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爹心虚

程氏的首席设计师池秋雨在离开程氏之后，迅速入职卫氏。
这条爆炸性新闻，第二天就传遍整个海泞的大街小巷，商场的大屏上，滚动播出池秋雨走出卫氏，被记者围截的画面。
面对镜头，池大设计师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回答说，“不管是我离开程氏，还是入职卫氏，都是自己的选择，如果大家还记得，应该知道我是卫老先生的养女，我只是想和大哥卫展文先生一起，挽救卫氏，以慰养父的在天之灵！”
“池小姐，你离开程氏，和程队长没有关系吗？”
“没有！”对这个带出她隐痛的名字，池秋雨答的毫不犹豫。
怎么会没有呢？她入职程氏，本来就是想调查当年事情的真相。而现在的离开，就是因为当年的事真相大白。
“那池秋雨小姐，你入职卫氏，程队长不介意吗？或者说，程氏有意收购卫氏？”
“对不起！”在池秋雨身后，一惯温文的卫展文绕出来，和她并肩而立，含笑说，“池小姐入职卫氏，纯属工作上的考虑，希望不会影响到她的**，还有，卫氏面临这样的问题，程氏会做出什么决定，我们不知道，池小姐也已经从程氏离职，不好做多余的猜测！”
……
这条新闻一放出，卫氏的股票奇迹的停止了跳水，虽然仍然在下滑，速度却明显变慢。
“看来，池小姐在服装界的影响力还是很强的！”老七看完股市方面传回来的报告，微微扬眉。
“看来，她是真的是想救卫氏！”程子腾点头，取遥控器把电视关上。
老七凑过来，把一份报告交到他手上，说，“老大，这是昨天卫氏那边传来的消息，他们不止收回了大量的股份，还遣散了一批员工，剩下的员工，有一大半人同意用三个月的工资入股。”
“只是这些员工，能分担多少？”程子腾看了看，微微摇头。
杯水车薪啊！
老七点头，说，“当然是省一点是一点，想不到卫氏已经拮据到这个地步！”
“嗯！卫展言只知道玩一些歪门邪道，这次卫氏没有被他拖死已经不错了！”程子腾皱了皱眉，又轻轻叹一口气。
那样一个女人，竟然和那么个东西扯上关系。
“老大，我们还按兵不动？”老七问。
程子腾想了想，问，“卫展文是决定抵押公司资产，做最后一搏吗？”
“应该是！”老七点头，叹一口气说，“如果卫氏半年之内还不能扭亏为盈，恐怕卫展文真的要跳楼了！”
“嗯！”程子腾应，眉头不禁锁起来，问，“秋雨拿着多少股份？”
“还是百分之二十九！”老七回答，又说，“不过好像是把剩下的三百万也投入公司。”
“她竟然不留一点退路？”程子腾皱眉。
“和卫家发生那么多事，我们也没有想到！”老七叹了口气，摇头说，“如果卫氏真的没救，池小姐会被卫展文害死！”看看他，又小心问一句，“老大，要不要和池小姐谈谈？”
“不用！”程子腾摇头，轻声说，“我不想逼她！”这句话说出来，程大队长毫无气势。他知道，老七所谓的谈谈，结杂了感情和金钱的交易。
“老大……”老七有些无奈，低声说，“难道我们就这么看着？”
“嗯！”程子腾又答一声，盯着早已经黑掉的电视屏幕想了会儿，才慢慢的说，“三天后，你找人给卫氏融资，要他们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你不要出面，也不要说是我！”
老七有点吃惊，瞪大眼说，“这赔钱的生意咱做做也就算了，不让嫂子知道是你，怎么让她回来？”
“秋雨的感情，不是钱能买回来的！”程子腾苦笑，叹口气说，“如果卫氏真能起死回生，或者……她就会留在海泞！”只要她留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让他能看到她就好。
“哦！”老七点头，第一次对程大队长有了些同情。
还没有看过他这副样子，只是爱一个女人，就让他进退维谷，连花钱都要小心翼翼。
只是跟着老大这么多年，终于看到他喜欢上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又是那样的出色，不要说只是赔点钱，就是搭上整个公司，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一家和服装沾不上一点儿边儿的金融公司突然要注资卫氏，这让卫展文又惊又喜，多方面调查之后，只知道这家公司已经存在六年。六年来，在金融圈子里做的风声水起，初步估计，所积累的资金已经是一个天数。
这样的公司，为什么会突然想注资卫氏，而所要的股份，也只是百分之十五！
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构不成对卫氏董事会的威胁，难道，这家金融公司的老板玩腻了金融，是真的想在服装界分一杯羹？
卫展文已经没有太多犹豫的时间，和几个董事商量之后，接受了这家金融公司的融资。
当程子腾看到老七拿着融资协议进来的时候，一点也没有意外，点头说，“动作不算快，卫展文还是很谨慎！”
“嗯，听说他对我们公司做了调查！”老七把协议丢到桌子上，皱眉说，“老大，还有一个消息！”
“什么？”程子腾见他一脸凝重，也打起几分精神。
“和我们同时，另有一家公司，也给卫氏注资，要走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老七回答。
“哪家公司？”程子腾扬眉。
“海沙国际！”老七答的干脆，却让程大队长十分意外。
“你说海沙？”程子腾皱眉。
海沙国际私人会所，在海泞崛起也有六年，六年来，没有人知道它的老板是谁。就好像，没有人知道那家金融公司真正的老板是谁一样。
“嗯！”老七点头，说，“好像还是海沙的副总拿着总裁的大印，亲自去卫氏谈的！”
“好大的手笔！”程子腾低语一声，想了想说，“你再想办法查一查，海沙究竟有什么样的背景，他们注资卫氏，有什么目的！”
总不会是像他一样，为了追女人吧！
老七想笑没敢笑，连忙答应一声出去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