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爹心虚

吃惊的听完池秋雨的讲述，卫展文陷入沉默。
他没有想到，当年卫展眉那场奢华的婚礼，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还上演过这样的一幕。
看着她脸上的泪痕，卫展文的心里，悄悄的蔓上些疼惜。隔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说，“秋雨，或者，你可以听听他的解释，据我了解，程子腾不是那样的人！”
“我不想听！”池秋雨苍白着一张脸，轻轻摇头，轻声说，“不管是什么原因，做了就是做了，他有一万个理由，也不能成为伤害别人的借口！”
“嗯！”卫展文点头，又不禁轻轻叹一口气。
是啊，有许多事，做了就是做了，任何的理由，都只不过是借口。当初的卫展言也爱过她，到最后的背叛，岂不是也有太多的理由为他自己开脱？
话说出来，就好像卸下一个沉重的包袱。池秋雨深吸一口气，擦干脸上的泪，重新调整自己的情绪，向卫展文一笑，轻声说，“大哥，这件事，你暂时不要说出去，我……我要好好想想，怎么告诉小亦！”
“告诉小亦？”卫展文吃惊的看着她，问，“你准备告诉小亦？”
“嗯！”池秋雨点头，又不禁苦笑，说，“事关他的身世，他有知情权，也有选择权，我不应该隐瞒和剥夺！”
“秋雨，你有没有想过？”卫展文的表情变的严肃，轻声说，“虽然我们接触不多，但是我知道程子腾很疼小亦，小亦也很喜欢他，是吗？”
“嗯！”池秋雨点头，又忍不住咬了咬唇。
是啊，他很疼小亦，如果，这背后没有小亦的真实身世，他对小亦的疼爱，会让她感觉到温暖和踏实。
可是偏偏，他是小亦的亲生父亲，而且他竟然早就知道。这个早知道，就让他的疼爱打了折扣，让人觉得他居心叵测。会让她不自觉的想，他是因为儿子才接近她，追求她，并不是真正出于真爱。
虽然并不知道池秋雨复杂的心理，可是此时的卫展文是完全站在她的角度考虑，沉声问，“秋雨，你说小亦有选择权，如果……我说如果，他愿意选择程子腾呢？你舍得放手？”
不用去问，不用多想，也知道，那个孩子已经是池秋雨的全部。
“我……”池秋雨惊跳，想到池亦对程子腾的祟敬，一下子心里没底。紧接着，又轻轻摇头，说，“小亦是一个重感情的孩子，不会离开我！”
“不会离开你，就会陷入两难，是不是？”卫展文轻叹，想到池亦那么小的孩子，就要做出这样的选择，不禁有些心疼，轻声说，“秋雨，最好的办法，是你再考虑一下程子腾，或者，再给他一个机会！”
“不，大哥！”池秋雨呻吟一般的低语，轻轻摇头，苦笑说，“不要说见到他，就是听到他的声音，我……我也会想到那一夜……”
那一夜的灾难，那一夜的绝望！
看着她的痛苦，卫展文轻轻叹了口气，不忍心逼她太紧，只是轻声说，“秋雨，大哥只是不想你错过一个爱你的人，只是如果你已经决定，大哥会支持你！”
不管她做什么样的选择。
“嗯！”池秋雨点头，向他笑一笑，摊手，“大哥，我们好像在谈工作！”
“是啊！”卫展文跟着笑起来，展开她送来的方案，一页一页仔细阅读。
卫展文不比程子欢。程氏是一个涉及许多行业的综合性公司，服装部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份。程子欢做为程氏的最高层，要掌握全局，对服装却并不如何了解，也就放手给服装部自己经营。
而卫展文不一样，卫氏以服装起家，服装在整个公司占主导地位，卫展文本人虽然不是主修服装设计，可是对服装市场却了如指掌，加上他在这一行浸淫多年，练就了一双精准的眼光。
而这一次的展销会，更事关卫氏的生死存亡，所以，卫展文更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添了许多的小心在里头。
就方案和卫展文进行了整整一上午的争论和商讨，直到秘书进来问两个人在哪用午餐，池秋雨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饿了。
长长吁一口气，看着卫展文，含笑说，“大哥，和你一席话，真的又让我学到不少！看来，以前我还是不知天高地厚，自大了一些！”
“秋雨！”卫展文摇头，不同意的说，“正相反，和你一席话，我才似乎眼前一亮，你的专业，给我又打开一扇时尚的大门，我真庆幸，你来了！”
“你们两个，是在互相吹捧吗？”门外，随着清柔的女声，卓飘飘提着食盒走进来，站在门口向两个人笑望。
“妈咪！”卓飘飘身后，小豆丁欢呼着扑进来。
“小亦！”池秋雨吓一跳，忙跳起来，一把抱住儿子，忍不住责怪，“不是说不能跑太快吗？”
“妈咪，小亦已经好了！”小豆丁不满的嘟起嘴，小眉头皱紧，轻声说，“漂亮的医生阿姨都说小亦恢复的很好！”
“可是阿姨也说过，小亦还要多多休息，要小心一些啊！”池秋雨反驳。
“哦！”池亦答应一声，抱住妈妈的脖子转移话题，“妈咪，小亦好想你！”
“妈咪也想你！”池秋雨好笑的亲亲他的小脸儿，这才站起身来，向卓飘飘说，“谢谢大嫂！”
因为要工作，她没有时间亲自照顾儿子，也不放心交给别人，卫展文就和卓飘飘商量，每天在池秋雨出门前，卓飘飘去接替她照顾小亦。
“谢什么？”卓飘飘笑着摸摸小亦的头，含笑说，“小亦很乖哦，而且……”回头看看瘦了一大圈的卫展文，眼睛里全是心疼的和抱歉，轻声说，“家里和公司出这么多事，我什么都帮不了！”
“说什么话！”卫展文皱眉，又笑说，“家里不是全靠你吗？”
“大嫂！”池秋雨拉着卓飘飘的手，轻声说，“你帮我照顾小亦，我才能安心工作，这很重要！”
“嗯！”看到卫展文的温情和池秋雨的亲密，卓飘飘很快释然，眨眨眼说，“瞧我给你们带了什么？”到沙发边去打开食盒。