪儿去的表情。然后衣衫整齐的逼了上来,瞪着我的眼睛笑得像只得逞的小狼崽子,恶狠狠地说:“在我手里你能逃得开吗?”
“何连成,别太过分。”我的衣衫不整和他衣冠楚楚形成强烈对比,一瞬间我简直觉得无地自容。
这家伙总能在不经意间把我惹得情不自禁,然后自己才施然上前,缠着我一遍又一遍地问想不想要。
他高兴的时候这么做,不高兴的时候也这么做!
我要是这一次还上当,简直太没脑子了。我抱着靠枕往后退了一步说:“你可别这么兽性大发啊,宽宽还在屋子里睡呢。”
“老夫老妻,兽性大发一次又怎么了?”他笑吟吟地逼了上来。
在这一刻,我忽然发现露台的面积太小了,做的装饰太简单了,竟然没有多余的地方可以躲。我才迈出几步被他一把搂在怀里,整个人都被他死死抱住,刚想要挣扎,他就马上把我整个抱了起来,一反身就扑倒在沙发上。
我终于知道这货为什么非要在露台上放这么多的沙发和靠枕,简直是在给他的兽行做着充分准备。
“你属泥鳅的吗?”他凑近我的耳朵问,两颗尖牙说着又不安分地咬住我的耳垂,重一下轻一下的交替着。
我心里又急又怕,最心底还有止不住的期望往外冒,整个人都快被这样纠结的情绪撕成三分。一个不留神,他已经得手,松开了尖牙带着坏笑轻声问:“是这里吗?”
我整个人变成了煮熟的虾,红得自己觉得脸烫得要命,下意识地把脸往他怀里钻,他呵呵笑着轻声问,“第一次这么主动啊……”
我一下又不知所措起来,他低下头柔情蜜意地含住我的唇,身子紧紧贴了上来。
天色是慢慢暗下来的,夕阳收尽最后一抹余辉以后,露台上漆黑一片。我的眼睛适应了黑暗以后,看到他明亮的眼睛看着我,把我拢在他的臂弯里,用手紧紧箍着我说:“不喜欢阿姨在家,等蓝华盈利稳定以后,你在家专职带孩子好不好?”
“欲求不满。”我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
“你说的啊。”他又欺身上来,我被他身体的反应吓了一跳,忙往动了动身体往后躲,谁知一个不小心碰到一个花盆,清脆的一声响,花盆掉在地上碎成一地渣,跟何连成一样。
我才想要起身,他收了收胳膊说:“再躺一会儿,难得家里这么清静,小东西睡着了,阿姨有事没来。”
他的呼吸在我头顶,声音带着闷闷的回声,我的心忽然很安定。
我才准备开口说些什么表达一下满心的欢喜,就听到屋子里传出一声隐隐的哭声。我激灵一下子就把何连成推开问:“宽宽在哭呢?”
“哭一会儿没什么大不了的,放心,我把他锁到屋子里去了,肯定不会自己跑出来。”何连成解释着,迅速穿上衣服打开露台的门走了进去。
我收拾好自己时,他已经抱着哭得挂着晶莹泪珠的宽宽走了出来,站在露台门口对怀里的小东西说:“你瞧,妈妈多懒,大白天和宽宽一样睡觉。”
我横了他一眼,心里暗骂:懒你妹!这还不都是因为你?!
宽宽看到我们都在家,突然就露出一个笑,张着小手说:“妈妈……”吐字清晰极了,我一听大喜,忙地去抱他。才一迈步才觉得腿上没力气,酸得几乎要跌倒。
何连成眼疾手快地笑着扶我了一下,低声说:“缺乏锻炼。”
他一语双关,把我气得不轻,可又偏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他,只好借着夜色掩住脸红,抱过宽宽回到屋子里,甩了一记眼刀给他。
他倒乖觉,马上说:“大宝小宝都乖乖的,我去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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